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賭他能表白成功。要是我贏了就……”馮妙回頭看着小林,小林竟是一臉的羞澀,臉泡紅彤彤的,模樣甚是可愛。馮妙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要是我贏了,你就給爺香一個。”
看着小林立馬睜圓的眼睛,馮妙點了點自己的嘴唇道:“要是我輸了,你就親我一下。”
“怎麽感覺都是奴才在輸……”
“表白,表白。”馮妙跟着大家一起起哄。周山青看着女老板,平常最是流利的口才這會兒卻怎麽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磨磨唧唧。”周山青不說話,女老板卻突然道,“把你的工資卡給我。”
“啊?”周山青一時沒反應過來,真的乖乖将他的工資卡雙手奉上。
“還算聽話。”女老板笑了,“以後你的工資卡,就歸我管。”
“不,不,不是本來就是你管的嘛?”
“傻子!”女老板竟是拽上周山青頭頂布啾垂下來的帶子一拉,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強吻了過去。
“怎麽樣?給爺香一個!”馮妙看着小林,一笑一抖的湊了上去。
随着馮妙的逼近,小林雙手撐在身後,緊張地抓住了地上的坐墊,害怕卻不知道拒絕。
馮妙本只是唬一唬他,想着他推開她,她就就勢放棄了。這下子,不演完,倒顯得她矯情了。
馮妙便欺身過去,半歪在小林的身上,手裏的扇子嘩啦一撐,擋在了兩人面前。
小林濃密的長睫毛像拖着的孔雀尾巴輕輕扇動着,臉上的每一根毫毛都緊張地豎了起來。小林緊緊地屏住了呼吸,越發紅透的腮,像一只不會呼吸的魚。
兩人的鼻尖碰了一下,小林深吸一口氣,便感覺到唇上有東西抵了過來,是手指。馮妙隔着手指,與小林淺淺一吻,便收了回去。
馮妙歪坐在一旁,笑看着傻呆呆的小林:“你好純啊,這該不會是你的初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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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小林越發通紅的面色,馮妙哈哈大笑:“不會吧小林,還真是啊?你長得這麽可愛,就沒有小宮女偷偷香你嗎?”
看着小林憋着一口氣,似乎還生氣了。馮妙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沒事,這不親在手指上了嘛,你的初吻還在的啦!”
“不,不理你了。”小林轉過身去,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
“诶。”馮妙拿手肘了一下他,“這周山青還真是小氣,幫他追到了女老板,他竟然還把我的臺詞扣下來了不給我,一會兒我們說什麽啊?”
“娘娘調戲人不是說的挺好的嗎?”小林氣鼓鼓地背對着馮妙。
“那你給不給我調戲啊?”馮妙拿肩膀抵了抵小林的背,并沒有得到小林的原諒。
“不和你說。”小林堵着氣,“反正娘娘都覺得奴才是随便的人了。”
“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可沒有說哇!”
“還沒說!”小林回過身來,看着馮妙一臉控訴地要讨個說法,“你說小宮女!”
“好啦好啦,我道歉,對不起嘛。”馮妙抓着小林的手臂晃了晃,“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小的口不擇言吧!這攝像頭都怼過來了,我要是演不出來,那得多丢人啊!演戲的事,我可輸不起。”
“奴才不會讓您輸的!”小林站在馮妙身邊,正色道,“奴才永遠擋在娘娘的前邊。”
雙方機位怼了上來,兩人站在正中間,小林彎腰将還在發愣的馮妙的手給捧在了手心裏:“不問曾今,不想過去。只知今日,卿之彼側,唯吾想随。”
馮妙擡頭愣愣地看着小林,雖然知道小林這話不是對她說的,而是對那個他幻想中的皇後娘娘說的,但是……
撲通,撲通撲通,馮妙捂着心髒,跳的不是一般的亂。
“您可知,卧榻之側,我曾也嚣想過,我們手掌相對,愛情線交彙之處,生命線融在一起,散去夜裏的涼?”
“咳,咳咳咳……”馮妙抽回兩人正相對的手掌,她這是被一個小太監調戲了?
馮妙晚上睡覺做了一個噩夢。
她從床上驚得坐起,小林就卧在她的床榻之下,穿着浴袍。
“小林?”
