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雞好滿足!!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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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蕭宸斐一進來,便感覺一道高階威壓将他鎖定,眉頭一挑,對上了拓跋冶玩味的一雙鳳眸,心中一驚。這魔教教主修為與父親相當,定能看破自己的僞裝。但看他似乎沒有下一步動作的意思,蕭宸斐心稍稍安定下來。
“好了,開始吧。”拓跋冶慵懶地靠在椅背上,聲音也帶着一分懶散,卻有一股動人心魄的魅力。在場一名修為還不達金丹的女修定力不夠,竟流了鼻血。
拓跋昊焱厭惡地看了那女修一眼,身旁的手下很有眼力,立即把那女修給帶了下去。緊接着,拓跋昊焱審視的眼神便在餘下五人之間打轉,竟直接将蕭宸斐給略過了。
蕭宸斐見狀,眉頭一挑,心中有些不喜。他都纡尊降貴來應征少主大人的床侍,可拓跋昊焱竟然一個眼神都不分給他,真是過分哪。蕭宸斐掏出朱果和裝有熒彩蝶的靈寵袋,毫不忌諱地開口道:“小炎,這是你一直想要的果子和蝴蝶,哥哥給你帶來了。”說完,用靈力托着它們送到拓跋昊焱面前。
拓跋昊焱聽到蕭宸斐的稱呼,面具下的表情愣了一下,盯着蕭宸斐看了一會兒,揮手将兩樣東西放到了一旁,算是收下了。
拓跋冶看着兩個兒子之前的互動,慵懶的表情總算起了興致。他與蕭鴻陽說好,最後無論哪個兒子贏了,他們都不許插手,沒想到這大兒子手段這般犀利,還真是讓他對小兒子産生了淡淡的擔憂啊。
蕭宸斐和拓跋昊焱的互動驚呆了周圍不知情的修士,竟然有人膽敢自稱少主的哥哥,而且教主和少主都沒有否認,這說明了什麽!此時所有人看蕭宸斐的眼神都不同了,特別是碧蓮仙子,眼底的妒忌之情怎麽都壓不住。
當年君竹搶走她魔教第一美人的稱號時,他們的梁子便結下了。但與她将對方當成最大的假想敵不同,君竹從未将她放在眼裏,這怎能讓她不恨!原本以為此次少主選床侍是她翻身的機會,卻不曾想一直獨來獨往的君竹竟有這般後臺!
達到了想要的效果,蕭宸斐臉上的笑意更加溫柔了,閃瞎了不少修士的眼。平時蕭宸斐在面對正道修士時的笑容流離于表面,會讓人感覺到距離。而君竹公子更是與拓跋昊焱差不多的冰山臉,如今這一笑,笑意直達眼底,眼神中的寵溺更是讓人怦然心動,即使這種眼神看着的不是自己,也能讓人難以法自拔。
而被這種眼神看着的拓跋昊焱,只是愣了一下,很快便回過神來。對于別人來說蕭宸斐的容貌确實很驚豔,但對于他來說卻是是看了二十多年的臉,熟悉得跟左手與右手一般。讓他稍微吃驚的,就只有那個他自己從未有過的笑容。至于寵溺的眼神……少主大人表示完全接收不到正确的信號。
“焱兒,選好了沒有?”拓跋冶突然開口打破了兩人的對視,大兒子太兇殘,雖然說好的不出手,但他還是要幫自己養大的兒子看着點才行啊。
拓跋昊焱聞言,才将眼神收了回來,語氣不太好地說:“我魔教難道沒人了麽?”選上來的幾個除了蕭宸斐,竟然沒一個能看得過眼的,而且蕭宸斐還不是魔教中人!
