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虎園 :“不過這樣便下不了手了,那你……
那日她醉得人事不省,哪裏還記得什麽鬼?既然暴君都這麽說了,若是她再強行狡辯,只怕會适得其反。
蘇蓉蓉慌忙避開他審視的目光,咽了咽口水,小聲嘀咕:“妾這麽說陛下,陛下又為何要幫妾?妾有些不明白?”
何止是不明白?甚至還覺得暴君腦袋壞掉了,若不是壞掉了,又怎麽會輕易放過她?
虧她前陣子跟他虛以委蛇,讨他歡心,如今卻連那最後的僞裝也作沒了。
正在心虛不安之時,獨孤琰給出解釋:“那些女人太蠢!朕看着心煩!所以....”
他忽然靠過來,幾乎離蘇蓉蓉咫尺之距,那壓迫感讓蘇蓉蓉倒吸了涼氣。
正不知他要說什麽時,蘇蓉蓉只感覺到時間像定格住一樣,暴君的眸色晦暗難測,深深凝在她的臉上,甚至是那嬌嫩的花瓣唇上。
粉嫩的唇,那樣誘人。
他忽然長睫一顫,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撫在她柔軟的紅唇上,來回摩挲了兩下,那動作說不出的暧/昧親密。
啊啊啊啊啊…救命…
蘇蓉蓉被他撫--弄得渾身僵住,就連頭皮也開始發麻。
她就不明白了,這人…怎麽跟沒有溫度似的,就像那什麽…死人的手一樣。
“你抖個什麽?”說這話時,他故意加重手裏的力度,似乎帶着一絲懲罰的快意,讓蘇蓉蓉忍不住嘤了一聲。
而後他薄唇附過來,在她耳旁輕吐:“那日你親朕的時候,膽子倒是挺大。”
這話一出口,蘇蓉蓉氣得恨不得掐死他,要說那次她還覺得委屈呢,明明第一次是不小心的,而第二次是在他的威逼利誘下,不得以為之。
誰知反過來,倒令暴君翻臉不認人,把她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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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蓉蓉心裏狠狠地罵他,面上卻做柔弱樣,喚了聲:“陛…陛下…妾…”
話未落,就被獨孤琰擡手打斷:“罷了,朕一個字也不想聽。”
随着這話落,他才徹底松開了她。
就在蘇蓉蓉松了口氣時,獨孤琰卻忽然神神秘秘道:“朕帶你去個地方。”
蘇蓉蓉“啊”了一聲,都來不及拒絕,就被暴君拖着上了步輿。
一路上暴君話倒也不多,她也只能做悶葫蘆,不再多問一句。
畢竟才被揭穿底子,她如今也要時間好好平複心情,不敢再鬧出什麽幺蛾子,把自己往死裏作。
不一會,猛虎園到了。
蘇蓉蓉沒想到,暴君口裏說的地方,會是來看老虎。
以前她在動物園也看過老虎,倒也沒什麽新鮮感,只是不知暴君怎麽也有興趣,會把老虎當寵物養。
看着那些鐵籠裏的老虎,目測有十幾只,還有罕見的白虎。
蘇蓉蓉驚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就在好奇之時,一個內侍上來,對獨孤琰行禮,才跟他低聲說了幾句。
大概就是說這些老虎的情況,像是在彙報工作一樣。
更讓蘇蓉蓉意想不到的,那些老虎見了暴君親臨,各個溫順得像大貓一樣,也不胡亂咆哮了。
“想不想喂老虎?”就在蘇蓉蓉東瞧西看時,獨孤琰忽然出聲詢問。
喂…喂老虎?
蘇蓉蓉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可獨孤琰卻很有耐心,又重複了一遍。
她才聽得一清二明,似乎看出她的抗拒,他難得溫柔的笑道:“不要怕,有朕在,那些畜牲不敢傷你。”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蘇蓉蓉就算再害怕,也只能硬着頭皮點頭。
見她答應下來,暴君似乎很高興,就吩咐了那內侍幾句。
不一會,那內侍折返而歸,手裏正牽着一只白虎迎面走來。
“陛下…妾真的…真的可以喂它嗎?”蘇蓉蓉舌頭打起了結,聲音止不住顫抖起來。
“你不信朕?”獨孤琰眸子如星,聲音不知不覺低了下去,那是不可違逆的語氣。
“不…不是…”蘇蓉蓉不敢多言,只得慌忙擺手:“妾沒那個意思,陛下可不要誤會了。”
這個節骨眼上,她就像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從了。
真不知這暴君腦袋瓜裏一天到晚裝着什麽?
她有時真想拿把刀切開,好好瞧瞧看。
似乎他一天不折騰人,就渾身不痛快。
見蘇蓉蓉安靜下來,沒有再廢話了。
末了,又透着蠱惑的說道:“放心,你只管放心大膽的做,朕在一旁看着,嗯?”
又是這句話,就如那日哄騙她,要她摸那人/皮燈籠的情景一樣,蘇蓉蓉心裏又是一通臭罵,這才不情不願的上前。
白虎在她靠近之時,果然發出一聲低吼,像是警告,更像是要把她當做獵物,随時要進攻上來一樣。
蘇蓉蓉被這虎嘯聲吓住,一時又不敢上前了。
就在猶豫之時,獨孤琰忽然步過來,往她身旁一站,那白虎倒也極為通靈性,立馬聳拉着腦袋,搖了搖頭,嘴裏嗚嗚了兩聲,就順勢趴在了地上。
蘇蓉蓉見了,兩眼放光,對暴君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不由扯了扯獨孤琰的大袖,脫口而出道:“陛下,它果然聽您的話,您這也太厲害了,哪日可以教教妾,妾也想學會您這樣的本事。”
這是連日來,蘇蓉蓉說的最真誠的一句話,幾乎不帶一點作假,看上去就如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倒也讓身邊人很是受用。
獨孤琰彎唇笑了笑:“你真的想學?”
蘇蓉蓉倒也不是真的想學,只是心裏虛榮心作祟,覺得要是能降伏老虎,讓老虎聽自己的話,這樣的本事,恐怕也沒幾個人能做到。
她用力點了點頭:“嗯,陛下可以教教妾嗎?”
獨孤琰低眸,看着那嫩白的小手,還扯在他袖口上,便答非所問道:“等你去喂了老虎再說。”
話剛落,就有宮人拎着一只兔子上來,遞到了蘇蓉蓉手裏,那兔子白白胖胖的,一雙紅彤彤的眼睛望着她,那可憐巴巴的模樣,似乎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如何了。
蘇蓉蓉并非聖母,可這麽活生生的看着兔子被吃掉,她多少有點于心不忍。
“怎麽?”獨孤琰涼涼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不過這樣便下不了手了,那你還如何跟朕學馴服老虎?”
蘇蓉蓉只得拎着兔子的耳朵上前,僵硬的往前靠近,離老虎半步之時,兔子渾身抖得更厲害了,兩腿在蘇蓉蓉懷裏胡亂的蹬,想要逃跑。
都說蝼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一只兔子。
她忽然頓住了腳步,似乎有些扔不出去了。
回頭對獨孤琰道:“陛下…妾還是不學了。”
獨孤琰探究的看着她,反問:“真的不學了?”
“嗯,不學了。”
她倒是看出來了,這暴君分明是拿她尋開心,變着花樣消遣她玩的。
真是個瘋子!
雖然心裏如此想,可面上卻不敢顯露,只能随便扯了個理由:“妾暈血,只怕看不得這樣的事,倒是讓陛下失望了,陛下會怪罪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