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被打入死牢
“我準備好好談一場戀愛。”
她趴在床上跟許淺予在電話裏說這話的時候,許淺予把剛含嘴裏的一口牛奶全奉獻給了新二十四孝老公簡凡。
簡凡苦笑着去了洗手間,許淺予抓着手機尖叫:“好啊好啊。”
“……你都不問是誰麽?”
許淺予很納悶:“難道不是蘇幕遮?”
怒:“為什麽非得是他?”
打哈哈:“他不是前陣子去J城了嘛。他回來沒幾天你就嚷着要談戀愛,我估摸着你倆天雷勾動地火了——”
“姐如此妖嬈多情,J城好男兒也大有人在,為毛不能跟別人!”于非就不明白了,淺妞怎麽會覺得她會跟蘇幕遮。
“因為蘇小爺風流倜傥啊!”她脫口而出,相當詫異,“妖嬈多情難道不是為了跟風流倜傥配對?”
“滾!”
“嘤嘤嘤嘤~~”淺妞摸摸圓滾滾的肚子開始矯情,“寶寶,你姨欺負為娘的……”
“……”于非覺得頭好疼。那包子,越來越愛演了。
許淺予自導自演了一會估計覺得沒啥意思,嘆了口氣道:“說真的,你快快嫁到帝都來吧,老娘快無聊死了!”
于是某妞開始訴苦,大着肚子男人不放心她出門,偏偏她在帝都又沒幾個朋友,聊得來的也就魔女大嫂和腐女編輯小麥兩個人。一個滿肚子壞水除了□就是皮鞭,一個滿腦子的男男除了黃瓜就是菊花,簡凡又怕那倆人把她帶壞了,天天防小偷似的。
“淺妞。”于非打個呵欠叫她。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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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不刺激我會屎?”她拍桌子暴喝一聲。
許淺予會無聊?簡直就跟于非會沒男人要一樣不可思議。只要有電腦,有書,丫可以不吃不喝活上N天都不帶動一下的。現在嚷着無聊,那麽明明是秀恩愛刺激她這個單身的!
“嘤嘤嘤嘤~~”
于非受不了的□一聲,把頭埋進枕頭裏——又來了!
“有的人吧需要刺激。天天嚷着寂寞嚷着要戀愛,可死活不見動靜。哼!”
“老娘現在很認真的跟你說,姐要談戀愛了!”于非一把扯掉枕頭,怒道。
“誰啊?難道真的是蘇幕遮?”
“咱能不能不提他?”她深吸口氣,努力忽略掉從電話開始就頻頻出現的蘇幕遮那仨字。
“為啥?”包子開始裝傻。
電話一片安靜。
包子自說自話:“哦哦哦,忘了你說你最讨厭他了,唉,蘿蔔害人不淺。”
隔得遠,包子越發肆無忌憚了。哪壺不開提哪壺,又把蘿蔔提溜出來——于非握拳,許淺予這丫的如果現在在她身邊,她一定毫不客氣的撲到她——撓她癢癢!!那絕對會讓她生不如死。
其實很多時候那些諱莫如深的人或事,就是流着膿包的傷疤,總要狠狠心把膿包挖掉,才會結痂。于非懂,許淺予那包子更懂。她說這些,不過是提醒着她:該走出來了。
她豈會不知。當她肯把家人都不不知道的過往告訴她的時候,她已經試着往外走。時間的問題而已,她不急。可是許淺予急了。她結婚了,發現幸福唾手可得,留她一個人拖着過去慢慢悠悠的前行,實在難受于是狠心出手幫她。
唉。人生難得一知己。
她翻個白眼:“反正不是蘇小賤。”
那邊哼哼唧唧嗚嗚囔囔笑了半響:“那名字真适合他啊。話說,你又勾搭上誰了?”
她再度深吸口氣:“姐一良家少女有何勾搭之說。姐是正兒八經的相親。”
“噗哈哈哈哈!”那邊終于笑夠了,細聲細氣的問道,“你這次空窗期夠久了吧?”
