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嗚…陛下…你怎麽咬人……
獨孤琰毫無情緒的哦了一聲,臉上卻并沒有露出不快,反而體貼的問了句:“那你想要喂什麽?你只管說出口,朕都可以允你。”
蘇蓉蓉一時詫異,沒想到暴君性子大變,竟變得這麽好說話了,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真的妾說什麽,陛下都可以允了妾嗎?”
“你說。”
這可是你要我說的啊。
蘇蓉蓉可不想喂什麽猛獸了,畢竟這個事一點也不好玩,她不假思索道:“老虎也算是貓科動物,不如妾就喂貓吧?”
“喂貓?”獨孤琰饒有興致的看了她一眼,忽而嘴角上揚:“蘇采女果然有趣。”
随着這話落,他一擊掌,還真有內侍宮人抱着一只胖橘上來了。
這貓似乎剛睡醒,眼睛半睜半閉的,懶洋洋的在宮人懷裏伸懶腰,又伸出一只前爪舔了舔,那逗趣的模樣,瞬間把蘇蓉蓉的心都萌化了。
毛茸茸的小東西,又有誰不喜歡。
蘇蓉蓉一看,就迫不及待要伸手去抱。
那內侍知曉她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便細心提醒了句:“蘇采女仔細着手,這畜牲急了也會傷人的。”
“多謝公公提醒。”蘇蓉蓉道了謝,這才從宮人手裏抱過胖橘。
胖橘起先眯着眼看了她一眼,似乎覺得還算順眼,倒也沒怎麽反抗,又繼續窩在蘇蓉蓉懷裏假寐。
“好可愛,真是太可愛了。”
蘇蓉蓉摸了摸它柔軟的毛,似乎早已把暴君忘得一幹二淨,自顧自的撸起貓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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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純真無邪的笑容在她臉上綻開,一點點落在某人的眼裏,就如當日她醉酒時的模樣,不知不覺的,獨孤琰多看了兩眼。
“你喜歡貓?”
蘇蓉蓉正沉浸在撸貓的快樂裏,忽然聽到暴君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陛下…您不喜歡嗎?貓多可愛啊!”
蘇蓉蓉說完這話,那貓似乎也聽懂在誇它,配合的“喵嗚”了一聲,一人一貓不過幾分鐘,就混得不知有多熟了。
獨孤琰低眸,看着那橘貓圓滾滾的腦袋,有意無意的往蘇蓉蓉懷裏鑽,少女的衣衫本就單薄,纖細的腰肢襯托下,顯得她胸前的兩處更是出挑。
獨孤琰的目色頓了頓,在那兩處停留了片刻,這才移開目光,薄唇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可愛?只怕這畜牲傷人之時,蘇采女你便不會這麽說了。”
這話倒像是話裏有話,就在蘇蓉蓉還沒反應過來時,只聽“喵嗚”一聲慘叫,她懷裏的貓就被暴君拎在手裏,似乎他用力極大,讓貓吃了痛,才會發出這樣慘的叫聲。
蘇蓉蓉不知他又要發什麽瘋,心裏一跳,忙阻攔道:“陛下…您這樣會吓到它的…雖是畜牲,可它并沒有傷人之心,妾求您放了它,好不好?”
胖橘驚恐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人,似乎也畏懼極了他。
“軟弱的?無害的?朕看着未必。”獨孤琰眸色落在蘇蓉蓉臉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就比如…蘇采女你這樣的,朕說的可對?”
怎麽好端端的,又說到我頭上來了,蘇蓉蓉只覺得莫名其妙,不知暴君又犯什麽病了?
又是“喵嗚”一聲,獨孤琰手猛的松開,把貓扔在了地上,那貓受了驚吓,在地上滾了兩下,這才驚魂未定的爬起,逃也似的鑽到草叢裏去了。
蘇蓉蓉被獨孤琰盯得渾身發毛,忙不疊後退了一步,口裏卻道:“妾不明白陛下為何要這樣說?”
耳邊傳來暴君輕淺的呼吸聲,不知何時,他離得越來越近,幾乎要把蘇蓉蓉逼退到牆角裏。
“蘇采女這麽聰明,又怎會不明白?”獨孤琰捏住她挺翹的下颌,眼尾往上一挑,狀若無意的笑問。
那冰涼的指尖讓蘇蓉蓉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原本以為好感度上升了,暴君會待她有所不同,看來是她想太多了。
還是那樣神經,不可理喻。
“陛下…妾…”
獨孤琰黑眸裏微光一閃,打斷了她的話。
“真也好,假也罷,朕如今也不想去與蘇采女你計較,只是…”
他的另一只手捏在她手心上,把她嫩白的手擡起來,略顯病态的覆在他薄涼的唇上,來回摩挲了兩下。
那動作看上去像是在親吻她的手,可蘇蓉蓉卻只覺得膽顫心寒,并沒有任何甜蜜浪漫的感覺。
“你若是敢再騙朕…”他聲音又沉了下去,略帶一點嘶啞:“…朕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
蘇蓉蓉知他不是開玩笑,只得呆若木雞般的點了點頭。
任由着他捏着自己的手,眼睜睜看着他蹂、躏自己的手,卻不敢發出一聲反抗。
忽然暴君擡眸,蒼白的臉上透着病态的潮紅,顯得他薄唇更紅豔了幾分,乍一看,竟有種撩人不自知的美态。
蘇蓉蓉一怔,她沒想到,暴君竟這麽變态,竟還伸出舌尖,在她手心裏舔了舔。
手心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就在蘇蓉蓉目瞪口呆時,下一刻,又是一陣鑽心的痛讓她瞬間清醒。
“嗚…陛下…你怎麽咬人啊?”蘇蓉蓉忍不住慘叫了一聲,原來獨孤琰趁她不備,竟張嘴咬在了她白嫩的手心上,雖未出血,可還是讓她疼得想罵爹罵娘。
獨孤琰在她白嫩的手心裏撫了撫,似乎對自己的行為沒有任何歉意,甚至在他看來,竟是恩賜一樣。
畢竟他可從沒這樣對過別的女人,而蘇蓉蓉是第一個。
他這麽做得目的,也只是讓蘇蓉蓉記住,以後永遠記住,不要再騙他。
獨孤琰還沒開口解釋,蘇蓉蓉就賭氣似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也是個有脾氣的,這陣子可憋屈死她了,今日好端端的,又被暴君發神經咬了一口,她此時早已是繃不住了,就如狂躁的小野貓一樣。
連珠炮似的質問:“陛下…你是不是有童年創傷後遺症啊?要不然怎麽老喜歡折騰人?你不折騰人就不痛快?非要讓別人都不高興了,你就高興了?”
這話一出口,周邊的氣氛又再次一凝,身旁不遠處的宮人皆是驚出了一身冷汗,特別是那秋霞,更是吓得臉色蒼白,差點沒一個腿軟,癱軟在地。
方才出了什麽事,她也沒怎麽瞧清,可陛下那樣的性子,向來對後宮的嫔妃都不會心慈手軟的,秋霞就不明白了,自家主子又哪根筋不對了。
真真是愁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