“怎麽?都看不上?”拓跋冶沒想到兒子眼光還挺高的,他還以為從沒與人雙修過的兒子對這方面抵抗力應該挺低的才是,原本還想着專門訓練一番,看來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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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昊焱點點頭,直接忽略了蕭宸斐哀怨的眼神。雖然不知道蕭宸斐打的什麽主意,但兩人敵對的身份不可能改變,他不相信蕭宸斐會甘願止步元嬰。
“那碧蓮仙子乃魔教第一美女,焱兒也看不上?”拓跋冶說着,眼神卻一直看着蕭宸斐。
蕭宸斐聞言,并沒有太大的反應,反倒是碧蓮,眼神迸發出了熾熱的光芒。拓跋昊焱不喜地皺了皺眉,雖然被面具掩蓋住誰也沒看到,但語氣中滿滿的厭惡是個人都能聽出來:“元陰以破。”
“可以收着,那兩個元陰元陽皆在的,焱兒可讓他們先侍寝。”拓跋冶随意地指了指碧蓮旁邊的一名女修和蕭宸斐。
拓跋昊焱見父親竟配合蕭宸斐演起戲來,疑惑地看了拓跋冶一眼,發現父親一直在看蕭宸斐,思索了一番,便指了指蕭宸斐,道:“那就他吧。”
“只要這一個?”拓跋冶有些失望,他還想看好戲呢,一下子少了那麽多角色,可不熱鬧啊。
拓跋昊焱不知道父親的心思,只是點了點頭。他可不喜歡旁人的親近,原本父親提議通過雙修來提高修為,為了打贏蕭宸斐,他只能硬着頭皮答應了。但事到臨頭,他卻沒辦法跨過自己心裏那一關。一想到要觸碰那些陌生人,拓跋昊焱沒來由地便覺得一陣惡心。
像是挑大白菜一般被人挑選完了,一群侍女簇擁着蕭宸斐去淨身,準備今晚的侍寝。蕭宸斐可沒想到事情竟會這般順利,他還準備了許多後手解決掉那幾名修士,讓拓跋昊焱只能選他一人呢,感覺好戲還沒開場就結束了,可真是不盡興。不過侍寝嘛,還真是期待啊。
蕭宸斐慢悠悠地在溫泉內泡了個澡,又穿上侍女送來的衣物:一件與拓跋昊焱款式相同的單薄紅色外袍。使了個水鏡術,蕭宸斐動手将頭發散下,看着水鏡內的人影,用朱砂在自己的右臉畫上與拓跋昊焱一模一樣的紅蓮印記,再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使得唇色比平常紅了不少。
不知道拓跋昊焱看見他這幅模樣,會有什麽反應?想象着拓跋昊焱呆呆的模樣,水鏡中的人露出了一抹妖冶的笑容。
拓跋昊焱的寝宮就在隔壁,蕭宸斐赤腳往前走去,每走一步,身體便慵懶幾分,臉上的笑容愈發妖冶。他還是第一次扮演這種角色,小炎,可不要讓他失望才好啊。
拓跋昊焱抱着幻陣草坐在占據了房間一半空間的圓床邊上,一聽到開門的聲音,身體立即緊繃,體內靈力加速運轉,随時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小炎,怎麽還帶着這個蠢貨?”蕭宸斐的聲音被他壓得低沉,比起冷清的本音,多了一份磁性。
拓跋昊焱看到蕭宸斐的模樣,果然呆住了。他從不知道,自己的紅衣竟能穿得如此妖媚,就連那紅蓮印記,比他這正版的還紅得刺眼。
“小炎?”蕭宸斐一步一步朝拓跋昊焱靠近,幻陣草一感覺到蕭宸斐的氣息,顧不得驚訝,一溜煙地從拓跋昊焱懷裏溜了出來,可還沒跑幾步,就被蕭宸斐揪住了菊花。
拓跋昊焱這次才回過神來,皺着眉頭将幻陣草抱了回來,警惕地瞪着蕭宸斐。蕭宸斐挑了挑眉,眼神很是哀怨:“小炎,難道哥哥在你心裏,還比不過這個蠢貨麽?”
