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節
毒。你聽我說我對你下了毒,所以你便劃破了我的脖子,想要互相壓制。”劉蘇掏出手絹壓在傷口上,“只可惜,你的毒對我來說根本無用,反而是你,中了我的招。”
任休德從牙關裏擠出兩個字:“解藥。”
“我沒有耶,不過我能配。”劉蘇笑得分外欠揍,“還有地上的這三位仁兄,他們中的藥就霸道了,如果我不給治的話,活不過十二個時辰。怎麽樣,我給你們解毒,你留我一條命,很合算吧?”
任休德臉上的冰霜更嚴重了:“成交。”
27針灸什麽的,最讨厭了
六皇子殿下其實并沒有多少錢嘛,難怪他會挑準了小北都下手。
同樣是客房,淩府的可以稱得上華貴,而這個皇子的府上只能稱之為簡樸。或許是皇帝喜歡儉樸風格的?劉蘇有些不确定的想,然後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一旁伺候的兩個丫鬟眼裏閃過一絲不屑。這次任休德去洛城是有公幹的,将淩恒帶回來純屬秘密,府裏的人當然不知道,因此也不知道劉蘇真正的來歷,只以為是自家殿下又帶了個女人回來而已。
任休德和這個時代的男人不一樣,他喜歡女人。雖然冷口冷面的,但做他的女人,待遇什麽的都不差,而生了孩子的那幾個,在府裏過得更是舒服。所以,對府裏這些未婚少女來說,任休德就是白馬王子,是她們一輩子的保障,因此,對待劉蘇這種半路殺出來的狐貍精,所有的女人都沒有好感。
更何況,這個女人除了一張臉外,一無是處!
不知道喝茶,只會喝白開水;不知道琴棋書畫,只知道在紙上寫一些看不懂的怪符號;不知道打扮化妝,連一樣首飾都沒有;不知道女人該知道的一切,走起路來甚至跟個男人一樣,步子邁得這麽大,說話也很粗魯,毫無禮儀!
真不知道殿下是喜歡她哪一點!兩個丫鬟心底不停的吐槽,将劉蘇從頭到腳批評了個遍。劉蘇當然不清楚人家的心底想些什麽,她的小冊子被扯了個謊要回來了,面對任休德探究的目光,她倒是極為坦然。她的專業是研究毒藥,解毒這個方面主要是靠師兄,她也是想過做醫毒雙全的人的,只是她不是奇才,而且年歲尚小,專業技能并沒有太過精通,因此,她這些天所做的主要工作就是讀書、做試驗、再讀書、再做試驗。
“劉姑娘,您要的兔子送來了。”一個婆子恭恭敬敬的敲門,然後一臉驚恐的将一籠小白兔送了進來。那兩個丫鬟掩蓋不住自己的惡心和懼怕,也不說一聲,争先恐後的退到門外。
古代的女人真脆弱。劉蘇壓根兒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太過暴力血腥。抓了一只兔子出來塞一粒毒藥下去,計算着時間,看着它四條腿抽搐着死去,又掏出改良過的手術刀,對兔子進行開膛破肚的外科手術。
任休德進來的時候,正看到這個女人左手拿着血淋淋的兔子內髒,右手在紙上寫着些什麽。
“劉姑娘。”說實話,對這種兇殺現場,任休德也有些惡心,他府裏的女人,可個個都是溫婉善良的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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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殷朝皇後是男人,嫔妃是男人,當然不會生孩子出來,因此生孩子這種事情是宮女們代勞的,重點是,這些宮女是誰的人。
任休德的母親卻沒有半點後臺,純粹是因為貌美被皇帝看上的,之後還頗為寵愛了一段時間,生了一兒一女。這在宮裏是件了不起的大事,而這個宮女又不那麽聰明,不知道在最鼎盛的時候去投靠某位後妃,反而沾沾自喜,耀武揚威,時間長了,自然會敗得一塌糊塗。
母親死後,任休德只有七歲,果斷帶着妹妹投靠了皇後,皇後也不是吃素的,當機立斷的控制了他的妹妹,從此他便成了皇後身邊四皇子的小跟班。
包括他這次去洛城,事先都得到了皇後的囑咐,要他将淩恒帶進京城,看中的就是淩恒背後雄厚的財力以及長公主的人脈。
長風長公主和皇上年紀相差不大,又是一母所生,感情一向很好,她說些什麽話,只要不出格,皇帝基本照辦,再加上長公主性子跋扈,後宮諸人是不敢招惹她的。淩恒做為長公主唯一的兒子,雖然只是私生子,也是絕對有用的。
