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小修)他又吃醋了……
“6·23”案開庭審理,公安廳通報出來,新聞也出了,穆望舒才知道了解到大致案情,有一種在看警匪掃黑劇的不真實感。
原來現實中真的有這麽陰暗的事情,是犧牲了很多公安幹警才得以驅散陰暗,照進陽光。
元旦假期時,穆望舒陪程寂去了一趟烈士陵園看望畢松柏。
雖然法院還沒有審理出最終判決結果,但整個案件的證據鏈完整充足,也算塵埃落定了。
程寂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當天天氣很好,暖陽和煦,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程寂在畢松柏的墓前待了很久,穆望舒一直安靜的陪着他。
他的話一向很少,在畢松柏的墓前也一直沉默,只最後,握着穆望舒的手說:“這是我女朋友。”
穆望舒笑起來,禮貌又乖巧的打招呼:“畢叔叔好,畢叔叔我們見過的,清明節的時候,您還記得嗎?”
停頓一下,她轉頭看向程寂,一本正經:“畢叔叔說他記得。”
程寂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輕輕點頭,語調縱容的“嗯”了一聲。
一個案子塵埃落定,并不代表刑偵支隊從此清閑了,總是有處理不完的案子,程寂依然很忙。
元旦後的第一個周末,穆望舒帶着媽媽做的小餅幹,光明正大的去了市局刑偵支隊。
自從出事後,這還是她第一次過來。
他們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穆望舒悄默默的進來,率先塞給彭語一盒小餅幹。
冼赫看見她,習慣性的說了句:“小舒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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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一霎,他又“啧”了一聲,看了眼程寂,“我們以前怎麽就沒看出來呢,你們倆什麽時候勾搭上的?”
“不是我說,程寂你是真禽獸,這可是小舒啊,她還是個孩子呢,我們都拿她當自己家孩子,你倒好,直接上手把人騙了。”
穆望舒滿臉贊同的表情:“是呢,他可真過分!”
程寂看她一眼,輕牽了牽唇角,沒說話。
“哎呦喂你別笑了。”申禮動了幾下肩膀,有些受不住似的,“冷不丁看你笑,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還是冷漠一點好。”
程寂:“……”
彭語拍了申禮一下,“人家程寂又不是對你笑,你自作多情個什麽勁。”
“那我想起來了。”冼赫把手裏的文件夾往桌子上一撂,“以前他看手機的時候出現這種表情,不會都是在和小舒聊天吧。”
彭語滿臉高深莫測的笑容,“不然你以為呢,還刑警呢一個個的。”
申禮想起來什麽似的:“我現在明白為什麽程寂從市局宿舍搬出去了,方便談戀愛啊。”
冼赫搖頭嘆氣:“小舒是我看着長大的,真沒想到,我還沒談戀愛呢,小舒先談戀愛了。”
“你不是說不想談麽?”穆望舒眨眨眼,“之前我媽媽要給你介紹戲劇院——”
穆望舒還沒說完,就被冼赫捂住嘴,順手塞了包小零食在她懷裏。
“小孩子家家的,別胡說。”他又瞄了彭語一眼,解釋似的,“那個……童言無忌。”
彭語瞥他一眼,沒說話,伸手把穆望舒拉到自己身邊,塞了包零食給她,問她唐星宇最近的動态。
穆望舒說,哥哥在籌備新單曲。
她剛想再展開說說,彭語忽然說:“我想談戀愛了,讓阿姨給我介紹一個他們單位小夥子呗,我喜歡搞藝術的。”
“啊。”穆望舒眨眨眼,“那,我和媽媽說說?”
“好呀。”
“好什麽好!”冼赫暴躁出聲。
幾人同時擡眼看向他,他又哽了一下,轉頭看向程寂,轉移話題:“那個……程寂,不是我說你,你搬家怎麽也不說一聲,我們去給你暖暖房啊,不把我們當出生入死的戰友是吧。”
程寂稍頓,擡眼看向穆望舒,眼神詢問她的意願。
穆望舒眨眨眼,有些懵,幹嘛要問她,房子又不是她的。
雖然心裏這麽想着,但她還是下意識點了一下頭。
程寂:“好,你們想什麽時候去?”
“就明天吧,怎麽樣?明天你休息,在家準備着,晚上我們下班正好過去。”
申禮:“那我去不了了,明天我值班。”
冼赫看他一眼,“你就好好值班吧。”
“去哪呀?”