“你究竟想做什麽?”拓跋昊焱沒有理會蕭宸斐的調戲,冷着臉問道。蕭宸斐的舉動太過怪異,拓跋昊焱可不想與他玩什麽花樣。既然只能鬥個你死我亡,那他們見面只要打架便是,做這些多餘的事情做什麽。
拓跋昊焱越是想不通,便越是着急。此次會留蕭宸斐下來,就是為了借助魔教的地主之便困住他,問個明白!拓跋昊焱不需要多餘的柔情,蕭宸斐每每提到兩人小時候的回憶,都會影響到他的心境。
“我只是想侍寝啊,小炎。”蕭宸斐使用移形換影,突然出現在拓跋昊焱身旁,俯身在他耳邊低聲誘惑道。幻陣草見情況不對,立馬跑掉了。
蕭宸斐并沒有修煉過媚術,但他知道想要誘惑一個人,做什麽最有效。特別是這個人不但與自己長得一樣,喜好也相當接近。
拓跋昊焱下意識地便想對蕭宸斐攻擊,但因為他心神已經被蕭宸斐那句話攪得一陣動蕩,攻擊輕易地便被擋下。
“小炎,你還想打我?上次你那一掌,哥哥可是花了三天才勉強治好的。”蕭宸斐得寸進尺地摟住了拓跋昊焱的腰,兩人面對面,鼻尖的距離只有兩指寬。蕭宸斐解開了拓跋昊焱臉上的面具。兩人的紅蓮印記一左一右,像是照鏡子一般。
氣息交纏之際,蕭宸斐突然感覺體內的靈力運轉快了幾分,身體很是舒适。拓跋昊焱顯然也發生了同樣的狀況,只是靠近一些便會這樣,若是合二為一……說不定飛升當真有可能!
“你放開。”拓跋昊焱發現自己竟然推不開蕭宸斐,突然就慌了。
“嗯?似乎松不開了呢。”蕭宸斐發現自己的手不知為何離不開拓跋昊焱的身體,而且還想要靠更近。看着拓跋昊焱鮮紅的薄唇,蕭宸斐突然神差鬼使地親了下去。
感覺到拓跋昊焱身體一僵,蕭宸斐才清醒過來,突然發現這感覺似乎不賴。拓跋昊焱的嘴唇并不是想象中那般溫熱,反而比自己的嘴唇溫度還要偏低。但軟軟的觸感令人流連,蕭宸斐甚至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拓跋昊焱的身體一抖,不知哪來的力氣猛然将他推開。
蕭宸斐看着拓跋昊焱驚恐的眼神,故意伸出舌尖舔了嘴角,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拓跋昊焱,低聲輕笑了幾聲,道:“味道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づ ̄ 3 ̄)づ...雙更完畢!賣萌打滾求收藏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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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 由于作者的操作失誤,正文的第六章竟然沒有發出來,所以感覺到劇情跳脫的親不要懷疑自己,都怪作者忘記吃藥了!!現在已經重新替換_(:з」∠)_大家可以去看看,為了賠罪,所以今天這算雙更了吧!!!(┳_┳)... 我可憐的存稿箱,一個星期雙更三次,是要X盡人亡的節奏
“你!”拓跋昊焱反應過來,直接朝一掌朝蕭宸斐擊去。蕭宸斐這次可不會站着挨打,往旁邊一躲,拓跋昊焱的掌氣從胸前劃過,單薄的外袍立即被扯了開來。
蕭宸斐的胸膛露了出來,但他完全沒有要遮掩的意思,反而對拓跋昊焱道:“小炎,這種事情去床上做比較好吧?真是太粗暴了,你看,哥哥的衣服都破了。”說着,還特意扯了一下衣領,露出了精壯的胸膛與緊致的六塊腹肌。
拓跋昊焱被蕭宸斐流氓的行為給震驚了,他從不知道一個正道修士竟能無恥到這種地步,臉上卻莫名地泛起了紅暈。
“怎麽?難道小炎不想要哥哥侍寝麽?”蕭宸斐看拓跋昊焱沒反應,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沒忘記自己此時的主要任務。他可是少主大人名正言順的床侍呢,今晚算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也吧?可不能鬧掰了。
“滾!”拓跋昊焱的冰山臉終于崩不住,惡狠狠地對蕭宸斐吼了一句。蕭宸斐聞言,一臉受傷的表情,委屈道:“小炎,我是你的床侍。”
拓跋昊焱被蕭宸斐的話噎到,這才想起自己留下他的原因,平複了一下被挑動的情緒,恢複了冷冰的表情,道:“你究竟想做什麽!”
