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原來是他
“林緯娴是名人，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她見白安然很正常，因為心儀對方，而且兩人本來就是朋友關系。可在受傷的情況下，毫無防備地見另外一個人，這個人肯定也是她認識的，至少不會是陌生人。”
“沒錯，你分析得有道理。”
“那麽，是不是調查她身邊的親人朋友就可以了呢？”
“我們有截取部分路邊的監控鏡頭，只是因為距離和光線的緣故根本看不清楚，這樣會造成誤判，或者白費功夫。”龍剛說。
“能讓我看看這些鏡頭麽？”我忽然提議。
“你？”龍剛考慮了一下：“也好，反正你一直都是熱心民衆，能提供線索再好不過。”
趁着夏法醫這邊還沒有結果，我跟着龍剛來到他的辦公室，調取了當時收集的監控鏡頭。
“你先看看，因為當時光線太暗，基本不會有什麽發現，我們看了很久都沒查到所以然，實在有些慚愧。”
于是，我坐下來面對電腦顯示屏，眼前開始播放片段，出乎我的意料，這些鏡頭不但不黑，還非常清晰，一點不像龍隊說的那樣。
“龍隊，你開我玩笑呢，這些鏡頭裏面的人臉我都看得一清二楚。”我非常有自信地說：“可以分辨出來。”
“不會吧？”龍剛疑惑，湊到顯示屏前面，說道：“咦？我看到的還是黑乎乎的，有的還分不清楚男女，實在吃力。”
“不是啊，你看這裏！”我指着某個畫面中的人物：“這人臉上的一顆痣我都看得很清楚。”
龍剛仔細看了看被我定格的畫面，然後扭過頭，用狐疑的目光看着我：“芊芊，你不是認真的吧。”
“咳咳，龍隊。我知道你是刑警隊長，不會跟你這樣的人開玩笑，否則，會給自己惹來麻煩。”我很認真的語氣。
“可這明明就是黑乎乎的，你……”龍剛注意我的瞳孔：“咦，你的眼睛怎麽是紅的，得紅眼病了？”
我沒說話，雙眼死死盯着顯示屏。忽然，某個身影進入鏡頭範圍，引起了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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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位老人，頭發邋遢、衣服邋遢，但精神面貌尚可。
他是誰？我定格這個老人的臉部，用力想着，費勁腦汁。
龍剛看到我這個樣子，好心提醒：“你不會是認識這個人吧？也許在哪裏見過？也許是誰的親戚朋友。”
“等等！”我一驚。
龍剛站着沒動，也沒問我什麽。
“如果我記得沒錯，這個人我知道。”我拿出自己的手機，調出那張照片：“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雖然一個年輕，一個老了點。”
龍剛瞅了瞅照片：“這照片我記得，是林緯娴別墅卧室牆上的。這到底有什麽關聯？”他看着我：“芊芊，你倒是把我難住了。”
“照片上的人是林家耀，是林緯娴的爺爺，消失了一段時間，這樣的出現方式讓我不得不懷疑他的動機。”
“你的意思，這個黑乎乎的人就是林家耀？”
“沒錯，下巴和眼睛特別像。”
“可你是怎麽看出來的？我這費勁半天還是黑乎乎的一個的大概輪廓。”龍剛猜度：“難道，你有特異功能？”
是啊，我是怎麽看出來的？
我确定自己沒有特異功能，可眼前的事又該怎麽解釋？我的心底忽然浮現殷昊霆的影子，沒錯，也就他能給我答案了。
“龍隊，你們先查林家耀，我去找畢老先生，他們是舊識，有可能私下會有聯系。”我起身：“不過，先去看看夏法醫那裏的檢測結果。”
我們剛要過去，夏法醫倒先進來了。
“龍隊，檢測出來的數據和之前的一模一樣，而且，基本數值都相同。據我的分析，是來自同一具屍體。”
我聽了，再次覺得惡心。
龍剛義憤填膺：“好！我馬上打報告申請封鎖令，天天食品公司不能繼續經營下去，還要查清楚背後這條線。”
“那我的稿子能發嗎？”我問。
“可以，但要婉轉點。”龍剛擰眉：“我怕廣大民衆接受不了。”
我忽然有了一個想法，但沒說，從警局離開之後，就馬不停蹄去找畢進暄，他已經離開醫院回了家，我事先留有他的地址，要找到并不難。
畢進暄獨居，但身邊有照顧他的人，還有助理之類的跟班。
他見到我，似乎并不驚訝。
“歐陽小姐，歡迎到我家來作客。請坐，我知道你早晚會過來的。”
“畢老先生，您的身體好點沒有？”
我有點先禮後兵的味道。
“人老了，無所謂好不好，只是賴活着呗。”畢進暄眉頭擰着，心情并不輕松：“我知道你是為了詛咒的事來的。”
“您上次沒說完，希望今天我能聽到關于你或者你們的故事。”我不輕不重地說：“五件玉器被搶，這絕對不是小事，還跟陰物有關。”
“你還是這麽執着。”
我看着他：“說白了，我就是好奇。另外，我對陰物也有興趣。”
“你……”畢進暄猶豫：“當真不怕麽？”
“怕什麽？怕你還是怕那些搶劫者？”我反問他。
“呵呵。我覺得你很了不起，有膽識，有挖掘真相的潛質，不過我要提醒你，事實真相往往很出人意料。”
我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裝傻：“畢老先生，我經歷太少，你別吓唬我。有事說事，我聽着呢。”
畢進暄嘆了一口氣，遣退身後的人，這才說：“不瞞你說，當年我和另外三人組成小團體，到處找墓穴偷盜，收獲頗豐。”
“看出來了。”我指了指他的手臂：“這就是證據對吧？我在仇九的手臂上也見過屍毒。”
“沒錯。”畢進暄望着我：“你很誠實，也有點玄幻的味道。”
“玄幻？”我感同身受：“的确，我也這麽覺得。”
這會兒，我終于意識到我不是一般人，也許過去是普通人，現在開始正變得不普通，至于将來，我有信心一定會獲得更加精彩。
這個精彩是建立在強大的心髒上面，也許，我還有更大的勇氣走下去，因為我想到了殷昊霆，是他的出現打亂了我的生活，調整了步伐。
“歐陽小姐，你在想什麽？”
“哦，沒什麽，您可以繼續了。”我回神，對他說：“我對您的故事非常感興趣，謝謝您可以這麽信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