“娘娘。”小林看着馮妙笑。
馮妙聽到自己說:小林,你聽說過對手掌嗎?當兩個人的手掌對在一起,感情線相交,生命線相融,他們便是上輩子的有情人。
馮妙看到不知何時,自己的手掌和小林的已經貼在了一起。兩個不一樣的溫度,燒灼了起來。馮妙暈暈乎乎的,就感覺兩人倒在了一起,意亂情迷。
“小林……”馮妙撫摸向他的浴袍,然後……
是太監!
“啊!”馮妙驚醒了。身上黏膩膩的,都是汗。她怎麽會做這麽一個夢?馮妙捂臉,啊啊啊啊,丢死個人了。
熬到早上起來,今天是茶園的拍攝。團隊起得很早,到山上去的時候,霧氣還沒有下去,雲霧缭繞的高山,猛吸一口,空氣都是茶香。
小林跟馮妙講了很多關于大魏文帝皇後娘娘的事。
文帝很喜歡這位皇後娘娘,娘娘是一個才女,雖然是鮮卑族人,但是很喜歡漢文化。文帝甚至為了她遷都,為了她推行漢化,可是就怎麽也打動不了她。皇後娘娘每天都過得不快樂,郁郁寡歡,纏綿病榻。
直到文帝出征,皇後娘娘遣散宮人。
“她自裁了?”
小林愣愣地看着馮妙。馮妙一把捂住嘴:“呃……”
小林無力地笑了一下,點了一下頭:“多謝。”
“你謝我什麽?”
“謝你願意陪我一天。”
“你,我?小林,你的病好了!”馮妙激動地一把抓住小林的手,“恭喜你,小林,你的病終于好了。”
“嗯,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你不是皇後娘娘。”
“啊?”
“你不是她,她已經死了。”小林看着馮妙握着他的手,然後目光轉到她的臉上。小林看着馮妙:“她終究還是選擇抛棄了我。”
“這……”馮妙一臉茫然,這小林的病到底是好了還是沒好啊?真讓她摸不着頭腦。
“你不用擔心,我好了。”小林看着馮妙,“拍攝完了你就自己回去吧,我已經簽了辭職申請。”
“噢……”馮妙看着這樣的小林,竟是突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小林離開了,馮妙自己開車回去的。天氣逐漸熱了起來,大街小巷的冰激淩已經開始賣了起來。馮妙路過一家冰激淩店,這個品牌以前還是她代言的,馮妙就想着進去買一個雪球吃。
由于剛入夏,為了搶占市場,冰激淩店找了兩個兼職生發傳單拉客人。兼職生看到戴着□□鏡的馮妙往店裏看,就趕緊過來給她發了一張傳單把她往店裏領。
馮妙拿着宣傳單看着上邊印的代言人:“這是……”
“趙涵兒啊,你這兩天沒看新聞吧,火爆了!”
還真沒有,所以說她走的這兩天,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你可以直接搜,中娛總裁和新宏總裁為趙涵兒大打出手的新聞,特別精彩。”
“陸思程和澹臺海為了趙涵兒大打出手?”馮妙詫異了,“他們幹什麽?”
“因為愛情啊!因為愛情……”這兼職生還唱起來了。
“這陸思程也就罷了,怎麽還有一個澹臺海?他也喜歡趙涵兒?”不應該啊,馮妙和澹臺海認識了十年,她怎麽從來沒有聽澹臺海提起過。
“趙涵兒是中學時候的校花,澹臺海一直暗戀着她,只是一直沒有自信去追。直到撞見陸思程約趙涵兒吃飯,陸思程有女朋友,澹臺海以為他腳踏兩只船,對不起趙涵兒,兩人就扭打了起來。 ”
“ 啊?”澹臺海也會不自信,心裏住着女神不敢追?馮妙可不信。
“ 怎麽不可能,你是不知道。”兼職生津津有味的給馮妙科普,“ 澹臺總雖然現在家業大,中學的時候其實是個窮叼絲。爆料說養他長大的爺爺為了湊錢給他讀書,把老房子都賣了,死無葬身之所呢!啧啧啧,兒時可望不可及的校花,現在成了新宏的大老板,終于可以站在白月光身邊默默地保護她了。”
“澹臺海爺爺都被扒出來了?”馮妙心情複雜。
這些無良媒體,為了渲染趙涵兒和澹臺海的娛樂八卦,竟然連帶着把澹臺海沒有發家前的事都扒出來了。
養澹臺海長大的瞎爺爺一直是澹臺海的心病,這些小道記者為了八卦這麽戳人脊梁骨,也真是夠賤的!
