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馮妙緊急慢趕地跑到momo時裝店,‘十萬火急’的陸思也竟是悠閑地坐在沙發上在挑衣服,看到馮妙,高興地向她招手:“嫂子快來,你眼光好,幫我挑一件禮服。”
“……”馮妙放下一顆心的同時,也是拿這嬌生慣養、想一出是一出的妹妹沒辦法,“我的公主,咱能不亂開玩笑不?”
“我沒開玩笑。”陸思也将馮妙拉過去坐着,“真的是一個很重要的晚會,在這麽重要的場合,我穿着漂亮的禮服,驚豔全場,難道還不是‘十萬火急’的事嗎?”
那可真是‘十萬火急’呢!馮妙坐在陸思也旁邊沒好氣的問:“什麽晚會?”
“嫂子還不知道嗎?我哥沒跟你說嗎?”
馮妙搖頭。
“那他可能是忙忘記了。沒事,我跟你說也一樣。正好嫂子和我哥挑一套情侶的,到時候你們一起。”
沒等馮妙回答願不願意,陸思也已經開始挑了起來。兩人坐在沙發上,十幾個店員,一人舉着一件禮服,站在一邊排隊,然後一個一個的走到沙發面前,向陸思也展示。
陸思也看着面前的一套禮服,偏頭問馮妙:“嫂子覺得這套怎麽樣?配不配的上如同天仙般的我呢?”陸思也雙手托腮,對着馮妙眨巴眨巴眼睛。
“不适合你。”馮妙只得任勞任怨的給陸思也選衣服。百般挑剔的公主,在店裏選了一個下午的衣服,甚至啓動了直升機給她調新貨。
陸思也最終定下了一套:“跟我那條最喜歡的項鏈很配。刷卡!”
“陸小姐,這兩套最新走秀款情侶禮服要嗎?”帶隊小組長拿着POS機問。
“要啊。但不是刷我的卡。”陸思也将馮妙推了出去,“債主在此。”
馮妙肉疼地掏出銀行卡。這一趟來的,太不值了。馮妙給了些小費讓店員将禮服送到家,剛填完送貨地址,馮妙手機響了。澹臺海那邊下班了,問馮妙還需要多久,什麽時候送她回家?馮妙便和陸思也一起準備回去了。
澹臺海開着馮妙的車,并貼心地給馮妙打開車門。站在一邊的陸思也眼睛發亮地望着澹臺海,澹臺海打開車門的那一刻,陸思也只覺得眼前桃花朵朵,天空都變成了粉紅色。
“哇噢,好帥啊!”陸思也癡癡地伸手攔住澹臺海,“司機小哥哥,能擁有你的聯系方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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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澹臺海啪的一下關上車門,載着馮妙絕塵而去。
路上,馮妙問澹臺海給保險公司打過救援電話沒,車油加了沒。
“沒有。”澹臺海掰了一下後視鏡,看着裏邊的馮妙,回答的很是理所當然。
“沒有?沒有你今天晚上怎麽回去?我明天早上還要用車的。”
“回不去就不回去了啊!”澹臺海一臉痞相,“我們同睡一張床,同開一輛車。”
馮妙懶得跟他胡扯,倒是想到了陸思也說的事:“有一個重要的晚會,你知道嗎?”
“嗯。”澹臺海也是江杭名流,重要晚會肯定也是收到邀請的,“明天晚上。”
“明天!”竟然就在明天?
“怎麽突然這麽問?”澹臺海笑嘿嘿地道,“難道馮小姐是想邀請我做你的男伴嗎?”
“陸思程不去?”
“去~”澹臺海老不高興,“陸思程,陸思程,你既然有陸思程,何必問我、撩撥我?”
陸思程既然去,馮妙作為正牌女友,為何沒有收到他的邀請?馮妙心中有了計較。澹臺海将馮妙的車停到車庫,開着自己的車走了。
晚飯,馮妙本來想着帶小林出去吃的,算是為他接風洗塵。結果小林已經做好飯了。馮妙看着将餐桌擺的滿滿的菜,中間還有一個用南瓜雕刻的鳳凰,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小林,你這是到新東方學了廚師嗎?”
馮妙瞧着最近的一盤紅燒鯉魚,魚頭嘴裏還含着一顆圓滾滾的白珠子,魚躍龍門便成了龍,龍嘴裏含着的是龍珠。小林給馮妙夾了一塊龍珠,原來是用豆腐做的。只是極易碎的豆腐,小林竟是能把它做成這麽圓潤的球狀。真是逆天的手藝。
“多謝款待。”馮妙夾起豆腐含在嘴裏,有魚肉的鮮味,卻是比魚肉更嫩,入口即化,“真好吃。如此巧手,時間長了,貌美如花的女明星不會被你喂成小香豬吧?你這分明是害我啊!”
“娘娘恕罪。”小林跪下直磕頭,“奴才對娘娘忠心耿耿,絕沒有加害娘娘的意思。”
“你幹嘛?”馮妙被小林突然的舉動嗆得直咳嗽,“吓死我了。”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馮妙半跪着去扶小林,卻是見他淚眼汪汪地擡頭,額上竟磕出淤紅來。馮妙握着小林胳膊的手一抖,我去!這人怕不是傻吧?誰都知道演戲裏磕頭都是假磕,後期配音聽着吓人的。他竟然是真磕?
