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等他們到了老板所說的那個工地的時候,柯南和安室透正在往建了一半的樓上跑,而世良真純則蹲在工地前的一堆沙子旁。
“怎麽回事,世良桑?”毛利蘭率先問道。
“別過來!”世良真純說道,扭頭神色嚴肅的道:“蘭桑,麻煩打電話報警吧。”
經歷過無數次案件的毛利蘭眼睛有一瞬間的睜大,連忙掏出手機。“嗨!我這就報警!”
“唔……”黑澤徹走過去看了看,地上躺着一位短發的女性,身下一攤血跡。“疑似意外墜樓的謀殺嗎?”
世良真純一愣,皺眉。“你怎麽會知道這是謀殺?”
她們提前過來,看到樓上疑似有人,才确定這不是意外事件而是謀殺事件,這個黑澤徹,怎麽剛過來就知道了。
“這個距離,不太像是踩空後的意外墜落。”黑澤徹指了指上方的樓頂。“被推下來的可能性比較高,還有她手臂,有淤青。”
“哦……黑澤先生觀察力很仔細嘛!”世良真純看向他的目光犀利起來。
“推理劇和電影裏看到過類似的情況而已。”黑澤徹笑着說。
“是嗎……”世良真純意味不明的微微拉長了尾音。
沒一會,柯南和安室透也從樓上下來了。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來沒有多大收獲。
過了一會兒警車來了,黑澤徹在警察過來之後就後退幾步跟毛利蘭他們站在了一起。
随着警察的到來,工地的負責人也被叫了過來。原來這處樓建了一半的工地是某個小公司承包的,打算在這裏蓋公寓樓。誰想到樓建了一半,接下委托的施工團隊內部就出了事情。
因為施工團隊罷工不幹,并且負責人還卷走了費用和公寓的設計圖紙。
公寓的建造只能先暫停。前陣子負責人剛找了新的設計師,在已經建了一半的基礎上重新設計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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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才剛設計完,還沒動工。所以這處工地處于停工狀态,公寓樓也只建起來了四層那麽高而已,平時沒什麽人會過來。
經确認,死者是住在附近不遠處的女性,名字叫北川百合子。
因為天已經黑了,誰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工地上。柯南他們看到的可疑人影也沒有找到,沒有任何頭緒。
警察先将北川百合子的屍體帶了回去,打算從調查她的情況入手,尋找可能的犯人。
“之前那個入室搶劫案還沒有破,就又出現了新的案子,這邊好像不是很太平啊。”看着目暮警官他們走了,世良真純才說道。
“說的也是啊。”看到警車過來這邊,在巡邏的兩位女交警也過來詢問情況,聽到世良真純這樣說,跟着嘆了口氣。
接着,黑澤徹就在她們的聊天中了解到了另一個案件的事情。
其實黑澤徹對于破案這種事情并不熱衷,之前掩飾自己敏銳的觀察力說是看推理劇和電影學來的其實也是借口,他很少看這類東西。所以在柯南他們跟兩個女交警聊天的時候也沒插嘴。
不過,日本的警察和偵探,關系這麽好的嗎?案件詳情一問就說啊。黑澤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今天的案子一時半會沒有線索,加上天也晚了,黑澤徹就跟柯南他們告辭說要回去了。
“你對案件不好奇嗎,黑澤先生?”世良真純有些疑惑的說道,“明明剛才看一眼屍體就知道這是謀殺案件啊。”她的眼神帶着幾分探究。
黑澤徹微微一笑,“這種事情,還是交給警方那些專業人士吧。我就算好奇案件情況,現在不是也還沒有進展嗎?主要是……”
他的笑容裏帶了些無奈,“我已經出來幾個小時了,格裏洛應該醒了,他找不到我的話說不定會在家裏搞破壞。”
“格裏洛?”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疑惑。
“啊,就是我家那只小黑貓的名字。”
柯南眉頭微皺,他怎麽覺得,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裏聽到過。
“這樣啊,那黑澤先生再見。”
“再見……”
等黑澤徹回到家中,就看到了坐在客廳裏的琴酒,和趴在他膝蓋上尾巴掃來掃去,伸着爪子去勾他垂落下來的兩縷頭發的格裏洛。
頓時有些驚喜,“陣哥!”