“做床侍應該做的事情啊。”蕭宸斐說着,與拓跋冶相似的丹鳳眼微微上挑,似乎要把人的心勾去一般。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拓跋昊焱壓下因為方才蕭宸斐那一眼而突然加速的心跳,并沒有繼續被蕭宸斐牽着走。
蕭宸斐皺了皺眉,假裝無辜道:“那是哪個?”說完,又弄松了一下自己的腰帶,拓跋昊焱的方向走了幾步,把拓跋冶慵懶的媚态學得三分像,“小炎,我們,是不是該,雙、修、了?”
“既然不想說,那便滾出去!”拓跋昊焱被蕭宸斐弄得沒話可說了,這人太不知廉恥,這樣下去根本沒辦法好好說話。
“小炎……”蕭宸斐很是失望地看了拓跋昊焱一眼,發現對方已經不吃這一套,決定今日暫且作罷。朝拓跋昊焱抛了個媚眼,收獲了對方一個愣神的表情,才心滿意足地轉身離開。
當然,蕭宸斐并沒有走出正門,而是去了先前的浴室,才悄悄返回了先前自己住的那個房間。雖然不可能真的與少主大人發生什麽實質性的關系,但也不能讓旁人覺得他這床侍不受寵啊。
蕭宸斐回到房間,拿出先前得到的如意祥雲玉佩,照例每天研究一番。很快,他便眼尖地發現了一絲異樣。玉佩上祥雲的位置似乎與以往有些不同,正疑惑之際,蕭宸斐周身幻境陡然一變,簡潔的房間變成了靈氣充裕的野外。
蕭宸斐條件反射地祭出寶劍擺出防禦姿勢,半響也沒發現有何危險的氣息,這時他才注意到,手中的玉佩不知何時不見了。
難道?一個念頭在蕭宸斐腦海中閃現,于是閉眼默念了“出去”二字,自己又再次出現在了先前的房間,玉佩也安靜地躺在他手心。蕭宸斐此時看向玉佩的眼睛全是藏不住的狂喜,竟然是芥子空間!
芥子空間乃修真界不可多得的法寶,甚至比府邸法寶還要稀罕幾分。因為芥子空間內可以種靈植,養靈寵,關鍵時刻還能躲進去,使用得當相當于有了第二條命!
蕭宸斐壓下內心的激動,謹慎地在房間內布下陣法,才再次進入芥子空間。也不知這枚玉佩為何會突然開啓空間,或許是前些日子他被拓跋昊焱打到吐血,而玉佩不小心沾上所以認主了?反正不管是何原因此時已經不重要了,蕭宸斐也不去糾結,開始視察起了自己的空間。
這是一個大約一畝地大小的空間,空間內有一條不知從哪起,又流往何處去的小溪,溪水清澈見底,內裏蘊含了大量的靈力。蕭宸斐舀了一手嘗了一下,甜絲絲的,而且一入口便感覺到一股溫順的靈力貫徹經脈,雖然不及秘境裏的那處神秘池塘,但效果已經非常驚人了。
除了在空間正中央流淌而過的溪流外,整個空間便是一片平地,土壤內蘊含的靈氣極高,非常适合種植高階靈植。蕭宸斐思索了一下,便有了想法,空間內這些靈土不能浪費,但如今最緊要的是得收拾一個能舒服睡覺的地方才好啊。
蕭宸斐從來都不是喜歡折騰自己的苦修者,有條件自然會想要享受最好的。但是儲物戒指雖大,他也不會浪費空間裝床之類的東西,所以要想收拾出個舒服的地方,還真有些難度。不如,讓少主大人給他送一些吧?想到拓跋昊焱那張冰冷的臉,蕭宸斐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第二日天還沒亮,蕭宸斐便悄悄回了拓跋昊焱的房間,身上依然穿着昨晚那件被破壞的紅袍。拓跋昊焱原本在打坐,蕭宸斐一進來,他便立即擺出了攻擊的姿态。
