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挺起腰板,堂堂正正!”
4陽剛之氣什麽的,最讨厭了
老天不公,真的。
自己的灰撲撲的麻布衣服在空調君的身上,不但沒有抹殺掉少年的美貌,反而多了種矛盾的風情,劉蘇只想捂臉。
平心而論,春蘭洗白白了之後,還是極其有吸引力的,尤其是那一雙時時橫着秋波的杏眼,再加上那一把軟綿綿的好嗓子,就算是生氣,都會被人看做嬌嗔的。
這種人設不是應該在小說或者漫畫中才會存在嗎,這種典型的二次元人物誤入現實到底要鬧哪樣,這不科學!
而且,最讓劉蘇不爽的是:她的衣服,在春蘭身上,居然無比的合适,唯一不合适的地方,是在腰部,有那麽一些些的寬松……
要不要這樣打擊人啊,你一個大男人,腰這麽細幹什麽,難道她的身材連男人都比不過嗎,不,她絕對不要相信!
好吧,他是一個十九歲的大男人,身高和她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子一樣,所以,空調君是發育不正常的,一定是的!
劉蘇重新打起了精神:“你的臉,要遮蓋一下。”
“是。”空調君對她是無不應從。
于是,兩個清瘦的面皮黃黃的穿着普通的少年,騎在兩只恩恩愛愛的毛驢身上,慢慢悠悠的沿着官道往前走。
“公子,等一等,你衣服的下擺沾了點灰。”
那是肯定的,我們在趕路,沒有灰塵才不正常!
“公子,你渴不渴,春蘭看見那裏有一個池塘。”
池塘的水是生水,絕對不能喝,難道你就不怕有人在裏面洗澡或者尿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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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太陽太毒了,要不要去樹蔭下面先躲一躲?”
她又不是靠臉蛋吃飯的,她要趕緊去莫城找人啊,她不在,老頭子絕對會把日子過成讨飯樣,把家裏的所有角落都擺上酒,然後一天三頓的奴役師兄!
“公子,公子……”
又來了!從一大早開始,這個甜膩的嗓音就在耳邊不停的響起,并不讨厭,不過,這麽軟綿綿的聲音很像催眠曲啊,日頭又大,趕路無聊,她真的會睡着的!
劉蘇想了想,決定從他口中探聽一些事情再說。她自出生以來,都沒有出過老頭子隐居的那個小山村,外面的世界什麽樣子,她是一點都不清楚。空調雖然只是個小倌,可應該也知道一些人情世故。
春蘭對她的要求是無條件執行的,雖然這個問題難了些,他還是很努力的思索着:“我從懂事起,便是在藏花閣裏,那是我朝最大的相公館,就在都城。我學不會那些妩媚的法子,因此只是一個中等的小倌。相公館裏等級森嚴,像我這種人,就是被一流的小倌欺負的,小的時候,就是端茶倒水之類,也還好,只是等我長大了以後,容貌日益出色,那些人怕我搶了他們的風頭,便日日為難我,有一些客人性情暴虐,他們便将我推出去……”
說到這裏,春蘭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臉色也随之慢慢蒼白,劉蘇對自己無意中再次戳到他小心肝有些不忍,扯開話題:“不提這些,反正你也已經出來了,這些事情與你再無關系。不過話說回來,你長得确實很好看。”
“真的嗎?”春蘭驀地擡起頭,眼裏閃着光芒,“公子喜歡我的這副長相嗎?”
“呃,”劉蘇撓撓頭,“其實,做為一個男子,你的長相是柔美有餘,陽剛不足。不過這也不能怪你,以後慢慢的培養,定能将你的陽剛之氣給挖掘出來。”
“就像公子一樣嗎?”春蘭同學毫不掩飾自己的崇拜。
像你個頭啊!劉蘇一口血憋在喉嚨裏。這說明什麽?她很MAN嗎很MAN嗎?
偏偏春蘭還無知無覺的繼續道:“雖然和公子認識時間不久,卻明白公子甚是厲害。遠的不說,若是春蘭見人在上吊,定然是會吓得暈過去,而公子卻能将人救下,可見公子見識不凡。”
你直接說我膽子賊大不就行了嗎?面對自己比一個男人還要MAN的事實,劉蘇還是有些轉不過彎來。
她在這個世界遇到的男人太少,老頭子,師兄,村裏的農夫,每一個都很正常啊,也沒有看到誰這麽嬌弱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啊!不對不對,他們其實都不正常。老頭子的心裏住着天下第一美小受;師兄想和自己攪基……
所以,她還是正常的,正常的。劉蘇暗地裏自我安慰着,卻聽到對面傳來一聲呼喝:“此地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
“噗——”
春蘭崇拜的看着他的公子爺:簡直是太厲害了,面對着窮兇極惡的歹徒,居然還能笑得如此開心,公子,你就是我的偶像!
