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朝分娩
于是第二日,陛下召見孫大人,孫大人進屋行了禮,就見侯爺躺在貴妃椅上,懶洋洋道:“大人好。”
侯爺躺着,衣服自然下垂,凸起的腹部就很明顯,孫大人又是知道些事的,也道:“侯爺好。”
随後兩人再無交談,陛下同他說完了事就随意提起:“朕聽聞四郎名聲不大好,卿不若尋個先生拘着他讀幾日書。”
孫大人有些奇怪,他那孽子名聲不好不是一日兩日了,要說侯爺名聲也不好,陛下可從未說過什麽。
想來是他又做了什麽蠢事了。回去就将兒子找來,劈頭蓋臉一頓罵,姨娘不是夫人,在老爺面前不敢多說什麽,只是哭。
孫大人無法,只得保證道不動家法,才将她勸走。
左右也不會是什麽大事,想起侯爺,孫大人心裏有了猜測。
“你可是同侯爺起了龃龉?”
“……也不算吧,這樣的事我從前沒少做啊,莫非他同陛下告狀了?還牽連了爹?”看起來氣的就要找人幹架。
“他這算什麽本事,有種沖我來。”
看來确實同侯爺有關了,有些頭疼:“你可消停些吧,陛下是那般不辨是非的人嗎?陛下要我給你找個先生。”
“這姚三兒欺人太甚。”
“行了,你整日沒個正形,我也不給你找師傅了,沒的降了自己輩份。
回京你就去你王師兄學齋裏念書,不考出個秀才來不許回家。”
又不顧兒子哀嚎,提點道:“侯爺如今……有些特殊,這段日子你莫招惹他,真出了什麽事,我不但護你不得還要受你連累。”
“他到底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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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說不得,日後你自會知曉。”
孫大人一走,陛下就走到侯爺身邊:“滿意了?”
侯爺哼了聲,道:“你兒子踹我了。”
陛下于是将手覆上去,果然在動。
太醫說侯爺與小殿下都好,只是要勞煩侯爺每日裏多走走,最好是能發發汗,但是要注意不能染了風寒。
陛下每天陪侯爺散步兩次,侯爺走不了幾步就喊累,陛下拿他沒辦法,好在發汗有些別的法子。
龍床上,侯爺随意披了件裏衣,坐在陛下身上扶着陛下的肩,努力起伏,沒一會便累了,嬌嬌地喊:“二郎——”
陛下扶着他的腰,比他還累些,啞着嗓子道:“乖,自己動。”
任侯爺百般勾引,陛下巋然不動,若不是侯爺能清楚感受到身體相連的部分傳來的熱度,他都要懷疑陛下對他失了興致。
侯爺初時還能慢慢研磨,快感層層累積,動作就快了些,身上也細細密密出了不少汗,但總歸是差一點。
仰着脖子大口喘息,手也撐在了身後,陛下哪能真讓他累着,将人一手托着一手扶着,腰間也使些力,卻不使全力,只配合着侯爺的動作将他送上雲端。
侯爺瞬間失了力氣,頭發濕漉漉沾在頸間,薄薄的衣料也貼在身上,伏在陛下懷裏,失神地喊:“二郎……”
陛下安撫他,等他過了這一陣,喂他喝了半杯溫水,才并攏了他的腿,換了個姿勢,緩緩動起腰來。
陛下怕侯爺縱欲傷身,于是只臨門而不入,饒是如此,侯爺見他汗涔涔在自己身上起伏,也有了些感覺。
結束後兩人有些意猶未盡,陛下抱着人洗漱完躺回床上,卻只能生生忍着。侯爺心裏癢,嘴上就不老實:“陛下不讓他們兄弟相見嗎?”
陛下轉了幾個彎才明白他在說什麽,故意曲解道:“也是,只他一個,難免孤單,等太子出世了,咱們再給他添幾個弟妹。”
“這一個就夠折騰人了,只能委屈他孤單些了。”
七月十四,宮裏趙妃足月生産,天還未亮時發動,到深夜才産下一皇子。孩子出生,趙妃卻不敢閉眼休息,對接生的穩婆道:“嬷嬷,這孩子,是七月十五生的。”
嬷嬷有些奇怪,七月十五,中元節,鬼門大開,這可不是什麽好日子,她先時還慶幸着這孩子早生了半個時辰。
“娘娘糊塗了,還未過子時呢。”
趙妃卻看着她,堅定道:“這孩子是七月十五生的。”
随即喝了口水,又撐着叫喊起來。
嬷嬷大約明白了什麽,沒再說話。
趙妃在宮中沒什麽勢力,潘賢妃知道了這消息:“她倒是聰明。”
她和孝貞皇後林淑妃三人前後腳進的東宮,如今孝貞皇後已逝,林皇後禁足,眼見着就要失勢,反倒是她這個不争不搶的安安穩穩到了現在,如今領着宮務,每日裏瞧着嬌俏可人的宮妃們争奇鬥豔。陛下看不着,倒便宜了她。
她不知道皇後犯了什麽事,卻知道陛下如今寶貝侯爺的肚子,将來如何,還未可知。
随即讓人将這事報給了陛下。
陛下知道後點了點頭,沒說話,這是同意了。
張太監咋舌,陛下對侯爺是千好萬好,對別人,也是真的涼薄,哪怕是自己的親子。
侯爺也快足月了,腿上有些浮腫,能躺着不坐着,能坐着不站着,那發汗的法子也不好使了,陛下越發心焦,生怕他分娩時出什麽事,狠着心要人走路。
睡前泡腳擦身推拿按摩皆不假他人之手。
早些時候陛下還能屏退下人,如今侯爺随時可能發動,伺候的人自然要留足了。
于是張太監眼見着陛下給侯爺按腿,侯爺疼了,踹了陛下一腳,陛下卻毫不在意,笑着将他略微浮腫的足握在手中,接着低頭在腳踝處輕輕落下一個吻。
