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看着他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道。
“好,”齊光果然乖乖的聽話,往床上一躺,“你可以對我亂來,我在下面。”
師兄你還要不要點臉啊!劉蘇獰笑,一個翻身壓在他身上:“師兄,那我可就要放肆了。”
師弟好香,好軟。齊光一愣神,只覺得幸福不已。他有給不少人看過病,一個個都是硬邦邦的,還是師弟好。嗯,師弟是女人,是不是說明其實女人比男人要好呢?
齊光這裏胡思亂想着,忽然只覺得百會穴上一麻,立刻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劉蘇将袖中滑出的銀針收好,笑道:“師兄,雖然技巧不如你,我也是會銀針探穴的。而且,是你讓我亂來的哦。”
第二天一早,齊光揉了揉依舊有些酸漲的腦袋,一扭頭,發現劉蘇在鏡前梳頭,不覺遲疑了一下,剛想說話,就聽到門口傳來春蘭歡快的聲音:“公子公子,你起床了嗎,我送洗臉水來了。”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春蘭捧着一盆水開開心心的進來:“公子,我今天可以去找丹青嗎,以前我在淩府的時候他很照顧我的。我本來還想說服他跟我們一起走,可惜他心裏頭只有淩公子一個人,怎麽都不答應。啊呀,你怎麽會在這裏!”
“哐啷!”春蘭手裏的盆落到地上,劉蘇往旁邊一跳,還是被水濺到了身上。
齊光倒是很開心春蘭的反應,從袖子裏掏出帕子俯下/身子來給劉蘇擦水:“濕衣服穿着會着涼,要不還是換一件?”
這麽親密,當我是死人啊!春蘭一咬牙,撲到劉蘇面前,擡起一張楚楚可憐的小臉:“公子,你是不要我了嗎?春蘭不會讓公子為難的,公子若是不想要我,就讓我自挂東南枝吧,嘤嘤嘤~~~”
“不用你自挂,我可以把你挂上去。”齊光抓住他的衣領,順手拎了起來。
“你們兩個,給我适可而止一點!”
劉蘇只覺得腦門上一個碩大的井字在暴跳:争寵這件事很好玩嗎,怎麽這兩個每次都能玩得這麽上瘾?
“你,你還學會自挂東南枝了,長出息了啊!”劉蘇一手叉腰,一手擰着春蘭的耳朵,“說,這種胡言亂語,跟誰學的?”
“疼疼疼,”春蘭護着耳朵叫喊着,“還不是公子經常說什麽自挂東南枝的,我才學會的,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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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蘇被氣樂了,只好蠻不講理:“這種話,我能說,你不能說,聽見沒?”
“公子好生蠻橫。”春蘭小聲嘀咕。
“再說一遍?”劉蘇口氣很危險。
“是,聽見了!”春蘭立刻精神百倍的立正回答。
齊光正準備幸災樂禍一下,劉蘇的一根手指已經戳到了他的胸口:“還有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我這裏來,占了我的床,害我一晚上只能睡在床角上,還好意思笑!”
“啊呀,那是不是累到了?我給你揉揉。”齊光哪裏像春蘭那樣好對付,嬉皮笑臉的湊過來。
“我也要給公子揉!”
“都給我老實點!”
門外不遠的地方,淩恒拄着拐杖站着,臉上不悲不喜。春蘭意圖拐帶丹青走的事他很清楚,想起那些話,心裏很是不舒服。
——“我家公子可好了,又能幹,又體貼。你若是跟着我走了,保證他也會像對待我一般對你。”
——“我不信。世上怎會有人比主人更好?”
——“真的。我家公子比淩公子強上一萬倍。在淩公子眼裏,你我都只是玩物,可在我家公子眼裏,我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人。第一次有人問我我想要做什麽,我喜歡做什麽,而不是賞這個賜那個,我還是生平第一次知道,我可以不靠着賞賜活着。所以,丹青,不要在這裏了,淩公子心裏的只有他的表弟,你一個活人,是争不過死人的。”
——“主人對我很好……”
——“啊呀,你怎麽聽不進人勸呢?”
當下人把這兩個人說的話禀報給他知道的時候,淩恒氣憤得摔了一整套茶杯。這些小厮都是他天南地北做生意的時候從小倌館裏買來的,本來就是玩物,怎麽還把自己看得金貴起來?
可現在,他親眼看到這三人相處的情況,卻有些遲疑了。春蘭在他院子裏許久,一開始也是得了他一段時間的寵的,可他從來沒有見過春蘭這般沒大沒小跳脫的模樣。或者,這個小矮子确實有比自己強的一面?
