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77章
“一一,你在嗎?”藍斯在床邊摸索。
“在這裏。”白了一察覺不對,在藍斯眼前晃了晃手,藍斯不滿道:“別玩了,怎麽那麽黑,快開燈!”
“你……”白了一環視燈火通明的病房不知道怎麽開口,他把人家弄瞎了……
醫生萬分惋惜地說:“出血血塊壓迫到視覺神經,也許是暫時的,也可能是永久性的,做好心理準備。”
藍斯“備受打擊”,整日憂心迷惘的表情就跟真真的似的。白了一的腦中瞬間有千萬只神獸狂奔而過,飛起各種屮艹芔茻,這是演出還珠格格呢!你TM當你自己是紫薇呢!吐完槽,白了一覺得自己多少有點責任,他回家查了一些資料,據說有的時候,一些小事故确實會造成各種其他內傷,世界上有很多種巧合,不巧的是被自己遇上了。也許真的挺嚴重的,瞎了的話真的挺可憐的。白了一相信了,也心軟了,所以每天來醫院照顧藍斯。
藍斯天天一一地叫,叫得白了一從全身雞皮疙瘩到漸漸習慣。
“一一,我想喝水。”
喂水。
“一一,我想吃水果。”
喂水果。
“一一,我想上廁所。”
……
白了一腦門上一團黑線亂糟糟,這什麽時候是個頭?不行,他得跟他說清楚!
“喂!”
白了一拍拍藍斯的肩膀,“住院費我幫你墊了,看護工作我已經做了五天了,我不能每天都蹲你這,我有正事兒,你叫那天那個四眼仔過來照顧你。”
藍斯一聽就一臉哀傷地裹到被子裏抽泣,“我瞎了,我什麽都看不見了,被你打的……你不負責任,一一好狠心。”
“夠了。”白了一最煩別人在他面前哭,“有什麽趁現在說完,我幹完正事再過來。”
“噢~一一最好了,我要愛的親親!”藍斯撲上來索吻被白了一一把推開。
“一邊去。”白了一接了電話步履匆匆地離開。
“主人,給您準備了紅茶和點心。”四眼仔推着餐車進來。
藍斯正琢磨着,我是眼睛瞎了了,不是智商降低,不要臉怎麽整得自己跟個弱智似的。
“你說,我要不換個悲催模式,這種撒嬌模式根本一點進展都沒有。裝可憐,賴着一一,住進一一的家,然後……”吃掉他,哈哈哈!→_→,有點難度,他并非表面上看上去容易欺騙的人。
“要不病情惡化,瀕死告白,取得原諒後再活下來,這個更靠譜。”
藍斯在腦子裏各種模拟場景。
白了一今天接到了平面模特的工作,工作人員很熱心。
“哦,白老師的孩子,難怪呢,長得好可愛!”
“放心放心,我們好多人都跟過白老師,保證你帥帥的!”
“睫毛好長,皮膚真好,手感真棒!好苗子啊!”
“白老師和秦老板他們是不是在交往?”
“那還要問嗎,肯定啦!”旁邊的擠眉弄眼。
“了一有女朋友嗎,我可以介紹哦,男朋友也沒問題。”
白了一幹幹笑了兩下,你從哪裏看出我需要男朋友了!
化妝師圍着他問來問去,白了一有一搭沒一搭地回幾句。
這次是新銳服裝設計師的品牌宣傳,很輕松的工作,只要換幾套衣服,擺動作拍照就可以了。
白了一拍了兩小時覺得差不多該收工了,結果被告知要加時,白了一很好說話,立刻就答應了!
白了一注意到有個家夥坐在旁邊用不太禮貌的眼神打量他,帶着侵略性。中場休息補妝,那人走過來跟白了一打招呼。原來這個人就是新銳設計師,白了一禮貌地握手,難怪這麽直勾勾地看人,人家指不定在看衣服,自己想多了。
“你這裏,”蘇炀指了指胸口,“有什麽東西嗎?”