侯爺都有些吃不消了。
陛下給侯爺看了兩份聖旨。
是廢後的。
一份如實陳述孝貞皇後與林皇後的罪狀說她們給陛下下毒,這份聖旨一發不但牽連兩府,皇後也必死無疑。
另一份說皇後殘害皇嗣,致使陛下子嗣單薄。這份算是休妻,只是貶為庶人,遣回家。
陛下知道侯爺會選第二份,将兩份聖旨都拿出來是知道侯爺心中有愧,陛下就明明白白告訴他,如果沒有你,皇後是個什麽結果。
侯爺對于陛下要将孝貞皇後遷出皇陵有些意見,一來那是他長姐,二來逝者已逝,遷出皇陵實在是有些……
然而陛下在這事上寸步不讓。
“長生,你該知道,若非有你,姚林兩家都要千裏流放,如今朕已從輕發落,權當堵了朝臣的嘴,成全朕這些許私欲。
長生,朕要你的生生世世。”
生同衾,死同穴,侯爺自然也是想的,噤了聲,他也是個自私之人,也想将來同陛下二人躺在一處,幹幹淨淨,再無旁人。
林大人官降三級,出了京城。
公爺教女不嚴,爵位降兩等,公爺成了伯爺。夫人跟着吃挂落,老夫人年紀大了倒是沒受牽連。
降了爵,這公府就住不得了。陛下沒有另行賜府,就是要自己改建的意思了。
這基本就是要拆了重修,好在還有武安侯府,一家人搬到了侯爺府上。
如今兒子爵位倒比老子高了,侯爺随陛下在行宮,正好免了尴尬。
老夫人年紀大了沒追究。夫人也奪了诰命,卻一點不急,他還有三兒呢,回那公府不過是早晚的事。
夫人掌着中饋,宅邸重建的事自然也是她做主,知道現在拆了,不久又要建,沒的浪費了銀子,于是讓人能拖就拖,放緩了速度。
侯爺自己生在七夕,一生榮寵,便也盼着兒子生的好些。同陛下說,到了八月十五還不生,就叫人來催産。
陛下應了,轉頭就忘,自然生産尚要受些罪,為了給兒子挑個生日催産,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然而到了八月十五,侯爺還未起,陛下覺得床上有些濕意,手向下一探,驚得大喊太醫。
來不及更衣,就将侯爺抱到了預先備下的産房。
好在有些慌亂的只有陛下,産房裏伺候的都是有些經驗的,頗為鎮定。
侯爺被陛下裹了被子抱着才迷迷糊糊地醒了。
還問了聲:“怎麽了?”
陛下将人抱到就出了産房,太醫也在外頭候着。
侯爺終于開始疼了,一般這個時候,穩婆是不管的,還要疼上許久,然而這畢竟是侯爺,陛下都一臉焦急,自己卻滿臉淡然,像話嗎?
于是從太醫到穩婆都是百般關切。
穩婆攙着侯爺走,侯爺卻喊着:“元崇。”
陛下心都碎了,恨不能進去陪着。太醫看不下去了,道:“侯爺還要許久才生,陛下——”
話還沒說完陛下已經進去了,侯爺不見陛下還好,一見着人就委屈。
淚眼婆娑喊“二郎”。
陛下親自攙着人走,走一會,歇一會,時不時問問:“長生可是累了,可要吃些東西?喝口水吧……”
幾個穩婆為公主娘娘接生過,便是驸馬也沒有這樣的,當下都低頭忍着笑。
侯爺上了床,陛下被趕出房。
這孩子生得順遂,不到半個時辰,陛下就聽見了嬰孩哭啼。
陛下手裏抱着孩子,心裏卻記挂着長生。
舉家搬遷至侯府暫住,姨娘卻來了行宮,此時一并在外頭等着,原以為陛下不會抱孩子,卻發現陛下不僅手穩,姿勢也準。
太後也在行宮,侯爺在這待産,她是知道的,卻也沒過問,如今臨盆了卻是要來看看的。
原本要讓身邊的嬷嬷去指點陛下,現在倒是用不着了。
“皇帝,瞧着倒是學過如何抱孩子了。”
陛心都不在這,太後說話了,他回神:“長生幼時,朕也抱過的。”
屋裏瞬間靜了靜。
看作話
作者有話要說:
原本皇後的結局
皇後知道當年的事敗露,見到張太監自知必死無疑。
“張公公親自來送本宮上路?”
張太監沒反駁:“娘娘如今是庶人了,這身衣服可穿不得。”
她本是穿着皇後合制的大朝服等死,卻不想陛下連最後的體面也不願給她了。
苦笑着換了張太監帶來的粗布衣裳,她一輩子也沒穿過,這事在明明白白告訴她“庶人”是什麽意思,不是皇後,也不是公府小姐。
張太監道:“姚氏,該上路了。”
姚嘉貞有些恍惚,一杯穿腸酒下肚,原以為能見到早逝的娘親,卻不想睜眼就是雕花大床。
這是她出嫁前的閨房。
床邊是祖母跟前伺候了大半輩子的李嬷嬷,見她睜眼,道:“大姑娘醒了?”
她眼眶有些發熱,見了祖母時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她在宮中十八年,許久不曾這樣情緒外洩。
祖母任她發洩,道:“回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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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好喜歡我的小天使們(*/ω\*)
這本快完結了,想把你們的id寫進下一個故事,可以的話同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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