馮妙想起來他們剛認識的時候,澹臺海穿着破格子衫,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胡子邋遢的,那雙眼睛已經死了。
他站在空名湖的位置,像個神魂抽離的枯木樁。他本是要到空名湖跳湖自殺的,結果空名湖被馮妙填平了。
澹臺海一直不願提及自殺的事,馮妙是後來才知道的,他家境貧寒,考上大學,村裏人都不讓他上,瞎爺爺卻堅持給他交了學費。他一邊發奮讀書一邊掙錢,幾年沒回去,只希望早日能出人頭地。
結果回家了,他爺爺卻死在了外邊。
所以馮妙就見到了要自殺的澹臺海。
這些都是澹臺海不能回憶的往事,就連馮妙都不敢在他面前提一個相關的字眼。可想爆這些新聞的人是多麽的惡毒,娛樂至死啊!
也顧不得吃什麽冰激淩了,馮妙趕緊趕了回去。果然澹臺海抵不過輿論的壓力,玩失蹤了。
馮妙将澹臺海所有的公寓宅子都找了一個遍,人就像蒸發了一樣。
新宏表面上平靜,核心人員都急白了頭。看到馮妙都哭了:“馮小姐,可算您還沒有消失。”
“澹臺海人呢?”
“不知道哇。現在還瞞着呢,可是時間長了恐怕就瞞不住了。您最了解澹臺總,趕快想辦法把他找出來吧。”
“他的車都還在嗎?所有的銀行卡有消費記錄嗎?”
衆人搖頭。
能找的所有地方。
“我或許知道他在哪了。”馮妙道,“把所有關于澹臺海的新聞都處理掉,什麽都不要說。關于澹臺海的事,我會解決。辛苦大家了!”
從新宏大樓裏出來,馮妙站在廣場上,這裏以前是空名湖的中心。
馮妙回憶着以前看的圖紙,摸到了廣場噴泉下邊的一個隐秘地下室。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滿地的酒瓶,馮妙踩着還能下腳的地方進去,澹臺海果然醉倒在這裏。
“滾!”半瓶酒在馮妙腳邊炸開,棕色的玻璃茬子從鞋面劃了過去,厚實地小牛皮都被割破了。
“看來沒事,還有勁發脾氣。”
聽到是馮妙的聲音,澹臺海緩緩地擡頭。下巴上蔓延着幾日沒打理的青色胡渣,被揪地像雞窩一樣的頭發,邋遢的樣子,馮妙差點兒沒認出來。
“馮……妙?”澹臺海也覺得自己這樣子丢人,還知道擡手擋住自己的臉,“你,你怎麽回來了?”
“我再不來,江杭最有成就的青年才俊,新宏總裁澹臺海就因為對兒時女神愛而不得,英年早逝了。”
“我沒有!”澹臺海垂着腦袋嘀咕,“他們瞎說的,我都不認識她。”
“你不認識她,那是為什麽躲在這裏喝悶酒?”馮妙踩着玻璃碴往裏邊走,“你可知道趙涵兒因為你和陸思程為了她争風吃醋大打出手的緋聞,火了,代言都接上了。”
“随便。”澹臺海又灌了一口酒,漠不關心的樣子,一臉頹敗之像。
“随便?她趙涵兒或許得了一兩個廣告,賠上的可是你的名聲。你是新宏的老板,手下還有一千多個家庭等着你養活呢!在其位,能不能有點兒擔當?”
“可是我能怎麽辦?你知道外邊他們都是怎麽看我的嗎?窮□□絲?忘恩負義?你生來富貴,根本都不知道我這種骨子裏低賤的人,所要承受的偏見……”
“去他媽的責任!”澹臺海一個啤酒瓶摔了出去,玻璃茬子四飛五濺。
馮妙靜靜得等着他發完脾氣,冷靜下來。
“爺爺是個光棍,很窮,自己都吃不飽飯,本來不打算養我的,但老了得有人給他送終,就把我留了下來。從小他就告訴我,要有出息,要帶他過好日子。我也在心裏時常告誡自己,一定要努力,一定要發大財,讓爺爺不白養我,我是個有用的人。可是,我連他死的時候都不在身邊,養我又有什麽用?”