因為是夏季的衣服,很多衣服是大V領或者輕薄料子的開衫。白了一一穿低領的衣服就有意遮掩或者拉一下胸口位置,拍照的時候會有顧慮,所以顯得不自然。
“有個疤。”白了一坦言。
“疤?我沒聽錯吧,雖然你的外形條件很符合要求,但是我要盡量十全十美,你們事務所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請了個有瑕疵的,我又不是出不起錢。”蘇炀愠怒道。
“抱歉,那請你換個模特吧!”白了一暗叫糟糕,給秦叔叔招麻煩了要。
“浪費我的時間嗎?這片馬上就要,去哪裏找合适的!我要投訴你們事務所!”
“請等一下!”
旁邊的化妝師拉過白了一,“傻孩子,你要不要這麽誠實啊!我看看!”化妝師拉開他胸口的衣服。
助理去跟蘇炀交涉。
三個化妝師圍着白了一忙活。
“搞定了!”
“醬醬,晶瑩剔透的冰凍妝,贊死了!”
三個人對着白了一大贊。
胸口的六扇形雪花形狀烙印就像真的雪花一樣,視覺上好像白了一胸口結了一層淡藍色的冰。
助理那邊似乎也暫時搞定了蘇炀,白了一的新妝顯然讓所有人驚豔了!
蘇炀盯了白了一半天,“好,很好!換衣服!”
氣場完全不一樣了,整個房間裏的溫度好像都下降了好幾度。
白了一重新定義了蘇炀服裝設計的理念,冷。酷。
白了一拍完了累壞了,蘇炀走過來遞了瓶水給白了一,“你以後就做我服裝的專屬模特,我會跟你老板說的,價錢不是問題。”
有人賞識是好事,白了一道謝。
“一起去吃夜宵怎麽樣,我請客。”蘇炀提議。
白了一委婉地拒絕了!
“我可是你的金主,你就這麽拒絕我?”蘇炀靠近白了一,把他困在牆壁間,“我聞到了,同類的味道。”
哼,你是狗嗎?誰跟你是同類。
白了一從他的手臂下鑽出來,“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失陪。”
白了一第二天回家睡了大半天才起來。咦,是不是忘了什麽事?昨晚上太累,回家就睡着了!白了一刷着牙,靈光一閃,我去,忘了醫院那個。滋滋滋滋加快速度,等一下,我幹嘛那麽緊張,我又不是他的護工,照顧他又不是我的義務。那個混蛋搞得老子上不了學,估計全校都在讨論那天的事情,丢臉丢大了。這個病假也不知道能頂到什麽時候。啊!崩潰!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白了一洗漱完畢,換上休閑服去醫院看望藍斯。
助理打電話給自己少爺,通知他白了一過來了,已經在電梯裏。藍斯迅速藏好工作的本子,坐在病床上蹙眉裝深沉。
叩叩。
“請進。”
“覺得怎麽樣?”白了一放下背包問。
“一一,倫家好想你,你昨天說好要過來的,可是沒有來!”藍斯雙眼無神地對着空氣撒嬌。
“有點事耽擱了!要吃蘋果嗎?”白了一從背包裏摸出蘋果。
“好的。”
白了一剛想洗蘋果,手機響了。是蘇炀打來的,說今天還要拍一組。
“你哪裏弄的我號碼?”白了一問。
“問助理喽!”
白了一挂了電話,“我有事,蘋果你吃吧。”白了一把蘋果塞藍斯手裏起身要走被藍斯撲上來抱住。
“我不讓你走……人家好孤獨,好害怕,我沒有未來了。”藍斯死死抱住不放手。
“我有正事,我辦完就回來,ok?”
“說話要算數。”
“算數。”
藍斯這才放手。
白了一甩上門,大舒一口氣。
藍斯抱着枕頭在床上滾來滾去,一一的腰好纖細,身上有沐浴露的香味,美妙的觸感和醉人的體溫,啊~陶醉中~
⊙ω⊙等一下,我又不是純情小男生,拜托我在興奮什麽啊!啊,不好,下面站起來了╭( ̄▽ ̄)╮。
苦逼地去洗手間解決一下吧。
藍斯正打算起床,白了一冷不丁開門進來,冒冒失失的毛糙性格一向如此,“忘了拿包了。”白了一進來拿包,看藍斯欲要起身的動作,熱心地問,“要上廁所嗎?”
