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您說沈叔叔生病?
“算了,你這麽忙,我沒事幹的時候随便抹兩下,很快的。”
“怎麽能随便,說好要滑潤要摩擦,那就得做到位,我教你個更方便的方法。”
陳晚意絲毫沒察覺異樣,很認真地問:“你該不會是想買個機器吧?機器代替不了手,沒有溫度,盤出來的不潤,沒有靈魂。”
方聽瀾把陳晚意拉到身上,一本正經,像是真的做過一番研究,“當然不是,現在教你。”
“好,我看看你有什麽好辦法,我記着。”
事後陳晚意十分後悔,他不應該答應方聽瀾,更不應該說了那句“我記着”,确實是充分到位,也确實充分摩擦了,還有溫度,哪個步驟都沒錯,錯的是,用在陳晚意身上,此刻他躺在方聽瀾身邊沖着他生悶氣,方聽瀾心情不錯:“還氣?剛剛說舒服的人是誰?”
陳晚意狠狠翻身不理他,“方總,請您要點臉。”
“兩個人在一起只能一個人要臉,臉都給你了,行了,不氣了,抱你去洗洗,玉竹我來洗。”
“不能洗,洗完又要保養。”
好像又說錯話了,陳晚意趕緊找補了一句:“我說的是正經保養。”
“好好好,你說什麽都好,聽你的,洗完我再正經保養,一定幫你好好保管。”
臨睡前陳晚意想把玉竹藏起來,先一步被方聽瀾收走了。
隔天陳晚意在網上開始搜索出售舊唱片的商店,找到兩家一聯系,都是假的,并不是真正的舊唱片,唱片是新的,曲子是舊的。
中午休息了下,繼續在網上找,方聽瀾打電話給他,問他要不要一起吃飯,他中午能抽出一個半小時吃飯,陳晚意說不要,天天晚上都能見,他也不知道方聽瀾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粘人,準确的說不是粘人,是在乎陳晚意。
方聽瀾最近的重心又放回方耀了,他那個半殘的叔叔方在秦最近多了些小動作,把方聽瀾談好的幾單都給攪黃了,方聽瀾只當他不存在,方耀是老爺子一手做起來的,老爺子人還在,就算立遺囑也會有方在秦一份,更何況方聽瀾根本不在乎方耀的資産最後落在誰手裏,他還留在方耀只是在向方家那幫老頑固證明,他是私生子的兒子又如何,整個方家照樣靠他養着,只要有他在的一天,方家那幫只會吃飯花錢的老纨绔都得彎腰尊稱他一聲“方總”。
下午,陳晚意聽取林思遠意見,去各大廢品回收站碰運氣,有些老一輩喜歡收集這類懷舊唱片,到年輕一輩手裏會被他們當廢品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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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第四家廢品站終于找到一箱舊唱片,更幸運的是裏面有好幾張鳳飛飛和甄妮的唱片,就在陳晚意挑選唱片時,一位老伯走過來,問道:“小夥子,這些唱片能不能讓給我?”
陳晚意忍痛從挑好的唱片裏遞過去兩張:“抱歉啊大爺,我只能讓給你兩張,我還有其他用處,不過你可以給我留個聯系方式,我用不上的話再送給你。”
老伯打量着陳晚意,“兩張夠了,小兄弟挺厚道。”
付了錢後将唱片打理幹淨,找了間唱片店試了試,都是完好無缺的,音質上等,買了幾個幹淨的盒子将唱片裝好,再次去到懷民公司。
還是助理接待的,陳晚意沒提見廖總的事,只說:“聽說廖總喜歡老唱片,剛好我也喜歡收集這類老物舊。”
好在助理這次沒推脫,收下了。
晚上回家累得癱倒在沙發,連洗澡都是方聽瀾代勞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一開始定下的協議是你給我當助理,負責我的生活起居。”
陳晚意靠他身上,有氣無力:“你自己願意的,不能怨我。”
方聽瀾被他撒嬌的語氣逗笑,“站好,給你擦幹,是,我願意的,我的小少爺,抱你去睡覺。”
陳晚意懶懶的挪了個位置,把頭枕在他腿上,打着哈欠:“什麽小少爺,我倒是感覺我給自己找了個爹。”
方聽懶手伸到他睡衣裏掐了把他的腰:“什麽爹,幹爹?嗯?”