她趴在床上用力的想,直到覺得有些發疼喘不上氣來的時候,才翻個身躺下解放了備受壓迫的“兇”器:“唔,大概三五年?”
許淺予在電話那頭輕輕的笑:“我記得是我從公司辭職前兩個月你和前任分手,如今已差一個月滿四年。”
“呀——”于非低叫一聲,“居然這麽久了。”
“我們在一起居然快四年了。”許淺予感慨。
“……”這話怎麽聽怎麽不得勁兒。
“上次相親的對象?”
許淺予轉移話題的速度向來很快,這跟于非倒是一個毛病,想到什麽說什麽。
“嗯。”
“沒見你吐槽估計着那男人還行。”
“就是我有點尴尬啊。”她又開始百無聊賴的繞着一縷頭發卷啊卷。
“怎麽?”
“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有一次競标差點被三陪還好有一猛男挺身而出解救姐于水火之中麽?”
“嗯,一頭熊英雄救美,現實版的美女與野獸嘛。”
她毫不淑女的翻白眼:“滾蛋。”
“你不要告訴我你相親的對象恰好是那頭熊!!”
“答對了。”
“……”
半響,許淺予才道:“你是最近駐場了和他天天面對面天雷勾動地火了呢還是覺得辦公室戀情很美好你要試一下?”
“額——”于非沉吟半響,決定實話實說,“我是覺得,反正閑着也是閑着。”
這決定其實跟于非的老娘脫不了關系。
上次相親完了之後各種追問後續發展,于非一個“音信全無”堵的她老娘老老實實。後來她家老娘準備走曲線救國路線,打算去找到那位劉阿姨讓劉阿姨再去追問朋友完了朋友再趕緊問姐姐姐姐就可以旁敲側擊問自家兒子韓天韓先生對相親對象于非于小姐的看法。
于非立馬汗毛倒數:“兒臣又沒有對那厮一見鐘情如此這樣追問豈不是有失我淑女風範!萬萬不可!”
她老娘淡淡搖頭:“以哀家所見,那韓先生是個老實孩子比較害羞大約等着你來主動。女孩子偶爾主動一下會死啊。”
趕緊點頭:“會死!!”彼此有意她不介意主動,可那算是半個boss啊,太丢臉了。
老娘點點頭,給出第二條路:這裏有N位男士的資料,你不滿意那個就一個一個來吧。
“是去打聽韓天的意思呢,還是繼續暗無天日的相親,二選一,給你三天時間考慮。”老娘果然有大家風範,一下子把她路堵得死死的。
她在流光城逛蕩着,憾天刀神老老實實的做着她的背後靈,看到敵對她就丢個七步,要是死不了憾天刀神就去上去補幾刀。
這曾經無比刺激的殺人游戲,她都覺得興趣缺缺。明兒就第三天了,現在還毫無對策。跟娃娃訴苦,結果丫滿流光叫嚣着:上吧,少女!腹黑總裁和白癡小蜜神馬的最有愛了!
見鬼的總裁和小蜜!她直接把她踢出隊伍,開着隊伍模式滿流光戳她:你丫才白癡,你和藥罐子全白癡!
她戳累了,站在臺子上發呆。
隊伍裏憾天刀神的名字灰着,不知道什麽時候就不在她身邊了。
娃娃和藥罐子擁抱着站在她邊上。其實她和憾天刀神的夫妻情意很高,擁抱、親吻、公主抱的表情都已經換了出來,可惜一直沒用上。
唉,原來奔現神馬的也這麽美好,游戲膩歪在一塊,現實也膩歪在一塊。也許,她真的應該找個男人談場戀愛了。
本來還在做垂死掙紮,沒想到曙光乍現。
最後一天,于非收拾東西下班,準備回家跟老娘服軟。大熊先生悄無聲息的站在她面前悶聲道:“晚上一起吃飯。”
“啊?”于非下意識瞅了一圈,周圍的同事不知道何時都已經消失了。
“哦,好。”反正爹娘今晚不在家,她原本打算去爺爺奶奶家蹭飯。
飯桌上基本是于非在說。
例如他問一句“适應嗎”?說的是工作環境,她點頭,噼裏啪啦的一通贊美:“嗯嗯,阿姨總是把桌子擦的很幹淨,落地窗锃亮,我總覺得那遠山可觸。難得的是,空調神馬的很及時啊,屋子裏涼快又不至于冷。”
“人呢?”
