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連違禁詞都沒有一個! (5)
,也比不上外面。”
作者有話要說:汗……關于陸滿的争論好可怕不過沒關系,我本來就是一個三觀不正的人話說,過兩天基本上正文也就完結了乃們想要看什麽番外?征集一下嘿。
78 膩歪
冷汗像一條條小蟲,蠕蠕爬下來……
這是今夜第三次被噩夢驚醒,幸而醒來時地燈仍開着,令她被恐懼撕裂的心有片刻的安寧。
高炎已在客廳沙發上紮根足半月,臉皮比城牆厚,無論她說多難聽多刺耳的話,他就是一尊萬事不入耳的佛,任由她發火、胡鬧。他生來怕熱,一八六的個子橫在狹長的沙發上也睡到安逸,同他身邊那只小奶狗一樣鼾聲四起。
未開燈,客廳漆黑一片。唯有窗外霓虹,輕輕流瀉,照亮他輪廓分明的臉龐。
他的呼吸卻轉向平穩,肌肉緊繃,渾身蓄力,無需任何提示,他是一只在原野獵食為生的獸,生來對危險、異類,持有高度敏感。
她再向前一步,他大約就要應聲而起,出手折斷她的纖細脖頸。
可是她微微弱弱喊一聲:“陸滿……”換做平常一個人獨處時,也不見得會矯情成這樣,只因身邊多一個人,肯無限度容忍你的矯情做作,才變得不知足,肆無忌憚,得寸進尺。
他在黑暗中勾了勾唇,嘲笑自己的過度緊張,再睜開眼坐起身,裝作将将醒來,用睡意朦胧的聲音問她:“怎麽了?”
她怕是被夢中血淋淋鬼魅一般的霍展年吓得懵了,來不及想起她與他之間未清算的恩恩怨怨,這一刻她的言語行動全憑本能。他說她是他仰望的星光,于她而言,陸滿這個名字又何嘗不是支撐她孤獨行走的力量?
她撲進他懷裏,就像那一年她光着腳走過三條街,夜風陣陣中等他開門一樣,跨越千山萬水只為等他在冰冷徹骨的歲月中一個溫暖而又親密的擁抱。
“陸滿……”她在他懷裏,小小的一團,聲音軟軟,像個尋求庇護的孩子。
高炎抱緊了她,擡手去拂開她額角被汗水浸濕的頭發,輕聲問:“怎麽了?我們家微瀾這是怎麽了?終于肯大發慈悲給我一個親近你的機會?嗯?”
“陸滿,我睡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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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當是什麽,原來是被噩夢吓成這樣。”他站起身來,力氣大得驚人,一只手托住她的臀,緊貼着前胸抱着,走到牆邊開燈,乍看之下倒像抱着個不願長大的小女兒。臉上亦是挂着寵愛至極的笑,親一親她鬓角說:“夢都是反的,你怕那些做什麽?”
寧微瀾說:“我知道的,只要他不死,就絕不會放過我。”
“傻瓜,他在監獄裏對付那些牢頭獄霸還來不及,哪還有時間惦記你。再說了,不是還有男朋友我嘛。”将她放回床上,塞進仍有餘溫的羽絨被裏,他坐在床邊,撈起袖子向她顯擺手臂上結實強健的肌肉,“你看,我多壯,十個霍展年來了也照打不誤。”
總算被他一番耍寶逗得破涕而笑,寧微瀾捏了捏他的肱二頭肌說:“你現在是越來越不要臉了,恨不得去查辭海,把所有褒義詞都用在自己身上。”
他觍着一張臉,搖搖晃晃湊到她面前,笑嘻嘻沒臉沒皮,“我本來就很好,又高又帥又有錢,能扛能摔能打架,只可惜,世上只有一個寧微瀾配我。”
“你大可不必這樣委屈,我看你桃花運好得驚人,一出門左轉,萬千少女翹首以待。”
“我不——”又拉着她的手,擺出最拿手的委委屈屈小媳婦模樣,鬧得她直翻白眼,“我就喜歡你一個,我願意委屈,怎麽辦?”
兩個人坐在床上鬧了一會,倒也是打打鬧鬧小朋友式的相處模式。
高炎很是乖覺地同她道晚安,仍是堅持去睡沙發。卻是寧微瀾拉住他,誰知這厮一回頭,笑得花一樣燦爛,攬住她吧唧咬上一口,得意洋洋地說:“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爾後極其麻利地鑽進被子裏,伸長手臂讓她枕,“別怕,我守着你呢,神神鬼鬼都不敢近你身。”
“你是鐘馗還是袁天罡?有這麽大能耐?”
