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出成績
晚七點，網吧小分隊正式結束游戲，準備一道去吃飯。
至于校花詹夢媛，被方遇說了兩句後，難堪的退場了。
出了網吧大門，林承庭仰頭望蒼天，嘆息：“可惜啊可惜，遇上你這麽個無敵直男，是詹校花此生最大的不幸。”
方遇：“滾你媽。”
夏一栩問了：“你到底喜不喜歡那詹夢媛啊？人追你挺久了好像。”
方遇步子沒停，走的懶懶散散：“太蠢了，喜歡個屁。”
林承庭笑兩聲：“你不就喜歡胸大無腦嗎？”
方遇這下是忍不住了，擡腿就是一腳過去：“你他媽再給我瞎傳！”
林承庭閃身抱腿，趕忙求饒：“得得得，我錯了錯了，不傳不傳。”
－
國慶假期，過的飛快，沈孜孜每天看看書，寫寫作業，再和沈鈞抒練練拳，轉眼就到尾。
回R市的前一晚，沈孜孜在屋裏收拾行李，沈鈞抒來了趟，趴在她房門邊左看右看，問她：“舒遲呢？”
沈孜孜疊好一件襯衫，應聲：“樓下看電視。”
沈鈞抒這才邁步進來，來了句：“有錢沒？”
沈孜孜涼飕飕一個眼神過去：“不借。”
“誰跟你借錢？”沈鈞抒掀了個白眼，嗓門一下就拔高了，“老子來給你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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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啪”一聲輕響，一疊子錢甩到了書桌上，折痕很重，紫的灰的綠的都有。
沈孜孜走過去攤開數了下。
零碎加起來有一百塊。
沈孜孜：“幹嘛？轉性？”
沈鈞抒神氣十足地仰着腦袋：“賞小弟你一口飯吃。”
“你哪來的錢？”她問。
沈哥哥豪氣幹雲：“你管我？老子有的是錢。這些個就是零頭！”
沈孜孜默了半秒，毫不猶豫地塞兜裏：“那你爸爸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沈鈞抒：“……”
…
次日回R市，依舊是沈振升開車送她們回去。路途遙遠，沈孜孜不忍讓他太勞累，多次強調自己搭車去就好，可沈振升卻十分堅持，說：“才來幾天就要走，爸爸也舍不得你，能送送你也好，萬一有一天你媽把你領出國了，爸爸想再見你都難。”
一句話，說的沈孜孜都有些心酸。
雖然不知舒娴目前到底是何打算，但帶沈孜孜出國遠走這種事，以她的性子，是有絕大可能做得出來的。
最後，沈孜孜沒再拒絕，和沈鈞抒道過別後，上了車。
－
國慶過後，又是新的一個周。
深秋了，天氣轉涼，連綿的秋雨也緊跟其上，淅淅瀝瀝的，連空氣都陰冷又粘膩。沈孜孜換上了秋季校服，開學前修剪的那頭月牙鏟劉海，也已經長過眉。
前車之鑒，沈孜孜這次不敢再拿頭發往外去剪，自己照着鏡子，比對一下長度，一刀兩刀剪了下去。
齊眉平整，清爽又順眼。
秋雨未停，沈孜孜不太喜歡雨天公交車上擁擠又濕答答的環境，便起了個早，步行朝學校去。
國慶前，班主任林燕說過，假期回來就會公布月考成績。
學習方面，沈孜孜一向信心十足，雖說她更擅長文科，但理科對她來說也沒有太大的難度，她預估過成績，這次月考，她應該有650分左右。
…
下雨，方遇沒騎單車，搭公交去的學校。
車到站，剛撐開雨傘兩步下去，擡頭他就和沈孜孜撞了個正着。