清越的女聲傳過來,幾人轉頭,看見卓路走進來,便打了個招呼。
卓路看見穆望舒,笑了下,問她:“那天沒被吓着吧?”
穆望舒搖搖頭,笑着問:“那天你也在場嗎?”
卓路:“那天特警去支援,你估計也沒看見。不過,程警官和我們狙擊手的配合真是太默契了。”
她轉頭看向程寂,“你擡手一抛,他‘啪’一槍直接把人定那了,就那麽瞬息的時間差你就把匪徒的槍奪了,厲害。”
程寂淡淡颔了颔首,沒說話。
穆望舒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摸了一下特警小姐姐的衣服,發出邀請:“他們要去程警官家裏給他暖房,你要一起去玩嗎?”
“我——”她看了眼程寂,“方便嗎?”
程寂看了眼穆望舒,“嗯”了一聲。
卓路笑了下,想起什麽,又說:“那要不我帶狙擊手一起去,他上回也提起你來着,合作的那麽默契,你們認識一下?”
程寂還沒說話,穆望舒直接欣喜地答應:“好呀好呀,人多熱鬧嘛,也要謝謝他救了我呢。”
她也希望程寂多認識些朋友,不會那麽孤單,大家都是直率爽朗的人,相處只憑喜惡,發自真心,這樣多好。
卓路還有事,又随便寒暄幾句,準備先走。臨走之前,穆望舒随口問:“對了,那位和程警官配合默契的狙擊手叫什麽名字呀?”
“許凜。”卓路語氣随意,“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我們中隊新來的弟弟,一笑有虎牙的那個。長着一張奶狗臉,原來這麽強悍,身材也好,八塊腹肌,以前是我小看他了。”
“……啊。”
那不就是卓路以前準備介紹給她的那個小特警?
穆望舒下意識轉頭看向程寂,他應該也是剛知道這個信息,此刻面無情緒的盯着她,黑眸深邃。
不知道為什麽,穆望舒總覺得他的目光有幾分幽怨的味道。
她忍不住彎了下唇角,很無辜的沖他眨巴眨巴眼睛,起身丢下句:“我先走了。”
便跑出了辦公室。
剛跑下樓,她的手機響了一下。
程寂:【明早我去接你。】
穆望舒:【明天上午我有課。】
程寂:【中午去接你。】
穆望舒笑了下,他吃醋的樣子好可愛哦。
不過,這有什麽好吃醋的,她連小特警的面都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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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穆望舒剛下課,程寂便在學校門口等她了。
看見穆望舒從學校裏跑出來,程寂輕蹙了下眉心,跑到他跟前時,他一把将人撈進懷裏。
“穿這麽少,冷不冷?”
“少嗎?”穆望舒垂眸看了眼自己,長款毛衣裙,外面搭配長大衣。
她眨眨眼,“不少呀。”
“穿裙子不冷嗎?”
“不冷,我裏面穿襪子了,不好看嗎?”
程寂沒說話,直接把人塞進副駕駛,又把暖氣開得足足的。
帶她去吃了中飯,又一起去了超市,兩人才回程寂的住處。
家裏也開着空調,穆望舒把大衣脫下來,又蹦跶到程寂面前,轉了一圈展示自己身上的裙子。
“不好看嗎不好看嗎?”
米白色的寬松毛衣,上身卻恰到好處的勾勒出隐約的線條,袖口點綴着一圈軟軟的絨毛,襯得她整個人更加嬌小。
大概是一直吹空調的緣故,軟乎乎的小臉泛着粉色,眼睛濕漉漉的,擡起眸子看人的時候,活脫脫就是一只滿臉純真卻無端勾人的小狐貍。
程寂:“……好看。”
他把她抱坐在沙發上,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怕你冷。”
穆望舒摟着他的脖子,整個挂在他身上,“不是開空調了麽。不冷的呀。”
他“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麽。
穆望舒看着他,總覺得他并不是太情願的樣子。
他面無情緒,眉頭輕蹙着,好像在思索什麽,濃密的睫毛微垂,根根分明,顯得乖順極了,可挺拔的鼻梁和線條冷硬的五官,又顯出他本來的鋒利。
整個人像是矛盾感的碰撞,卻又不突兀,莫名的,穆望舒感覺,他好像一只鬧脾氣的大狗勾。
明明哼哼唧唧的不開心,可還是在你身邊蹭蹭,不舍得跑開。
唔,好可愛哦。
穆望舒抱着他的脖子就是吧唧一口,“你怎麽了呀?我惹你不開心了?”