“話這麽多,要罰你給我親個嘴兒。”說完便側身壓過來,印上她的唇,随即又離開,心無旁骛,純真無邪。
“我想去見他一面。”
“好,明天就給你們安排。不過現在,睡覺要緊,不然再鬧下去,我立刻就要禽獸不如了。”
他合上眼,當真困得不行,而寧微瀾早已經沒了睡意,黑夜中靜靜凝視他無可挑剔的面容,指尖滑過他刀鋒似的眉,山脊一般鼻梁,以及指腹下薄而淡的唇。冬日裏不修邊幅,嘴唇幹得起了細碎的屑,在掠過下颌時被他一把抓住,握在手心裏揉搓,眼睛仍是閉着的,只是再也掩飾不住不斷上揚的嘴角,睡夢中竊笑,“趁我睡着想要蹂躏我?”
她只給他“胡說八道”四個字。
他說:“沒關系,我心甘情願讓你踐踏讓你蹂躏。”翻過身,壓制住她掙紮的四肢,一只手已經從睡衣下擺竄進來,撫摸她溫暖滑膩的身體,“不要光顧着欣賞我的臉,我可是個有真才實學的人。”說着緊抓她的手往下,按在他此時此刻洶湧勃發的器具上,滾燙而又灼熱,燒得她滿臉通紅,罵道:“臭流氓——”
高炎自顧自脫光了衣服,微光下一具比例完美肌肉噴張的身體,小麥色皮膚下每一寸都蓄滿力量。最可怕是這麽多年過去,他早已不是曾經青澀稚嫩的少年,他只需露一個玩世不恭的笑,就已足夠将世界蠱惑。
可他依然故我地在她面前扮演着曾經的陸滿——時不時流露出的幼稚心性,隐約的霸道,求而不得時的耍賴歪纏,他要一步一步令她接受他,就不得不在最初隐藏最真實的自我。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他只知道,他絕不能再失去她。
他重重地壓上來,野獸一樣撕扯她的睡衣,遠遠抛到門外,俯下*身酥軟豐盈的胸,滑膩膩的兩團肉握在手心裏,他待她如珠如寶,頂禮膜拜。一對殷虹春蕊,堆擠着湊在一起,任他口舌間吞咽輕咬,引得她呼吸纏綿,身體緊縮。凄惘無助地喊他,“陸滿……陸滿……”
“我在,我在,微瀾——你看,我長得這麽好,一見誤終生。”
還有心情玩笑,只是那處想她想得發痛,不過是苦中作樂而已。低頭去啜飲她玫瑰色的唇,口舌交纏,不依不饒,不收不放。決心要吻到天長地久,末日來襲。
他沉重地喘息,炙熱呼吸熏紅了她的皮膚,粉嫩如同一朵初綻的花,纏繞着甜蜜而醉人的芬芳,令他沉醉,迷惘,急切而不知所蹤。
“微瀾,微瀾乖,打開一些,讓我進去,好不好?”他語意溫柔,身下卻不容她有絲毫退卻,桃花瓣豔麗的□就在眼前,他也不得不贊嘆這一處光潔美好景致,渾身血液都沖向胯*下耀武揚威躍躍欲試的欲念。
她已是春水潺潺酥軟無力,無心阻止,只想他速戰速決。但他等了這樣久才等到這一天,怎麽肯輕易放過。
一挺腰緩緩研磨,讓她疼,讓她哭,讓她心癢難耐,纏繞厮磨,“陸滿,別這樣……嗯……快,快一點……陸滿……你這個混蛋!”
