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家人超愛年年77 一旦放下,年年撒手……
季老師的鋼琴和小提琴合奏表演被取消了, 由一支近兩年異軍突起的交響樂團替補,演奏的是許多經典曲目的片段大合集,給人留下印象的是高超的3D影像技術。
年滿:“這支交響樂團的表演是失敗的, 這個節目是音樂和視覺相輔相成的,導演想要給人一種視聽盛宴, 交響樂團表演不出衆,被影像給壓成了陪襯。”
林彌:“雖然都是經典的音樂片段, 但合在一塊演奏,就是個大雜燴呀,太亂了,無法讓人共情。”
交響樂團有十秒的鋼琴獨奏, 年全聽完後, 眉頭皺了皺, “大概是緊張了,彈奏的太快了。”
年滿:“難怪聽的時候心裏慌慌的。”
年全只說了這一句話, 其他的節目他看不見,少了許多的興致, 坐到嬰兒床前的大南瓜坐墩上, 背靠着嬰兒床欄, 閉着眼睛, 聽外面偶爾響起的鞭炮聲。想着, 現在全省禁止春節燃放煙花爆竹,去年是市區內不得燃放,現在郊區和縣鎮也不可以燃放了,這孤零零的幾聲響是頂風作案了。
若不禁止,估計年年現在正興奮地玩着蝴蝶煙火和摔地鞭,喊都喊不回家了。年年闖禍沒小禍, 煙花爆竹确實危險,每年都有小孩子因為玩這些東西傷到眼睛和手指,被禁止,對寶寶山小區的人來說是大好事。
春晚的所有節目,年滿和林彌都要客觀中肯地點評上兩句,能讓兩人誇的只有兩個逗笑了他們的小品和一個傳統雜技表演,其他全如交響樂團那般被挑出一堆的缺點。愛之深責之切,嫌棄是真,對春晚的情懷也是真,其他人都在十點去睡覺了,兩人從頭看到尾,跨了年。這期間,年年醒了一會,豪情萬丈地抱着二姐姐和四哥哥說自己明年帶哥哥姐姐上春晚!
這是證據,年滿錄下來了。年年要是帶她和年全上不去春晚,年年就給全家洗腳一個月,每個人都能排上幾天。他們天天給年年洗澡洗jiojio,到了年年回報的時候了,她已經在想買什麽泡腳藥包了,祛濕驅寒的最好。
今年有閏月,春節來的晚。春節當天拜年時已很少有人穿羽絨服了,年年更是迅速換掉了裏三層外三層的衣服,換成了能跑能跳的小棉襖小棉褲。
年久帶着年年坐着開往南方的火車去參加陸軍特戰班組挑戰賽,兩人後面跟了不少人。
年恬每天窩在家裏看書,哪裏也不去,宋念書讓她出去玩,她也跟在年年身後不出寶寶山小區。家裏這幾個孩子,宋念書心裏最操心的就是年恬,她知道在将來的某一天會白發人送黑發人。她想讓年恬活的多一些色彩,便讓年恬跟着年久和年年出來看一看風景散一散心多笑一笑。
年恬想着大哥的夢想,提議讓大哥也跟着過去。參加完挑戰賽回來時,他們可以繞路到峨眉山,也能與在峨眉山錄制《一方山水一方人文》第四季的年滿碰頭。
宋念書一聽年安想去,立刻同意,不管什麽方便不方便。即使遇見了不方便的地方,也會有解決的辦法。
年年去哪裏,火火必會跟到哪裏。之前年年坐車出去時,火火身體太弱禁不起折騰不能跟着。火火意識到身體不好會影響他的選擇時,他就開始愛惜身體了,吃的多睡的多運動多,他現在已經不是半年前的小可憐了,他的體力雖然還比不上年年,但他能一口氣跑一千米了。
火火滿眼渴望地看着宋念書,一整天都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後面,她做飯他就洗菜洗案板,她洗衣服他就幫忙給衣服脫水晾曬。宋念書被磨的心軟了,讓年久也給火火買了火車票。
天暖和了,雪地摩托車等來年再用,林彌要帶着谷桐和炎炎對雪地模特車進行護養和維修,還要安置給他做了一冬天勞工的流浪狗們。
他已經不是一個人,有這麽多指望着他吃飯的狗狗。他試圖把運輸行業做大做強,把冬天的雪橇換成四輪旅游小車,讓狗狗們帶着客人去踏青去吃美食。
他最近忙着踩點去設計景色和美食相交叉的旅游線路,帶着谷桐和炎炎一出門就是一天。根據他的商業帝國版圖,他還要這樣忙碌十天。
林彌和炎炎不跟着年年南下,可也不着家。年滿去參加節目,不在家。宋念書和年瑞要守着小飯館,只晚上回來。這樣的話,家裏白天只有年全一個人在家了。于是,年全也坐在了火車上。
去的人多,時間也不緊張,年久通通買成了火車軟卧。火火和年年個子不滿一米,都不需要買票。年久計算着車廂的分布,退了四次票才付款。坐上火車,他們正好在一個小隔斷裏。一張桌子上沒有陌生人,更自在一些。
買的慢車,到達目的地時,已是兩天後。這兩天,年年基本上都是睡過去的,只在肚子餓時醒來。
火火也比在家時睡的多,但不能像年年那樣一直睡,醒來後他就抱着平板電腦看動畫片。林彌幫他找了很多國外的動畫片,他有時候一集看很多遍,少的時候三遍,多的時候八遍。慢慢熟悉了語言,他就看的快了,現在他看兩遍就能看懂了,但他還會再看兩遍記住臺詞,等年年醒來後,他給年年講故事的時候用。
他現在看的是一個小語種國家的動畫片《螺絲釘的一家》,每一集都是一個物理小知識,從杠杆原理到大型機械,從電子到電磁場,從地球重量到宇宙黑洞。遇見看不懂的,他就問年久。
火火和年久絲毫不知道他們給隔壁的一撥人造成了多大的壓力。他們是物理系的,來參加研究生面試,聽着兩人的談話內容,他們的自信逐漸瓦解。
他們聽了兩人對話才知道,他們死記硬背的公式原來是這麽得來了。他們還以為考上了全國一流大學研究生的自己是天之驕子,跟這兩個人相比,他們是廢物!
