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Gay爺VSLes女
作者有話要說:吼吼 吼吼
于非和蘇幕遮的第一次見面并不美好,雖然當時的情境很美好。
彼時,于非正在最好的姐妹許淺予的婚禮上做伴娘,而蘇幕遮,當然不是伴郎。确切來說,像是色狼——
“許淺予,你要不要考慮下,改嫁給小爺我?”
那雌雄莫辯的調戲聲,低低的傳到了于非的耳朵裏。
于非剛一口幹掉一杯紅酒,這句話讓她差點嗆着。她強忍着噴那個滿嘴放炮的人一臉的沖動,把嘴裏的酒咽下去之後才去擡頭。
一個不男不女的人,着一襲白色西裝,看着很是玉樹臨風,可惜正暧昧的貼着許淺予站着。衣冠禽獸大概就是用來形容這種人的。
不知道許淺予這包子妞會不會炸毛?她下意識轉頭看向許淺予。結果她只是淺淺的笑,吐氣如蘭:“唔,要不我把簡凡叫來,你倆商量下?”
這個妞根本不會喝酒,即使有她擋着,可還是多多少少喝了點。雖然沒到發酒瘋的地步,那張清秀的小臉卻已經紅豔豔的勾人了。她一臉紅,就表示思維已經開始進入混沌狀态。阿彌陀佛,幸虧現在腦子不好使,不然不定冒出一句什麽話來呢。于非垂眼,嘆氣,伸手去扶她。
還好兩個人的聲音都很低,一桌子的觥籌交錯,熱熱鬧鬧的成了這變态對白的遮掩。
那個男人保持着跟許淺予的暧昧姿态,眼神卻不在她身上,而是宴會廳彼端。
于非擡頭,宴會廳彼端的簡凡正掃射着一雙桃花眼看向這裏,淡淡的眸子危險的眯着。
這算什麽?醉翁之意不在酒?敢情他惦記的不是新娘子而是新郎啊?朋友妻不可戲,但是可以戲朋友?哈!于非嗤笑。但是他實在不應該調戲許淺予。
看着服務員剛斟滿的酒杯,于非一臉巧笑嫣然的擠進那絲毫不覺暧昧的兩人中間,手裏的高腳杯順勢輕輕一歪,一杯紅酒不偏不倚的灑在那個白衣人身上。
啧,可惜這上好的紅酒了。于非低呼,恰好讓一桌子人都聽到的音量:“呀?不好意思,一下子沒拿穩。”
簡凡怒了,蘇幕遮的目的也達到了。只是——他的視線落在了于非身上。看着那張略帶挑釁的精致臉蛋,扯了一抹玩味的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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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分明是有意為之!這杯酒,撒的真是地方。雪白的西裝褲,暧昧的兩腿之間,紅呼呼的一片,看起來分外,恩,華麗。
于非抿嘴,嘴上的話無比真摯,眼底的作弄清晰可見:“真的是很抱歉。”
其他人看到了這一幕,紛紛笑了起來,不遠處的簡凡正往這邊走來。
伴郎之一,某個娃娃臉的大男孩眼很尖,隔大老遠就叫了起來:“蘇公子,這可不好看了!還讓人以為怎麽着了。”
雷擎總是這麽可愛,大嗓門真給力。
簡凡過來,淡淡了瞥了那男人一眼,皺了皺眉。親了許淺予一口之後才招呼服務員,讓他引着那男子去清理衣服。
于非扶着傻乎乎敲腦袋的許淺予,準備去往另一桌,走之前看了那個白衣男人一眼,跟他擦肩而過的時候輕輕丢下三個字:“自作孽。”
有久違的香氣掠過。遙遠的記憶豁然開啓,白衣飄飄的短發女孩兒倏然而過。蘇幕遮腳下一滞,回頭。一雙狐貍眼似笑非笑,看那個妖嬈的女子扭着小蛇腰離開。原來,妖精樣兒的女人也會有這種清純的香味兒?