“多大的人了,還只會這幾句罵人的話,不是流氓就是混蛋,最重不過王八蛋,真是個小可憐。”他輕笑着猛地向前,重重撞進她心裏,惹得一聲驚呼,是湖面傾覆的小舟,浮浮沉沉,生生死死。
年輕就是好,無盡的活力,無與倫比的沖擊力,叫人面紅心跳的男色,正是頹靡時一劑重拾青春的良藥。
她輕哼低吟,香汗淋漓。他給她的每一次沖擊,都似利刃,劈開她的身體,鑿進最深處,卻處心積慮不願早退,掐着她的腰一個勁往內擠,在深處畫着圈研磨。教她泣不成聲,哭哭啼啼求饒。
不多時又将她翻轉過來,臣服式的姿态跪在他身前,任他予取予求,往來沖撞。一雙沉甸甸的乳,惴惴難安地随着他的動作飄飄搖搖晃蕩,實在誘人。一把取來握在手中,滿滿任人憐愛。
她哭着享受,他卻被她的緊致逼出一身熱汗,一人厮殺的戰場,他拼到最後一刻筋疲力盡時,床單已亂得不成樣子,滿地都是男男女女內外衣衫,橫躺在眼前,不知羞恥。待他抽身而出,紅紅白白的液體也随之傾瀉,原來她久未經人事,他這一下要得狠了,竟讓她受了傷,流了血,鮮紅,似初初相見。
到底男女不同,他才伏在她身上喘了一會兒,便又有了鬧騰她的力氣,含着她的耳垂央求着還要來。寧微瀾卻是搭理她的力氣都沒有,倒頭就睡,他便來親她的眼皮嘗她的淚,沒完沒了地問舒不舒服,喜不喜歡,要不要再來一次?像只嗡嗡圍繞在耳邊的蚊子。
浴室裏水在響,他自己洗過了,放好水就來床上,掀開被子将她抱到浴缸中。見她仍不願醒,便洗洗刷刷心滿意足哼歌,只是洗着洗着又開始心猿意馬,欲念難消。将她抱回床上又膩歪了一回,懶得換床單,不如換床,挨挨擠擠纏在小卧室裏休息。作者有話要說:汗……頂風作案,放點福利……話說啊,結局就這麽定了哈争取今天再寫兩章完結。
79 終章
寧微瀾見到霍展年,已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
仇人相見,意外地平心靜氣。恩恩怨怨牽涉太多,一筆賬算不清,到結束時反而無心顧及。只長噓一口氣,就這樣吧,人生原本艱難,活着已屬不易,無所謂好與壞,對與錯。
霍展年說:“沒想到你會主動要求來見我。”她如今與先前已大不相同,以往伴在他身邊,她是悄然盛開的一株茉莉,淺淡、清新,僅止于含苞,從未曾盛放,然而此刻面前的寧微瀾已是截然不同的另一人,眉眼之間氤氲着莫可言說的嬌媚,是驚鴻掠影,春日怒放,是他從未領略過的美麗。心意難平,絕望與失望糅雜成一團,悶悶堵在心口。
他與她之間隔着一張桌,五十公分距離,他似笑非笑,意味深長,“你不一樣了。”
她下意識地攏了攏頭發,借此轉移心中緊迫的緊張感,“人人都在變,眼角多長一根皺紋也與昨天不同。”
霍展年不置可否,低頭點燃了細長香煙,置于唇邊深吸一口,香煙浸入肺腑,到底還是寡淡,無味得令人厭煩。“說吧,來見我,想幹什麽?”
寧微瀾略停,注目片刻說:“原本想要說的話,見到你,卻又不想說了。”多年來,她內心深處對霍展年根深蒂固的恐懼,源自于他對人對事的絕對掌控,而今他失去自由、金錢、權勢,只不過是一名等待時光老去的中年男人。興許不必十年二十年辛苦打磨,他已然頹喪、灰敗、潰不成軍。
連恨都不屑給,最傷人不過如此。
“你心裏……是恨不得我死吧?”
寧微瀾點頭,安靜而平和的力量,直擊內心。“從你揭開母親舊事的時候起,我便一直盼望着能有這麽一天。”
霍展年似不經意被煙嗆住,止不住地咳嗽,咳到肺部撕裂,眼眶泛紅,指間的細長香煙仍自顧自地燃,一時間會客廳裏靜谧無聲,只聽得見他的笑,嘶啞低沉,是對她的不屑,對自己的嘲諷。
等他緩過神來,感受過片刻煙火氣息,緩緩吐出灰藍色煙圈,沉沉嘆息道:“你是該恨我。”
她再多給他一支煙,垂目說:“我怎麽能不恨你呢?是你親手扼死我父親,摧毀我所擁有的一切,無所不用其極地羞辱我折磨我。數不清有多少夜晚,我對着你的臉,腦中止不住那些瘋狂的想要與你同歸于盡的念頭,可是沒辦法,要百忍成金,心如死灰,才撐得過這些年,一路活到現在。你這樣的人怎麽會懂呢?我們家,只剩我一個了。”
“阿寧,我絕不會與你說抱歉。”
“我知道,對你這類人而言,殺人越貨是常态,無需受良心譴責。我祝你,這一生都不後悔。”
“高炎又好過我幾分?”