“小炎,是我。”蕭宸斐聲音略帶安撫的性質,拓跋昊焱身體放松了一瞬,但很快就緊繃了起來。
蕭宸斐見狀,也沒有說什麽,只是溫柔地看着他。果然少主大人沒那麽容易攻略,但這樣才更有趣不是。溫柔是蕭宸斐用得最多的假面,可以說是信手捏來,他如同一個真正的床侍一般,在拓跋昊焱的僵硬中,服侍他穿衣打扮,甚至還幫拓跋昊焱基本沒綁過的一頭青絲挽了一個松垮的發髻。
拓跋昊焱全程僵硬,卻詭異地沒有辦法拒絕蕭宸斐。一旦兩人靠近到一定距離,他便能感受到體內吸收的靈氣濃郁了許多,身體也是格外輕松。對于這種情況,拓跋昊焱只是冷着臉,連皺眉的表情都沒有。
蕭宸斐看着鏡子中少主大人的新發型,雖然頭發被挽了起來,但卻松松垮垮的,還有幾縷碎發垂落,比起平時的冷豔竟然多了幾分魅惑,在一身紅衣的襯托下,倒跟蕭宸斐昨晚刻意裝出來的妖媚不相上下,真不愧用的是同一張臉。
“小炎,你今日有空麽?陪哥哥出去逛街吧。”蕭宸斐說着,當着拓跋昊焱的面就開始寬衣。
“你做什麽!”拓跋昊焱警惕地往後一步,昨晚他已經對蕭宸斐的厚臉皮程度有了全面的認知,不曾想第二天就要再次被突破!
“換衣服呀,難道小炎想要哥哥穿這件衣服出去?那可不行,哥哥的身體只能給小炎看。”蕭宸斐暧昧地朝拓跋昊焱抛了個媚眼,便大大咧咧地解開了紅袍,修長健美的身體毫無遮掩地顯露在拓跋昊焱面前。
蕭宸斐并不着急,脫了紅袍後,慢悠悠地在自己的儲物戒指中尋找合适的衣物。過了半響,感覺拓跋昊焱已經差不多要發飙後,才拿出一套裏衣,又開始磨磨蹭蹭地穿了起來,務必要讓拓跋昊焱一眼不露地全部看光。
色/誘這一招蕭宸斐對拓跋昊焱用起來毫無心理壓力,或許是因為對方與自己容貌一樣,或許……是因為那另一半?不管是何原因,蕭宸斐心情都很好,難得找到一件有挑戰性,而且似乎還能很持久的趣事。
“小炎,我們走吧。”蕭宸斐換回平日裏的裝扮,想上前牽住拓跋昊焱的手,卻被躲了過去,不由得委屈地皺了皺眉,英氣的臉上做出了個撒嬌的表情,卻并不顯違和。
拓跋昊焱此時已經戴上面具,也不知道面具底下是什麽表情,沒有回答,轉身便離開了房間。蕭宸斐連忙跟上,一跨出門外,他便感覺到許多道神識投在自己身上,不滿地挑了挑眉。在修真界,用神識打量一個修士乃非常不禮貌的行為,被打量的修士動手廢了對方也不為過。
但想到此處是魔教,蕭宸斐還是決定給個面子給少主大人,并沒有理會那幾道神識,反而上前幾步,親昵地挽住了拓跋昊焱的手臂,道:“小炎,我想去買些法寶。”
拓跋昊焱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是甩不開蕭宸斐的,所以沒有做無用功,只冷冷道:“自己去。”
“小炎……”蕭宸斐一臉控訴地看着拓跋昊焱,語氣還特別委屈,活脫脫一個被新婚丈夫抛棄的妻子一般,拓跋昊焱竟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愧疚。
而蕭宸斐的姿态,自然也落入了正在用神識關注着他們一舉一動的幾個修士眼中。雖然拓跋昊焱态度依舊冷冰冰,但肯讓蕭宸斐近身已經不得了了,于是乎在兩人出房門還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內,君竹公子深受少主寵愛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魔教。
