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生的痛……
今天有雙更(づ ̄ 3 ̄)づ...第二更大約是十點的樣子_(:з」∠)_
☆、七
“哥哥,哥哥,你說過我要給我抓蝴蝶玩的!”一個身穿紅衣的孩童拿着一個小竹籠,從花田的一方跑到正中央,因為跑得太快,臉上泛起了兩坨紅暈,粉撲撲的臉蛋很是可愛。
“小焱,你是男孩子,女孩子才會喜歡抓蝴蝶!”另一個身穿白衣,容貌卻與紅衣男孩一模一樣的小孩語重心長地對說道。
被喚作小焱的孩童聞言,嘴巴委屈地嘟了起來,大大的眼睛眨了眨,最終還是把已經蔓延到眼眶的淚水忍了回去。哥哥說男孩子不能哭,女孩子才喜歡哭。
“好啦好啦,哥哥帶你去找好玩的!”白衣孩童粗魯地幫小炎抹掉眼角的水痕,兩人手牽手往前面跑去,臉上的笑容簡單卻真誠。
可無憂無慮的日子并不長,很快兩個孩童便迎來了他們的五歲生辰。一起約定好明日還要去新發現的秘密基地,可還不到午夜,熟睡的兩個孩童便被自己的兩位父親封印了記憶,一家四口離開了這個已經生活了五年的峽谷,分成兩隊朝截然不同的方向離去。
蕭宸斐的記憶只停留在拓跋昊焱稚嫩的小臉,在睡前興奮地與自己約定,明日要将那個山洞內紅彤彤的果子全部摘回來。那時候拓跋昊焱可不像如今這般冷冰冰的模樣,反而天真浪漫,配上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臉,蕭宸斐對他的好感度一直保持這一個良好的高度。
可蕭宸斐卻并沒有能從這段記憶中找到什麽有用的消息,只是确認了自己真的還有另一位父親和弟弟。但看蕭鴻陽的态度,一些事情似乎打算親口告訴他。
蕭宸斐跟着蕭鴻陽走進了那間他從未進過的竹屋,不,應該說是自五歲後,便再也沒回過的“家”。
與此同時,在魔教新建成的大殿內,拓跋昊焱冷着臉,懷裏抱着個五歲的娃娃,盯着拓跋冶。此時拓跋昊焱并沒有戴着面具,看着拓跋冶的眼底是滿滿的審問。
拓跋冶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小時候這小子可比他哥哥要活潑可愛得多,天知道他的教育方式哪裏出了問題,竟然教出了個死腦經的木頭,而且還不會笑,真是把他給氣死了!
幻陣草在拓跋昊焱懷裏蹭了蹭,舒服得眯起了眼睛。拓跋昊焱和之前那個兇巴巴的男人身上,都有讓他感覺舒服的氣息,不過他可不敢靠近那個男人。
“父親,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與我說?”拓跋昊焱十分淡定地無視了拓跋冶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雖然他身上流的是拓跋冶的血,可性子卻與蕭鴻陽差不多。至于蕭宸斐,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麽長歪的。
拓跋冶聞言,臉上的表情總算嚴肅了起來,讓幻陣草自己出去玩後,才無奈地跟兒子說起當年的事情。真是兒大不由爹,拓跋冶特別懷念小時候那個呆呆萌萌的小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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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宸斐與蕭鴻陽從木屋內走出來時,兩人面色如常,誰都看不出來他們在裏面說了什麽,但蕭宸斐眼底隐藏得極深的迷茫之色已經徹底散去,心境也提升了不少。與蕭鴻陽告辭後,蕭宸斐便回了自己的洞府。
想起蕭鴻陽的話,蕭宸斐看着自己起了薄繭的手掌。必須要奪回另一半,否則只能止步于元嬰!
