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禦膳 :“傳膳吧,朕今日就在這裏吃
秋霞和金枝見送來的是一只貓,紛紛臉上一松,長長吐了口氣,原來只是虛驚一場。
秋霞也認得這只貓,就是昨天在猛虎園的那只,沒想到陛下竟這麽厚愛她家主子,知曉主子喜歡貓,就趕緊命人送過來,這樣的福氣,只怕整個後宮裏,也只有她家主子才有。
她滿臉堆笑上前:“昨日陛下才升了主子的位分,今日又送了恩物給主子,陛下這樣疼愛主子,主子還真是有福氣呢。”
“可不是,主子這樣貌美,能得陛下疼愛也是理所當然的事。”金枝在旁拍着馬屁。
說到這又撇撇嘴:“哪像那個貌若無鹽的陳氏,還敢公然打主子,活該她被貶去冷宮,要奴婢說啊,要不是主子您心善,陛下早就要了她的命了。”
蘇蓉蓉正和胖橘玩得高興,渾然沒有去在意她們二人說的話。
胖橘在她膝瀾上,粉嫩的肉墊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踩踏着,那讨人喜歡的模樣,逗得蘇蓉蓉咯咯直笑。
獨孤琰進來時,便看到了這一幕。
這樣甜美可人的笑,不加任何掩飾,撞入他的眼,還有那心瀾最深處。
“陛…陛下。”金枝一回頭,便看到門口的他,吓得臉色一白,差點沒一個噗通跪在地上。
随着金枝話落,蘇蓉蓉和秋霞也反應過來,整個梨香苑因暴君的到來,頓時氣氛變得壓抑起來,再也沒有方才的歡聲笑語。
懷裏的胖橘身子顫了顫,感受到暴君的氣場太強,也吓得渾身發抖。
獨孤琰不去理會她們幾個的異色,而是擡步往裏走去,直到步到蘇蓉蓉跟前,才停住腳步。
上下打量了她兩眼,笑得揶揄:“才睡醒?倒和這只貓很配。”
這話裏豈不是嘲諷她像只懶貓。
這個狗男人,蘇蓉蓉臉上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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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想起自己沒有梳洗,這樣狼狽不堪的模樣,竟被他瞧了去,還真是太丢人了。
“陛下要來也不跟臣妾說一聲,害得臣妾在禦前失儀,可否容臣妾去梳洗一番,再來見陛下?”
說罷這話,也不管暴君答應與否,就把他晾在了一邊,自顧自的起身,提着裙子進了裏間的屋子。
秋霞和金枝立在那,吓得冷汗都要冒出來了。
她們這個主子…膽也忒肥了。
蘇蓉蓉很快就洗漱完了,頭發也随便梳了一下,因古代的發型太複雜,她也不大會弄,就編了個麻花辮,好在她皮膚本就白皙,即便這樣簡約的打扮,也是那樣清新自然,讓人眼前一亮。
“主子,您這身打扮…”秋霞和金枝都忍不住詫異,又是驚嘆。
畢竟在宮裏的嫔妃,還沒有看過有人這樣梳頭發的。
獨孤琰也擡眸看去,他并非貪戀女色之人,可也覺得這樣的打扮,勝過宮裏那些嫔妃的濃妝豔抹,看着很是脫俗。
蘇蓉蓉笑得清甜:“臣妾也不想讓陛下久等,也只能這樣迎駕了,陛下不會怪罪臣妾吧?”
“怎會?”獨孤琰輕笑:“蘇美人這樣有趣,朕疼你都來不及,又怎會怪你。”
這樣肉麻的話,聽得蘇蓉蓉寒毛直豎,她才不信暴君的鬼話。
只是秋霞和金枝聽了,就差沒高興得暈了過去,畢竟主子得陛下喜愛,她們這些做奴婢的也跟着沾光,自是喜聞樂見。
“還沒用膳吧?”獨孤琰忽然問,這個時辰離中午還早,可昨日夜裏蘇蓉蓉也沒怎麽吃,又睡到這個點才醒,也不知暴君是突然轉了性,還是怎麽的,竟還關心起她來了。
不過蘇蓉蓉也沒想着他會這麽好心,何況要和暴君一塊吃飯,想想她還是算了。
正要開口拒絕時,獨孤琰卻對門口的內侍吩咐:“傳膳吧,朕今日就在這裏吃。”
蘇蓉蓉剛到嘴邊的話,就被他一句死命令給噎了回去。
既然是禦膳,自是珍馐百味,一桌子菜擺得滿滿當當,都快讓人看花了眼。
可蘇蓉蓉昨日胃就不舒服,今天雖腹裏空空,可看着那些紅燒圓蹄,牛羊葷腥,就覺得胃又開始疼了。
宮鬥劇裏蘇蓉蓉也看過,陪皇帝用飯規矩多,要在旁邊伺候着夾菜,這個活也少不得人來做。
她正要起身去伺候時,獨孤琰卻擡手打斷:“坐下,陪着朕一塊吃。”
這樣看似恩寵的一番話,蘇蓉蓉卻更是坐立難安了。
“謝陛下。”既然暴君這麽說了,她也只能勉為其難的坐了下來。
秋霞和金枝只得遠遠在一旁伺候,因沒有皇帝的吩咐,她們近身只會讓他心煩。
而皇帝去了梨香苑的消息,一下子就像長了翅膀,在宮裏傳開了。
永福宮裏,麗妃正拿着金剪刀修剪花枝,聽了身旁內侍的來報,眉頭微微一動,這才揮手将人打發了下去。
身旁的雲夢道:“娘娘,再過半個月就是陛下的生辰了,每年這個時候,娘娘都會送一份大禮為陛下祝賀,不知娘娘今年可想好送些什麽?”
這事一向都是麗妃交代下來,雲夢親力親為去操辦的,所以今年也不例外,詢問一下。
“是啊,說起來過得可真快啊。”麗妃勾唇笑了笑,一雙美目透着無盡的哀怨:“本宮年年都送禮去讨好他,可又有什麽用,終究比不過那個陳國來的貢品,就連這看似尊容的位份,也不過形同虛設,又有什麽意思。”
“娘娘。”雲夢看着自家主子心裏難受,忙在旁勸說道:“那個狐媚子再如何,位份也越不過您,您這又是何苦來着?再說了,您不是給那陳才人出了主意,讓她去對付那狐媚子,娘娘只管放寬心,靜觀其變就是。”
也對,她也不是沉不住氣的人,只是在深宮久了,那些所謂的恩寵就成了笑話。
她也是個女人,是女人誰不想着夫君疼愛,可她入宮兩年,就連見他的面都屈指可數,這樣的生活都快把她逼瘋了。
本以為麻木了,就這麽過去了。
只因此前還從未有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可現在情況不同了,她如何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