第17章 久旱甘霖
陛下話出口也覺得有些不妥,倒像是他将侯爺當童養媳了。
屋裏收拾好了,陛下就抱着兒子進去,太後見狀也不打擾他們,帶着人回了。
“倒是和先帝不大一樣。”
先帝是見一個愛一個,卻最重規矩,早早立了太子絕了他們掙儲的心。
陛下這多年冷冷清清的過來了,真動了情就不顧一切要給他最好的。
這話沒人敢接,太後也不過感慨一聲。
侯爺這孩子生得順,也只有陛下覺得他吃苦了。
侯爺有些困,卻堅持着等陛下來了,見了孩子才肯睡。
孩子剛出生,又吃飽喝足,此刻睡得安穩。
嬰兒剛出世都不好看,好在侯爺見過侄女兒,有個心裏準備。陛下将襁褓遞給他,他卻不知如何抱。
侄子們出生時他也不大,又是個不着調的,沒人放心他,因此也只在乳母懷裏逗他們玩罷了,沒親自抱過。
陛下手把手地教,一邊告訴他:“如今姚家阖府在你侯府住着,待朕迎你進宮,便給你爹升爵位。”
侯爺也不意外,陛下說過許多次他們都孩子是太子,又廢黜了皇後,是個什麽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給我姨娘也封個诰命吧。我自幼說要好好讀書将來科舉,給她掙個诰命的,入宮讀書倒讀到二郎床上去了。”
陛下溫聲道:“好,是朕對不住長生,只是朕的皇後,沒有下場科舉的道理,委屈你了。”
侯爺瞪他:“二郎拿我玩笑麽?你又不是不知我,便是去考了又呢那能考出什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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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道:“你若真想去,倒也有個法子,朝臣都認得朕的筆跡,你是朕一手教的,他們見了也當心存敬意……”
“這不是舞弊嗎?況且不是還要謄卷?”
“那便叫翰林院當差的去謄,閑着也是閑着。”
侯爺笑:“陛下帶着頭徇私呢。”
陛下道:“長生剛給朕生了太子,朕一時心喜,難以自持,諸位大人想來也能理解。”
侯爺皺眉道:“孩子還小,陛下便立了儲,若是将來……”
陛下道:“朕親自教着,還能教不好麽?只是長生,為君者要學的多,将來你若心疼,袒護他,朕未必還狠的下心。”
侯爺遲疑道:“我……不管便是。”
又想起什麽,問道:“二郎怎麽會抱孩子?”
陛下道:“長生忘了也好。”
他這麽一說侯爺便有了猜測。
“二郎将我養大,卻要我給你生孩子。”
陛下笑道:“朕不虧。”
侯爺一覺睡醒陛下已下了旨,着禮部準備封後大典,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陛下又不準備從簡,從納彩開始,一切循理,怕是要等到明年才能成婚。
至于太子,侯爺還沒個名分,他自然也住不了東宮。
照陛下的話說,得叫他知道,子憑父貴。
太子滿月,身在行宮不便大辦,侯爺有些歉疚,孩子越長越好看,白白淨淨,兩顆葡萄似的眼睛水靈靈的。
侯爺稀罕得不行,恨不得整日抱在懷裏。姨娘日日來看他,見他如此,笑着感慨:“姨娘當初還擔心瓜兒同我一樣,見不得自己孩兒,萬幸……”
侯爺擡頭:“姨娘幸苦了,我如今才知姨娘當初為我吃了多少苦……娘,兒向陛下給你讨了個诰命,照着侯爵來的。娘将來想住公府還是侯府都由着你。”
姨娘有些怔愣,随即道:“姨娘在府上呆了一輩子,哪有出去的道理,再說瓜兒要進宮的,姨娘一個人在侯府像什麽樣。你有這份心姨娘也知足了。”
十月,陛下攜妻兒回宮。
侯爺将養了許多日,終于徹底解了禁。
都道小別勝新婚,他們日日同床共枕卻不得越雷池半步,也是闊別許久。如今
金風玉露兩相逢,侯爺纏着陛下怎麽也要不夠,陛下自然滿足他。
夜深仍未歇,侯爺初時還配合着陛下,漸漸只能承受,到了後來哭着求陛下放了他,陛下卻發了狠,道:“你既這般勾我,就不要求饒。”
侯爺聲音斷斷續續時高時低,說着自己也不知道的胡話:
“陛下,我知錯了。”
“元崇,不要了”
“二郎,你這般厲害,我吃不消。”
“好二郎,且饒了我。”
“嗯……夫君。”
陛下頓了頓,侯爺以為陛下終于要放過他,一疊聲地叫“夫君”。
陛下将他抱起,二人緊緊相貼,這般動作多有不便,陛下卻顧不得了,恨不能将人揉進懷中。
下頭卻驚濤拍岸般愈發兇狠。
侯爺連話也說不出了,只能發出些或長或短的氣音。
侯爺午間方醒,才知陛下今日也起得晚了,竟未上早朝。
第二日陛下收了無數彈劾,都說皇帝無故罷朝。
侯爺幸災樂禍:“我都這般求饒了,陛下也不放過我,如今可遭了報應了。”
陛下有些無奈,那也叫求饒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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