馮妙聽着他崩潰後的小聲嗚咽:“對不起……”
澹臺海轉頭看向馮妙。
剛剛飛濺的玻璃碴,割破了馮妙的皮膚,正在慢慢地滲着血。馮妙向澹臺海蹲着的地方挪了一步,地上一地的碎玻璃。
“你別過來,我出去。”澹臺海撐着手,爬了起來。
看着他因為酗酒晃了兩下,馮妙于心不忍:“還知道抽空心疼別人,也不是完全地生無可戀嘛。”
“你不是別人。”澹臺海有些惱,“疼不疼?”
“還真有點兒,一會出去上些藥。”馮妙也不矯情,等澹臺海過來,見他情緒穩定了,“聊聊吧。”
馮妙從來不問澹臺海的事揭他傷疤,但現在捅的人盡皆知,不得不說了。
“我啊。”澹臺海似乎在回憶,又似乎沒有,“小時候經常挨打,沒錢吃飯,同學們都嘲笑我洗了沒幹的棉衣會冒煙。”
“呵,那些媒體說的也沒錯,我特別自卑。喜歡的東西藏在心裏不敢說。”澹臺海望着馮妙,“我一直在努力,努力,再努力。或許有一天,我也能大膽地說出來吧。”
馮妙張大了嘴巴:“ 趙涵兒還真的是你的女神?”
收到了澹臺海幽怨地瞪視:“我不認識她。 ”
“那你…… ”馮妙看了一眼地上亂七八糟的酒瓶,躲在這裏逃避個什麽勁。
氣得澹臺海摔了手裏最後的酒瓶:“你懂什麽,什麽都不懂。 ”
寄居在七八線開外的小演員确實不懂天天被拍和大紅大紫的明星鬧緋聞的新宏總裁究竟所愛什麽樣的女人才這麽自卑,不過既然說了不是趙涵兒,也不能讓她繼續踩着澹臺海火了。
馮妙擡手拍了拍澹臺海的肩膀:“迷戀女神的緋聞交給我,我幫你處理了。收拾好心情就出去吧,過去的就過去了,向前看。畢竟你這消失一天的損失,夠你養十個八個趙涵兒這樣的女神了。”
趙涵兒借着澹臺海女神的熱度,确實小火了一把,不僅接了冰淇淋的廣告,竟然還和中娛簽了藝人約,現在真是什麽人都能當明星了。
此事把馮妙膈應到了,她和中娛的十年約也快到了,馮妙有了解約的想法。
不過解約之前,馮妙還是給彼時的同事,趙涵兒,送了一份好禮。
“ 澹臺總的女神竟然芳心暗許陸總裁,珠胎暗結慘遭母後拆散被流産?”
“天啊,趙涵兒中學的時候就為了陸總流産過,是真的嗎? ”
“我看多半是真的,不然澹臺總這麽紳士的人,怎麽會在大庭廣衆下為了趙涵兒與陸總大打出手。 ”
輿論,誰不會編。#趙涵兒流産#的話題很快熱了起來,吃了澹臺總女神的瓜的吃瓜群衆更是興奮。最後離譜到#帶球跑,總裁的天價萌娃#都出來了。
逼得趙涵兒不得不站出來澄清緋聞。
原來她中學不是在本地上的,至于是窮□□絲的澹臺海的女神,更是無稽之談,以前他們都沒見過。
馮妙在趙涵兒澄清後,開了個發布會,說她與澹臺海相識于微時,見證了新宏是怎麽從一片荒湖變成了如今的新城區中心。澹臺海作為奮鬥的一代,當年又是付出了多少的努力與艱辛,才有了今天的成績。着實幫澹臺海吸了不少的事業粉。
澹臺海現在成了國民男神,迷妹無數,自然沒空躲起來自卑傷懷了。
“你竟然和澹臺總相識于微時,我怎麽不知道。”風執趕到馮妙的房車,打開早上馮妙繞開她開的新聞發布會的視頻,臉上激動地有些紅潤,“這麽好的資源,你怎麽不早說呢!澹臺總的緋聞女友都是挂在熱搜上的女明星。你可以跟他炒緋聞啊,咱們也上熱搜。”
馮妙看着風執閃閃發光的眼睛翻了個白眼:“我沒興趣跟富豪炒緋聞。還有,我可是你老板的女朋友。 ”
風執像是才想起來後恍然大悟:“我倒是忘記了這茬。實在是你跟老板這男女朋友過于路人了一點兒,說趙涵兒是總裁女朋友都比是你可信度高。你可知道趙涵兒出演有美伊人女二的事,定了。”
“是嗎? ”馮妙扔了手裏正在看的劇本,想到以後有美伊人的宣發,鋪天蓋地的都是她和趙涵兒與陸總的緋聞糾葛,有點兒惡心的慌,“ 你說我要不是陸思程女朋友,有美伊人是不是就不會有趙涵兒了?”