“所以把我們分開,就是為了讓我們修煉成元嬰後,各憑本事,看誰能繼續活下去?”拓跋昊焱眉頭微皺,這并不是一個好消息。他與蕭宸斐交過兩次手,或多或少都落了下風。
拓跋冶點點頭,一臉擔憂地看着自己的兒子。他見過蕭宸斐,雖然是在暗中,但卻正好讓他瞧見了蕭宸斐不為人知的一面。很多時候他都會覺得,這兩個兒子是不是生錯了性格,明明老大的行為更像是魔教中人,這對拓跋昊焱很不利。
“我明白了。”拓跋昊焱說完,轉身便離開了。既然已經成功結嬰,他自然也不會想放棄繼續進階的可能。只要殺了蕭宸斐……
蕭宸斐在自己洞府轉了一圈,開始思考要如何讓那位少主大人乖乖就範。父親只說了兩人合二為一,便能繼續進階,甚至有極大可能修煉至飛升!但蕭鴻陽卻并沒有說明合二為一的方法,蕭宸斐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抽魂煉魄。這是魔修手段,卻也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方法。
但若是強行抽魂,魂魄會帶有怨念,這是個不大不小的缺點。雖然這并不影響整體效果,可一向追求完美的蕭宸斐絕對不能容忍這一缺陷。而且讓少主大人心甘情願地将靈魂奉上,這一挑戰很有趣不是。
半響過後,蕭宸斐嘴角終于勾起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連夜離開了宗門,前往萬獸森林。
萬獸森林其實是一片連綿不斷的山脈,山脈底下有一條上品靈脈,導致了山脈內靈氣十分濃郁,從而孕育出了一大片森林。森林中的樹木皆有靈性,會主動攻擊修士。而森林內還有許多與靈樹和平相處的高階妖獸,萬獸森林是靈植與妖獸的天堂,卻是低階修士的禁地。
蕭宸斐元嬰初期的修為,只能在森林中圍徘徊,若再往裏一些,便會有生命危險,但中圍已經夠了。經過半個月的跋涉,蕭宸斐來到一處湖邊,周圍空氣中水行靈力充沛,腳下土地濕軟,湖邊還長滿了螢藓。
螢藓乃五階妖獸熒彩蝶最喜愛的食物,蕭宸斐在湖邊的螢藓周圍布下陣盤陷阱,便小心翼翼地隐藏了起來。
很快,一只巴掌大小的熒彩蝶陷入了陣法之中。蕭宸斐并不着急上前,因為熒彩蝶看起來雖然美麗無害,卻擅長神識攻擊。五階妖獸相當于人類修士的元嬰期,被五階妖獸攻擊神識,即使是元嬰期修士,若無特殊法寶護體,識海也會嚴重受創。
這也是熒彩蝶數量雖多,成功馴化成靈寵的卻寥寥無幾的原因之一。熒彩蝶外表極具迷惑性,五彩斑斓的翅膀在夜晚還會泛起漂亮的熒光,曾經獲選修真界女修最向往的靈寵第五名。也不知道那位少主大人現在,還會不會喜歡這種東西?
想起記憶中,拓跋昊焱對着一個毫無靈氣的蝴蝶都能高興好半響的模樣,蕭宸斐臉上的表情不自覺地柔和了許多。
蕭宸斐所使用的陣盤乃幻陣與困陣的疊加陣法,這是捕捉熒彩蝶最實用的方法。幻陣能給熒彩蝶制造出“敵人”,逼迫熒彩蝶不斷地使用神識攻擊,而困陣主要是為了防止熒彩蝶逃跑。神識攻擊對陣法,基本上不會造成影響,只要熒彩蝶被幻陣拖累到力竭,蕭宸斐便能趁虛而入。
估摸着熒彩蝶快不行了,蕭宸斐掏出靈寵袋将它給收了起來,并沒有直接簽訂靈寵契約。熒彩蝶好抓,但萬獸森林可沒這麽好進。蕭宸斐來時幸運地避開了難纏的妖獸,不曾想一抓住熒彩蝶,黴運便來了。
一只兩人高的青鬃犬突然朝他撲來,蕭宸斐一個閃身勉強躲過,卻略顯狼狽。看清對方的修為後,蕭宸斐暗道一聲倒黴,竟然是即将進階的五階妖獸,相當于元嬰大圓滿!青鬃犬行動敏捷,擅長隐匿,難怪他方才竟沒有發現,真是太大意了!
