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家人超愛年年59 年年不走!年年要參……
八個醫生都離開了實驗室, 病人知道了基本情況後跟着醫生走了。
夏清雨拍拍臉,慘白的臉瞬間紅潤,眼裏冒光, 像半耳吓人一樣,龇牙咧嘴地笑。
“刺激!”
夏清雨鎖上大門, 給搬家公司共享地圖,開着他張揚的圓潤的熒黃QQ車來到堂哥家。
“憋死我了, 我在實驗室待了整整二十天,哪裏也沒去,課都沒有去上,就怕露餡。我解放了!”
“你還沒有解放, 你去接手夏家的新材料、新能源、航空這三條資金鏈。”
“這就有點吓人了。哥, 我才十六歲, 只比年恬大一歲,我不行的。”
“你行的, 我來給你出謀劃策。”
“你幫我,我是可以安心了, 可是一想到做完所有的事情後的場景, 爺爺還有叔嬸爸媽會打斷我的腿。”
“到時候你躲起來。”
夏清雨眼巴巴地看着堂哥, “非要做到這一步嗎?”
“夏家太大了, 不這樣做, 無法脫離。”
“不脫離也行呀,好好地跟爺爺和叔嬸說一說呀。堂哥從小到大想要得到的東西都能得到,肯定有辦法。”
夏清風輕笑了一聲,慢慢道:“結婚是兩個人走出各自的家庭再組成一個小家庭。如果嫁入夏家,人多口雜,年恬會在我察覺不到的地方受委屈。”
“年恬才十五, 現在就想到了結婚的事情,是不是有點早了?”
“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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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我知道了,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夏清雨自言自語地嘟囔道,“人家聰明人是走一步看十步,堂哥是走一步看一百步。我時常懷疑咱倆是不是親堂兄弟,為什麽我走一步看十步都左右搖擺不定了,堂哥的一百步卻能步步精準。”
夏清風慵懶地翻一頁書,“熟知人性便知其所以然。”
“聽不懂,我也不想聽懂了。天妒英才,我怕老天哪天想起來,要收了凡間的妖孽。”
夏清風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夏清雨湊近堂哥,“哥,你看在我這麽配合的份上,給我透個底,等我掌握了夏家的所有資金鏈,你會做什麽?”
“辦個葬禮。”
夏清雨吓了一跳,結巴,“葬、葬禮?你幹嘛呢!”
夏清風聲音輕柔徐緩道:“沒有年恬,我半年後不就是個活死人了嗎?他們無視,那就假設年恬不存在好了。”
夏清雨聽見了自己心髒急促跳動的聲音。
所以,他早就提醒了爺爺,不要看堂哥脾氣好就碰堂哥的底線,碰一下的後果很可怕的,都不給你彌補的機會。
“這對爺爺還有叔嬸是不是有點太刻薄了?”
夏清風慢慢地放下書,笑看着他。
夏清雨頭皮發麻,立刻舉白旗,“我錯了!堂哥只是社死,又不是真正地死!這比假設已經幸運了!”
夏清風收回視線,拿起筆寫萬字情書,寫了兩句話又覺的太不吉利,劃掉重寫。
夏清雨第一次看見堂哥這麽苦惱的樣子,稀奇地看了好一會,小聲道:“年年的哥哥姐姐都很生氣。”
“他們很愛年恬。”
夏清雨看着堂哥的臉色,怯怯道:“那堂哥幹嘛讓年恬傷心,錢也不給,話也不留,我自己想一想都覺得堂哥太不是人了!叔嬸都說了,把實驗室給年恬,再把你的一半資産給年恬來還這個人情,不能落人口舌。資産不資産的不重要,堂哥就是行走的萬寶盆,堂哥人都是年恬的了,年恬不需要這些資産,但這個實驗室不需要關了重開吧,咱們實驗室都有口碑了,這麽關了挺遺憾的。”
“手術前,我不足夠了解年恬,以為她喜歡鑽研外科手術。十五天的相處後我才意識到她鑽研外科只是為了我和家人,她真正想要研究的是藥物,這個實驗室就不合适了。你把實驗器材都捐給醫院後,按照我羅列的儀器材料單去布置醫藥實驗室。”
夏清雨點頭,他已經習慣給堂哥跑腿了,他們堂兄弟一向都是堂哥動腦他動腿。
動腿前,他還想問清楚:“堂哥不怕年恬以後都不搭理你嗎?”
長時間的寂靜。
夏清風緩緩地放下了筆,看着窗外正在凋零的花。
花朵凋零了,明年才能長出新的花朵。
“她看着我,不是在看我。我以為自己不會介意,相處後我發現我還是介意的,我想讓她看到的是我,不是他。”
夏清雨極其小聲:“替身文學?”
夏清風看向他,夏清雨立刻打自己嘴巴一下,“我懂,我懂,不破不立!”
夏清風繼續寫情書,他要超過那個人,一萬字怎麽夠,他要寫一百萬字。
夏清雨忍不住心中澎湃的好奇,“堂哥不怕年恬徹底心涼?”