“呵,你要不是陸總女朋友,有美伊人沒有的應該是你這個女一號吧? ”風執幫馮妙擺正她的位置。
是在電視裏繼續演惡毒女二號,還是在現實生活中演陸思程的女二號,馮妙還真的有點兒糾結。
小林辭職了,請假回來的小顧繼續配給了馮妙。馮妙現在有些防着中娛的人,但是暫時也沒有用着順手的。
突然想到小林,對她是真心的好,馮妙覺得如果有一天她和中娛走到對立面,小林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偏向她吧?
馮妙發現她看着小顧,竟然經常想起小林來,真是魔怔了。
趙涵兒因為假校花的事,最近老實了不少。不過有美伊人項目,突然被投資人威脅要撤資,除非必須讓趙涵兒演女二。
馮妙開始以為是投資人想拿陸思程炒作賺流量,結果一查竟然是蕭家小太孫的手筆。
那個蕭家的小太孫,留學的時候認識了趙涵兒,異國他鄉來自祖國小白花的溫暖,看來‘趙涵兒□□絲女神’的封號,也不是完全沒有依據。
馮妙很郁悶,真真是被趙涵兒女主角的光環閃瞎了眼:“我演了這麽多的偶像劇惡毒女二,今天終于是要在現實中應驗了嗎?”
“應什麽驗?”
“被搶資源,被總裁無情抛棄。”
“不就是個陸思程嘛。”澹臺海出主意,“你可以趕在總裁抛棄之前,主動把總裁踹了,這樣凄慘的結局就趕不上你了。”
馮妙竟然覺得澹臺海說的挺有道理。
所以馮妙将澹臺海從沙發上拽了起來,往外推:“你給我出去。”
澹臺海被推着往外走,他不知道哪裏又惹到了馮妙了:“幹嘛?”
“踹了總裁。”馮妙打開門,一掌将澹臺海推了出去。澹臺海跌跌撞撞地和從外邊回來的小顧撞在了一起,便又死皮賴臉的跟着小顧後邊進了屋。
澹臺海看着小顧拿出來從外邊打包的京醬肉絲拌面和腌制紅心蘿蔔放在桌子上,就直接搶了筷子:“費心了,剛從機場下來就趕來了,餓死了。”
小顧道:“馮妙姐讓買的。”
“我知道是她……啊。”澹臺海擡頭看着馮妙頓住了,此時的馮妙情況不對。只見馮妙看着澹臺海手裏拿着的一盒京醬肉絲拌面,神情呆滞,眼睛裏似有不舍。
“不是吧?”澹臺海将拌面放下,“這麽小氣。”
“他給我做的第一頓飯就是京醬肉絲拌面和腌制紅心蘿蔔。”
澹臺海看着此時馮妙的神情大感不妙,下線了一個陸思程,這是何時又出現的一個‘他’?
“我受傷了他會心疼的哭,他還給我彈鋼琴聽,我洗澡手指頭泡皺了他都能放在心上,他對我這麽好,我竟然一直在騙他,想着要如何抛棄他。澹臺海,我是不是很對不起他?”馮妙倒在澹臺海肩上,“他離開了我才知道,我還挺想他的。他好可憐,兩世都被同一個人抛棄了,一定很傷心很傷心的吧?”
“嗚!”馮妙低迷了一會兒,然後照着澹臺海的肩膀錘了幾拳,疼得澹臺海呲牙咧嘴,馮妙站了起來,抹了一把臉:“我沒事了。”
澹臺海:看不出來。
“我放下了。”馮妙勸慰自己。可是轉頭又拉下臉來,“可是好舍不得啊!也不知道他在外邊過得好不好?會不會被欺負?”
聽得澹臺海心裏哇涼哇涼的:“要是再遇見了,你還會放他走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