出門在外,難免有不方便的地方,遇見臺階,年全背年安,年恬抱年年,年久拿輪椅。一行人一個比一個好看,無論走到哪裏都有不少人看,但因為年久和年恬由內而外的清冷,沒有人上前。
兩輛吉普車來火車站接人,同一個軟卧車廂的考生們看見這兩輛車,自信心回來了。
他們懂了!不是他們廢物,這兩個人是國家保護的天才!軍隊的人都來接了,能是一般人?!兩個天才說話,他們竟然能聽懂一半!他們還是很了不起的!
強大的自我安慰能力,能讓人快樂自信。
吉普車開向部隊駐紮地,年安的手機有視頻邀請,年安接通,看到的就是淚汪汪的西西。
“哥哥,我找年年。”
年安忍笑,把電話給年年。他能猜到西西找年年的原因。
西西很大聲地說話,聲音裏還帶着哭腔。
“年年!你為什麽帶火火去不帶西西去?年年偏心!西西生氣了!很生氣!!”
“xi xi guai,bu ku,@#%&lei,@#&#ku。”
[西西姐姐乖,不哭。年年不是來玩的,是來辦正事的,很累,很辛苦的。火火哥哥是媽媽同意 的,不是年年偏心。年年愛每一個寶寶。]
西西聽完後,對着手機大聲地哭,“西西也想去!”
“nian nian mai tang。”
“西西有糖果,西西想和年年一塊辦正事。”
“nian nian mang。”
“年年忙,西西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年年哄了好一會,西西姐姐還哭,年年不哄了,嚴厲,“bu ku!”
西西的哭聲驟停,默默掉淚,扁嘴不說話了。
年年苦惱地拍額頭:“xi xi zheng chong,nian nian hao lei。”
[每次西西姐姐和火火哥哥争寵,年年都好累呀。年年是無辜的呀,年年明明很公平地愛每一個寶寶了。]
一車人都在憋笑。
正在整理行李的年滿走到西西旁邊,笑道:“年年,你可要哄好西西哦。哄不好西西,西西以後都不理你了。”
西西急忙否認,“不是的,西西不會不理年年的,西西最喜歡年年!”
年滿捧心,一臉傷心,“西西,我在幫你,你卻向年年示愛,你把我置于何地?我好傷心好難過。”
西西顧不上哭了,也顧不上電話,急匆匆地挂斷電話去哄年滿了。
一個個的綠色帳篷駐紮在山腳下,央視軍事頻道派來了三個攝影師一個記者,四人已經在這裏拍攝了十天,尚未融入這裏,已變成四個土人。
記者剛來時還是畫着淡妝的都市麗人,現在頭發都已經五天沒洗了,身上的衣服拍一拍,全是土。她還好一點,每天能有一盆水洗洗臉和腳,省一省還能擦擦身體。來參賽的特種兵就只有喝的水。
他們來到這裏看到真正的訓練內容,才知道“極限”這兩個字完全是制作組的一廂情願。特種兵班組來這裏的目的是進行集訓,挑戰賽只是他們集訓後的小考核。挑戰賽裏的項目對普通士兵來說是挑戰,對這裏的特種作戰班組來說是家常飯。
年年眼睛發光地看着遠處正在進行日常400米障礙訓練的十個特種作戰班組,小胖腳歡快地搖晃着,掙紮着要從姐姐懷裏下來。
年恬抱緊年年。她看着年年興奮的小模樣就知道,她一旦放下,年年撒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