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空開始下起了小雨,阿拉貢覺得臉上濕濕的。他從夢裏醒來,想起輪到自己值班了,但舉目一看,梅利依在樹身上,睡得死死的,萊格拉斯卻不見蹤影。再一看,博羅米爾也不知去向。他立時氣急敗壞,一把拖起梅利,小個子睡眼惺忪地抱怨,但接收到阿拉貢寒冰似的目光立刻噤聲。阿拉貢勉強壓下火氣,低聲問:“萊格拉斯呢?”梅利惶恐地搖搖頭,阿拉貢喝道:“你給我打醒精神,站好崗!還有,對誰都不準講。要是我發現你疏忽了,或是多了嘴,我就不客氣!”
他飛身朝森林撲去,心急如火焚,但又不敢走得太快,深恐漏掉一絲一毫的線索,雨使足跡變得模糊了,他循着蛛絲馬跡,不時察看旁邊的草葉和泥印,終于,在一從茂密的灌木前停下來。黝黑的灌木深處仿佛有陣陣粗重的喘息聲。阿拉貢的心仿佛被千刀萬剮,眼前一片模糊,他無法想象萊格拉斯遭到了怎樣的對待,那一刻,他幾乎失去了沖出去的勇氣,這正是我做過的事啊!他心虛得不敢去看那和自己犯過的罪如出一轍的情景,但憤恨狂湧而來,那個清純的天使怎能經得起再次虐待?
他狂吼着拔出西域劍,大步闖了進去,準備将博羅米爾一截兩段。但他高舉利劍,正要劈落時,卻愣住了。
地上只有一個衣衫不整,捂着陰部呻吟的博羅米爾!
萊格拉斯呢?
阿拉貢的腦袋早已激動得充血,現在,卻猛然被全部抽幹了,一時無法思考,茫茫然低頭瞪着博羅米爾:“萊格拉斯呢?”
博羅米爾身子縮成一團,那樣子和平常威風凜凜的岡多騎士的形象大相迳庭。他從牙縫裏擠出回答:“我不知道!”
阿拉貢一把抓起他的衣襟:“混蛋!你怎麽會不知道?”
博羅米爾露出自嘲的苦笑:“我真的不知道。他踢了我一腳後,就朝河那邊跑了。”
阿拉貢重重地把他丢回地上,現在他可沒空理會他,又故意補了兩腳給他。他注意到旁邊散落着萊格拉斯的衣衫,連忙撿起來放在懷裏。必須盡快找回萊格拉斯,在這随時可能碰上魔兵的林子裏,放他一個人實在太不安全!
焦急地沿着河岸搜尋,阿拉貢恐懼着萊格拉斯可能遇到的危險,赤裸着身子的他足以成為任何人眼中的獵物,如果是被半獸人抓到……天!他壓根就不敢想下去,如果他的天使真的有三長兩短,阿拉貢可以肯定自己也一定不能活了!“愛爾貝蕾斯!耶路瓦塔爾!或者随便什麽神都好,保佑他吧!我保證,一輩子絕對不會對他起邪念!就算要我的岡多王位繼承權交換,我也要他平安無事。”阿拉貢一路搜尋,一路胡思亂想。
他在河邊一塊石頭前停下,隐隐有血腥氣,他低頭嗅了一下,一點沒錯。萊格拉斯多半來過這裏,血氣裏有一點淡淡的綠葉香。他精神大振,沿着河邊追蹤。
突然,他靠近一棵大樹,盯着樹後的暗影。
“萊格拉斯?”他問。
暗影中的人兒動了。“埃……埃斯特爾?”
他一把抱住了那個蒼白無比的人兒,用自己的身體溫暖他的冰涼。
Advertisement
就在萊格拉斯失神之時,博羅米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偷襲了精靈。
用劍柄打昏他後,博羅米爾抱起他走進了叢林。
在博羅米爾開始啃咬他赤裸的胸乳時,萊格拉斯醒了,但苦于兩手被縛,無法抵抗。就在他深感絕望之際,博羅米爾發現了他的異狀。
博羅米爾反而笑了:“你醒來更好。萊格拉斯,我會讓你清醒地體驗到我和阿拉貢的不同。”他的嘴開始玩弄嬌嫩的欲望前端。萊格拉斯一陣驚慌,但他勉強定下神來,“不能害怕!”深知此時此刻任何驚懼的表現都會更加刺激男人的獸欲。他鎮定地看着博羅米爾,甚至還對他笑了笑。這一笑達到了預期的效果。
博羅米爾入迷地盯着他。他從未見過他為他而笑,果然是傾國傾城、迥異俗流,連他的心仿佛都要被融化了一般。萊格拉斯美目流盼,淡淡道:“你真的和阿拉貢不同嗎?”
博羅米爾又是渾然一醉,但他立即回過神來:“你想誘惑我?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他冷笑道:“不,今晚我一定要你成為我的人,你想什麽都沒有用。”
他的手在萊格拉斯的身上恣意游移,萊格拉斯快要吐了。他卻惡意地把自己的碩大抵在谷口不斷摩擦,舔着萊格拉斯的脖子說:“我會讓你明白我比那個游民好上千倍,不僅如此,我還要讓你自己忍受不了,自動求我操你。”
萊格拉斯強忍着沒有斥罵和躲避,尋思着脫身之道。有生以來第一次,他裝着發出興奮的聲音,男人被刺激得幾乎難以按捺,不住地問:“你忍不住了吧?快點求我啊!”
萊格拉斯在肚子裏把他家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突然,他呻吟道:“天哪!這麽髒的泥水地,我受不了。”他還加了一句:“阿拉貢才不會讓我躺在這種地方呢!要我這樣跟你做,我不如去死!”
博羅米爾這才注意到下雨了,地面變得泥濘。他考慮了一下,把萊格拉斯抱了起來,臉對臉地貼在一起,萊格拉斯的背被抵在一棵樹上,他繼續挑逗精靈,精靈的身子更為柔順了,呻吟聲也愈見柔媚,正當博羅米爾魂飛魄散,略略擡起他的一條腿,等不及要進入他時,他的膝蓋閃電般地撞在了博羅米爾的胸口,這一下傾注了萊格拉斯的平生之力,博羅米爾痛叫着松開了他,萊格拉斯毫不猶豫,一記重踢正中他昂揚的欲望,立刻從他的束縛中脫身,一溜煙地跑了。
丢下博羅米爾一個人為他那差點完事大吉的命根子哀悼。
現在,他偎依在阿拉貢懷裏,被男人的衣服和體溫密密包裹着,驚魂未定的心才漸漸平靜下來,一會兒想笑,一會兒又想哭,濛濛的雨霧沾濕了他的眼睛。而阿拉貢什麽也沒問,托起他的手腕,細心地舔着在尖石上磨斷繩子所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