蕭宸斐連忙祭出自己的本命寶劍,朝青鬃犬砍去,卻被躲閃掉了。蕭宸斐不敢戀戰,萬壽森林中危險重重,若是動靜太大,惹來其他妖獸,那可就不好玩了。蕭宸斐雖然拼命,但他暫時還不想死。
眼看青鬃犬再次朝自己撲來,蕭宸斐虛晃一招,引開青鬃犬的注意,禦劍全力往萬獸森林外圍飛去。每個妖獸都有自己的地盤,青鬃犬即使速度再快,但追到一定範圍後,便沒有再繼續。
暫時脫離危險,蕭宸斐卻不敢大意。青鬃犬沒有繼續追來,很有可能此處是一個比它更強大的妖獸的地盤。捏碎一枚丹藥抹在方才不小心被傷到的左臂,給自己拍了張斂息符,這才繼續摸索前進。
也許是成功捕獲熒彩蝶耗光了今日的好運氣,很快蕭宸斐便與一條墨角蟒狹路相逢。墨角蟒乃六階妖獸,若是平時蕭宸斐定是不是它的對手。但這條墨角蟒似乎受了傷,戰力大不如前,蕭宸斐勉強還能抵擋幾招。
很快,蕭宸斐便感覺到一陣熟悉的氣息,雖然有些微弱,但不妨礙他找到人。蕭宸斐一邊對抗着墨角蟒的攻擊,一邊分神往某處躲閃,果然看見了拓跋昊焱一身紅衣倒在地上,真不知道是緣分抑或孽緣。
墨角蟒因頭頂有一般蛇類妖獸沒有的一對墨角所得名,那雙角對正道修士并無用處,可在魔修眼中卻是大補的寶物,練成丹藥服下,能大幅度提升魔修的攻擊力!拓跋昊焱這是為了與他一戰,才特意來尋墨角蟒的吧。
蕭宸斐無奈一笑,跑過去一把扛起拓跋昊焱,又是一番狼狽的逃亡。蕭宸斐并沒有逃出萬獸森林,而是在外圍找了個山洞,簡單地布了個防禦陣法,便直接抱着拓跋昊焱,脫力地陷入了昏迷。
萬獸森林本就危險,蕭宸斐獨自一人想要全身而退也很困難,何況還帶着個累贅。但他此時雖傷痕累累,卻絕對不到陷入昏迷的狀态,之所以這般做,只是想試探一下,這位魔教少主的脾性,好準備下一步的攻略計劃。
拓跋昊焱醒來後發現自己想要殺的人成了救命恩人,究竟會有什麽反應呢?想想還真是有些小期待啊。蕭宸斐收斂了表情,只留下一道神識偷偷監視,便開始盡責地裝昏迷。
☆、八
拓跋昊焱傷得重,卻因為與蕭宸斐抱在一起,兩人的靈力再度詭異地融合,靈力運轉時恢複的傷勢比往日要快上三倍,使得拓跋昊焱在第二日便清醒過來。
拓跋昊焱其實是在蕭宸斐找到他之後才陷入昏迷的,當時便以為自己命已至此了。即使能從黑角蟒的攻擊下的逃離,在那種虛弱狀态下也會被蕭宸斐給奪了性命。但他沒想到蕭宸斐竟然會救了自己,醒來後發現自己被人護在懷裏,心情很是複雜。
拓跋昊焱相信既然他已經知道事情原委,蕭宸斐便不可能被瞞在鼓裏。既然知道了,為何還要出手相救,明明那時候便是最好的時機不是麽?
蕭宸斐自從拓跋昊焱醒來,便一直關注着他。拓跋昊焱臉上的面具早就被他拿下,拓跋昊焱臉上的表情非常直觀地體現出了主人的糾結。
拓跋昊焱沒有第一時間下殺手,蕭宸斐已經很是滿意了。當然,若是拓跋昊焱敢下殺手,他也不是毫無防備的。兩人距離這般近,只要他啓動道袍上的反噬陣法,便能讓身上傷還沒有完全恢複的拓跋昊焱,修為至少掉一個小境界,也就是退回金丹期!