“不,你有事先走吧,我沒關系。”
“我要好幾個小時才回來,我扶你去。”白了一刷一下拉開被子……背景音樂起,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勝利歌聲多麽響亮……
“那個,你先忙吧!”白了一放下被子轉身出門。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藍斯辯解外加爾康手挽留,望着阖上的門,暗自傷神。一一一定會嫌棄我猥瑣,我怎麽能這麽沒出息,這樣就站起來,不是這樣的,是……
話說,究竟哪裏不是白了一想的那樣呢,事實就是這樣。
不過白了一壓根沒多想,有時男人的生理反應本來就很難控制的,可以理解。
白了一到了秦海壽的事務所,重新化妝做造型,今天比昨天的還要要華麗,頭發上還弄了淡藍色的閃光發膠,皮膚和胸前都化了妝,整一個就是冰雪國度的精靈,服裝也全是白色基調,淺黃或者淡藍。
蘇炀契而不舍地約他,白了一依舊是拒絕。
“你有男朋友了嗎,試試我也不錯的。”
白了一想不通了,他什麽時候對男人這麽有吸引力了。
“我是有男朋友了,所以別約我了,看,證據,別懷疑。”白了一把自己和陳勉之的合照給他看。
蘇炀一挑眉,兩雛在一起,當我是小學生哄呢!
“這款不适合你,你應該找我這樣的。”
白了一不想跟他廢話,拜拜後就拿包走人。白了一一頭的藍白閃光發膠走在路上太引人側目了,整得跟藍精靈大變活人穿越了一樣。沒辦法,白了一進了家洗頭店把頭洗了,順便抹了把脖子。
“一一,回來了沒,我好想你。”藍斯打電話過來催魂。
“知道了,就過去。”
白了一的貧窮性格使然,選擇擠公交,天氣越來越熱了,白了一站在站點等公交,下午兩點前後正是最熱的時候,一出汗,渾身黏糊糊的,胸前的妝肯定花了,白了一心想,黏在衣服上可不好洗。他順利擠上車,走到醫院已經汗流浃背。
他輕車熟路地進了藍斯的病房。
“一一,你來了?”
“借一下浴室,熱死了,身上的妝花在衣服上會很難洗。”白了一邊說邊脫衣服。藍斯眼睛都瞪直了,啊~免費冰激淩,oh,yes!
白了一忽然轉頭,他怎麽覺得有很怪異的視線呢!藍斯一動不動地坐着,眼睛正極力地看起來茫然而無助。
白了一走進浴室,沖了個涼,胸前的妝沒花真是太好了。洗得有些費勁,胸口都搓紅了才洗掉,看來擔心它花掉是多餘的!
藍斯坐在床上咬被角。冷靜,冷靜!太過分了,心愛的人就在旁邊洗澡,水聲那麽清晰,我只能坐在床上壓抑。好想好想看T^T,想要這樣這樣,那樣那樣……斯諾少爺陷入自己的無限yy中。
白了一洗完澡,舉起自己有些汗濕的褲頭皺眉,貼身的衣物脫下來再穿回去總覺得難受。
白了一胯上圍着毛巾出來。
“一一洗好了哈!”藍斯顫音着問。
“嗯。”白了一回應。身上還有沒擦幹的水珠順着形狀美好的肌理往下走,沒入引人遐想的小腹,胸前的六扇形雪花印因為搓洗紅豔得像會焚燒起來。白了一拿起自己的t恤套上先,他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藍斯,想多了,人家現在看不見。浴室裏濕濕的,在裏面穿褲子會弄濕的,就在這穿吧。
白了一背對着藍斯,拿掉毛巾彎腰真空套上牛仔褲。
藍斯腦子閃過一幅美麗得讓人不忍直視的畫面,然後嘟——當機,滿屏幕都是*****這個符號,然後……
白了一穿完褲子一轉身,“喂,你流鼻血了!”白了一趕緊拿紙巾給藍斯擦,“你堵着,我叫醫生。”
醫生搖頭晃腦地惋惜,“诶,不行了,病情在惡化。”
“什麽?”白了一的第一反應是害怕,會死掉嗎?“這幾天不是挺好的?”
“沒幾天了!”
