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家人超愛年年76 年年喜歡哥哥的鋼琴……
第一個表演的容易吃虧, 季老師讓鋼琴室裏的人自己決定表演順序,他也想通過這件事情看一下學生們的表現欲。
沒有人第一個上場,年全便第一個上場。當年全按下第一個鋼琴鍵, 伊緬臉上露出了驚詫的表情。
年全演奏的并不是準備的曲目,而是即興演奏。她把季老師的喜好告訴了年全, 準備的曲目是一首優雅浪漫的小舞曲,即符合季老師的喜好又符合春晚這樣喜慶的場合, 而且能夠充分地展示年全的創作才華和鋼琴技巧。
年全現在彈奏的鋼琴曲像一把刀,鋒利,勢不可擋,是一首稚嫩粗糙的戰曲。
鋼琴室裏其他等待表演的人松了一口氣, 年全的鋼琴技巧可能比他們強一些, 可是年全這首鋼琴曲的感情處理的不到位, 莽莽撞撞,像一個潑婦一樣只知宣洩。
表演結束, 年全按照年年叮囑的,不是溫文爾雅的15度鞠躬禮, 而是90度鞠躬禮。他家年年說, 鞠躬不僅僅是給觀衆的, 更是給默默付出的幕後工作人員, 以及自己的。自己完整地表演了這個舞臺, 真棒!
伊緬還留在鋼琴室聽鋼琴曲,美美帶着年全離開鋼琴室,蹲坐到年年旁邊。
年全坐到年久旁邊,接過年久懷裏的年年,主動開口,“表演的不太好。”
“什麽原因?”
“臨時創作, 有些粗糙。”
“是突然有了靈感嗎?”
年全搖搖頭,笑道:“在表演前遇見了一個小插曲,突然明白了為什麽玫瑰要帶刺。”
年久臉色陰沉,“有人欺負你?”
“剛開始似乎有些小心思,我給他們講了講道理,他們就通情達理了。”
年久看一眼單手抱年年的年全,收斂了臉上的冷寒之色。
年全緩緩道:“我這樣的長相,應該把溫柔的音樂留給家人聽,在外面彈奏一些銳利粗狂強橫的音樂,這樣比較安全。”
年久抿嘴,強硬道:“你有我們。”
年全學年年的樣子,懊惱地拍一下額頭,語氣也和年年一樣,“哎呀!說錯話了!”
年久看着年全拙劣的模仿,嘴角揚了揚。
“不是比較安全,是比較省事。年滿不是說了嗎,我這張臉滿足了很多人的遐想。如果再彈奏浪漫溫柔的音樂,讓人怦然心動了,會很麻煩。還是激昂的灑熱血抛頭顱的戰曲好,最重要的是年年喜歡。年年喜歡,我就不由自主地喜歡了。自從林彌跟我描述了年年的騎士舞動作,我滿腦子都是這種豪壯的音樂。腦中悠悠的小溪、蝴蝶、鮮豔欲滴的花朵,變成了大草原、黃土高坡、蜜蜂、滿山遍野能吃又金燦燦的向日葵。”
年全說着說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的手放在琴鍵上時,突然有一種割開迷霧豁然開朗之感,又想到這幾日年滿帶着年年看的戰争紀錄片,創作了這首戰曲。沒有經過精雕細琢,不成熟,不飽滿。”
在年全提到騎士舞時,年年就睡醒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哥哥。
年全的話音剛落,年年就捧住哥哥的臉,左臉親一下右臉親一下。親的太用力,年全的皮膚又極易留下痕跡,于是年全的臉上留下了兩坨高原紅。
伊緬出來看見,止不住地笑。年年每次都能把年全從神位上拉下來,仙飄飄的人一次次地砸在地上。
年年也沒想到她就多用了一點點的力氣去親哥哥,哥哥的臉就被她親紅了,趕緊給哥哥的臉吹起。
年全笑着拍一拍年年的背,“哥哥不疼。”
“zhen da?”
[哥哥真的不疼?]
“嗯,哥哥不騙年年,不疼,熱乎乎的。”
年年看向姐姐,用同樣的力道親姐姐的臉蛋一下,姐姐的臉沒有變紅。
“teng ma?”
[姐姐疼嗎?]
年久搖頭:“不疼。”
四哥哥有時候騙人,五姐姐從不騙人。姐姐說不疼,那就是真的不疼。
年年看着哥哥只有兩坨紅的臉,認真地思考了片刻,捧住哥哥的臉,用同樣的力道親一臉,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紅臉譜似的,紅彤彤的臉……
伊緬再也忍不住了,笑成了瘋子,笑聲都穿透了本該隔音的鋼琴室。
年久也忍不住笑出聲。
年全不用年久形容,只聽伊緬的笑聲和年年剛才的舉動就能知道他現在的樣子,捏一捏年年的臉蛋,“哥哥這樣好看?”
