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趙璋這話顯然是過于主觀了◎
既然知道自己師父去采藥了,傅竟夕便直接回家等師父了,畢竟師父給人看病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
誰料當她回到家時,便只看見一位婦人裝扮的女子站在自家門口。
那女子見傅竟夕走近後,略帶忐忑地開口道:“是傅家姑娘嗎?”
傅竟夕并不認識這位夫人,但看着這位夫人十分面善,便實話實說了:“我是姓傅,不知夫人是?”
這位夫人眼看自己找對了人,便自報家門道:“我姓餘,我的夫家姓李。”
這又是“餘”又是“李”,傅竟夕又不傻,明白過來,依着對方的年紀怕就是李兼祺娶的餘家小姐,傅竟夕怕對方是來找麻煩的,連忙擺手澄清道:“餘小姐,哦,不,李夫人,我和李少爺真的什麽關系都沒有,你不要聽旁人胡說八道。”
只見李夫人颔首微微一笑,在擡首看着她說:“傅姑娘不要誤會,我今日前來并不是來問找你麻煩的,而是想來給你說門親事的。”
不等李夫人繼續說下去,傅竟夕便直接打斷了她:“李夫人,真是不好意思,我到還不知道你還是個媒婆,不過我的婚事還有我師父做主呢,不必勞煩旁人的。”
傅竟夕說完不等她反應,便徑直走了進去,想把李夫人直接關在門外,可李夫人不死心,竟直接上手扒住了門,傅竟夕本來想用力,可是李夫人比她的力氣還要大,眼看這門都要散了,傅竟夕只好慢慢松手,并說道:“李夫人,你到底想如何,我都是和你夫君半點關系都沒有了。”
“傅姑娘,我沒有惡意,你先讓我進去可好?”
傅竟夕最終還是讓她進來了,兩個女子在門口扒着門着實會引來閑話。
李夫人進門後,上下打量了傅竟夕一圈,察覺到傅竟夕不悅的神色才将目光挪到了她的臉上,一臉誠懇地說:“我娘家有關表兄,雖然不是什麽官宦人家,但也家世清白,如今他已經考上了秀才,不知傅姑娘覺着如果?”
傅竟夕實在不願意花時間在這上面,師父今天讓她曬的藥材他還沒曬完呢。
“夫人娘家的表兄與我何幹。”傅竟夕以為她已經拒絕的很明白了。
可誰料李夫人還繼續說道:“傅姑娘,你也知道你的身份若想嫁到官宦之家,便只能為妾,我表兄雖家世不顯,但将來說不定能封妻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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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傅竟夕還同情李夫人,畢竟她覺着李兼祺是個聽不懂人話的,沒想到他倆是絕配。
“夫人,你家表兄知道你為了自家夫君将他賣了嗎?我最後再說一次,我不會與人為妾,也不會嫁給你的勞什子表兄。李夫人,不送。”
餘桐來之前設想了很多,卻也沒想到傅竟夕竟是這種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人。
嫁進李府之前,母親便給自己支招,說萬不可讓那女子進李家的門,不然到時候李兼祺必會寵妾滅妻,自己未來的日子肯定不好過,想半天才決定給她說一門親事,把她嫁給自己遠房表兄,沒想到她竟半點不考慮。……
沒想到正當餘桐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踩到了裙角,一下子就摔倒了,還打翻了曬在地上的藥材,傅竟夕覺着很心痛,但還是伸手将餘桐扶了起來。
見李夫人摔得确實有些重了,連身上的衣服都磨破了,傅竟夕只得将人扶進了屋子坐下,還給她去找傷藥和衣服。
等傅竟夕把藥和衣服拿給她時,餘桐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出來,邊哭還邊念叨:“我...我不是來為難你的,只是昨夜明明是我們新婚之夜,他卻說要納你為妾,我能怎麽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婚事早就定下來了,我...我以為只要你嫁人了,他總不會還這麽念着你了,我以後也好過些。”
聽她如此撕心裂肺地痛哭訴說,雖然說得還沒什麽邏輯,但傅竟夕終是不忍心地給她倒了一杯茶,一邊把茶水遞給她,一邊勸慰她說:“我雖無父無母,但我寧可去道館,去尼姑庵,也不會給人做妾的,當然我也不會嫁給我不喜歡的人。”
見她哭聲漸漸弱了下去,傅竟夕接着說道:“我不知道李公子為什麽如此執着,可我發誓我從未對他有逾矩的話或者舉動,其實夫人你不該來找我的。”
餘桐其實心裏清楚這件事的根源在在自己夫君身上,可是她沒辦法幹涉自己的丈夫,便只能來找傅竟夕,可未曾想,她竟然直勾勾地戳破了真相。
待餘桐上好藥也換好衣服之後,傅竟夕将她送出了門。待人走後,已經又一次日落西山了,雖然不知道今日師父會不會回來,傅竟夕還是做好飯菜先等着,她想見見師父,她已經好久沒有和師父說說話。
......