拓跋昊焱并不知自己無意中逃過一劫,糾結了許久,才發現兩人此時的姿勢很是暧昧,連忙從蕭宸斐的懷裏掙脫開來。
蕭宸斐趁機“被”拓跋昊焱弄醒,迷茫地看着已經離自己一臂遠的拓跋昊焱,随即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你醒啦?”
拓跋昊焱被蕭宸斐的笑容晃了眼,他從來不會笑,雖然是與自己同樣的一張臉,沒想到笑起來竟會讓他感到驚豔。
“我的面具呢?”拓跋昊焱移開眼神,冷着臉問。
“為何要戴面具呢?明明這麽漂亮的一張臉。”蕭宸斐站起來往拓跋昊焱那邊靠了靠,眼神直勾勾地在他臉上來回打轉,最後停留在了那雙鮮紅的薄唇上。
拓跋昊焱沒有理會蕭宸斐厚臉皮的調侃,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若是以前,蕭宸斐可能會自覺無趣地将面具還給他,但既然已經決定要攻略少主大人,他自然不可能這般輕易放棄。
“小炎,我救了你,你是不是應該報答我?”蕭宸斐說着,伸手就搭上了拓跋昊焱的肩膀。
拓跋昊焱被蕭宸斐的稱呼弄得一愣,躲避不及讓蕭宸斐成功給占了便宜。拓跋昊焱結成元嬰後,拓跋冶也為他解封了記憶,對于這個稱呼既熟悉又陌生。先前拓跋昊焱以為他們即使不能恢複到小時候那般親密,至少也能成為點頭之交,畢竟蕭宸斐,或許是拓跋昊焱生命中唯一一位玩得來的朋友。
但拓跋冶接下來的話卻打破了他的美好希冀,拓跋昊焱只能勉強将記憶中那份美好的感情壓下,可蕭宸斐突然改了稱呼,讓他心中一亂。
蕭宸斐感受到拓跋昊焱的氣息有些紊亂,順勢将兩人的距離繼續縮小,拿出裝着熒彩蝶的靈獸袋遞給拓跋昊焱,在他耳邊輕聲道:“這裏面的蝴蝶,是哥哥補償你的。”
拓跋昊焱畢竟是元嬰修士,心境可不會因為蕭宸斐的話動搖,很快便恢複了過來,拍開蕭宸斐的手,無視耳朵上酥麻的異樣,冷冷道:“你救我一命,此次暫時罷休,下次再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說完,一個閃身便離開了山洞。
蕭宸斐的左手還維持着将靈獸袋遞出去的動作,拓跋昊焱卻不見了蹤影。蕭宸斐無奈地聳了聳肩,雖然早就料到事情不會這般順利,但還是有股濃濃的挫敗感啊。想起記憶中那對他言聽計從的小孩,再代入拓跋昊焱那張冷冰冰的臉,蕭宸斐臉上又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申請。
在山洞內恢複傷勢後,蕭宸斐感應到他在拓跋昊焱身上标記的神識已經離開了萬獸森林,他卻并不着急離開。
這是蕭宸斐第一次單獨來萬獸森林,上一次與萬英劍宗的其他弟子一同來歷練,無意間發現了一處神秘洞府,但礙于有旁人在場,所以并沒有進去查看。如今來了,去探一探也無妨。既然已經決定要攻略拓跋昊焱,那勢必要與拓跋昊焱近距離接觸,若是人家突然發難,自己手中的底牌自然是越多越好。
照着記憶中的路線,蕭宸斐很快便找到了那個洞府。此地不過是在萬獸森林的外圍,對蕭宸斐如今的修為來說,并不算危險,但他還是謹慎地給自己上了防禦。在萬獸森林開辟洞府,不是藝高人膽大,便是被外界修士所追殺,才躲了進來。