兩輪下來,許淺予已經快睡着了。
一個喝了點酒的懷孕女人果然有往豬方面發展的趨向——于非把她扶進了新娘休息室,沒一分鐘新郎簡大神就追了進來。
要不是許淺予結婚,她才懶得當這個酒桶伴娘呢。于非翹着二郎腿癱在座位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醒酒湯,貓眼兒半眯着,看那畫樣兒的兩個人。
屋裏暖氣充足,許淺予紅着小臉,蜷縮在奶白的禮服下,慵懶的跟只貓兒似的。簡凡呢,難得的白色燕尾服,恨不得把那只貓兒揣進懷裏的樣兒。啧!瞧把這男人心疼的,真浪費了那張妖孽的皮相!
可是——那畫面真美好,他們真幸福呵。于非笑着偏了偏頭,看向黑黑的窗外。那個男人,大概真的愛慘的許淺予,這場婚禮,還真是費盡心思呢。
外面還有一堆好友賓朋,簡凡跟于非客氣了一通拜托她照顧好自家女人之後,才惡狠狠的親了許淺予一口,給她蓋上一件薄毯,滿臉不甘願的繼續出去應酬。
腦袋放空,一直到許淺予身上的毯子快要滑到地上之後,于非才驀然驚醒似的,趕緊起身把毯子往她身上拽了拽,順便活動了一下發麻的雙腿。看着旁邊睡去的女子,于非很感慨。
确切說來,從她在J城收到請柬,她就開始感慨,一直到現在。
年假後剛上班,早上開例會的時候送來的請柬。那請柬很古風,封套上是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龍鳳呈祥。拆開,是一卷絲帛,設計成聖旨的樣子,毛筆字寫的蠅頭小楷,看着秀氣唯美。裏面夾着一張飛北京的機票。隔日她便請假直飛帝都。
拿到伴娘禮服的時候,她小小的驚豔了下。很簡約的漢服樣式,花形領,胸前的繡片古典味十足,看着雅致又充滿東方誘惑。只可惜是拖地長裙,她穿上走了一步就踩到了裙裾,一個趔趄差點倒地。好吧,讓穿慣了超短裙的她穿曳地長裙的确有點難為人。問清楚這件衣服今後的所有人之後,她幹幹脆脆一剪刀下去,好好的正宗漢服就變成了旗袍和漢服的結合體。不忍看裁縫師傅心疼又抽搐的臉,她嘿嘿笑着讓重新匝邊。
旁邊是正在試新娘裝的許淺予。一身鳳冠霞帔,恬靜的臉蛋,婉約的姿态。那人,那片豔麗的紅,那一針一線,無一不見精致,于非恍惚有種穿越時空的錯覺。
婚禮那天,着紅袍的新郎,仿若游戲裏的人物,身騎白馬來迎親,抱着鳳冠霞帔的新娘子,搶婚般的從伴娘手中接過新娘。簡家大宅用大紅綢子、大紅燈籠裝扮的一派喜慶。四位高堂上座,客人分作兩邊。于非下意識尋找喜鵲NPC,結果發現了打扮成白胡子月老樣兒的司儀,宣布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那個念念不忘白色婚紗和教堂的許淺予,終于在那個男人滿滿的心意裏流淚,在古老的中國傳統中許下一輩子的誓言。
一個女人這一輩子能找到一個可以執手一生的男人,該是多麽值得慶幸的事。而自己呢?兜兜轉轉這麽多年還是一個人。
于非彎起唇角,扯一抹自嘲的笑。
輕輕的敲門聲傳來。
于非長長籲口氣——這麽美好的日子,她居然莫名其妙的多愁善感起來。站着沒動,從玻璃的反光裏,看到門輕輕推開,探進一張不男不女的臉來。
又是這個姓蘇的!他到底是惦記簡凡還是許淺予?還是男女通吃?于非回頭,瞪着他超級不爽。
站了大半晚上,穿高跟鞋的腳有些疼。為了配伴娘禮服她專門去買的新鞋,漂亮歸漂亮,可是有些磨腳。她忍着疼走到門口,沒好氣道:“幹嘛?”