入夜
傅子淵終于和衛霖從城外回到了濟仁堂,一回來之後,衛霖就重新到趙璋身邊護衛,而傅子淵則立馬去煎藥了,等到他把藥端給郭霄已經又過去了一個時辰。
在傅子淵又給郭霄施針結束後,坐在一旁的趙璋開口詢問道:“潛明,這兩日辛苦你了,等事情結束後,你想要什麽朕都可以答應你。”
傅子淵向趙璋行了一禮後,答道:“此乃草民應盡之事,不敢遑論要求。”
趙璋知道傅子淵一向就是這個性情,從不主動提任何要求,唯一多年前向他所求之事,自己也沒能滿足他,說來自己也是有愧疚的。
“潛明,朕知道多年前,是朕有負你的信任,可斯人已矣,你總不能一直活在過去。”
聽陛下主動提及這件事,傅子淵如果說自己已經放下,其實也是自欺欺人,他亦不願如此。可如果陛下在意當年之事,他也願意提個要求,也好讓聖上心安一些。
“草民如今過的很好,行醫看診,陛下所治盛世,亦使草民可以在此安居樂業,若說有什麽放不下的,便是草民尚且牽挂草民的徒弟,竟夕她天真直率,可有時不免莽撞,希望陛下許草民一個恩典,若有日竟夕無心沖撞了某位貴人甚至陛下,希望陛下可以念在她尚且年幼的份上,饒恕她。”
趙璋沒想到他只是向自己提出這個要求,他即便不提,自己也不會為難那個小姑娘。
“潛明,朕自然不會為難你那個小徒弟,朕不僅不會為難她,朕答應你,将來必會為她指一門好親事,讓她一輩子無憂。”
只見傅子淵向他叩了一首,“草民代竟夕謝陛下恩典。”
“起來吧,潛明,對了,今日中午,你的徒弟還來這尋你,朕與她說你去采藥之事,她才回去,你今夜回去看看她吧。”
趙璋覺着如果今晚小姑娘看不見她師父,必定會失望的。
随後想到了什麽,開口補充道:“你不用擔心,她未曾沖撞于我,亦不曾莽撞行事,你徒弟行事可能比你想的穩重。”
趙璋這話顯然是過于主觀了,就今日傅竟夕的表現和穩重二字着實搭不上邊。
......
雖然已經很晚了,但傅竟夕終于還是等來了她師父。
傅竟夕的心情在看到她師父的那一刻突然就變好了,似乎今天發生的不愉快也不見了,站起來便拉着她師父坐下。
“師父,今日去城外采藥可還順利,吃了晚飯了嗎?我今天特地還熬了雞湯,師父您補補身子。”
傅子淵看着她如此活潑爛漫的模樣,不由假設若是十一年前未曾遇到她,收她為徒,那麽自己的日子怕是很難捱吧。
“今日采藥得衛霖相助,順利了很多,至于晚飯倒确實還未用。”說完拾起筷箸開始用了起來。
傅竟夕看着師父他用自己的飯就覺着很開心,其實傅竟夕做飯挺一般的,只是傅子淵見她熱衷于廚房之事,便也從來都不說。
等傅子淵用到差不多的時候,看着傅竟夕問道:“竟夕,你真的不打算跟着我學醫嗎?
雖然傅竟夕叫他師父,可傅竟夕對醫術沒有什麽興趣,平時唯一願意做的就是幫他曬曬草藥。
“師父,我看着那些醫書實在是犯困,我也沒辦法。”
傅竟夕知道自己在這方面毫無天賦,也很可惜自己不能傳承師父的衣缽,“之前不是說了,讓師父您在收一個徒弟嗎,不然師父您的醫術無人繼承多可惜呀。”
傅子淵看着她一本正經地為自己醫術的傳承擔憂,不免感到無奈:“我的醫術又不是什麽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東西,比我醫術高明的大夫比比皆是,我擔心的是我若哪天不在了,你身上無一技之長該如何生活。”
傅竟夕聽他師父說他會不在,不由很緊張地看向他道:“師父您不要我了嗎,是我給你惹麻煩了嗎?”
傅子淵沒有這個意思,他只是擔心她而已,見她說這樣的話,擡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安慰道:“我沒有也不會不要你,只是人有旦夕禍福,又或者你哪天嫁人了,你還是需要有一技之長榜身的。”
傅竟夕沉思了一下道:“師父,我有一技之長的,我能做飯,到時候肯定餓不死自己的。”
傅子淵看着桌上的菜,心下不免嘆了口氣,自己該怎麽和她說她做飯其實也沒有天賦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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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顏荇自幼無父無母,無人依靠,裴競遇到她時,十歲的她正在與野狗搶食。
或許是被她不怕死的樣子吸引,裴競破天荒地發了一次“善心”,将她放在自己府裏訓練成了暗衛,替他做鏟除異己的勾當。
後裴競登基稱帝,顏荇也從王府的暗衛變成了皇城司的暗衛,可她不僅是裴競手裏的一把刀,也是夜夜為他侍寝的人。
他曾俯下身,在她耳畔惡狠狠地告誡她,她這輩子都別想離開他。
直到裴競派她去引誘自己的胞弟裴湛...
外人都道裴湛不近女色,可事實上他早已心有所屬,直到他遇見了一個女子,哪哪都和他的心上人相似,便情不自禁地将她當成了替身。
他從沒想過有一日,自己竟然真的動了心,可當他下定決心以後只與她相守時,她卻背叛了他,甚至還将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再見她時,一身玄衣的她,即使同樣的容貌,可眉眼間卻再也不是那個會在他懷裏撒嬌,嬌滴滴喊他“殿下”的顏顏了。
裴競原以為只是幾個月時間,他便能除去他的心頭大患,而顏荇還會是那個身體和內心都忠于他的女子。
可看着顏荇為裴湛流露出那般的神情,他後悔了,他知道自己嫉妒地發狂,最後只想用盡一切手段将她困在自己身邊。
女主武力值高,人也很灑脫。
這文女主的cp不是姓裴的,會是c
◎最新評論:
【哈哈哈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