女孩把短發紮了起來，劉海應該修剪過，長度适中，剛好遮住眉，露出那雙大而清透的杏眼。膚白唇紅，鼻挺臉小，是實實在在的好看。
方遇有那麽一瞬間，都忘了這人是他嘴不饒人的同桌沈夜叉。
大概是習慣了這種突如其來的對視，沈孜孜掃了他一眼就挪開了，那若無其事的目光，仿佛方遇是團空氣。
沈孜孜這眼神被方遇受盡眼底，後者冷不防抖了個激靈，內心冷笑兩聲。
好看？
我他媽可能是瞎了。
同一個教室同一個方向，沈孜孜走在前，方遇走在後。前者步伐慢悠悠，後者步子大，習慣一步邁倆臺階地走樓梯，再加上臨近上課鈴響，四周也有三倆趕着去教室的同學，所以此刻，兩人幾乎是以三拳相隔的距離一道進的教學樓。
這種畫面，若是在相熟同學的眼裏，是知道他倆有過節，即使同學相見也是無言以對，故而前後分開走。而在不認識沈孜孜且對方遇有心的人的眼裏，兩人看上去就好像一起來上學，在進了校門後為避嫌而故意不在一塊兒走的小情侶。
小心翼翼又舍不得離的太遠。
趕巧不巧，剛進校門的“有心人”之一——詹夢媛詹校花，就這麽剛好的，撞見了這一幕。
沈孜孜轉來不過一個月，關于她和方遇之間的恩恩怨怨詹夢媛是一概不知。
作為方遇的腦殘愛慕者，詹夢媛在看到沈孜孜漂亮的臉蛋後，心底的危機感第一時間就湧了上來，面色登時就凝重了。
和詹夢媛一起來上學的女同學見她忽然停住不走，茫然地扭頭：“怎麽了？”
詹夢媛沒應聲，只目光死死地盯着前頭正在邁臺階的沈孜孜。
女同學便顧自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方遇？”
再一看走在方遇前面的女孩，訝然：“那個女的誰啊？以前好像沒見過啊。”
詹夢媛愠怒，心裏又難受的想哭，連說話的語氣都急了：“你不是說他沒有女朋友嗎？”
女同學：“是沒女朋友啊，我找人問的他朋友林承庭，林承庭親口說得他沒女朋友。”
詹夢媛跺腳：“那那女的怎麽回事啊？”
“應該是同班同學吧？”女同學心裏也不太确定，但嘴上還是安慰，“是你太敏感了吧？他如果真有女朋友，那肯定傳開了啊！”
詹夢媛聽着，好像是有那麽些道理，思忖半晌暫時冷靜下來，說：“那你這兩天，再幫我找人問一問啊。”
女同學爽快應下來：“行行！沒問題，明天就幫你問！”
－
上了樓，沈孜孜前腳進教室，方遇後腳就踏了進來，坐在位置上啃早飯的林承庭一看前頭差不多是同時坐下的兩人，都愣了一下，低呼：“我去！太陽是要打西邊出來了？你倆居然一塊兒來上學？”
方遇聞聲扭頭，沒好臉色：“閉嘴吧你。”
林承庭：“……”
吳玮瑜聽見後桌的動靜，轉身過來悄悄掃了眼方遇後，朝沈孜孜湊近，輕聲：“孜孜，你倆怎麽一起來了？”
沈孜孜面無表情，眼皮因為剛睡醒還有些水腫，慵懶又松散：“冤家路窄，你懂的。”
吳玮瑜笑了，視線注意到她新剪的劉海，忍不住誇道：“你剪頭發啦？真好看。”
沈孜孜“嗯”了聲：“自己随便剪的。”
方遇：“嘔。”
吳玮瑜：“……”
這什麽時候能是個頭……
…
從這周開始，上課時間改為冬令時，課間操時間也随之調整到了第一節 課下課。
早讀過後，第一節 是語文課
看着語文老師李巧芬抱着一沓的卷子進來，大夥兒都不約而同的屏住了呼吸。
安靜如雞的教室，氣氛一時凝重又緊張，沒人敢出聲，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沓卷子上。
李巧芬在講臺上站定，面上淡淡的看不出什麽情緒，直接步入主題：“這次月考，總體來說還算可以，組長上來先把卷子分了吧。”