“我知道你來給我當助理,是對演戲有想法。如果有機會,我也會為你引薦的。”馮妙将小林扶了起來,“但是作為前輩,我不得不勸說你兩句。演戲這個事吧,不能急功近利,得慢慢領悟的。就比如磕頭,你真磕确實逼真,但是傷着臉了,就會對後續的拍攝造成麻煩。導演喜歡努力的演員,但不喜歡傻的,明白嗎?”
“奴才不是演戲,奴才是真的伺候娘娘的。”
“哈?”
“奴才絕不敢有叛主之心。娘娘若不信任奴才,可以将奴才賜死。”
“賜,賜死……”馮妙看着小林格外認真的眼睛,和額頭上的淤血。看起來真的不是沉迷于演戲,而是……
有心理疾病。
馮妙嘆了一口氣,當初選助理的時候,就是看着照片好看,倒是沒想到挑了一個腦子有問題的。現在他們既然有了合同關系,馮妙也不好将人直接攆走。先順着他的意思問問,看看他病的嚴重不嚴重?再找個心理醫生給他看看。經濟條件比較拮據的一般沒有找心理醫生的意識,說不定小林的病,看個心理醫生就能好了。
打定了主意,馮妙拉着小林的手,兩人面對面坐着,馮妙試探着問:“你叫我娘娘,那我是什麽娘娘?”
“您是大魏文帝的皇後娘娘。”
“大魏文帝的皇後娘娘?呃……”馮妙汗顏,“那你可知道最後這位皇後娘娘紅杏出牆,把皇帝給氣死了。”
“奴才不敢置喙主子之事。”
“那我是大魏文帝的皇後娘娘,皇帝呢?”
“皇上已經作古了。”
“做古?”馮妙眼睛眯了起來,“你知道這是千年以後?”
“嗯。”小林乖巧的點頭。
“那我為什麽就是皇後了?”這不是胡扯嗎?
“因為奴才覺醒了上一世的記憶。”
來了,這應該是關鍵點了。多重人格是心理疾病裏的一大類,得病的人,有時候會認為自己是另外一個人。馮妙問道:“你有了上一世的記憶,那你上一世是什麽人?”
“奴才是娘娘跟前伺候的小太監。”
“噗!”對不起,實在沒忍住。馮妙撐着腦袋,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咳咳,那個,你是,小……太監。那你知道太監和男人的區別嗎?”
“娘娘恕罪。”小林不自覺拿手往那個地方遮,“上一世奴才确實是娘娘的小太監。”
“所以你要明白,你現在并不是太監了,更不是我的小太監。”
“娘娘。”小林絕望地望着馮妙,“奴才之所以覺醒了上一世的記憶,便是提醒奴才就是娘娘的奴才。被主子抛棄的奴才,生前如棄狗,人人可以罵之打之,死後就是孤魂野鬼。”
“求娘娘不要丢棄奴才,求娘娘!奴才既是太監,便早絕了不該有的心思。如果娘娘是因為我有,我可以……”
“等等!等等……千萬不要有那種想法。”馮妙一遍一遍的安撫,來平複小林偏激的思想,“你說的都對,我相信你說的。我是你的娘娘,你是我的……奴才。現在的你就是我的奴才,并不是以後缺了什麽部件的。懂嗎?你能懂嗎?”
“奴才身體發膚皆屬于娘娘,自是都聽娘娘的安排。”
“呼~”馮妙籲出一口氣。如果明天傳出某某女明星助理揮刀自宮的新聞,馮妙都能想到那些想象力豐富的娛樂記者們該怎麽編排她了。
唉,這叫什麽事?現在看來這個死腦筋的新助理,是想攆也攆不走了。他們之間的合同不能作廢,小林出了什麽事,不得馮妙負責?所以還是想辦法怎麽把小林的病治好,就算不能治好,能得了片刻清醒,趕緊把合同關系解除了才是。
馮妙心有餘悸地回到房間,給澹臺海打電話想着讓他幫忙請心理醫生,那邊推杯換盞的聲音,似乎是在酒局上。澹臺海的事業做得這麽大,其實挺忙的,卻總是舍得在馮妙這裏浪費時間。馮妙聽見他對那邊說着失陪道着歉,然後走出來,才痞壞地問:“怎麽了?這麽快就開始想我了?”
本來想跟澹臺海說新助理的事,馮妙卻突然覺得什麽麻煩事就想到他的自己,很自私。她總是覺得陸思程忙,不願去打擾他。卻忽略了澹臺海,應該一樣忙才是。
“沒事,就是問一下你安全到家了沒?”
“卧槽,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馮妙翻了一個白眼:“畢竟某人是離了小秦,連給車加油都能忘記的人。”
“咳。真沒事?”那邊低低笑着似乎心情很不錯,“真沒事我就挂了啊!畢竟我的小紅小綠小菊花還等着我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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