他默了默,低聲說:“沒有,是我自己的問題。”
“什麽問題,你告訴我呀,不然我也要不開心了。”
程寂忽然湊近,唇貼在她耳邊,聲音很低:“不想讓別人看見你穿裙子。”
“……”
穆望舒眨巴眨巴眼睛,想笑,又壓了壓唇角,“我常穿裙子,他們又不是沒見過,還怕誰看見。”
他眉峰微動,“今天有別人。”
“誰?啊……”穆望舒反應過來了,“那個有虎牙的小特警?許凜?”
啧,名字記得真清楚。
程寂看她一眼,忽然低頭吻住她的唇。
帶着野性,和強烈的占有欲,灼熱且洶湧。
直到耗盡氧氣,他才不舍地稍稍退開,抱着她,啞聲警告:“等會不許看他。”
穆望舒還沒回過神來,輕輕喘息着,暈暈乎乎的“啊”了一聲。
程寂這才滿意,放開她,起身去準備。
穆望舒回過神來,起身幫忙,他不讓她動手,穆望舒就只能趴在操作臺前看他忙碌。
五點半時,穆望舒接到彭語發來的消息,說他們大概半小時後到。
穆望舒回了消息,便幫程寂擺碗筷。
程寂在拌沙拉,穆望舒伸手端旁邊的盤子,剛好他擡起勺子,穆望舒的袖口不小心蹭到勺子上的沙拉醬,有一撮絨毛粘在了一起。
穆望舒癟了癟嘴角,和他鬧着玩:“程警官,為了不讓我穿裙子,你真是煞費苦心呢。”
“……”
程寂輕笑了一聲,放下勺子,拉她去洗手間,“幫你洗掉。”
他說話的語氣滿是縱溺,唇角彎起柔軟的弧度,眉眼也染上了笑意。他整個人顯得很松弛,伸手去試水流的溫度,耐心等溫水出來,才拉着她的手,把袖口靠近水流,幫她清理。
洗手間的燈光從他頭頂照下來,像是落下一片清透的月光,他微垂着眼睑,很專注,也很溫柔,
穆望舒心底微動,唔,好想吧唧一口。
他擡眸看她一眼,“怎麽了?”
“啊?”
穆望舒眨眨眼,圓眼睛滴溜溜的轉,“你洗快一點。”
“急什麽?”他慢條斯理的,完全不着急。
“……”
快點洗完,趕在他們來之前,她還可以吧唧好幾口呢。
“他們快到了。”穆望舒停頓一下,眨巴眨巴眼睛,“卓路姐姐說,小特警有八塊腹肌诶。”
程寂頓了一下,擡眼看她,目光幽邃。
小狐貍輕抿着唇角,小臉軟乎乎,忽然又想起什麽似的:“哦,你好像也有。”
她圓眼睛滴溜溜的轉,剛想說她再摸摸看,确認一下。他忽然松開了她的手。
然後,關掉水龍頭,把手擦幹。
穆望舒心說,她也沒說什麽,他又吃醋了?
“你——”
她剛冒出一個音節,身體忽然騰空,她被抱坐在洗漱臺上。
下一瞬,他便低頭覆下,輕咬住她的唇。
氣息交換,他的舌尖發狠似的勾拉着她的,熱烈又強勢。穆望舒被親得腦子暈乎乎的,全身都在發軟。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忽然響起敲門聲,穆望舒驚得一顫,下意識要退開,他卻緊攬着她不放,攻城掠地般步步緊逼。
他指尖下移,指腹的溫度微涼,卻又好似灼熱,帶着難以言說的力度。穆望舒嗚咽了一聲,手指微蜷,想攥緊他肩頭的衣服,卻絲毫使不上力氣。
敲門聲再次響起,平添了一種令人緊張的焦躁感。
她胸口急劇的起伏着,腦中像是有一小簇一小簇的煙花炸開,最後大片煙花猛地轟隆升空,熱烈綻放,而後像是力氣耗盡,思緒一片空白,整個人倚靠在程寂懷裏,緩不過神來。
耳邊落下一聲氣音的笑,他親咬她的耳垂,溫熱的氣息鑽進耳廓,穆望舒的睫毛微微輕顫了一下,聽見他帶着笑意的沉啞聲音。
“剛才想和我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