她笑晏盈盈,無比感慨:“挺好的啊。那個誰工作很配合,我們這邊需要什麽就盡量提供;那個誰誰脾氣真好,盯着我們設計這個字大點那行字小點;哦哦,還有那個誰誰誰,工作太認真了,文案一個字一個字的看……”
沒了那個好色猥亵的眼鏡男,其他的甲方人員,還算和氣。
“我呢?”
“啊?”于非怔了一下,歪了歪頭不明所以,忖度了一下,“很好的老板啊——”
“不是。我說我這個人。”
“……”
“上次相親,我覺得你不錯。你覺得我呢?”
于非很想望天——熊大哥哎,您相完親沒再聯系,姐還以為沒入您的眼,尋思着會不會影響工作,都不敢跟您有神馬交流。結果你突然問人家對你想什麽想法?難道她能開口說嗜甜食的大熊很有愛。可是那算不算調戲?
“我怕你因為駐場對工作有情緒,會不會覺得是我利用職務之便調你們過來。”他言辭誠懇,言語切切。
于非趕緊擺手:“哪能。都是為了工作。”
韓天垂首,掩去眼底的狡猾——就算他利用職務之便又如何?先自首總是沒錯的。畢竟兩年多的游戲生涯陪伴,他有原則不牽扯現實,可是對她性格的把握還是比某個人要準确。于非,向來心思奇巧,趁在她懷疑之前坦白,她便不會多想。否則真相大白後秋後算賬她最擅長。
“我怕你多想,所以一直拖到現在。家裏人都開始催了,難得碰到一個合緣的。我們談一下吧。”韓天很認真的建議。
此時若是蘇幕遮在,一定會大驚失色。這個韓天,哪裏是那個木讷的呆子?分明每句話都話裏有話,循循善誘阻斷後路神馬的面面俱到。
于非一想起她老娘丢給她的N個相親候選人就覺得恐怖,反正她現在寂寞,反正這頭大熊還算聊得來,
她睜大了貓兒眼細細的端詳面前的男人。忠厚老實的一張臉,比某人那不男不女的樣子順眼多了,起碼不會招蜂引蝶;高大厚實的身材,比起某人那清瘦的小身板兒來更值得依靠,雖然有點黑社會氣質,可是微笑的時候還是能和溫潤如玉這樣的詞扯點關系;還有工作,財大氣粗的藍城置業董事長特助,比某個賣書的聽着更容易想想錢這等世人皆愛的俗物。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在她身邊,在她一擡眸一伸手就夠得着的地方。。
于是于非一咬牙一閉眼,狠了狠心顫顫悠悠的應了下來:“那就試試吧。”
一番解釋下來,電話裏又是沉默。
于非快睡着的時候,許淺予輕輕開口:“蘇幕遮,怎麽辦?”
她打個激靈,從一片褐色的霧霭中清醒。他怎麽辦?我怎麽管得着。于非扯扯唇角,開口就是諷刺:“誰特麽的愛和寶哥哥去玩那勞什子的牛郎織女的游戲!”