白了一心中咯噔一下,藍斯配合醫生的表情倒在床上病恹恹。
“一一,我要死掉了,我……”
“對于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你将成為史上第一個被打歪鼻子而挂掉的人。你死歸死,別找我打官司賠錢就行,我現在身無分文。”
白了一鄭重其事地說明。
藍斯簡直快氣背過去,敢情真是死了都無所謂嗎?
“與其茍延殘喘,還不如跳樓算了,反正沒幾天了。”藍斯作勢要起床。
“等一下,等一下。”白了一攔下他。
“一一,你舍不得我麽?”藍斯無限溫情地詢問,充滿希冀的雙眼望着白了一。
“不是,你等我出去五分鐘後再跳,這樣我好有不在場證明。”
藍斯……〒_〒!!!
“你要跳嗎,窗戶在左手邊位置,跳之前記得寫遺囑,說明你的死跟我無關啊!”
藍斯倒在床上已經怒火攻心,暴力因子在躁動。忍住,忍住,早晚要吃掉你!
“你準備好了嗎?”白了一試探。
“不跳。”藍斯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字。
“不是,我是問你準備好寫遺囑了沒?”
藍斯已經氣到無力,我欠你的,我認了!
“一一,我快死了,我有個請求,希望你能答應。”
“說吧,如果做得到。”
“你先答應。”
“那不行,難道把我賣了我也答應。”
“我賣給你,行不行!”
“要你幹嘛用,不要。”
藍斯揉太陽穴,根本無法正常溝通。
“我的請求是——陪我聊天!”
“哦,那沒問題,我們不是在聊嗎?”
“不,我想聽你說話,聽你說很多你經歷過的有趣的事。”
白了一撓撓後腦勺,哪有什麽有趣的事可以說的。
兩人靜默了一會。藍斯嘆氣道,“連聊天都不願意麽,以前不是有聊不完的話題嗎?纏着要給我講。”
白了一一彎嘴角,“哪來的以前,沒有以前。”
“你在逃避,否認也無濟于事,胸口的印記實實在在的存在着。”
白了一猛地拉起藍斯的領口警告,“閉嘴!”
四目相視後,白了一放下藍斯,摔門離去。白了一在拐角處撞到了藍斯的主治醫師。
“抱歉。”白了一邊道歉邊幫他揀文件。衆多文件中的英文名很容易辨認,白了一只瞄了一眼被醫生抽走了,上面只有了了幾句只言片語。
不是病危嗎?這麽說起來好像沒看過他吃藥或者挂點滴,剛才湊近了看,臉色跟正常人也相差無幾。白了一慢慢回憶這幾天相處的一些細節,走的時候總是抱這麽準,就算靠聽力,也能這麽有信心一定能抱住嗎?
白了一折回去,藍斯倒在床上若有所思。門一打開,藍斯坐起來。
“誰?”
“是我。”白了一走近觀察藍斯的細微表情和一舉一動。
“一一,對不起,你不想提起以前的事的話,我們就不說好嗎?”藍斯主動示弱妥協。
“不,該道歉的人是我,我太粗魯了!”白了一坐了下來。
藍斯覺得白了一和平時不一樣了,似乎多了幾分銳氣,是因為還有點生氣的關系吧!
“要喝水嗎?”白了一一邊問一邊去倒水。沒等藍斯回答,他已經倒好水遞過去,“給你。”
藍斯的手在前面摸了摸,“在哪呢?”
“抱歉,忘記你看不見。”白了一把杯子遞過去剛好碰到藍斯的手,熱水溢了出來,“好燙!”白了一一松手,整個杯子的水都灑在了被子上。
“一一,你沒事吧!”藍斯緊張地詢問。
“我沒事,有事的是你。”白了一拿起床上的杯子放好。
“什麽,我也沒事。”藍斯充傻裝愣。
白了一一副地痞流氓要欺壓娘家婦女的架勢按住藍斯,“哼,鼻梁打歪顱內出血壓迫神經致盲還沒演夠還要演生死病房新劇是嗎?”