“什麽爹不重要,總之就是給自己找了個老子,喜歡管着我,喜歡訓我,還喜歡在床上欺負我……”
方聽懶俯身親了親他額頭,就連他自己都沒察覺他那一刻眼裏的溫柔:“以後不欺負你了,睡吧。”
陳晚意一覺睡醒,習慣性的摸了摸床邊,沒人,看了眼床頭夜光鐘表,半夜兩點。
書房燈還亮着,方聽瀾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好,你安排。”
“這麽晚了,在忙什麽?”
方聽瀾在陳晚意進到書桌前關掉電腦,“沒什麽,怎麽醒了?”
“你沒在,睡不踏實。”
“再去睡,我陪你睡。”
半睡半迷糊間陳晚意總感覺哪裏不對勁,方聽瀾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困難?以前他有什麽事都會直接告訴我的,總感覺他有事瞞着他。
三天後陳晚意接到廖總助理信息,約他在一間茶館喝茶。
陳晚意提前十分鐘到達,等廖總出現時陳晚意滞了一瞬,眼前廖總正是那天在廢品站見過的老伯!
就連打扮都是跟那天差不多,盤扣對襟中山裝,半白的頭發,粗布褲黑布鞋,壓根兒看不出是上市公司老總。
“您……您好,我叫陳晚意。”
廖總示意他坐下,“我認識你,你是陳尋楓的兒子,說起來我跟你父親有過一段交情,那時他經常陪我喝茶,如果你家也有鳳飛飛的唱片,那一定是我送給他的。”
陳晚意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我撒謊了,我沒收集過這個,就是聽說您喜歡,打算投其所好……”
“哈哈,小夥子實誠,來,喝茶。”
陳晚意好像并不知道該如何跟長輩相處,對着老人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他一直以為廖總最多也就四十來歲,沒想到是位花甲老人,他坐在對面,乖巧的像個小學生,雙手捧起茶杯抿着茶。
“別緊張,其實那天在廢品站我就認出你了,你跟你父親很像,眼眉,臉型,就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您是第一個這麽說的人。”
“說起來和康現在誰在打理?聽說姓沈的那小子抛棄和康跑去投奔老于那家夥了。”
陳晚意完全不知道怎麽接話,這個廖總,跟方聽瀾口中的廖總完全不是一個人啊!哪裏高冷,哪裏霸道了!就一個普通老頭兒!
他只能附和着老人的話:“他跟于小姐訂婚了,現在一起合夥開了間公司。”
“姓沈那小子我見過,以前你父親總帶着他,上哪都帶着,比我帶兒子帶得還勤,後來你父親出事了,姓沈的也來看過我幾次,再後來就沒有了。”
“作小輩的看望您是應該的。”
廖總還真把陳晚意當自家熟人了:“說起來小沈的病治好了嗎?都跟人訂婚了,那應該是治好了吧,不然不是耽誤人家姑娘。”
陳晚意抓住重點:“您說沈叔叔生病?是……”
“嗯,就是那個病。”
陳晚意是真的不知道,這麽多年沈立昂一直很健康,從來沒聽說過他哪裏不舒服,“我不知道,他是……”
“癌”字從陳晚意腦海劃過,他手顫了顫,畢竟也是自小照顧他的人,他希望看到沈立昂健康長壽。
“是,就是那個病,年紀輕輕的,唉,治好了就好,要是治不好,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也給不了人家姑娘幸福,治好就好啊。”
陳晚意差點打翻茶杯,這比“癌”更令他震驚,“您說的是?男性那方面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