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游魂解謎
此時石室中已是炎炎的夏日,可是看着牆角不停抖索,手指冰冷,臉色發白的鳳楚琅,木瑾兒再一次眼中溢滿了淚水,不停晃着他喚着他的名字,有些哽咽道:“你怎麽總是這樣,你總是為了別人不顧自己安危嗎?你這樣讓人很內疚你知不知道……!”
幾滴淚水滴落在鳳楚琅唇角,他微睜開眼縫,看着梨花帶雨的美人,舔舐了一下唇角滿眼笑意道:“鹹鹹的……。”
木瑾兒沒有理會他的調侃,見着他醒過來了,破涕為笑,輕打他一下道:“吓死我了你!”說罷便扶着他坐了起來。
正待還要說些什麽,卻見着鳳楚琅詫異的盯着某處,順着他的目光望去:“這不是那個我在茶館碰見的穿着嫁衣的游魂嗎?”
“就是他嗎?”鳳楚琅自語:“怎也在這裏?”
就在他們納悶的時候,那個怨魂嗖的一下飄了過來。
“你想幹什麽?!”就在那游魂試圖靠近斜倚在牆角的鳳楚琅時,木瑾兒像個護小雞的老母雞一般将他掩護在了身後,滿臉警惕的看着面前的游魂。
那游魂尴尬的收回想要攙扶鳳楚琅的手,從袖口掏出一塊絲帕替木瑾兒擦了擦臉上未幹的淚,随後和藹的一笑。
木瑾兒見那一笑百媚生的笑靥便也忘記了閃躲,她那呆呆愣愣的模樣,倒是逗笑了那游魂,令他滿是憂色的眸子也染上幾許笑意。
随即那怨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走在前面帶路了。木瑾兒與鳳楚琅對望一眼,不明所以。
“看他也沒什麽惡意,先跟上去看看他想做什麽吧。”
木瑾兒點了點頭,使勁将他扶起,扛着他的臂,摟着他的腰,緩慢的跟在游魂的後面。此時石室中是酷暑炎夏,他們二人穿的又是秋服,此時木瑾兒已是汗流浃背,幾滴汗順着臉頰滴落。
雖她心中對他很是感激,卻嘴上強說:“叫你逞強啊,現下好了吧,我還不是一樣要遭罪。”其實她只是不希望別人遇到什麽事,他都要做救世主,不顧自己安危。
看着她紅撲撲粉嫩嫩的笑臉,雖心痛,卻也覺得像一朵盛開的桃花兒,美豔動人。唇角的梨渦随着她的嘴巴一張一合而一淺一深。見她擡頭看向自己,便看向前路笑道:“至少讓你有命遭罪也是功德一件啊。”
木瑾兒不屑道:“切,還真拿自己當救世主了!”
說話間他們已随游魂七拐八拐的來到一塊空地停下。只見那游魂一揮衣袖将壁燈熄滅。霎時木瑾兒感到了鳳楚琅渾身戒備的蕭殺之氣。可眼前的景象卻讓他的身子減緩了殺氣。
眼前的石壁上出現了一幅星陣圖。鳳楚琅示意木瑾兒再扶他向前走幾步。走進一看鳳楚琅臉上溢出了贊嘆之色。手輕輕拂過那些一閃一閃的星辰:“這就是失傳已久的四季陣?”這話不是問句而是自喃。
只見他拿出碧玉簫身子略直,與牆隔開一些距離,随即讓攙扶着自己木瑾兒退後一些。閉目片晌,揮起玉簫,隔空指向那些閃爍的星子:“天狼向左彗星南乾坤合并鳳齊鳴……。”
待他叨念完最後幾個字的時候,玉簫上的羊脂玉墜上雕刻的鳳凰,齊鳴着活靈活現的飛向星子羅盤。那些閃爍的星子忽明忽暗了半晌後,以飛快的速度變幻着位置,肉眼能看到的只是一團團跳竄的熒光。
竄動停下後便随着那兩只齊鳴的鳳凰沖擊上天,石室頂部雖沒有破損卻只聽一聲巨響,随後便開始震動。鳳楚琅強撐着身子将木瑾兒抱在懷中,待停止了晃動仍舊保持着那個姿勢。
木瑾兒心中溫溫軟軟的像是有什麽纏着,她的心本就像個密閉起來的盒子,此時卻輕輕的被撬開一個縫,不大卻可以鑽進去鬧心的蟲子。她不着痕跡的變換了姿勢,由他呵護的懷抱變為她的攙扶。
有時候太過自然反倒顯得不自然,正如此刻的木瑾兒正一臉無事的看着游魂,等待着她下一步的舉措。而此刻的她在鳳楚琅的眼裏就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平靜的外表下顯而易見的有一顆不太平靜的心。
那游魂看了看這二人,不易察覺的笑着搖了搖頭。轉而對着剛才那個星子羅盤所在的位置有節律的敲擊了幾下,那面牆壁應聲而開。一間空曠的密室展露于眼前。
室內沒有多餘的任何陳設,只有一幅長長的畫軸懸在半空。人一入室那畫軸便自動拉開。定睛一看那幅畫卷美不勝收,一個個畫面似是活人在演繹,細細看來似是在講述一段故事……。
一個少年白嫩可愛,自小在奶奶身邊長大。那老婦雖已年邁去仍舊可以看出當年風采。想當初也定是豔絕一時的美人胚子。而身上那股氣度,一般男子都不見得有的英氣更讓人折服。