“這世上什麽東西都有保質期,我并不期待愛情能天長地久。但他比你,多一分人性。”她早已經過了愛做夢的年紀,對未來有憧憬也有顧慮,高炎不是她生活的全部,她能忍得這些年,也一定忍得離開他。
霍展年忽然發力,緊緊攥住她的手,一雙狹長的眼微凸,緊緊将她鎖住,“我這一生唯一後悔的一件事你卻是不想聽的。”
“是,我不想知道,請你也永遠不要說出口。”她伸手,隔着冰冷空氣要觸碰那張刻進骨中的臉,“這是我最後一次見你,從今後,我與你,再無瓜葛。我最後再稱你一聲幹爹,謝過你三五年照佛。好自為之,幹爹。”
霍展年放開她,猛地靠向椅背,擡頭望着天花板上結着蛛網的鑽石牌吊扇,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又是一貫的輕蔑,“一條養不熟的狗。”
她卻已先一步轉身,決絕壯烈,未曾猶疑。
監獄外,雨落無聲,蒙蒙一層薄紗,風拂過,留下滿身冰冷的淚。她獨自一人來,從小缺少帶傘出行的良好習慣,只好硬着頭皮向前走。
穿過狹窄屋檐,男人高大偉岸身軀闖入眼簾,周若愚一身黑衣黑傘,相較于警察的身份,更像社團大哥,氣派十足。
寧微瀾擡頭望着他,溫溫柔柔地笑,緩步走入傘下,玩笑道:“我們這算是偶遇?”
周若愚一本正經地說:“不,我聽同事說你來探監,才從家中趕來。”料想寧微瀾或早或晚,必然要來見霍展年一面才安心,于是守株待兔,做完全準備,一有風吹草動便整裝出發。胸腔裏砰砰跳動的,是一顆赤子之心。
“簡先生,你這樣開玩笑,萬一我當真了怎麽辦?”
輕巧的一句話,令氣氛不至尴尬。
他與她并肩走在雨裏,大閘口監獄地處偏僻,想要打車可算難事。
周若愚的視線落在她頭頂一只小漩渦上,啞聲說:“你叫我簡岳吧。我來有兩件事,第一是要向你道歉,從前做過許多傷害你的事,希望你……希望你未來生活幸福。”
“你這個人……”她眼角含笑,目光柔和,擡頭瞥他一眼說,“我最怕你正兒八經說話,好像我中學時外號Dinosaur的教導主任,辭職不做,出來混黑社會。差異太大,莫名地好笑。”
“不過——”寧微瀾繼續說,“你是個好警察,我見過太多人,為名為利出賣朋友、家人、最後是自己。你在霍展年手底下做到這個位置,錢算什麽?可你依然選擇堅持最初的信念,我敬佩堅持自我的人。更感謝你,沒有你,霍展年不會這麽快被抓。簡岳,謝謝你。”
雨越下越大,嘩啦啦啦落在水泥地上,濺起一地渾然天成的快樂。
沉默許久,他腦中轉過許多念頭,卻什麽也沒能抓住,最終艱澀開口說:“第二件,我被調任福建,不日就要出發,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走?”
這句話沖擊力太大,寧微瀾一怔,不自覺停在路中,笑容僵在唇邊,一心驚異。
恰時身後一連串喇叭聲催命似的響,高炎的路虎座駕氣勢洶洶碾過來,積了水的路面被分出兩道水幕,不客氣地将水濺了周若愚一身。
高炎搖下車窗,根本不同周若愚打招呼,只管跟寧微瀾說:“這麽大的雨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叫我來接你,做人家太太也未免太稱職,你老公我還是十分願意為你效勞的,高太太。”顯而易見,他這一番誇大其詞的話都是說給周若愚聽。
寧微瀾轉過身,同周若愚道別,“今後,一切順利。”
“你也是。”
“再見。”
“再見——”
她坐在副駕駛座上隔着玻璃與雨幕朝他揮手,寫滿笑容的臉被高炎的手捏着轉到另一邊,對向不專心駕駛的人。
高炎皺着眉說,無理取鬧無事生非,“看我!我比他長得好看的多。”
寧微瀾拍掉他的手,“你比他壞得多。”
高炎心中一緊,随即笑開了,說道:“我對別人都壞,只管對你一個人好。不過高太太,想好今晚去吃什麽沒有?我可是肚子餓得空蕩蕩了,聽人說城西新開一家泰國菜不錯,要不我們就去那試試?”
