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要說周美吟對麻将的認識度幾乎只是限于清楚一萬、二萬、三筒這樣的級別,說白點就是光認識麻将牌,麻将不認識她。對于自摸、清一色這樣簡單的都不會,盡給下家放水,輸的那叫慘啊。
餘仕實在有點看不下去,不過有人比他還要急,是被周美吟放水連累的其它兩家,叫苦連連
“周小姐,你會不會打牌啊?”一個花色衣服女人埋怨道
“哎呀,今天托周小姐的福,總算讓我把前幾天輸的都贏回來了”在周美吟下家花色衣服女人笑的合不攏嘴,收錢收的手發軟
“周小姐,叫你、、、”不知道喊人家什麽
“安太太,您叫他小唐就行”周小姐接過話道
“對,小唐你幫着周小姐看着點,要是都輸光了,下次還怎麽打?”安太太好像并不怎麽建議自己輸錢
這位安太太要比安先生大幾歲,這個年齡的女人就是在養尊處優,身體也顯得的力不從心,幸好她底子好,不然發起福來這身上好料子坐的衣服怕是要掙破都不夠
安太太并不像其她兩個花色女人那樣愛吵鬧,不知道是年齡到了還是本身就不愛。氣質方面很有架勢,低着眉側着目,用一個很有意思的樣子看人
“就是,要是周小姐這次輸的太慘,輸怕了,下次可就沒得玩了”同樣輸錢的花色女人在後面附和着
餘仕無奈,只能時不時的提點周美吟,周美吟到也學的快,沒幾圈就融會貫通,再加上餘仕在傍邊指點一二,馬上收錢收的手發軟的人變成了她
餘仕也來了牌隐,只要是賭錢的,誰不喜歡贏錢?短時間內他忘了身在何處,光顧着過牌隐,完全沒有注意到其它三個女人臉上出現慘淡的顏色
“哎呀,不玩了,周小姐和小唐實在是太厲害”本來贏的最多的花色女人,生氣的把牌一推說道
“平日裏盡是你贏,這下遇到克星了吧”安太太幸災樂禍的說道
這時候樓梯處傳來腳步聲,走上來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小樓的男主人,安先生
“怎麽了?是誰這麽厲害,贏了牌場上常勝皇後?”來人站在安太太身後,笑着說道
“哎呀,安先生回來了,您還是給安太太長長眼吧,不光是我輸的慘,安太太今天也輸了不少”一個花色女人回道
餘仕想:這個女人應該就是什麽‘常勝皇後’吧,難怪剛才周美吟每次出牌,都被她吃的死死的,原來牌技了得
餘仕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都過去了一個下午,小聲的對人說道:“美吟時間已經不早,該回了”
沒等到對方回答,倒是有人不服氣
“別贏了錢就想走啊~正打的起興呢。你們一走就是三少一,這可夠陰缺的啊!”花色女人常勝皇後旁邊女人說道
賭錢就怕遇到這樣的,餘仕開始後悔,一旦沒有心思,就一刻都不想呆下去,急的心裏煩躁,很想來跟煙。正想着從哪弄根煙抽抽,就碰上了一對探究的目光
四目相對,別多想,還沒到火花四濺的程度,一個是興趣盎然,一個是了有所解。
安太太作為主人也不好偏幫着哪一方,只好做個中裁
“好了,你也別發牢騷,這樣,小唐你和老安到一邊聊會,我們女人自己再玩幾圈”
“就是,安先生您還是把厲害的幫手帶一邊去吧,不然我們真的要輸光了”花色皇後說道
餘仕覺得女人真是奇怪,要他幫忙的是她們,現在趕人的又是她們,真是無語!
周美吟無奈在衆人的推搡下,暫時是走不了的,不把贏的錢輸掉一部分估計晚上都別想回去,無奈的對人說道:“你先去透透氣”
餘仕明白周美吟的意思:你先自個玩會,我盡量多輸幾圈,好讓她們放我們回去。
其實這幾個女人哪一位家裏沒錢,周美吟是最年輕的一個,家裏錢多的往唐家送(指的是訂婚給的三箱子),另外看三個女人穿的、戴着還能缺錢?怕是就這麽一直輸下去一輩子都輸不完,又怎麽會在乎這點三瓜兩棗?她們也不過是輸的心裏不痛快,就想解解悶氣,玩玩罷了
“安先生有煙嗎?”
“我不抽煙”安先生詫異的問道:“你年紀輕輕就抽煙?”