少年慢慢長大出落得越發标志。請允許用标志來形容,因為他的俊美有一種天然的柔媚。而因為身上那種氣場倒是不會誤認為女子。
木瑾兒看看畫上的人兒又看看那穿着火紅嫁衣的游魂,他們……不是一個人嗎?那游魂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友好的笑了笑,示意她繼續仔細看。
一日少年偷溜出城玩耍之餘聽到有吵雜之聲,循聲而去,見一男子被黑衣人團團圍住,命懸一線。他也不知為何就是想救那劍下之人,未及多想便飛身而出,淡紫的衣衫劃出一道美麗的虹弧。
少年劍法超群,劍姿卓越,那受傷的男子癡迷的看着少年解決最後一個殺手還未及說謝便暈厥了過去。少年無法,偷偷将男子帶回府中,親自為他療傷喂藥,照顧的無微不至。
直至他痊愈的那天。男子不辭而別,少年感神傷。但很快便過去了,生活照舊,戲耍玩鬧也還快活。只是總覺得無論他走到哪裏總有雙眼睛窺竊着自己,但漸漸的也不再放在心上。
待少年長成娶親之時,新娘卻不知所蹤,婚期取消後才平安而歸。待到再娶之時又是同樣事情發生,詭異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即使家庭再顯貴,人兒再俊美也無人敢嫁了。
少年倒也樂得清閑,游山玩水是他的志向,只是路上剛巧碰到了被救的男子。他本不予理會,但是畫中那男子似是對他解釋了什麽,他便也原諒了。随後兩人同行游歷。只是那男子總是飄忽不定,但卻對他照顧有加。
起初他以為那是兄長之愛,但漸漸的卻感覺到了什麽,而讓他苦惱的是自己居然也對男子産生了情愫。他無法原諒自己,毅然決然離開,卻在途徑雪山之時發生了雪崩,男子以性命将他護于身下,奄奄一息之際互訴衷腸。
然而天有好生之德未奪走男子的性命,也因經歷此大劫後,二人愛的火焰不能自拔,雖不得承認自己是斷袖之癖,然而那份愛太過強烈,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不是世俗的禮數可以束縛得了的。
二人雙雙歸隐叢林,男子為少年披上了火紅的鳳冠霞帔,然而他們未發現在他們新婚的舍外,一個男子揮淚而去,那眼神異常狠絕。看着那個絕塵而去的背影,木瑾兒覺得很是眼熟,思索半晌猛的指着畫面對游魂道:“白骨精???”
那游魂點了點頭。最後一個畫面是個分割畫面,分別是兩座宅邸,一個嘉楠府,一個是關王府。
木瑾兒聯想到那夜在叢林深處那個白骨精對着箱子中的嫁衣的種種表現,又憶起他說的那句陰狠的話“嘉楠關青我要毀了你的一切……。”雖還不甚明白其中的緣由,但明白兩點,第一:那股恨意,怨意來自于情。第二點……。
她看向游魂:“這白骨精是在報複你對嗎?”
游魂點頭……。
“他要毀了你的一切,而現在你在這世上所在意只剩下嘉楠家,所以他要毀的是嘉楠家的世世代代基業,對嗎?”
游魂再次點頭,眼中溢滿了憂傷,含着淚便要下跪。
“這個使不得,即便你不請求,我們也不會放過他的!”想起那個血腥的地窖,木瑾兒就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那樣狠毒的妖怪,怎麽能夠讓他逍遙。
游魂又帶着他們來到一面石壁下,用身體撞擊着石壁,示意他們結界剛才已被沖破,只要打開這個石壁便可出去。可是鳳楚琅的真氣幾乎為了木瑾兒而消耗殆盡,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恢複的,本來毀壞一面石壁很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此時卻顯得那麽棘手。
正在一籌莫展之際,只聽石室外一陣嘈雜的聲音,側耳細聽木瑾兒聽到七夜焦急而嘶啞的吼聲,不斷的喚着她的名字。此時她的鼻頭有些酸酸的,那種撕心裂肺的呼喚定是急壞了吧:“快,我聽到七夜他們的聲音了,應該就在這附近,你吹吹笛子讓他們來救咱們出去。”
笛聲悠揚而婉轉,不一會邊聽到七夜在壁的對面欣喜道:“小瑾,是你們嗎?”随即一聲巨響,石壁應聲而塌,整座石室也開始晃動,成塊的碎石坍塌下來。游魂一個用力将她和鳳楚琅推了出來,而自己沖着他們揮揮手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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