此時兩位當事人自然不知這些事情,在蕭宸斐的軟磨硬泡下,拓跋昊焱終于答應陪他出來逛街。蕭宸斐主要先買一些種子回去在芥子空間內種上,最好還能買一件洞府法寶。洞府法寶與府邸法寶名字相似,但只有居住功能,不像府邸法寶那般強悍,所以市面上也經常有得出售的,但要想找到合眼緣的款式,還得看運氣。
蕭宸斐與拓跋昊焱手挽手出現在大街上,立即驚呆了一條街的魔修,還有許多人不斷聞風而來。這人一多,便容易出事。
☆、十二
蕭宸斐正挽着拓跋昊焱的手在一間丹藥閣裏面挑選合适的靈植種子,門外突然闖進一名少女,一言不發便甩起鞭子往蕭宸斐抽去。
那名少女最多不過築基,這一鞭對蕭宸斐來說與撓癢癢差不多,所以他并沒有閃躲,而是假裝看不見。站在他旁邊的拓跋昊焱感覺到了殺機,赤手抓住長鞭一甩,執鞭少女跟着被狠狠地甩到了一旁的牆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拓跋昊焱看着少女,冰冷的眼神卻不同往常那般,而是帶上了殺氣,渾身煞氣直沖少女圍去,周圍即使是神經百戰的魔修,也別拓跋昊焱這般氣勢給震驚了。拓跋昊焱不久前才當上魔教少主,之前從未有人聽過他的名字,即使知道他修為高,卻都以為他是從未見過血的小羊羔,所以大部分魔修對拓跋昊焱或多或少都有些輕視。
如今拓跋昊焱這一招,雖然只使了半成力,卻成功鎮住了許多修士。而且他身上的煞氣,更是讓旁觀的修士膽戰心驚,這絕對不是殺幾只妖獸便能凝聚出來的!
蕭宸斐仍舊在專心挑選種子,仿佛眼前發生的事與他無關一般。空間內的靈田等階很高,可以種高階靈植,他不缺靈石,自然不會種來賣,所以都是挑将來自己有可能用到的靈草。高階靈草之所以難求,主要是它們對土壤要求極高,所以年份足夠的靈草能賣到天價,種子卻不怎麽值錢,畢竟想種活一顆高階靈草的種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們來的是魔教最大的一間丹藥閣,有不少稀罕的高階靈草種子,蕭宸斐挑挑揀揀,也買了一大半,大部分是煉制治療型丹藥所需的靈植。
“小炎,我挑好了。”蕭宸斐親昵地在拓跋昊焱的手心撓了撓,拓跋昊焱身上的戾氣頓時收了回來,看到蕭宸斐含情脈脈的眼神,眼角一抽,忍住一巴掌将這演戲上瘾的人給拍出去的沖動,對掌櫃道:“記在我賬上。”
蕭宸斐對拓跋昊焱的上道很滿意,高興地在他嘴角親了一口,感覺到拓跋昊焱周身的氣壓又變低了,便見好就收,沒有再惹他。但偏偏有人不識趣,非要撞在槍口上。方才被甩到牆壁上的那個少女清醒了過來,怒吼道:“不許走!”
兩人自然沒有理會少女的話,但随即又一鞭甩過來,拓跋昊焱立即怒了。不過是個築基修士,竟敢多次冒犯,再忍下去他便不是魔修了!
拓跋昊焱一把抓住那完全沒有力道的鞭子,手往回一拽,少女的身體失衡,直直朝他倒來。拓跋昊焱乘機掐住少女的脖子,手中的力道逐漸增大,看着少女驚恐的表情,面具下的臉露出了個厭惡的表情,剛準備下死手,一聲蒼老的聲音從遠方傳來:“住手!”