這頭于非和許淺予的電話挂斷,那邊蘇幕遮和簡凡的通話也斷了。
簡凡心腸好。心有靈犀的知道他媳婦許淺予接下來要問的話,所以提前打通了蘇幕遮的電話,輕輕“噓”了一聲,把手機放在開了免提的許淺予的手機旁。
于非那句話原封不動一字不漏連情緒都絲毫不差的傳遞到了蘇幕遮的耳朵裏。
于是剛買的手機,再度砸在了牆上。這款手機的質量貌似不錯,居然完好無缺地從牆上彈了一下,掉在了某人的腳畔,仿佛在嘲笑他幼稚的行為。
“啧啧,脾氣真大。”簡凡的聲音傳來。
許淺予懶懶的話也跟了過來:“于非脾氣更大。”
電話按斷了。
蘇幕遮耷拉着眼皮,身上倒沒戾氣,只是有些累。
于非說話夠直接,也夠狠,一句話把他打入死牢,容不得他的辯解,讓他永世不能翻身。
自作孽,不可活。他低低啞啞的笑了起來,可是,怎麽辦呢?他居然甘之如饴。所以,于非,小爺我就跟你杠上了!
畢竟,寶哥哥身邊的女人再多,心裏只有個林妹妹。至于牛郎織女——唔,不是問題。他蘇幕遮別的優點沒有,就是能屈能伸,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好了。
第四類感情
那場試一試的戀愛,于非和韓天都很努力,謹遵戀愛三部曲:吃飯、逛街、看電影。
其實于非有種很強烈的無力感。當年許淺予還未嫁,她們兩個妞的日子基本上就是這麽個狀态。你挽着我呀我挽着你,嘻嘻哈哈吵吵鬧鬧,經常犯懶,挂在着許淺予的胳膊裝死,讓她拖着走。
現如今換了個男人,她十分不習慣,手總是發癢想去挽、去拖,結果是陌生的氣息,讓她拘束的要死。
日常相處雖未刻意隐瞞或者表現什麽,但是兩個人經常一前一後下班的行為還是引起了辦公室那群人的注意,尤其是宋敏,直接口氣不善問:“你倆是不是談上了?”
于非知道上次三陪事件後宋敏對韓天的印象不錯,可惜韓天絲毫沒有意思,不然這個戀愛實驗的對象不會是她。于是大大方方的承認:“算不上談,屬于前期了解階段。”
宋敏也沒料到她這麽直接,本來想質問的結果發現自己更沒啥立場,一臉菜色的掉頭就走。
于非拉住她,笑的坦誠:“我和他未必合适,你大可以不用管我。”
言下之意就是:随便你追,追到了就是你的。
宋敏一下子燦如春花:“這可是你說的。”
她點頭:“嗯。”
于非和韓天真的不合适。
抛開随性與古板、話唠與啞巴這種性格類的東西,現在兩個人的身份就讓于非尴尬。
韓天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在辦公室,她就是他的下屬,工作上的是他從來不假辭色,代理公司的工作不滿意他會直接跟她們項目組明說。上午他還沉着臉說“你們市場部分忽略了對某個地塊的分析,我需要什麽什麽樣的數據,下午就要”,中午的時候就溫和的笑着說:“走吧,去吃飯。”
Oh shit!太精分了,她雖然也知道不同的場合扮演不同的人,但還是常常角色混亂。這導致她無時無刻不會想起要注意形象——萬一影響到工作就不好了。就連下了班兩個人在一起吃個飯,她都會突然冒出這樣的念頭來。曾經一起吃甜品的那股輕松的氛圍,不知道怎麽的再也找不到。她想要的那種毫無芥蒂的撒嬌賣萌鬥嘴吵架的戀愛狀态,都在這種根深蒂固的思維模式下,就像那風中的煙雲、洶湧的海潮,時間一久消失無蹤。
于非總算明白了為什麽多數辦公室戀情的結果,往往走向兩個極端:要麽分手,要麽其中一個離職。若是毫無工作利益的交集,說不定還能長久,一旦存在這種工作上的交鋒,又是上下級的關系,就很容易走向死胡同。