呸呸呸,一定是又被那小子下藥了。淩恒一扭頭走開:本大爺英俊潇灑,相貌堂堂,家財萬貫,不管從哪裏看來,都比那臭小子好得多!
幾日後,一行三人走出了北都的城門。劉蘇看了眼不多的幾個包裹,撇撇嘴:“小北都還真是小氣,一屋子金銀財寶,都不給點我們。師兄,你好沒有魅力。”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幫你要?”齊光摸了摸她的腦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的什麽表弟根本是兩個人。”
“有得利用的時候就要利用,唉,白長了這麽張俊俏的臉。”
“咦,小蘇也覺得我俊俏了嗎?”齊光摸摸臉,頓時心花怒放。
按照常理,這個時候春蘭是要反駁他一句的,可現在的春蘭異常高興,原因很簡單,淩恒派人去把他的奴籍給消了。
“公子公子,要不要我也簽一張賣身契給你?”他想送一張賣身契給劉蘇已經很久了,只是不清楚自己在淩府的奴籍是否還在,便一直沒有開口。
劉蘇一頓,就她身下的阿毛似乎蹄子都絆了一下:“你這是幹嘛,做個自由人多好。”上趕着為奴為婢的人,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那樣,我便是公子的人了嘛……”春蘭小心翼翼的說道,“要不然,齊師兄因為吃醋,仗着公子的寵愛對我大肆打壓,甚至還對我下藥,最後我就因為無依無靠在公子的後院憔悴而死!”
這種典型的宅鬥情節是誰教給你的啊,以及誰讓你自動把師兄給代入正妻的角色啊!劉蘇滿頭黑線。春蘭卻似乎編故事上了瘾,興致勃勃的繼續:“或者,公子會把我遺忘在一個角落。等我老了以後,公子忽然發現原來還有一個小春蘭在癡癡的守望着你,然後公子就會浪子回頭,替我懲治了萬惡的齊師兄,陪我度過生命中最後的一刻。”
小空調你确定你不是做編劇的料?身為薄情公子的劉蘇以及被定位為後院霸主的齊光嘴角抽搐着對視一眼,決定不要打斷這個孩子純真的想象。于是春蘭開心的唠唠叨叨:“對了對了,一定還要有其他少年。齊師兄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會拉攏某個美貌少年,然後對我拼命打壓。那名少年必須要嘴尖牙利,每次都把我說得無言以對,只能整日以淚洗面。公子忙着行醫,對後宅的事情沒有時間過問,就被齊師兄瞞在鼓裏。啊,想到以後會過這種日子,我還不如死了好。”
“我還不如死了好!”
春蘭編故事編得興高采烈,兩個聽衆嘴角抽搐着捧場,就聽一聲凄厲的大喝,頓時把三人從天馬行空的宅鬥中拉了出來。
只見前方一個不大的宅子,門前圍了一群人,而人群中間似乎有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跌坐在地上,大聲的哭喊。
這大白天的,鬧的哪一出?宅鬥失敗嗎?劉蘇回頭看看春蘭:難道這孩子有一張天生的烏鴉嘴麽?
17面對真相什麽的,最讨厭了
春蘭一向喜歡看熱鬧,當即從小毛驢身上跳了下來,仗着個子小一溜煙的鑽了進去,沒有多久便又鑽了出來,滿臉知曉內情的滿足感。
“公子公子,你可想知道是怎麽回事?”
春蘭神秘兮兮的湊過來,一臉“我好想八卦啊公子你快問我啊問我啊”的表情,劉蘇壞心眼的一笑:“啊,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你不用說了。”
“公子你怎麽可以這樣!”春蘭恨不得面前有面牆可以讓他撓一撓,“不行,我一定要說出來!”
原來,這女子姓何,是家中的獨生女,家裏也有這麽幾十畝地,因此就招了個男人回來。後來的事情一如既往的狗血,何家長輩去世後,那男人就慢慢的掌握了家中大權,不能免俗的和大家一樣,納了個男人回來,之後何姑娘的日子就凄慘了。世情如此,所有人對她丈夫寵愛另一個男人都表示再正常不過,只要她不愁吃不愁穿就行了。可是,在後宅中,一個女人得不到丈夫的寵愛,身邊還有個“真愛”的夫侍虎視眈眈,何姑娘的日子可想而知。後來,何姑娘生了個女兒,更加讓她的生活雪上加霜。
現在的情況,就是何姑娘的女兒病了,可男人卻認為這是個賠錢貨,堅持不肯請大夫。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