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
◎我是幸川的女朋友◎
男人的氣息若有似無拂在她的面頰上,姜南星的手還被迫貼在他的後背上,不知是不是屋子裏空調打得太足的緣故,姜南星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熱起來。
她一直都知道他身材好,但以前只是因為各種意外倉促地一瞥,這會兒直面他身上勻稱有力的肌肉,那種沖擊力是沒有辦法用語言形容的。
姜南星眼睛都不知該往那兒放,眼睫輕顫着,本能地覺得危險,剛剛撩他時有多大膽,這會兒心裏就有多沒底。
“幸川。”她咬了咬唇,仰起頭去看他的臉,男人背光而立,棱角分明的下颌透着股冷淡又鋒利的氣息。
她一張嘴,他停在她唇瓣上的手指就自然地滑進了她開阖的唇縫裏,指腹被濡濕,帶着暧昧的味道。
姜南星絲毫不知危險又接近,仍舊讨好地,用一種軟綿又可憐的聲音說道:“我錯了,師父。”她說,“我不是姐姐,我跟你開……”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整個人就被他掐着腰抱起來,然後放到了玄關旁的木櫃上。
他的膝蓋擠進她的腿間,她的後背抵在了櫃子的後壁上,退無可退,前面又被他壓得死死的,他的氣息蓋下來,帶着冰涼的、薄荷味兒的吻,就這樣将她緊緊攫取住。
是他剛剛用的牙膏,辛辣而清涼。
她雙手被他鉗制着壓在頭頂,後腰被他用另只手勾着,姜南星個子本就比他小很多,整個人被他高大的身軀嚴嚴實實攏着。
聽他碾着她的唇瓣含混不清地問道:“是哥哥還是姐姐,嗯?”
姜南星的手腕在他手心裏掙紮了下,聲音好軟,帶了點泣音服軟:“哥哥。”
她擡起頭,雖然嘴上認慫得快,但心裏那點叛逆因子咕嘟咕嘟地往上冒着泡兒。
她看了他片刻,就着被他壓制的姿勢,頭突然往前一湊,咬住他的下巴。
他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小胡茬,看不出來,但嘴唇碰上去時觸感很清晰。
Advertisement
他剛剛吻得兇,她覺得明天早上自己的嘴唇肯定又要腫起來,幸好這兩天沒有通告,不然林潇會殺了她。
但柔軟的唇瓣與青而短的胡茬相碰,她還是被紮得眼裏沁出一片水意,她低低“唔”了聲,明明心裏已經害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但嘴上仍舊在逞能,她的齒尖在他下巴上輕輕摩挲了下,又從他的下巴往下滑,咬住他的喉結。
男人喉頭似乎輕微震動了下,帶起一陣癢。
她仰着頭,軟聲問他:“驚喜嗎,哥哥?”
她玩火而不自知,話音才落,下颌就被人扣住,男人的吻落得洶湧。
姜南星本想看幸川害羞,沒想到又害了自己,開始張牙舞爪在他懷裏掙紮。
夜色越來越沉,屋裏溫度漸漸升高。
混亂間,男人随意圍在身上的浴巾被她不小心扯掉了,姜南星整個人頓時如遭雷劈般愣住。
她連耳根子都紅透了,她僵了片刻,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可聲音發出來就是嗚咽聲。
她咬住唇,趁他也在僵硬的空當,逃也似地從他懷裏退開,然後一頭将自己埋進被子裏,不願見人般扯過酒店統一的白色被褥擋住半張臉,惡人先告狀地控訴:“你……你怎麽只穿浴巾的呀?!”
可聲音好軟,邊說,邊把被子又往上扯了扯,受驚的小兔子似的。
幸川撈過旁邊的睡袍穿上,聞言,側睨她一眼,男人的眼睛裏像滾了岩漿,姜南星被燙得又是一個瑟縮,旋即男人便又傾身過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星星。”他說,“所以,你給哥哥準備的禮物是什麽?”