努力了一個禮拜,結果事與願違,兩個人的關系進入停滞期。不親不疏,友達之上戀人未滿。
許淺予和娃娃聽她吐槽了良久,完了把這類感情稱為:第四類感情。
于非才不管丫到底是第幾類感情,反正跟愛情無關。這場所謂的戀愛,是于非戀愛史上最最失敗的一次,兩個人純潔的小手都沒牽,這簡直是一種恥辱。虧得一開始她還尋思着能不能突破一下,說不定她的魔障就沒了。結果就是她的魔障照樣存在,辦公室戀情成了她新的禁忌。尼瑪虐身虐心啊,傷不起啊。
不過也虧得這場折騰,漸漸淡化了她對蘇某人的念想。盡管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就是他噙着笑眯着狐貍眼調戲他的樣子。只不過三天的時間,她居然有些懷念,那個不期而至的吻,那句理所當然的“我喜歡你”,還有她說的“算了吧,”至今讓她心酸。
不過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沒什麽好後悔的。與其天涯海角的拖死彼此,不如當斷即斷。男人嘛,現在對她來說都一個樣。
韓天是個聰明的男人,大熊一樣的外表,卻有着一顆柔軟、敏感的七竅玲珑心。
禮拜六看完電影,他送她回家。在她家門口,他說:“于非,我們先從朋友做起吧。”
于非忙不疊的好啊好啊。
他向來面對她時只會溫和注視着她的眼眸,此刻正看着窗外。昏黃的路燈,倒映在他的眸光裏,有些黯淡。他故意輕松的開口:“你不問我原因?”
于非忽然覺悟,也許這個男人對她的感情是真的。他說試一下,是怕她有壓力;如今說從朋友做起,是怕這樣下去連朋友都做不成。
眼睛有些發澀。她揉揉鼻尖,啞聲道:“我懂。”
他笑了,目光投向她,大手擡起來揉揉她的發:“我們都需要時間和空間。”
這是之前從來不會有的親密動作,現在他居然做的無比自然,她縮了縮脖子噗嗤笑了出來,貓兒眼明媚通透:“那我申請不駐場不做這個項目!”
“好。明天我跟就跟你們經理說。”他含笑應道。
“可是你不能說是對我工作不滿意!”她擡了擡尖尖的小下巴,看起來有些驕矜,其實可愛的要命。
她在對他撒嬌。這個認知讓他陰沉了一個禮拜的心豁然開朗,大提琴般的笑在吉普車裏飄蕩:“我哪裏敢。”
朋友就朋友吧,慢慢來。他的耐性,向來比蘇某人要強。
“嘿嘿。”她心滿意足的笑着,忽然覺得壓在心底的那塊石頭不見了,蒙住眼的迷霧也消失了,盡管外面漆黑一片,她仿佛看到天地明澈,天高海闊,山高水長。
她歪歪腦袋:“大熊,找個時間去海邊玩玩呗。”
大熊?這個稱呼讓他一怔,卻更爽朗的大笑:“好。”
下了車,跟他擺擺手,她進了小區,他的吉普車遠去。
于非仰頭看天,居然有顆星子若隐若現。她踩着高跟鞋,哼着歌往樓上走。韓天,如果是哥哥多好,那麽溫柔那麽善解人意,肯定特別疼妹妹。
她這想法,虧得韓先生不知道,不然肯定噴她一臉血——本特助要的是媳婦,不是妹妹!
男人事情解決,老娘問也有他做擋箭牌,于非整個人都像出籠的小鳥兒,時不時的就想高歌一曲,于是乎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玩游戲都帶勁兒。
上游戲,勢力戰打到一半,激情正等着她。她家相公憾天刀神也在,不過依舊沒麥,尚書迷戀哥在指揮。
上YY,心情極好的say“ hi,everyone”,結果遭遇鄙視:“你丫你有多久沒參加勢力活動了?”