其實,任休德有更多更好的方法将淩恒帶進京,可他偏偏選了最不入流的那一種,無非也是心裏在跟皇後較勁——被迷暈了帶進來的淩恒絕對是不會乖乖聽話的,拖點小後腿什麽的,可不關他的事。
只是,他沒有想到,淩恒會對這個女人這麽上心。
他帶着劉蘇回到自己的府邸已經有四天了,淩恒幾乎天天都要派人上門,然後跟他打太極。任休德根本就想不通這個女人有什麽地方好了,不過他敏銳的覺得這是個好人質,至少可以問淩恒多要點好處。
“六皇子,你來了啊。”劉蘇擡頭看了一眼,繼續鑽研在自己的試驗中。
任休德坐在一旁,小丫鬟戰戰兢兢的給他上了一杯茶,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妩媚,好像這屋裏有什麽吓人的東西一般。
不過,這屋裏的确是有吓人的東西——鮮血啊,內髒啊,死屍啊,還有在這堆東西中間淡定的坐着的某個女人。
他忍不住出言諷刺:“劉姑娘倒是活得惬意。”
劉蘇也不惱,點點頭:“這還要多謝你呢。以前我哪裏有這麽豐富的試驗材料。”
所以你留在我府裏就是為了殺兔子的嗎?任休德的冰山臉一時間有些發黑:“淩公子可是把姑娘抛在這裏不聞不問,姑娘就沒有一點想念嗎?”
好像,還真沒有。劉蘇歪歪腦袋,她倒是想師兄和小春蘭了,問題是,師兄這個笨蛋怎麽還不找到這裏來啊不知道她在這裏很無聊的嗎?
果然不是兩情相悅。任休德閱女無數,當然看得出來劉蘇還是處子之身,和淩恒這個沒有節操的在一起還能保持處子,只有一種可能:淩恒對她根本就沒有興趣,一再的來找她,是因為她很有用。
“對了,你要是有空,就跟那些莺莺燕燕們說一聲,我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讓她們不要老盯着我吃醋。”劉蘇站起來洗手,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她都快煩死了。因為要給任休德解毒,兩個人的确走得近了些,可也沒有到讓人吃醋的地步吧,這些女人到底是有多無聊才能把她想象成假想敵呢?
“第一天,一個穿綠的女人過來,上上下下看了我一圈,然後諷刺了我幾句,一臉鄙視的就走了;第二天,一個穿淺藍的女人過來,我沒空理她,她就哭哭啼啼的走了;第三天,一個滿頭珠寶的女人過來,指桑罵槐了一通後走了;第四天,兩個女人結伴過來,一唱一和了一通後走了。”劉蘇掰着手指頭數着,“六皇子,你後院到底有多少女人啊,你行不行啊,要不要我給你開點壯陽的藥來喝喝,不然你遲早有一天會鐵杵磨成繡花針的。”
任休德的冰塊臉徹底扭曲:“劉姑娘,這種話姑娘家是說不得的。”
劉蘇很憐憫的看了看他:“我是半個大夫,諱疾忌醫是不對的。話說,你的後院這麽酸氣沖天,很明顯你給的滋潤不夠嘛,你是不是已經不行了啊?”
他要鎮定,要鎮定!任休德深吸一口氣,平靜的道:“這些是我的家務事,姑娘未免也管得太寬了。”
“我也不想管的,誰讓她們到我的地盤上來鬧事。”劉蘇倒是毫不客氣,“我事先跟你打過招呼了,以後再來人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任休德眼皮跳了跳:“我知道了。”女人們為他争風吃醋他很喜歡,可跑到這個魔頭這裏來找虐就太不應該了——不要說下藥,只要這個魔頭将一只死兔子扔出去,保證能吓得他的美人們花容失色的暈倒。
不過,這塊地方怎麽成了她的地盤了?任休德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屋子被別人劃作勢力範圍了,心裏正不爽着,就聽劉蘇喊他過去針灸,越發的不爽起來。
第一次針灸是四天前,這是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脫衣服而不是為了床上運動的,不免有些別扭。偏偏劉蘇完全不在意,看着他光裸的上身完全沒有一點害臊,反而很認真的給他診脈針灸,鬧得任休德覺得自己扭捏得過分,反而像個色狼。
“快點,別磨磨蹭蹭的,不想毒快點解嗎?”劉蘇是故意的,要是按照齊光的水平,這種毒一天就可以解,她雖然不如師兄,二十四個時辰也夠了,可她偏偏就要延遲一下時間,就算多戳他幾下也好,被綁架的怨恨不是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