“一一,你說什麽呢?”藍斯無辜地回望。
“躲得好啊,既然看不見你的眼球随着茶杯下落的時候往下移動了,你還避開了熱水的方向,我實在想不出一個瞎子是怎麽能做到這一點的。”
“不是一一,你聽我說,那個……”
白了一回視他,藍斯一下子張不開嘴,“你繼續玩吧,我不奉陪了,還有,上次住酒店的錢我已經給你墊住院費用了,我們兩清,不再見。”
“一一,一一!”藍斯顧不上穿鞋追出去,拉住白了一的手,白了一轉身就是一拳砸在他眼窩裏。
白了一用足夠響亮卻不失風度的音量說:“我最恨別人騙我。”說完甩開他的手。
“一一,我也是沒辦法嘛,你都不好好跟我說話。”藍斯盡量解釋以求原諒。
于是醫院的走廊上上演帥哥抱大腿拉鋸戰一路拖到了電梯口。圍觀的人絕對不少,白了一扒着電梯門回頭喊,“給我放手!”
“不要,打死不放。”反正已經丢臉到這份上了,無所謂了!
人家以為是朋友吵架,看到穿病號服的藍斯在地上低聲下氣地乞求原諒,不少人都開口為他求情,更有甚者指責白了一太過分了,這樣對待病患。白了一徹底毛了,“全tm給老子滾!”受不了圍觀,白了一對藍斯說:“過來。”
藍斯立刻乖乖跟上。這個看臉的世界啊,帥哥裝起可憐來比一般人更讓人心疼。
“一一,我們去哪呢?”
“拉屎!”白了一氣沖沖地走進走廊盡頭的老式廁所,白了一選了個格子走進去關上門。
“一一,這裏不幹淨,去我房間吧,我那消過毒。”
“老子沒那麽精貴。”白了一靠在門板上回複,怎麽才能甩掉這個瘟神啊到底!白了一快抓狂了!啊~!
門外的藍斯盡量放緩呼吸,這裏髒死了,可是一一在裏面,要看緊一點。一一要拉臭臭嗎,他脫褲子了嗎,他沒穿小褲褲呢,他會做這樣那樣的表情嗎?啊,好害羞的表情!
STOP!藍斯覺得自己已經患上嚴重妄想症,都說面對喜歡的人會變得純情是真的呦!怎麽辦,要不偷偷看一眼好了。
藍斯走進白了一旁邊的格子,悄悄地掩上門。
“你也要拉嗎?”白了一問,看到隔壁格子下面的影子。
“啊,是啊,突然……想。”藍斯停下動作,不敢輕舉妄動,過了一會,他輕輕踩在馬桶蓋上準備站上去。白了一已經出來并且拿了兩個拖把卡在門把和牆壁間。
藍斯偷偷摸摸地探出頭,白了一就站在他眼前。
“呦,原來你喜歡站在拉臭臭,人才。”說完淋下一盆水,白了一痛快地拍拍手,去洗手臺上洗幹淨手,甩甩劉海潇灑地走了,臨走前還聽到兩聲慘叫。
藍斯因為赤腳踩在馬桶蓋上,淋了水的蓋子濕滑非常,藍斯非常不幸地摔了個大屁墩,還是雙重奏的,摔在馬桶蓋上一次,馬桶蓋到地面一次。
“啊~噢~一一別走……”我的尾椎骨……
藍斯斯諾,骶5尾1椎體骨折,尾椎脫位,住院觀察。
哈哈,屁股開花!白了一一想起來就樂壞了,歡天喜地地回家,舒暢地迎接接下來的美好生活。沒有變态瘟神的日子好哈皮!
藍斯趴在床上嘆氣,沒希望了啊!
“哈啾!啊喔~“藍斯揪着臉苦逼地扶着腰,打個噴嚏都痛得要死,偏偏感冒了噴嚏停不下來。
“主人,要看雜志嗎?”
“滾!哈啾!噢~嘶!”藍斯抽了一把紙巾擦鼻水瞥見助理手裏的時尚雜志封面,一把奪過來翻閱。
大部分是白了一的照片,單人或男女男男搭檔,封面是他單人的冰凍妝做了效果的處理照。
“主人,您哭了嗎?”助理有種石破天驚的錯覺。
“閉嘴,老子是感冒了鼻子塞住了鼻水換個出口。”
助理挑了下眉打算退出去。
“等一下,關于他的雜志,全部都要。”
助理應聲退出房間。
藍斯阖上書,撫摸封面。寂寞冰冷的表情,一點都不适合你。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 草稿箱設置時間錯了 漏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