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大權握在人家手裏就算心裏有再多的委屈也不能表達出來啊。于是系統沉默了一下,最後下了決心道:“我只能再免費幫你各加工低級和中級的種子五顆,不過種子必須由你自己來出,我最多只能做到這樣了。”
言下之意就是人類,你別太貪心了,小心貪心遭報應。
王冬梅的本意也只是想殺殺這個系統的威風,讓它認清自己的處境和她之間的關系,當然了,能夠讓死要錢的系統出點血是最好不過了。于是聽完系統的話立即就點頭答應了,反正十粒種子而已:“可以。”
系統見王冬梅點頭,也是松了一口氣,幸好這個人類還不是太貪心,要不然它寧願被程序毀滅也不會再繼續為她服務了。
如果王冬梅知道就在剛才她差點失去了系統這個作弊法寶的話,不知道她會作何感想。
與系統達成了共識,王冬梅就把注意力放到了那十株小麥上,她圍着小麥轉了一圈,最後從倉庫的門後拿出一把砍柴刀将那二十個麥穗從麥稈上砍了下來,又好氣的剝了一粒小麥,發現連小麥顆粒的個頭都比玉米粒大。
王冬梅把小麥顆粒放到手心觀察了一會兒,才放進嘴裏慢慢的咀嚼起來,一股屬于面粉獨特的香氣和微微發甜的味道頓時充斥着整個味蕾。王冬梅微微眯了一下眼,心想:別說,這個經過高級加工過的種子種出來的東西味道還真不錯。雖然沒法兒大面積種植,但是當成玉米一樣自家種植幾棵解解饞到是不錯。
36 做手套
二姑與二姑夫只在大伯家裏住了兩天就回去了,因為要收麥子了,夫妻倆實在是放心不下家裏的那些地,再加上王翠竹因為救治及時,又有高大夫在旁邊看着除了身體還是很虛弱和精神不怎麽好之外倒是沒什麽大事,所以夫妻倆也就回去了。
二姑這一走,王冬梅和王冬雪這姐倆心裏同時松了一口氣,要說二姑這氣場實在是太強大了,而且重男輕女幾乎到了偏執的地步,每次吃飯都要或委婉或直接的變着法兒的要将她們姐倆攆下桌,平時更是對她們倆視而不見,幹活的時候卻指揮着她倆幹這個幹那個,一刻也不能讓倆人閑着。她一看到姐倆閑一會兒就難受。
王冬梅有王楊氏護着倒是沒怎麽幹活,而且她本人也懶得很,經常在二姑開口叫她幹活之前就閃了,每次要做飯的時候才回來幫忙做下飯,弄的二姑想找茬都沒機會。至于王冬雪就沒那麽幸運了,親媽不在,老爹又怕二姑怕的如同老鼠見了貓似的就更不敢護着她了,所以這兩天她就悲催的被二姑給支使的團團轉。
所以二姑與二姑夫走了之後,王冬梅甚至不知從哪兒變出一塊用細棉布做的手帕無比歡快的朝已經看不到驢車影子的村口揮舞着小手帕:“不見,拜拜 ̄ ̄”
王楊氏一向寵王冬梅,見小丫頭這樣沒大沒笑的也不生氣,反而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然後伸出有些粗糙的大手輕輕的拍了一下小丫頭的腦袋,假裝嗔怪道:“小丫頭,沒大沒小。”不過任誰都能聽出語氣裏滿滿的寵愛。
大伯他們看着也忍俊不禁,心裏也覺得二妹這樣真是越來越過分了,瞧她怎麽對待家裏這兩個丫頭就知道她平時在家怎麽對待那個外甥女的,那孩子指不定得受多大的罪呢。
回去之後,大伯跟大娘開始為明天割麥子做準備,夫妻倆坐在院子裏的排水溝邊兒上一人一把鐮刀磨着,中途大娘抄了一把水撒到鐮刀上沖走上面一些鐵鏽,趁着這個空檔擡眼瞄了大伯一眼,然後說:“當家的,二妹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啊,改天抽個空你也跟她好好說說,再這麽做下去可是過分了啊。你瞧瞧她來家裏這兩天把那兩個丫頭給支使的團團轉,這樣也就罷了,居然連吃飯都不讓上桌,她到底想幹嗎?咱們家這倆丫頭她都這樣對待了,更別提她自個兒親閨女了,指不定得被糟蹋成什麽樣呢。”
別以為王楊氏這兩天沒跟二姑發飙就代表她願意将這件事給揭過去了,當着她的面兒這麽欺負折騰她家丫頭,當她這個做家長的是隐形的不成?要不是看在二姑難得回娘家一趟她這個當大嫂的不好給臉子早跟她鬧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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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在王楊氏看來,二姑欺負小丫頭簡直比直接欺負她還要讓人不可原諒。