“她對我們的情感比你以為的濃烈。任何一段不平衡的愛就無法持久。半年時間,能讓她更愛自己一些,也能讓我站在局外更了解她,知道如何照顧她。如果一直身在局中,被寵的人永遠學不會照顧人。我不喜歡她面上平靜心中忐忑的喜愛,我也不喜歡我只付出了一點她就受寵若驚。我希望她能坦然自若地享受我給的愛。”
“哥,你最近看的書都是浪漫散文集?”他怎麽就聽的又尴尬又聽不懂呢。
“為了寫情書,看的是有點多了。這番話算是給你接下來的半年辛苦做個解釋,聽懂聽不懂都在你。出去吧,你該去車間實習了。”
夏清雨扒着門,可憐兮兮,“真的讓我進車間呀,我才十六歲,未成年,需要保護的花朵。”
夏清風眼裏含笑道:“為了你堂哥的終身幸福,你犧牲一下。”
“堂哥給我向學校請假了嗎?”
“請了,半年。”
“那我還需要去給校長解釋嗎?”
“需要。”
“那咱們再串供一下?”
“我只說你去伺候臨終之人了,你自己圓一下?”
“堂哥真是絕的,這話既像謊話又像真話,我可不就在伺候你,一個半年後舉辦葬禮的‘臨終之人’。”
“很有趣,不是嗎?”
“是很有趣,就怕我躲不掉挨一頓削。”
“我會給你治傷的。”
“到時候,年年的哥哥姐姐不接受你,你無家可歸,我受傷,咱們一塊流落街頭。”
“流浪也不錯。”
夏清雨來學校給校長請假,路上遇見年恬,看到年恬的眼神,他才明白堂哥那文绉绉的散文似的話。
被她特殊對待時,毫無察覺。當她把他當成外人時才知道以前她對他的感情不僅僅是普通朋友。
“校長,你不知道,我現在是無名英雄,所有人都在誤會我曲解我,我忍辱負重,只為完成偉大使命!”
“你是做卧底還是做間諜?年輕人少看一些奇怪的漫畫,腳踏實地一點。”
“校長,你不懂,所有人都不懂我,我是形單影只的獨行者。”
“這個請假條,突然就不想批了。”
“別!我中二病又犯了,過過嘴瘾。您繼續簽字。”
年年陪四哥哥來盲犬學校考證了。
在年年陪着三姐姐做手術時,年全和美美形影不離地磨合了半個月,到現在年全已明白美美每一個行動和每一個叫聲的含義。
對年全來說,這不難,美美的很多行為習慣都像年年,他能明白年年的每一個舉動和嬰兒語,也能明白美美的,更何況美美比年年乖,也比年年更愛安靜。
年年參加完大合唱回來就發現她快要失寵了,四哥哥這一整天都帶着美美,給美美洗澡梳毛,都沒有抱她,親她!
不要說失眠了,年恬整晚都沒怎麽睡,一直在阻止年年和大麥打架。
年年想要獨占四哥哥的寵愛,擠開美美,抱着哥哥,不許美美靠近,在擠開美美的過程中,不小心踩疼了美美,美美不計較,跳到沙發上睡覺。大麥看見了,怒發沖冠為紅顏,和年年幹起來了。
年年和大麥都知道不能當着媽媽的面打架,兩人偷偷地打架,每隔一小時就相互挑釁,彼此被激怒,再打的轟轟烈烈。
宋念書從卧室出來,看到滾在地上誰也不松嘴的年年和大麥,差點笑出來,她看向年恬:“你攔着點年年和大麥,我去睡了。客廳先不用收拾,等他們打夠了再收拾。”
年恬頭也不擡地點頭,每次年年要發真火時,她就趕緊揉揉年年的背,再給年年一瓶奶。
半耳趴在高空中的攀爬網上,悠哉哉地搖晃着尾巴,時不時地嗷一聲,稍微指點一下大麥。
年年和大麥的明争暗鬥一直持續到年全帶着美美去考畢業證。
出發前一晚,年年和大麥暫時休戰,養精蓄銳。
辛苦控制年年和大麥戰鬥等級的年恬躺到床上,一口氣睡了十三個小時,失眠不存在的。
在半耳心裏,能控制住年年和大麥的年恬,太厲害了!
半耳看年年是八分的畏懼兩分的嫌棄,半耳看年恬,兩眼全是崇拜!
進入盲犬學校,年全和美美配合無間,不需要兩周的指令磨合,美美就拿到了工作證,年全也拿到了《導盲犬使用證》。
盲犬學校不遠處是警犬基地,正在進行警犬技術大比武,全省30個單位98名訓導員攜98頭警犬參加比武。
“年年,該回家了。”
年年不走,兩只小胖腳都興奮地蜷縮成了一個肉球球,她緊緊地攥着警犬基地的外圍鐵網。
“@#%&*#@!”
[鬥志昂揚嬰兒語:年年要參加比賽!年年能拿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