但不管是何原因,能在萬獸森林生存,多少也有些本事。蕭宸斐是這麽想的,于是在他破開幻陣的誘惑、殺掉一只五階妖獸、躲過五行陷阱、擺脫四五群低階妖獸的糾纏,九死一生終于來到洞府中心,卻只得到了一部雙修功法時,差點沒控制住力道,把那脆弱的玉簡給捏個粉碎。
“哎呀,年輕人不要那麽沖動嘛,這部雙修功法可是我從一處上古秘境中得到的,若不是我沒能找到雙修道侶,說不定現在已經飛升,而不是只餘下這一縷殘魂了。”正在蕭宸斐對面,一個半透明的老道略帶惋惜道。
蕭宸斐聞言,嘲諷地冷哼一聲,道:“若不想你這最後一縷殘魂被抽魂煉魄的話,還是識趣些将洞府內其他寶物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蕭宸斐此時很是不爽,這部雙修功法對于其他修士來說,或許是個寶貝,但他從未想過要找什麽道侶。
全心全意地将自己的弱點交付于別人,這種事情蕭宸斐絕對做不到!辛辛苦苦闖進來,他可不想空手而回。至少,能練習一下抽魂煉魄不是。
那縷殘魂似乎是沒想到來人竟會這般兇殘,老臉狠狠地抽動了一下,差點沒跟蕭宸斐吹胡子瞪眼。但看到蕭宸斐冷酷的眼神,靈魂竟然感到一陣寒意,于是只好服軟:“我下方有個暗格,我這就施法讓它打開,你可別再折騰我老人家了。”說完,殘魂下方果然發起一陣微光,随即殘魂便消失不見了。
蕭宸斐警惕地用劍将暗格的擋板一挑,裏面只有一塊玉佩。确認沒有危險後,才将玉佩拿在手中打量了一番。
這玉佩呈碧綠色,款式乃最簡單的如意祥雲,外貌平平無奇,蕭宸斐也研究不出這有何作用,但因為感受到玉佩內蘊藏着蓬勃的靈氣,他勉為其難地接受了這一收獲。
稍微休整了一番,蕭宸斐這才離開了萬獸森林,隐藏修為來到離魔教最近一處的城池內,想買一些朱果。這是一種高階靈果,産量大而且采摘無危險,只是生長之地隐秘了一些。所以朱果并不算罕見之物,只要有靈石,在哪都能買到。被封印的記憶最後,拓跋昊焱一直心念念的紅色果子,便是朱果。
不過蕭宸斐買了朱果,并沒有直接去找拓跋昊焱,而是去了間酒館,開始探聽消息。既然魔教已經決定讓拓跋昊焱出現在衆人眼前,那他的信息或多或少都會流傳出來。即使坊間流傳的并不一定是真相,但某些信息卻很有用,這是蕭宸斐這些年獨自闖蕩總結出來的經驗。
很快,蕭宸斐隐秘覆蓋在整個小店內的神識,便聽到了其中一桌在談論魔教的八卦。
“聽說這魔教少主風流成性,而且男女不忌,不知多少正道修士生生被糟蹋了。”一名粗狂的男聲說起八卦來,毫不含糊,聽起來好像他當真見過一般。蕭宸斐嘴角一抽,想象了一下拓跋昊焱頂着那張冰山臉去采花的模樣,不由得搖了搖頭。
“可不是麽,聽說魔教近日還發布了什麽征集令,要給少主選床侍呢。啧啧啧,那些魔修真是不知廉恥。”一名已經年過中旬的女修附和道,語氣很是不屑。
蕭宸斐聽聞拓跋昊焱要選床侍,心中突然有些不爽,他看上的人,怎麽可以讓別人碰!蕭宸斐結了賬,出了城,在一處偏僻的角落給自己換上黑鬥篷,氣息被隐藏在了鬥篷之下,沒有人能分清他修煉的是正道功法還是魔教功法。
這座城池雖是離魔教最近的,但若是徒步,也要走上兩天。蕭宸斐這次并沒有禦劍,而是用了小飛舟。這是修真界最常見的飛行法寶,魔修也經常會使用,所以并不擔心暴露身份。
乘坐小飛舟,不過一個時辰蕭宸斐便來到了魔教地盤。這不是他第一次來魔教,但卻是第一次見到這般熱鬧的魔教。這次就算他不打聽,魔教少主選床侍的消息便主動地湧進了他的耳中,外面傳言果然不虛!