“我現在只想回家。”
他伸出一只手來,與她十指緊握,定定說:“好,我們回家,回我們自己的家。”
雨勢漸小,不多時便換做雲開雨散風和日麗臉孔,陽光透過雲層傾瀉而下,被大雨洗刷過得天空蔚藍而清澈。還未開門,只聽見鑰匙響,二寶就已在家中興奮地竄來竄去,一個小胖子,着急萬分地繞着主人的小腿跑,快快快,快分我一點愛。
再精彩的演出,也有落幕的時刻。
夕陽染紅了他蒼白的臉,少年纖薄的身體透着堅韌沉默的力量。這是他在立信投資大樓下駐守的第四天。沒有辦法,他想要見到的人高高在上,除了守株待兔的笨辦法,再無其他途徑可尋。
命運真是奇妙,初次見面時,對方不過是混跡在賭場夜店的死爛仔,他是被衆人高捧的永安少東。一轉眼,從前的古惑仔已站在立信投資最頂樓俯瞰流動中的戬龍城,而他一無所有一事無成,為争一個出頭的機會,要站在人潮洶湧街頭乞丐一樣蹲守。
終于,他精誠所至,等到高炎從正門離去,正要登車,他便像古時攔轎伸冤的窮苦百姓一般沖向他,四五步距離就被保全攔下來,當做危險分子要送警察處理。
寧子昂被逼的大喊:“高先生,我姐姐微瀾會願意見到我的。她從前對我好,現在家裏人都沒了,他一定想要找到我。高先生,請你帶我去見我姐一面。”文雪蘭死了,阿眉瘋瘋癫癫整天拿着拖鞋打小人,全家唯有文雪蘭一人有收入,他如今身無分文,要麽進賭場當荷官,要麽就去紅館撅起屁股賣肉。可是他不甘心,他曾經有過那樣光鮮亮麗的出身,他絕不甘心就這樣混跡在底層被人踩着脊梁過活。正巧霍展年入獄,陸滿複生,姐姐寧微瀾多半還是跟着陸滿,就算結不了婚,往日情誼也是在的,跪下來求人有什麽要緊,最重要是成功。
高炎見到寧子昂,面無波瀾,只淡淡吩咐,“打發他五十塊,讓他有多遠滾多遠。”壓低了聲音對身旁助手彭子濤說:“找人盯着他,別讓他再在本市出現。”
這世上不長腦子又喜歡做春秋大夢的人還真不少,好不容易霍展年替他掃清了障礙,辦完了他同樣計劃要完成的事宜,他又怎麽會把本應當消失的人再帶回寧微瀾身邊。她是歸屬于他的,誰都別想來分一杯羹,家人、朋友,通通不存在最好。
回到家,她正在陽臺上畫畫,一回頭遇上他溫暖目光便笑,眉眼彎彎,婉轉溫柔。四個月,小腹已微微有些外凸,因在孕期,她穿得比平常厚實,黃綠顏料蹭在袖口灰色襯衫上也不曾留心,一派輕松惬意。
他換下正裝,穿着與她同系列的家居服,端一杯熱茶站在她身後,靜靜看着她執筆着色,內心平靜安然。
忽而從身後抱住她,耳摩斯鬓:“你說你在這世上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其實我才是舉目無親,不過沒所謂,我和你相依為命也很好。”
她握住他的手,微笑說:“今天是怎麽了?突然想起說這些。”
高炎說:“沒事,就是今天開會的時候突然很想你。”
“好啦,別纏着我肉麻。”
“什麽肉麻,我這都是真情實感有感而發。”他随意坐在一旁小沙發上,長腿伸直了搭在寧微瀾座椅邊,擡手從小茶幾上抽一本書,懶洋洋翻過幾頁,同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
被驅趕的王者霍展年身在獄中,新一任主宰高炎正享受着他的美滿人生,而寧子昂站在立信大樓下擡頭仰望,一如某年某月那個青澀愚鈍的陸滿,仰望這一座浮華虛榮的城市。
這座城,罪與惡遍布,生與死交纏,它應運而生,順勢而滅,自有法則。
舊的故事已講完,新的未來仍在等待,難舍難離,總有道別時,一期一會,下次再會。
作者有話要說:天哪,終于寫完了請大家盡情地撒花!!!留評!!!!鼓掌!!!寫完就三個字,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感謝大家對此文的支持,更感謝大家在我消失的那段時間不離不棄地等文,感謝大家不吝時間地寫評鼓勵,一千一萬個感謝,我愛你們!!!關于高炎,多說幾句,現實男女,速食愛情,文中一對男女能夠撐到這一步實屬不易。高炎已經功成名就,說實話,如果不是愛,何必費盡心思讨好她?只是愛情,婚姻,信任,都不能拿它來比較、測試,不然氣的吐血,人家也還覺得自己無辜。不定時出番外,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