“去哪兒了?”琴酒在聽到門響就知道他回來了。
“被推薦了很好吃的拉面,就過去嘗了嘗,陣哥吃過飯了嗎?”
“吃了……”
黑澤徹脫下外套走過來,看着格裏洛勾着琴酒的兩根頭發玩的不亦樂乎的模樣,失笑:“格裏洛昨天還沖陣哥哈氣呢,今天就跟你這麽親近了。”
琴酒垂眼看着腿上的小黑貓,哼笑了一聲,“跟他的主人一樣,是個毫無警惕心的家夥。”
黑澤徹無奈,這是在說昨天他輕而易舉的就進來了,今天還又被他輕而易舉的進了房子的事情。
“陣哥,我只是對你不設防而已。并不是一點警惕心都沒有。”他才剛搬過來不久,這裏并沒有什麽重要的東西。
再說除了琴酒,誰會閑的沒事跑來他家裏啊。他也沒必要防備什麽人,正常的鎖門就能防住大部分人了。總不能在家裏搞點武裝什麽的吧,那才是不正常。
“老頭子沒有再給你安排任務嗎?”為了防止琴酒再用這個事情教訓他,黑澤徹轉移話題。
“我任務沒有那麽重。”
組織裏的頭號勞模說自己任務沒有很重,誰信啊。黑澤徹暗暗吐槽,他對于琴酒的任務量是很清楚的。
“那就是能在這邊住幾天?”他試探的問道。
“嗯……”
黑澤徹看着琴酒沒什麽表情的側臉,心裏冒出一個猜測,“陣哥,你該不會是,特意空出來幾天,過來吧?”
琴酒擡起頭,“明早起來,打一場。認真點。”
黑澤徹一僵,“呵,呵呵,別吧,我肋骨今天還疼呢……”
對上他危險的視線,只好苦着臉點頭,“好,我知道了,明天會早點起床的。”
不就是被我猜中了嗎,承認是特意空出時間過來找我的有這麽難嗎?黑澤徹腹诽。
陣哥還是老樣子,就像當年明明是擔心他跟過去有危險,卻一句話沒說,直接把他揍了一頓趕回來了。
也就是他善解人意,能領會到他行為背後的意思。不然這麽多年指不定早跟他疏遠了。
他這種态度似乎愉悅到了琴酒,琴酒輕笑了一聲,“意氣用事跑去意大利摻和進黑手黨,待了幾年反而變成柔弱的小兔子了?被打了兩下就像個孩子一樣哭哭啼啼撒嬌?你今年可是已經25歲了。小,徹。”
他低沉宛如大提琴一樣的聲音帶了幾分調侃,讓黑澤徹有點頭皮發麻。
但黑澤徹還是注意到了他說話的內容,有些不滿地抗議:“陣哥,你這是什麽形容,什麽柔弱的小兔子,什麽哭哭啼啼撒嬌?你在說誰?我才不是這樣的!”
看着琴酒沒理他直接站起身往樓上走,黑澤徹聲音高了些:“陣哥!”
琴酒回過身,看着站在樓梯下鼓着臉的黑澤徹,仿佛又看見了那個小短腿跟在他身後奶聲奶氣一個勁喊陣哥的小鬼頭。
隔了這麽多年,這小鬼一拖長聲音說話的時候,還是像在撒嬌一樣。尤其不知道跟誰學的,現在說話懶懶散散的,拖長了就更像了。
将在他手裏鬧騰的小黑貓丢到對方懷裏,琴酒嘴角一挑,“鬧脾氣的小鬼,晚安。”
“誰是小鬼啊!我才沒鬧脾氣……”看着他走進房間,黑澤徹憤憤的嘟哝了一句。
——
黑澤徹:我,別人眼中溫和有禮好親近的黑澤先生,師弟眼裏成熟穩重的好師兄,同伴眼裏值得依靠和尊敬的好夥伴,黑澤徹!
琴酒:呵,喜歡鬧脾氣的小鬼而已。
黑澤徹:陣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