“ang!!!”
年年的回答無比的堅定。
季老師聽見伊緬的笑聲走出來,看到了就是年全這一張關羽似的紅臉,“過敏了?”
伊緬忍住笑一本正經地點頭,“花粉過敏。”
季老師一看伊緬這幅憋笑的模樣就知道年全不是花粉過敏,沒有繼續追問,告訴年全和伊緬他已選出了搭檔,這個人彈奏了與年全準備的鋼琴曲非常相似的小舞曲。
這個人,伊緬認識,小時候一塊跟着季老師學樂理知識,面無表情道:“她的發揮一直很穩定,心理素質也強。”
季老師:“聽着話裏有話,你們有矛盾?”
伊緬:“沒矛盾,單純看不順眼!老師,您以後收學生得挑着點,什麽品行的都收,以後要是被某些品行不良的人砸了招牌可咋整。”
季老師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回鋼琴室。
伊緬跟年久一塊走,“鋼琴室裏的事情我都看見了,幾年不見這些人的變化真大,學生時代挺正常的一個人,也就心眼多一點的人,進入社會兩年後,性子都被移了,竟然開始用邪門歪道。我跟季老師說了,他竟然不在乎!好吧,能提醒的我都提醒了,全了這份師生情,以後他再提供機會我也不來了。我有一種女人的直覺,季老師會栽,而且栽在這些學生手裏。”
伊緬的預言成真了。
跟追電視劇似地,伊緬從堂妹這裏不斷地得到季老師和學生的恩怨情仇。等所有的糾紛和緋聞塵埃落定後,伊緬來到年年家,給年滿和年久說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我這嘴簡直烏鴉嘴,季老師真栽在了學生手裏。”
林彌和火火都放下了筆和卷子,支着耳朵聚精會神地聽伊緬說話。
八卦的心,不分男女老少的。
“你們知道我為什麽讨厭那個女人嗎?她學鋼琴的目的不純!”伊緬看一眼林彌和火火,委婉,“她學鋼琴是為了釣魚!”
伊緬反諷道:“她可能耐了,養了五條魚,每條魚還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其中一條魚是她的堂弟,她堂妹發現後氣炸了,立刻搜集證據把堂弟從魚塘裏救了出來了,其他的四條魚知道後竟然要公平競争,分不出勝負後,竟然共享了!!
伊緬及時打住以前的事情,回歸正題道:“季老師選擇了她,兩人為了排練,走的近一些。被淘汰的人不服氣,他們的水平不比這個女人低,甚至高出很多,憑什麽是她,不是他們。得不到這個機會,他們就合謀毀掉這個機會。他們偷拍季老師和那個女人照片。那個女人本就舉止輕挑,他們再利用錯位,拍攝了不少照片。他們把照片備份三次,一份給季夫人,一份給春晚導演,一份給媒體。這事兒就這麽鬧起來了。”
年滿:“季夫人什麽反應?”
伊緬:“蒼蠅不叮無縫蛋。季老師從年輕時容易被這類女孩利用,現在還這樣,季夫人知道季老師什麽都沒做,但心早涼了,只當這些照片是真的,跟季老師離婚了。”
年滿:“心涼不是一次兩次造成的。”
伊緬:“我堂妹接手了季夫人的離婚案,這才知道季老師曾經還允許一個心思不純的女生在家住了兩個月,說女生可憐,有鋼琴天賦,卻家裏窮沒有錢學鋼琴,可以在家裏當保姆來交學費。要不是季夫人有手段,把這個女生的家長給請過來吃了一頓飯,這個家早散了。這種情況多了,季夫人也不知道季老師是真的不懂還是揣着明白裝糊塗了,以前為了孩子忍着,現在孩子去當兵了,幾年不回來,不忍了。”
伊緬感慨:“我要是早知道季老師是這樣的人,我就不帶年全去表演了。”
年久:“沒有白去,年全的鋼琴風格變了。”
不僅變了,變的還很徹底,看年年現在跟着鋼琴曲興奮地跳騎士舞就知道年全的風格變成了什麽。
年恬的感觸最深。
噩夢裏,以及這一個月之前,年全的音樂都是空靈瑰麗奇幻的。
現在,她很難形容,非要形容的話,那就是年年喜歡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