蕭宸斐隐藏在暗處的表情只扭曲了一瞬,很快便綻放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若是讓旁人看到,定會用四個字形容:魅惑衆生。
拓跋昊焱挑選床侍還真的不拘男女,既然如此,那他倒要去看看,少主大人是喜歡旁人的容貌呢,還是喜歡自己的臉多一些。
蕭宸斐直接來到報名點,将自己在魔道慣用的身份玉牌交給管事修士,有眼力的修士立即認出了他的身份,驚呼道:“君竹公子!竟然是君竹公子!”
“什麽?君竹公子竟然也來參加少主床侍的競選!”
“傳聞君竹公子乃魔教第一美貌,連碧蓮仙子也比不過,可卻少有人見過君竹公子的真容,此次選舉,我們能大飽眼福了。”
“聽說君竹公子自比四君子之竹,才得此稱號,沒想到竟會自願委身他人,雌伏少主身下,呵,可真是乃君子啊。”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發現作收突破兩百了!撒花!( ̄▽ ̄)o∠※PAN!=.:*:'☆.:*:'★':* 明天繼續加更慶祝!!
嘛_(:з」∠)_其實這本小說就是披着修真皮談(xiang)情(ai)說(xiang)愛(sha)的文,所以奪寶打鬥過程啥的就被自動省略了(其實是你不會寫吧摔!)
☆、九
蕭宸斐無視那些酸溜溜的言論,也不在意旁人究竟如何看待自己,不過是個身份罷了,玩壞了可以再換一個,又何必跟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較真。
君竹公子乃魔教的名人,這個身份蕭宸斐經營多年,身份玉牌自然不會有問題,很快便報名成功,管事修士一臉讨好地将蕭宸斐送進了供參賽修士居住的房間。
“君竹公子,先委屈你在這住幾天了。若是有什麽吩咐,可以随時叫我,這玉簡內記錄的乃一些比賽規則,君竹公子可以看看。”管事說完,便遞給蕭宸斐一張傳訊符和一枚玉簡。
蕭宸斐點頭接過,卻沒有說話。管事碰了軟釘子,臉上的笑容淺了幾分,只是匆匆囑咐了幾句便離開。沒有煩人的蒼蠅在,蕭宸斐這才感覺自在了一些,那些低階魔修身上的血氣讓他很是不喜。
那管事想讨好他,所以安排的房間還是不錯的,至少目前來說很清淨,周圍的房間并沒有人入住。蕭宸斐在房間內布下防禦陣法後,在開始查探玉簡裏的內容。
此次選舉分三部分,第一輪篩選主要看臉,選出容貌最出色的一百名修士進入第二輪;接下來是看修煉功法與修為,挑選出修煉了與拓跋昊焱互補或對他有利的功法的修士,修為自然是越高越好,但若是超過元嬰期的,也不太可能被選上了;通過前兩輪的,便會被送到拓跋昊焱面前,讓他親自挑選合眼緣的。
流程很簡單,蕭宸斐半刻鐘不到便看完。看起來通過前兩輪沒有難度,就是不知道在第三輪見到拓跋昊焱的時候,他會不會被直接打出去?蕭宸斐摩挲着手中的紅蓮面具,這是上次沒來得及還回去的。
“看來這是打算招一群後宮啊,消受得來麽。”蕭宸斐像是在撫摸情人的臉一般摩挲着紅蓮面具,臉上露出了他招牌式的笑容,想着拓跋昊焱頂着與他一模一樣的臉在陌生人身上馳騁,心底就一陣犯惡心。
與此同時,正準備打坐修煉的拓跋昊焱無故打了個噴嚏,一旁的幻陣草連忙關心道:“你怎麽了?生病了?”