劉蘇從那驚悚的臺詞中回過神來,看着那三個騎在馬上臉都黑了的兇徒,有些尴尬的拱拱手:“抱歉抱歉,一時眼拙,沒有能看到幾位大王。”
三個歹徒這才稍微好過一些,為首的那個大刀一揮:“你們兩個小娃娃,留下身上的所有錢財,還有這兩頭毛驢,爺爺我饒你們不死!”
劉蘇回頭,不出意料的看見小春蘭已經吓得跟鹌鹑一般,淚珠在眼裏打轉,偏又要忍着不掉下來,見她看他,又故作堅強的挺起胸脯。
“喂,你跑得快不快?”
不是讓我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嗎?春蘭一時間跟不上她的思維,只是木然的搖了搖頭。
她就知道!空調君這麽一副風吹吹就倒的模樣,她都懷疑是裹了小腳的,跑得快才見鬼了!嘆口氣,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紙包,塞到春蘭手裏,小聲道:“你帶着阿毛和它媳婦兒到後面躲着,如果那壞人過來,就屏住呼吸,用紙包裏的藥粉砸他,知道沒?”
春蘭連連點頭,跟護着寶貝一樣,乖乖的牽着兩匹小毛驢躲到了一邊。劉蘇這才有些欣慰:看來這個隊友雖然實力不濟,可不至于蠢得像豬。
當然,面前的敵人也不至于勇猛得像老虎。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吼道:“兀那小厮,這般偷偷摸摸的,想要逃跑嗎?”
“不,不,從幾位大王手裏逃跑,那不是死路一條嗎?”劉蘇笑得燦爛,“只是,我們兩個結伴出行,錢財什麽的統統放在我身上,我想和幾位大王商量一下,能不能給我留一點下來?”
“你這個小子倒是有趣,還想着存私房。”為首的大漢哈哈一笑,“把你們的財物都拿出來看看,若是夠多,本大王便給你留這麽一文兩文的。”
“那多謝大王了。”劉蘇從肩上拿下自己的包裹,往前走了幾步,那三個大漢忽然間就跟着了魔一般,撲通撲通的從馬上摔落,還睜大了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用量太多了。”劉蘇搖搖頭,又掏出她的筆記本,開始記錄。
春蘭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個,公子,他們是怎麽了?”
“暈了。”劉蘇幹脆利落的扔下兩個字,合上本子,掏出一把锃亮的小刀,向那三人走去。
春蘭蒙上臉,卻又從指縫裏面偷偷的看:就見他家公子手起刀落,那三人的手臂頓時無力的耷拉下來,可卻沒有多少血流出來,更神奇的是,他們依舊沒有醒。
“過來,幫我把他們都弄到路邊去。”
春蘭“哦”了一聲,颠颠的跑過去幫忙。說實話,三個劫匪個個人高馬大,他們兩個文弱少年着實費了不少力氣,才半拖半拽的完成任務。
“呼,累死了。”劉蘇擦了擦汗水,平時這種力氣活全部是師兄做的,她只要負責事後送上一杯茶水就行,再看看一旁比她還要累上百倍的春蘭,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有的男人就是負責做重活的,有的男人就是負責躺在床上讓人觀賞的,現在她身邊的,偏偏是後者……
“公子,然後呢?”春蘭喘着粗氣問道。
“剝了。”劉蘇早就把劫匪挂在馬背上的麻繩取了下來,“然後捆在樹上。”
“剝,剝了?”春蘭一驚,“你是說,剝他們的衣服?”
“對啊,還能是什麽,剝皮嗎?”劉蘇奸笑,“連我們這種窮人都打劫,可見他們是很沒有職業道德,為害一方的。所以,必須要廢了他們的手,然後再讓他們曬曬鳥!”
公子,這麽粗俗的話不應該從你口中說出啊!春蘭一頭黑線,然後眼睜睜的看着他家公子很歡快的用小刀劃破了劫匪的衣服,稀裏嘩啦的扯下來。
“看着幹嘛,還不過來搭把手!”劉蘇一瞪眼,迫于她的淫/威,春蘭只好磨磨蹭蹭的過去,拿起麻繩,然後三下五除二的,将一個劫匪捆綁成功。
“公子,你看這樣可以嗎?”
劉蘇正在忙着剝另一個大漢,聽到春蘭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