随即,一陣高階修士的威壓蔓延了整個店鋪,拓跋昊焱體內靈力一滞,手上的力量便小了許多。蕭宸斐躲在拓跋昊焱背後低着頭,眼底閃過一絲狠戾。
少女聽到那聲音,掐着脖子喊道:“爺爺,爺爺快救我!”說着,眼淚也開始流了下來。拓跋昊焱也認出了聲音的主人,狠狠将少女甩到了一邊,沒有再繼續為難。蕭宸斐見狀,眉頭一挑,悄悄用劍氣重傷了少女的丹田和經脈,被摔到昏迷的少女立即口吐鮮血,眉頭緊皺,卻沒有醒來。
很快,一名頭發花白,身着一襲黑金色法袍的魔修跑了進來,第一時間上前檢查少女的身體。不過半刻,那修士猛然渾身氣勢外放,直直壓在拓跋昊焱身上,拓跋昊焱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少主,青兒做了什麽,你竟毀她仙途!”那修士一步一步朝拓跋昊焱走來,眼眸早就變成了血色,身上殺氣蔓延。
拓跋昊焱此時并不好受,那修士乃化神後期,他元嬰初期的修為根本不是對手。聽到那魔修的最後一句話,拓跋昊焱下意識地朝蕭宸斐望去。
蕭宸斐并沒有被那魔修針對,所以只是感覺到壓力,并無其他不适,看到拓跋昊焱的眼神,只是溫柔一笑,算是回答了他的疑問。
“她三番四次對本座動了殺機,本座不過毀她仙途,又有何不妥。”拓跋昊焱說着,不着痕跡地往蕭宸斐那邊靠了靠,靈力運轉果然順暢了許多。
“胡說!青兒一直仰慕少主,又怎會對少主動殺機!”那修士氣急敗壞地反駁,蕭宸斐聞言,心下了然。他就說那什麽青兒的殺機一直是沖他來的,只不過是被拓跋昊焱給擋了回去罷了,原來是他的小情敵啊。
“墨長老這般說,便是不信本座了?”拓跋昊焱說完,直接祭出體內紅蓮,不但将他與蕭宸斐護了起來,還對墨刑天發出一擊。
蕭宸斐沒料到拓跋昊焱竟然會護自己,不過似乎不是主動的,因為他能感覺紅蓮對他傳來親近之意,大約是主動護主。蕭宸斐猜得不錯,拓跋昊焱本沒想到要護蕭宸斐,可他卻控制不住紅蓮,索性也不管了,專心對付墨刑天。
墨刑天被拓跋昊焱這麽一擊,雖然受了輕傷,但也冷靜了下來,沒有再冒犯少主,但态度還是很強硬道:“青兒仰慕少主,如今被少主錯手廢了經脈,懇請少主收她為妾。”
“哼,想得倒美。”蕭宸斐躲在拓跋昊焱身後,小聲地說了一句,墨刑天臉色立即黑了,祭出法器直接朝蕭宸斐擊來。
蕭宸斐眉頭一挑,站在紅蓮的保護圈內,拿出一柄竹劍,也不防禦,而是直接反擊!蕭宸斐修為只有元嬰,而且如今變現出來的也只是金丹後期,對上化神期魔修,即使有紅蓮的保護,這一擊也玄得很。圍觀的修士見君竹公子這般莽撞,皆道可惜地搖了搖頭。
蕭宸斐将衆人的反應收在眼底,嘴角劃過一絲冷笑。他可不是什麽君竹公子,而是實實在在的劍修!雖然竹劍不是他的本命法寶,但主體乃驚雷竹,有很強大的克制魔修效果,而且這一劍蘊含了他悟出的一點劍意,竟将墨刑天的致命一擊給反擊了回去!