拓跋昊焱搖搖頭,從方才開始,他便心神不寧,似乎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幻陣草看他沒事,又跑回到一塊像是模型一般的靈田旁邊,一邊跟弟弟妹妹們交流感情,一邊道:“我說你們人類真奇怪,雙修道侶不是只能有一個的麽,怎麽還能找很多個那什麽……床侍?”
“那不一樣。”拓跋昊焱沒有再入定,而是拿出拓跋冶送他的玉簡看了起來,沒過一會兒那張沒表情的臉變得通紅。
幻陣草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反駁道:“哪裏不一樣?不都是要雙修嗎?怎麽你們可以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做那般親密的事情,人類真的很奇怪。”
拓跋昊焱此時正好看到玉簡中一群男男女女的軀體交纏在一起的畫面,終于忍不住将神識退出了玉簡,深呼吸了幾下,才壓下面紅耳赤的詭異狀态。看一眼幻陣草,确認自己的失态并沒有被其他人看到後,戴上一塊赤金色的面具,道:“我出去走走。”
蕭宸斐正在房中研究新得到的玉佩,突然感覺到了什麽,一個閃身來到了屋外。果然不遠處站着一個紅色的身影,除了臉上的面具不太協調外,拓跋昊焱似乎沒有什麽變化。
“你怎會在這!”拓跋昊焱沒想到自己随便走走,竟然都能遇到蕭宸斐。随即,他很快便想起了先前自己說的話,立即做出攻擊姿勢,朝蕭宸斐擊去。
蕭宸斐沒料到拓跋昊焱竟然言出必行,而且還是雷厲風行,祭出寶劍只是勉強招架住了拓跋昊焱的一擊。趁拓跋昊焱下一招襲來之際,回答道:“我是來應征小炎的床侍的啊。”
拓跋昊焱聞言,又想起了方才在玉簡中看到的影像,動作一頓,攻勢減了幾分,被蕭宸斐輕松化去。
“哼,此處不是你來的地方,快些離開!”拓跋昊焱臉色微紅,但被面具擋住,蕭宸斐并沒有看到。
蕭宸斐看拓跋昊焱沒有再攻擊,眉頭一挑,湊上前在拓跋昊焱耳邊暧昧道:“怎麽?小炎不喜歡哥哥當你的床侍麽?”
拓跋昊焱耳朵微紅,氣息有些不穩,但還是冷冷道:“此處乃魔教領地,只要我喊一聲,你就別想看見明天的太陽!”
“我只是當小炎的床侍,嗯,雙修道侶也可。”蕭宸斐“委屈”地看向拓跋昊焱,看拓跋昊焱沒有反應,猛然伸手摘掉了他的面具。
拓跋昊焱條件反射地一掌拍向蕭宸斐的胸口,沒想到蕭宸斐竟然不躲不閃,生生被他拍出了幾步遠,還吐了一口血。
“小炎,你真的就這般讨厭哥哥麽?”蕭宸斐捂住胸口,虛弱地說了一句,從儲物戒指中拿出紅蓮面具,伸手想幫拓跋昊焱戴上。
拓跋昊焱被蕭宸斐的做派弄得不知所措,按理說他們不是應該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麽?這人為何三番四次地對他示好?拓跋昊焱沒來由地一陣心煩意亂,奪過紅蓮面具,閃身便離開了。
直至拓跋昊焱離開了自己的神識範圍,蕭宸斐才伸手抹掉嘴角的血漬,露出了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獵物開始落網,也不枉他硬生生挨下那一掌,真是期待少主大人以後的表現呢。
第一輪篩選是在三日後,采取的是投票制。魔教金丹期以上的修士具有表決權,選出得票最多的一百名修士。地點是在魔教最大的廣場上,所有魔教修士皆可圍觀。因為聽聞魔教最出名的四大美人來了兩個,許多外出和閉關的修士全部都跑了出來,就準備一飽眼福。