“偶爾”餘仕幹笑着回道
如果說是唐徒的話,餘仕敢肯定他是不抽煙的,可是自己原本就是抽煙的,一時半會也改不了毛病
嘶~餘仕拿餘光掃視旁邊的男人,在心裏思索:難怪這個男人皮膚不幹癟,還挺光鮮的樣子,難道是因為習慣好?吸煙有害健康估計是對的。
雖然安先生有些不解,但還是客氣的叫傭人拿來一包完好的、沒有拆的煙盒,應該平時給抽煙客人準備的
“抽煙對身體不好”安先生還是客氣的遞過去一根
餘仕接過煙,擦根火柴,狠狠的吸了一口,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這種久違的感覺他都快忘了,這應該跟宿主有很大的關系,因為他自己是有煙瘾的,自從來到游戲裏,這是第一根煙。抽的有些急切沒注意分寸被煙氣稍微的嗆到咽喉
“咳咳”捂着嘴咳嗽
“慢點”安先生笑着給人拍背,希望可以幫對方緩解一些
一雙力道适中的手掌在餘仕背上一下又一下劃拉,若有似無、似拍非拍的輕敲着。噌棱棱,餘仕心裏的一團火呼呼往上冒,但是他還不能确定對方是否真的有那方面的意思,手裏的煙抽的更猛了。
餘仕不是一個放不開的人,他也不想做個死板的人,之前沒少到酒吧裏找樂子。
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需要看對眼的同時,還會投入感情;男人是個很簡單的動物,只要對上眼那麽就可以直接上,事後一拍兩散也是常事,過後接着另找樂子;
當然還有一種男人,也願意投入部分感情,但是很少,一般這樣的人都是零號比較多。很明顯餘仕不屬于上面的第二種人。
餘仕不喜歡強迫別人,當然也不喜歡被強迫,最好是雙方看對眼,那樣做起來才放的開,同時自己也能充分的享受到。
餘仕不喜歡強忍着該有的原始生理需求,再他看來這是老天賜予男人的權力,就應該執行這項特有的恩賜。所以餘仕在沒有固定床伴的時候,興趣來了就會到酒吧裏逛一逛,然後來個一夜情什麽的,在正常不過了,單身漢的生活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可怕。
“安先生工作很忙?”無聊的扯個話題
“最近事情是比較多”禮貌的回道
餘仕有點尬尴,對方剛才有意無意的撫背,明明是另一種暗示,怎麽轉眼間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那天晚上的刺客抓到了嗎?”深吸一口煙問道
安先生顯的有點謹慎,回問道:“報紙上不是刊登了嗎?怎麽,小唐平時不愛看報?”
餘仕都想笑,這個男人真會說瞎話,難道忘了當晚是自己‘救’了他一命?!要不是周美吟崴了腳摔一跤連帶着自己,安先生就不會順手去扶他,那麽就沒有機會避開射過來的子彈。這是明明白白的事實,所以現在聽對方眼都不帶眨一下張口就說謊話,不免有點懷疑,懷疑安先生的真正身份!
很多事情都是自己的自認為,一旦潛意識裏有‘好人’标簽,那麽腦子裏就會反應出來,反之也一樣。
“安先生真會說笑”暗示性的拆穿道
“小唐是聰明人,我想你應該知道事情就是報上刊登的,你說是嗎?”溫和的回道
餘仕現在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位安先生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而且看對方小心、謹慎的樣子,所謂的‘事情比較多’恐怕也不是平常事吧。
餘仕覺得如果愛國派有這樣的人,到是一件幸事,但是這人要是反派派的話,那還是殺了比較好,因為他會對愛國人士來說絕對是個禍害!
想到這裏,剛才心裏存起來的火,頓時被水澆滅,餘仕也沒有多餘的心思管它,因為這點小問題和命相比較的話,肯定是後者,再說他本來就是來做一名游戲測試員,所以還是順其自然發展比較好。
比如現在,如果需要他‘獻身’那麽就獻,很明顯目前游戲還沒有這個要求,所以還是老老實實比較穩妥
“徒?”有人在喊
餘仕沒想到這麽快,他才剛抽完一根煙,周美吟就叫他,看樣子太太們是要放他倆離開了
“安先生,我先告辭”
“小唐,慢走”
餘仕覺得這應該就是安先生說的‘機會’吧?短暫又無聊的機會。
“徒,我們回去吧”女人歡快的去挽走過來的青年手臂
“周小姐,不要忘記請客喽”花色女人說道
“放心,改天我一定請客,地點你們挑”大方的回道
“周小姐就是爽快”另一個花色女人說道
“各位我們先走一步”
餘仕和周美吟坐上汽車離開,外面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徒,你剛才和安先生都聊些什麽?”車子行駛在街道上
“沒什麽,就提了一下關于那天晚上刺殺的事情”如實說道
“是嗎?安先生怎麽說?有刺客方面的消息嗎?”周小姐盡量表現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他說事情就是報紙上刊登的,其它的什麽也沒透露”餘仕沒有任何隐瞞的回道
“哦~”聽話有點不屑的味道
餘仕剛才特意留心觀察周美吟,雖然她盡可能表現出一副局外人的态度,可能是缺乏經驗,餘仕還是能看出一些破綻。
餘仕從剛才周美吟的神态和問話中得出一個結論:周美吟和晚上的刺客有聯系,搞不這好就是她派人幹的!這個想法讓餘仕心驚肉跳,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