蕭宸斐這一招着實驚豔,但墨刑天的臉色更不好了,化神期的心境竟被氣得渾身發抖。拓跋昊焱攔下了躍躍欲試的蕭宸斐,對墨刑天道:“你孫女乃自作自受,關本座何事。”說完,也不管墨刑天的反應,拽着蕭宸斐離開了店鋪。
兩人一出來,圍觀的修士一哄而散,誰都不敢上前。蕭宸斐布下隔音陣法,湊在拓跋昊焱耳邊,低聲道:“小炎,需不需要哥哥幫你除了他?”
拓跋昊焱冷冷地看了一眼蕭宸斐,本不想與他說話,但又怕他亂來,于是警告道:“閑事莫管。”
“這怎麽算閑事呢,他欺負小炎哎。”蕭宸斐一臉打抱不平的模樣,拓跋昊焱卻沒有再理他。蕭宸斐讨了個沒趣,也沒有再說話,又去買了一件洞府法寶,是魔教盛行的華麗宮殿款式,內裏的設施也是極盡奢華,雖然價格不菲,但蕭宸斐很滿意,反正是少主大人送的。
兩人回去後,蕭宸斐便獨自一人被扔在了拓跋昊焱的房間裏。蕭宸斐也不在意,他正好要去布置一下空間。
布下陣法,蕭宸斐便來到了空間。空間內所有事物他都能通過神識控制,避免了蕭宸斐還要親力親為種地的窘境。洞府法寶被放在了空間的最南邊,占據了五分之一的土地。而那些種子則沿着小溪兩岸種下,一畝地就這般用去了半畝。
蕭宸斐從空間裏出來時,外界已經到了午夜,但拓跋昊焱并沒有回來,他布下的陣法也沒有被破壞的痕跡。蕭宸斐也不在意,開始打坐修煉。
然而,拓跋昊焱從那天後,至今半個月過去了,他卻再也沒有出現,蕭宸斐心神開始不寧。或許是出于多另一半的感應,他覺得少主大人可能有危險。不等他查個究竟,拓跋冶便來到了他面前。
拓跋冶倚在門口,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蕭宸斐,似乎是要将他身體連同內髒全部都看清一般。蕭宸斐眉頭微皺,不知為何,他對這位魔教教主,自己曾經的另一個父親,有種發自心底的畏懼。雖然蕭宸斐盡量壓抑着那奇怪的情緒,臉上的笑容卻維持不住了。
“不錯。”拓跋冶沒來由地說了一句,然後往蕭宸斐靠近,紅袍長長的擺尾拖在地上,猶如一條血河。看到蕭宸斐眼底的戒備,忽然輕笑了一聲,慵懶道,“你怕我?”
蕭宸斐沒有回答,他猜不出拓跋冶的來意,修為也比不上拓跋冶,不敢輕舉妄動。
“別擔心,怎麽說你都是鴻陽的兒子,我不會傷害你的。”拓跋冶雖是這般說,但聲音聽起來沒有半點說服力。蕭宸斐仍舊沒有理會他,他也不在意,繼續道,“你應該感應到了吧,焱兒最近遇到了些麻煩,但過幾日便是魔教大比,需要他主持局面。”
“你想讓我代替他?”蕭宸斐立即猜到了拓跋冶的來意,心中卻生起了一股詭異的感覺。拓跋冶明知拓跋昊焱有危險,為何沒有前去營救,反而會在意魔教大比這些旁枝末節?
“果然和聰明的人說話就是省事,你會做得很好的,對吧?”拓跋冶說到最後,臉上表情仍舊平靜,但身上的威壓卻無聲無息地壓制住了蕭宸斐,只要他動一動手指,蕭宸斐的性命便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 _(:з」∠)_寫正劇好累,忍不住開了個逗比小短篇來調節一下心情
☆、十三
拓跋冶留下一套與拓跋昊焱常穿的法袍款式的衣物便離開了,蕭宸斐臉色發白,背後已經冷汗淋漓。
半響後,蕭宸斐才重新布下陣法,回到空間的那條溪流中清洗了一邊,才感覺經脈中的靈力流動重新變得順暢。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