禽……禽.獸,誰要給你準備禮物哦!
姜南星鼓了鼓嘴:“是給我們家阿九弟弟準備的,跟你有什麽關系?”
幸川低下眼,頓了片刻,便啞着嗓子從善如流地說:“姐姐,我的禮物呢?”
姜南星睜大了眼,沒想到這人竟然這麽不要臉,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幸川見她一臉懵然的樣子,唇角不禁往上翹了翹,還欲說什麽,門把突然被人從外面轉動開來。
幸川回頭看過去。
端着蛋糕正準備給幸川驚喜的小周等人:???!!!
小周呆立了一會兒,轉頭就走,江南從後面拉住他:“哪兒去?”
小周:“我懷疑我在做夢,我需要重新進入這個房間确認一下。”
江南:“……”
江南無言了片刻,擡腳往他屁股上一踹:“疼嗎?”
小周:“……疼。”
小周:“你他媽的是不是趁機吃我豆腐!”
他們三句話沒講,話題就又跑偏,只有Rardo還記得自己過來的目的:“川,我們來給你過生日。”
他從門口走進來,正鬥嘴的那倆人也回過神來,迅速把門關上了。
姜南星拿被子捂住臉,徹底不想見人了。
小周還在沖擊中回不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說:“對,我、我們來給你過、過生日!”頓了兩秒又忍不住問,“三哥知道他房子塌了嗎?”
幸川:“……”
江南:“……”
只有Rardo還在虛心提問:“房子塌了是什麽意思?”
“就是他喜歡的人談戀愛了的意思。”江南道。
Rardo不由得瞟了眼姜南星的方向,女孩還在專心當鴕鳥。
Rardo驚訝道:“沒想到你和陸杉會喜歡同一個人,這次陸杉沒過來,就是這個原因嗎?”
幸川:“……”
小周:“……”
江南道:“陸杉對她不是愛情的那種喜歡,陸杉是她的粉絲。”
“哦哦。”Rardo道,“我懂了,是精神上喜歡,但肉體上不喜歡,類似于柏拉圖的那個意思?”
幸川再次:“……”
幸川按了按眉心,淡聲問:“哪兒來的我的房卡?”
小周摸了摸鼻子:“這不,這個酒店我們一起住過太多次了,前臺小姐姐知道我們是一起的,所以……”
幸川低頭觑着他,伸手。
小周:“幹嘛?”
幸川:“拿來。”
小周撇了撇嘴,乖乖把房卡還給他,忍不住又瞅了眼姜南星的方向:“南星妹妹別躲了,反正我們都認識。”
姜南星在被子裏低“唔”了聲,她這會兒已經稍微緩過來了,沒剛剛那麽社死了,如果一直躲着,也顯得太矯情。
她把被子拉下來,但眼睛還垂着,暫時還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這幫人,忽然聽到Rardo說:“欸?這不是那個明星嗎?”
姜南星吐了口氣,悶悶地嗯了聲。
Rardo又說:“我見過你,上次我們在法國比賽的時候,川在看你的頒獎晚會!”
姜南星眨了眨眼,擡目看向幸川:“金枝獎的晚會?”