君竹公子無疑是大家最期待的,因為見過他真容的修士寥寥無幾,卻能一舉擊敗碧蓮仙子,成為四大美人之首。魔教不似那些正道宗門,崇尚的是及時行樂,所以常常會有各種正道修士無法想象的娛樂活動。
比如十年一次的選美大賽和時不時舉辦的各種調查活動,諸如“你最讨厭的正道修士評選”、“左護法與右護法誰更帥”、“你最喜歡的正道修士”等等活動,每隔一個月便會舉行一次,充分培養了魔修們崇高的八卦精神。此次魔教少主選床侍,可以說是百年來魔教最盛大的活動沒有之一。
蕭宸斐看到這般熱鬧的景象,卻不見拓跋昊焱,不由得有些失望。此次參加競選的修士有九百多人,每十人一組,上廣場中心的舞臺上走個過場,便能開始投票。蕭宸斐被安排在了最後一組,與碧蓮仙子一起。
碧蓮仙子喜穿碧色羅裙,修習的乃高階媚功,極少有修士能抵擋住□□,行事風格也是典型的魔修。之所以喚為仙子,不過是魔教內部的敬稱,在正道,因正道許多男修被她誘惑,奪去了元陽,是被稱為女魔頭的存在。
“哎喲,這不是君竹公子麽,沒想到你竟然也會……”碧蓮的話沒有說完,卻留下了無限的想象空間。君竹公子一向以潔身自好聞名,在魔修中就如同一陣清風,沒想到竟會自甘臣服。若是他此次沒有被選上,恐怕可就沒以前那般高的待遇了。
君竹公子這副好皮相可不知多少人在觊觎,只因他的性格,所以沒人敢染指,如今可就不同了。
這其中的彎彎道道蕭宸斐自然曉得,只是不在乎而已。随着蕭宸斐的名聲越來越響亮,他這張臉遲早會被人認出來,抛棄君竹公子這個身份只是時間問題而已,那些想下手的人,到時候也要掂量掂量,萬英劍宗是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見蕭宸斐沒有理會自己,碧蓮眼底閃過一絲恨意,但很快便藏了起來,笑眯眯道:“以君竹公子的容貌,想必定能得到少主的青睐。屆時我們便是同侍一夫,可要好生交流一下感情才是。”
蕭宸斐撇了她一眼,保持着君竹公子冷豔高貴的形象,冷冷道:“你哪來的自信覺得少主一定會選你?”
“你!”碧蓮被蕭宸斐的話氣得語噎,狠毒地看了蕭宸斐一眼,忍下了攻擊的沖動。只要她能成功接近少主,憑她的能力,奪得少主的寵愛不成問題。哼,君竹不過是個小小的魔修,到時候還不是任她搓圓摁扁!
第一輪篩選蕭宸斐不過是走了個過場,十分順利地通過了,此時距離開場不過兩個時辰,果然有經驗的辦事效率就是高。
第二輪比修為與修煉功法,蕭宸斐用法寶将自己的修為降低到了金丹後期,而修煉功法則變成了與拓跋昊焱互補的冰系功法。
此輪是一名從小看着拓跋昊焱長大的金丹期魔修負責,自然看不透已是元嬰期的蕭宸斐的僞裝,他與碧蓮仙子還有其他五名魔修留到了最後。
第二輪結束時,夕陽已經西下。七人被送去重新洗漱了一番,便開始最後一輪。蕭宸斐跟随着領路的修士來到一處華麗的宮殿,宮殿竟是用修真界罕見的琉璃玉和金沙岩建成,金碧輝煌程度比之凡間的皇宮都不遑多讓,倒稱得上修真界的皇宮。
幾人被帶進一處偏殿,現任魔教教主拓跋冶正端坐在正上方的龍椅上,拓跋昊焱則坐在他右手邊,戴着紅蓮面具冷冷地掃過被帶進來的人。看到蕭宸斐的時候,目光明顯停頓了一下,随即又若無其事地移開。
作者有話要說: (づ ̄ 3 ̄)づ...今天是中秋節,大家吃月餅了咩~~=L=今天自己用電飯煲和細鹽做了鹽焗雞,超級棒,一個人吃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