她“嘿嘿”笑着沒反駁。
這陣子忙着跟韓天試約會,游戲上的少了點,往往回家都9點多了,再洗個澡啊神馬的10點。經常是上游戲溜達一圈,若是恰好流光沒開戰,就進去吃個肉。若是恰好開戰,就老老實實的種個樹啊神馬的,當一回會過日子的賢妻良母。
娃娃那個不恥啊:“誰沒談過戀愛啊?就你談個戀愛最忙,整天整天的不見人。”
于非也有些故意:“哎呀呀姐日子最近滋潤啊,那相親對象十分上道哎,大餐電影樣樣不落。姐剛從電影院回來呢。”然後開始無比興奮的跟大家推薦某電影的3D效果真心不錯,那水花簡直是濺到臉上,那鳥的羽毛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到那柔軟等等。結果被痛斥見色忘友見異思遷見利忘義見風使舵……
一群人先聲讨她,完了又聲讨她家相公:“刀哥更過分!前陣子說出差,回來了也不見人。尼瑪一個破麥買了半年了還沒按上。你家電腦全球限量需要專門定做耳麥神馬漫步者索尼松下高斯歌德森海塞爾都尺寸不合适插不上你家電腦的孔嘛?”
“哈哈哈哈!”于非樂得不行,這群孩子吐槽功力見長啊。
顯然衆人看不得她幸災樂禍,炮口對準他們兩口子:“你說你倆動不動就一塊消失,其實你倆奔現了吧?琴妞你相親對象其實是刀哥吧?刀哥你出差神馬的其實是千裏送XX去了吧?”
這群人越說越不靠譜,于非忍不住笑罵:“滾蛋!”
憾天刀神也難得在勢力頻道罵了一句:滾蛋。
結果YY更瘋了——
噓噓說:“看吧,看吧,之前刀哥從來不罵人。現在都學嫂子了。元芳,此事你怎麽看?”
飯桶沉吟半響:“大人,此事必有□。”
衆人:“……”
洗臺子的時候,蘇幕遮的電話來了。
于非冷眼手機來電顯示上蘇小賤那仨字,一手在鼠标上,一手按着鍵盤,死活就沒動彈。
算都算了,也這麽久沒聯系了,再打電話來做什麽。
電話锲而不舍,似乎在跟她比耐力。
她嘆口氣,找到耳機,接通。
他很自然的打招呼,仿佛之前的那些有些決絕的話不曾出現在兩人中間:“哈羅,于小非。”
下意識喊出口:“hi,蘇小賤。”
喊完就想抽自己嘴巴。
疏朗的笑低低傳來,顯得特別魅惑:“在幹嘛?”
“勢力戰咯。”
他權當什麽也沒發生過,她也樂的配合。裝傻誰都會。
“哎,話說,你們勢力有參加嗎?”她随便找話。
“有。”
“有沒有跟我們宣戰?”
他的笑聲越發肆意:“沒有。”
“好吧。”她聳聳肩,全神貫注盯着游戲。大部隊正面迎戰敵對,正往神石方向壓。她踩着輪子,不停的tab鍵,終于揪到一個沒隐身的魍魉,果斷七步——她的手下又多了一條亡魂。
她忍不住笑。自從上次第二批玄修開放,她主修毒經之後,就越來越愛冰心了。七步斷腸,既是下馬技能又是多動症兒童的克星,配合叁浮勁和行止無憑,殺人、逃命雙保險——娃娃說她越來越□了。
“殺人很爽?”他問。
“明知故問嘛。不然你幹嘛玩魍魉?”她嘻嘻笑道。
“冰心不爽吧?”
挑眉斜眼,仿佛他就在眼前能看到:“哪天跟你PK下,讓你見識下冰心的殺人。”
他說好。然後再哈拉幾句就挂斷了。
沒有調戲。
于非悵然若失。
勢力戰完了她看着游戲發呆。
參加勢力戰的、非敵對,排除法很好使。他越不說她就越好奇,看着英雄榜上的魍魉,她決定開始一個偉大的工程:扒皮。
嘿!就不信扒不出這個風騷的蘇小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