幸川站在床邊,大概沒想到Rardo會這麽快就把他賣了,神情有一瞬間的停頓,他擡起手,指骨節蹭了下鼻尖,彎腰撈了把椅子坐下,才淡淡道:“嗯。”
屋子裏光線很足,熾烈的日光燈将他的每一寸神情都照得很清晰。
姜南星看着他,心口像是突然落入一顆石子兒,激起一陣又一陣的漣漪。
她忽然又想起她在他家裏看到的那些海報,以及,前兩日她心血來潮,整理舊物時,翻到的她七歲那年寫的日記。
是2007年的冬天,她去姑姑家裏小住了幾天,某天從窗戶裏往下看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孩子正在樓下滑雪。
她聽姑姑提起過他,父親是警察,媽媽跟她一樣,也是從南方來的,長得特別溫柔漂亮。
小男孩也漂亮,唇紅齒白,像個誤入雪地裏的小天使。
小天使好像還沒能征服滑板,滑得不太好,動一下摔一下,兩邊的大人一定也都覺得他很可愛,所以都在旁邊逗他玩。
但九歲的幸川并沒能理解到他們的意思,只覺得自己的自尊心被人踩在地上,他羞得兩只耳朵尖都紅起來。
她決定去拯救他。
那時她也小,兩只小腿短短的,連外套都沒穿,就已經跑了下去。
她撥開人群走過去,将腦子裏能搜刮出來的所有誇人的詞兒都丢給了他。
誰知,沒說幾句話,她就因為沒穿外套,被姑姑叫回去了。
臨走前,小男孩問她:“你想學後空翻嗎?你如果想學,我可以教你。”
她才不想學,那些只是安慰他的話罷了。
但她沒好意思跟他講實話,只是說:“好呀,你在家裏乖乖等我,回頭我去找你。”
結果,第二天她就被姜時序接回家裏去了。
臨走前,她翻出自己的一張照片,在背面寫了字,拖姑姑幫她轉交給他。
她那時年紀小,字認不全,記得有好幾個字,都是用拼音代替的。
她輕輕嘆了口氣,忍不住又去想,他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她的呢?
為什麽喜歡她呢?
以及,當初在岑知禮的花園裏,他就已經認出她了嗎?為什麽不提醒她呢?
那麽,在後來那麽多不曾相見的那些日子裏,他是怎麽度過的呢?
和所有的人一樣,只是看她的電影、聽她的歌嗎?
她自認為自己不算個性很強的藝人,她也很少在影視作品以外的地方營業,出道的這幾年,她眼看着很多日日給她留言的小姑娘,慢慢消失在她的世界裏。
然後又換來一批新的人——
不知何時又重新消失。
從小她就跟在許舒雅旁邊,跟在姜時序身邊跑劇組,見的人多了,對這些事看得很淡,她自以為自己早已經接受了這些無常。
接受了自己生命裏每個人都可能會消失。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個人會這樣默默地、悄無聲息地喜歡她那麽久,像是把她奉為神明,那樣虔誠地、不求回報地将她妥貼地放在心上。
她的手指往前伸了伸,勾住了他的手指,男人有些詫異地轉過頭來,姜南星彎了彎眼睛,想開玩笑說:“我們小九真的好喜歡我啊。”
來把這有些微妙的氣氛化解過去。
但是話到嘴邊,又被她咽了下去。
她抿了抿唇,心裏被好多好多陌生的情緒充盈着,連喉嚨都被不知名的氣流填滿,調動着她每一寸呼吸。
最終,她只是拽過他的手,将他整個手掌并攏在她的兩手之間。
她輕柔而溫軟地摩挲着他的掌心。
“你們好呀。”她說,“重新介紹一下,我是幸川的女朋友,姜南星。”
作者有話說:
不是姐弟戀,川哥比星星大兩歲,叫姐姐只是在逗老婆開心啦!
謝謝【悸】的營養液10瓶,【愛意留給桑延】的營養液3瓶,親親寶貝!
◎最新評論:
【真的太磕了,作者大大會繼續更的吧。】
【打卡】
【嗚嗚嗚真好啊】
【嗚嗚嗚嗚嗚嗚誰懂啊,我熱淚盈眶了我乖兒子…不是,我阿九啊嗚嗚嗚真的會哭幸川】
【啊啊啊啊!甜死我了】
【好甜】
【沖!】
真的看不夠啊啊啊啊啊甜死我吧】
【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
【嘤考慮考慮加個更吧有好文兮,見之不忘,猛灌營養液,為之輕狂】
好看!!!】
好好看,存了10幾天的量一下子看完真的好爽?】
【啊啊啊給我狠狠的撒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