聞言，每組組長紛紛上去拿卷子，開始分發。
期間，李巧芬又道：“這次月考年段語文成績的最高分，在我們班，答題卷面很漂亮，作文也寫得很好。”她邊說，邊拿起講臺上剛剛臨時抽出來的卷子前後翻了兩下，“沈孜孜，考了132分。”
話落，衆人低低驚嘆，齊刷刷投去佩服的目光。
李巧芬喜眉笑眼看着沈孜孜：“孜孜同學，你的卷子，來拿。”
吳玮瑜這時轉身，看上去似乎比當事人還要激動，低聲：“卧槽孜孜你也太牛了吧！132分！我見過有史以來的第一位語文最高啊！”
方遇不以為意嗤笑出聲：“理科班又不是文科班，牛個屁。”
沈孜孜面不改色：“那你考一個我看看？”
說完，她起身上去拿卷子了。
方遇倒是沒想到她會搭理他，一時愣住，腦袋都空檔了幾秒。
林承庭在後頭聽到全部對話，看他吃癟的模樣，着實忍不住，笑得雙肩一顫一顫。
夏一栩也轉過來，似笑非笑地觑了眼方遇：“你這萬年老二的位置，可能要不保。”
方遇毫不客氣踹一腳：“去你媽的。”
只是這一腳，動靜過大，直接引來了李巧芬的注意。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話依舊不急不躁：“方遇，看看你的作文，還有心思鬧？”
話音剛落，一張卷子恰好從面前組長的手上飄到了方遇桌上。姓名欄裏龍飛鳳舞的“方遇”兩個大字，比那通紅的分數還搶眼。
方遇垂眸掃了眼，再一擡眸，直接和從講臺上取完卷子下來的沈孜孜視線對上了。
那熟悉又高傲的神情，視線由上往下，一瞥他的卷面，妥妥王之蔑視。
方遇莫名虛了，這才去注意卷面的分數。
101.
後桌的林承庭和溫時卿卷子剛好也到手，林承庭好奇湊到溫時卿旁邊瞅了眼分數，驚呼：“挖槽！130！什麽妖怪！我看你和沈孜孜要霸百名榜前二了！”
聞聲，萬年方老二眼角抽了抽，直接拿語文書遮上了分數。
操！
－
第二節 ，英語課，還是分卷子出成績。
溫時卿考了145，全班最高，沈孜孜考143，第二，方遇140，第三。
連續兩次敗陣，方遇有點挂不住面子了，整兩節課，臉色都難看極了，明眼可見的壞心情，連林承庭都沒敢去惹他。
就在方遇同學以為自己年段第二的排名要被沈夜叉擠掉時，第三節 數學成績的公布，直接讓他扳回一回，瞬間就揚眉吐氣了。
陳國旺捏着卷子前看後看，笑得兩眼眯眯，臉上是大寫的滿意：“方遇，你這數學課代表，當的可以啊，144分，全年段第一的數學成績，考得比溫時卿還高兩分，很不錯嘛！”
他抖了抖卷子，示意方遇上來拿。
後者起身邁步上去，拿了卷子走下來的模樣，趾高氣昂，得意洋洋，橫的像只螃蟹。站到座位旁邊時，他還給沈孜孜倒了個大拇指，嘲諷鄙視意味十足。
沈孜孜隐隐有些不爽，斜他一眼，磨了磨牙，正想出聲罵他，就聽上頭傳來陳國旺的嗓音，響亮有力——
“沈孜孜，128。”
方遇随即“切”一聲：“垃圾。”
沈孜孜：“……”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來啦～咱們孜孜女王，理科不比文科好，所以在理科班自然不吃香，放心，後期讓方大爺吃不了兜着走！嘻嘻
微博有抽獎活動哇@半顆青橙－，快去轉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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