王翠松雖然也不太贊成小妹的做法,不過到底是他親妹,又不好當着媳婦的面兒說什麽,于是嘆了口氣:“許是二妹在家裏壓抑狠了所以才這樣的”
話沒說完,就被王楊氏很不客氣的給打斷了:“屁的壓抑,她婆家就二妹夫一個男孩,上面那幾個都是女孩,又大那麽多,家裏就她一個兒媳婦疼她都來不及了怎麽會給她氣受?再說了,将心比心,她就是坐姑娘的時候爹娘都還沒走,不也是對她寵着的麽也沒像她現在這樣過分吧。丫頭怎麽了,人家都說丫頭是當娘的貼心小棉襖,就跟我家小梅似的,你看看多體貼孝順。我要是兒女雙全了叫我一輩子吃糠咽菜都行。”
聽了王楊氏的話,王翠松心裏一陣無奈,這位看來這輩子就卡在這個“兒女雙全”上面了,估計都要成一塊心病了。
“算了,等忙完了這陣子我就去跟二妹說說,以後這話可別提了,讓孩子們聽到不好。”
見王翠松同意了,王楊氏臉上終于有了點笑意,然後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缺心眼,能拿這種話在孩子們面前提?”頓了一下,她又想起了什麽,于是補充道,“到時候把二丫也接過來住幾天吧,有二妹那樣的娘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這都十七了居然連個名兒都不給想一個,二妹夫也是,居然管都不管。”
提起這個,王翠松嘆了口氣:“行吧,到時候我盡量争取把那孩子接過來。”可是他心裏卻清楚,人家這麽大個姑娘肯定是要留在家裏幫忙幹活的,哪兒能讓他接回來?就是她那個嫂子都不樂意吧,要不然家裏的活兒還不得她來幹?
王楊氏一聽立即強調:“不是盡量,是必須接過來,咱給她好好補補,眼見着就要說親了再那麽瘦巴巴的哪行?二妹他們不管,咱們做娘舅的卻不能不管,怎麽說咱也是娘家人,總不能看着自家孩子被人嫌棄吧?”
王楊氏可比王翠松這個大老爺們想的遠,她讓王翠松把那個外甥女接過來一方面也是因為看着那孩子太可憐,連自個兒親媽都不待見她。另一方面則想的更深遠一些,農村這些老娘們可沒一個省心的,平時誰家的老母雞掉了一根毛都能捕風捉影的給整出一大堆莫須有的事兒,要是說親的時候人家知道二姑這麽不待見自己的閨女還指不定得怎麽說她呢。王家作為娘家人估計到時候也得受牽連,誰讓他們是給人家當娘舅的呢,外甥女吃苦你當娘舅的都不管這心不是太黑了嗎?
“知道了。”王翠松應道,于是王楊氏滿意了,夫妻倆的談話便暫時告一段落,又開始埋頭認真的磨刀。
王冬梅從屋裏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夫妻倆坐在排水溝旁邊認真的磨着鐮刀,她盯着刀口被磨的發亮的鐮刀微微出神,然後目光又落到了大伯和大娘握着鐮刀的手上,不知怎麽的就突然想起麥穗上面長着的麥芒,如果徒手去握住這些麥芒一定會很紮手吧?
她雖然沒割過麥子,但是村裏也有性子急的人家現在就已經開始收割麥子了,割麥子的時候都是先用鐮刀大致的攬住一把麥稈,然後用手抓着麥穗才開始下刀,那樣割的比較快。雖然大家都是做慣了農活的但是那樣也肯定是很紮手的,不過這樣也只能忍着。
想到這個,王冬梅張開自己的雙手看了一眼,突然靈機一動,一個點子在腦中生成。
“對呀,我可以做手套啊!”只要讓大伯大娘割麥子的時候戴上手套不就不用害怕會被紮手了嗎?王冬梅想到就去做,連忙問王楊氏:“大娘,咱家有沒有大塊的舊布?”
“有啊,怎麽了?”
“我想幾副手套。”王冬梅興沖沖的把手套的做法和用處詳細的跟王楊氏說了一遍,王楊氏聽了之後也是滿臉笑容,“這樣感情好,要是真戴上了那種…對,手套,到時候幹活就不怕紮手了。”越想越覺得可行,于是王楊氏幹脆就丢掉手裏的正磨着的鐮刀又讓王冬梅舀了一瓢水倒着讓她把手洗幹淨,接着她手也顧不得擦幹淨就興沖沖的跑進屋從大箱子底下翻出一個大布包,裏面都是這些年做衣服時剩下的一些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