話說蘇幕遮自從被于非潑了一身紅酒之後,就跟貓抓似的渾身難受。
清理衣服的時候,他就在琢磨一件事。想他靠這張臉,男女通“吃”這麽多年,第一次碰上不屑他的女人。看她護着許淺予那股子勁兒,簡直就是老母雞護小雞啊。人家都有老公了,她這個朋友是不是不用這麽給力啊?害他這個BG、BL、GL通通寫了個遍的人忍不住多想。
換了另一身清爽的衣服,想着那雙貓眼裏的作弄,忍不住回來就找那妖精。可整個宴會大廳都不見人影,連新娘子都不見了。好吧,這下連惹毛簡凡的利器都沒了。于是他就尋到這裏來。
他找到她要幹嘛呢?蘇幕遮看着那張漂亮的臉蛋,人前笑意盎然,偏偏單單對他連假笑都省了。他從不知道自己這麽惹人嫌。還是說她本就是一個冰美人麽?
不過不怕,他最拿手的就是變臉游戲了。例如想泡冰山妞,就要死皮賴臉,烈女怕郎纏嘛。碰上死皮賴臉纏着他的妞,他就成冰山了。于是他優雅的撐着門框,擺一個帥氣的pose,噙着優雅的笑:“剛你說了抱歉,我忘了對你說沒關系。”
這算是新的搭讪方式麽?于非白他一眼就要關門。
長腿一伸,白的晃眼的皮鞋輕輕抵在了門框上。
這男人白色控?衣服換了一套還是白衣,連鞋子都是白的。于非挑眉:“還有事?”
“你Les?”蘇幕遮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想來想去這個女人看不上自己的唯一原因就是這個了。
于非冷着的臉一下子笑了,而且燦然如花,上下打量他良久,貓兒眼一眯,輕啓朱唇:“你gay?而且萬年受?”
搖頭!蘇幕遮無比堅定的搖頭!士可殺不可辱,他這麽風度翩翩的濁世佳公子怎麽可能有那龍陽之好呢?男人,身子不如女人軟,胸不如女人大,腰不如女人細,洞不如女人多,唯一多的那玩意,他自己就有,實在提不起那興趣來。連當兵的那三年,他寧願憋死也沒對那群男人産生點神馬想法。再說了,就算是,他也是攻!受神馬的最讓人蛋疼!
“那不就得了。”笑容消失,于非面色一冷,媚眼一瞪,用力摔上門,狠狠的擠向那只腳——
“嗷嗷嗷!”他低低喊道,抱着腳跳了起來。沒想到那女人下手這麽狠,就不怕把他夾殘廢了?
噙着冷笑,于非輕輕帶上門,插上門拴。
“女人,你給小爺等着!”蘇幕遮忍不住捶牆。
于非靠着門,自是聽到了。看着不遠處揉眼的許淺予,她忍不住笑出聲——Les?他還真擡舉她了。她都不知道自己魅力那麽大,居然可以男女通吃。對着門外丢下一句話:“老娘等着!”
揚着嬌笑,踩着貓步,上前擡起某只妞的下巴,抛個媚眼,嘟起嘴巴,哀怨道:“親愛的,你不愛人家了麽?”
許淺予睜着迷蒙的杏眼,吶吶開口:“神經病啊你。”
切!真不給力!于非一屁股坐在她身邊,翻個白眼:“那個姓蘇的才是神經病。”
許淺予嘴角抽搐,保持沉默。調戲過她的男人不多,蘇幕遮是唯一一個。那個不男不女的家夥,其實沒那麽讨厭,就是有時候很賤氣,而且賤氣的有些小可愛。只是,他什麽時候惹到于非了?她看向于非,那妞正噙着若有所思的笑。許淺予打個哆嗦:于非,貌似最讨厭不男不女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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