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家人超愛年年58 年年拽着年恬的救命……
晚會後臺, 寶寶團穿着一身小夾克作訓服,頭上戴着小帽子,帽子中間繡着一個大紅星。
年年抱着二姐姐的化妝包不撒手。
“@#%&#@”
[怪物寶寶團都要化妝!漂漂亮亮的!]
年滿坐下來, 打開化妝包,“來, 我給你們化妝,一個個來。”
年滿用小噴壺接點水, 給每個寶寶噴一噴,“這是保濕美白水乳霜。”
年滿再擠出一大把寶寶潤膚霜,摸到每個寶寶臉上,“這是防曬隔離霜。”
年滿轉身拿出小棉球沾一點帶着淡淡香味的寶寶爽身粉, 拍在小寶寶們容易長痱子的地方, “這是遮瑕粉。”
年滿打開毛刷筒, 拿出新買的一排毛刷挨個給寶寶們的臉蛋刷一刷,“散粉、眼影、腮紅、高光。”
最後再用只含植物油的嬰兒護唇膏給寶寶們抹一抹, “口紅。”
後臺工作人員忍笑,誇張道:“年年好漂亮!年年化妝了嗎?”
“ang!”
舞臺上, 主持人提高聲調:“現在有請我們的寶寶合唱團演唱《地道戰》!”
掌聲雷鳴。
寶寶山小區居民不惜拍疼自己的手也要給寶寶團造出千軍萬馬的響聲來。
臨上臺了, 膽小的西西和嬌嬌害怕了, 眼淚說掉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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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一手一個地牽着上臺, 走到舞臺上, 年年被舞臺上的紅色毛毯拌了一下。年年不小心跌倒,緊緊跟在她後面的寶寶都跌倒了。
年年不在意地爬起來,再拽其他的寶寶起來。
臺下很多人,寶寶們很緊張,這一摔,寶寶們的腦子更迷糊了, 不知道下一步要幹什麽了,火火去拉他們,他們也不走,一個個淚汪汪地看着年年。
年年哼哧哼哧地抱着比她還大的寶寶放到舞臺上的26個圈圈裏,然後她再站到最前面的大圈圈裏,擦擦臉上的汗,長長地呼一口氣。
年年開始按照彩排時的流程走,“@#%&#@”
[現在由寶寶合唱團演唱《地道戰》,預備,開始!]
音樂起,年年一跺腳,寶寶們吼歌,吼着吼着就不怕了,聲音也由小變大。
年年以為這次表演和彩排的時候一樣,不滿意了還可以再來一遍。
年年像彩排時那樣,退後一步,然後重啓一般,站到前面走流程,“@#%&#@”
[現在由寶寶合唱團演唱《地道戰》,預備,開始!]
音樂停滞了十秒,在年年疑惑地看過去時,音樂又響起來了。年年跺腳,寶寶團吼歌。
兩位主持人站在後臺面面相觑。
“時間全亂了。”
“咱們後面的主持詞少說一點?”
“也行,反正每次說來說去都那麽幾句,觀衆也不喜歡聽咱們叨叨。”
觀衆們剛開始驚訝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笑出了聲,等寶寶們表演結束時,怕突然站起來吓到寶寶們,就坐在座位上用力鼓掌。
年年對第二次合唱非常滿意,牽住寶寶們的手,站成一排,九十度彎腰下臺。
掌聲經久不息。
年恬和宋念書的眼睛一直落在年年身上,等年年下臺了,宋念書笑道,“你看年年,表演不好就重新來一次,不給自己留遺憾,活的肆意又開心。”
年恬笑着點了點頭。
遺憾太多,太沉重,總會讓人失去繼續活下去的力氣。她有太多的遺憾,無法彌補,只能選擇遺忘。不經意地想起時痛徹心扉,卻能帶着隐疼繼續平靜地活着。
年滿抱着年年從後臺走出來,交給年恬,再轉身的去後臺抱其他的小寶寶。這裏人多,她和年久都擔心犯迷糊的小寶寶認錯爸爸媽媽,把他們一個個地抱出來交給他們的爸爸媽媽。
年年趴在三姐姐的懷裏,不眨眼地看着姐姐的眼睛,咕嚕嚕地快速喝完奶,把大奶瓶遞給媽媽後,捧住姐姐的臉。
“@#%&#@”
[姐姐眼睛紅紅的,姐姐哭了嗎?年年親一親,姐姐不哭了哈。]
年年往上蹭一蹭,抱住姐姐的頭,輕輕地親一親姐姐的眼睑。
“姐姐沒有哭,只有一點點的難過。看完年年的表演後姐姐就不難過了。”
年年眉開眼笑,張開兩條小短腿,坐在姐姐腿上,和姐姐面對面,長大嘴巴讓姐姐看她的牙齒長好了沒有。
年恬用濕巾擦一擦手指,伸到年年嘴裏摸一摸她的牙齒,“長結實了。”
年年開心地搖晃着自己的小胖腳,迫不及待地讓姐姐喂她吃牛肉幹。
背包裏沒有牛肉幹,只有牛肉條,年恬撕成一條條地喂給年年。牛肉條不小心鑽進年年的牙縫時,她還要用牙簽和小鑷子給年年夾出來。
不用擔心牙齒掉的年年,咀嚼的飛快,臉蛋上的嬰兒肥都在急促抖動。
年年一口肉條一口奶再一口紅豆包,年恬險些喂不過來,哪還有精力去想其他的。
宋念書笑着捏了下年年的小胖腳,放心離開。
站在門口的年瑞給她披上外套,“好了嗎?”
“有年年在,顧不上想其他的,到了晚上就不好說了。這個坎兒,她要自己邁過去。”
“孩子太苦了。”
“是啊,太苦了,讓人心疼的不知道說什麽話,什麽勸慰的話到恬恬這裏都太輕了。”
年瑞悶聲道:“恬恬喜歡年年,讓年年這幾天跟恬恬一塊睡。”
“恬恬這孩子,喜歡年年比喜歡自己還多,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了年年身上。還好是年年,能拽住恬恬從心窩裏掏出的救命繩。恬恬把繩子給年年,我放心。這要是給了其他人,再有個類似的事,恬恬還怎麽活?”
晚會還沒有結束,小寶寶們都趴在爸爸媽媽身上睡着了,寶寶山小區的人陸陸續續地離場。
年恬抱着年年提前回家,落在家裏的手機響了,她沒有去接,抱着年年去洗漱室洗澡。
火火看一眼電話,看到號碼,看一眼洗漱室的方向,接通了電話。
趙岱興師問罪:“你們離開實驗室就成失蹤人口了?人不來實驗室,也不接電話,忙什麽呢?”
火火:“忙很多事情,我和年年參加了軍訓展示,還參加了國慶大合唱。”
趙岱:“玩夠了沒?玩夠了來實驗室。你跟年恬說,實驗室來了三個腦腫瘤的。”
年滿比年恬回來的早,已經從養母這裏知道了年恬和夏清風的事情,拿走火火手裏的手機,語氣淡漠道:“火火和恬恬以後都不去實驗室了,你也別打電話了。”
“出什麽事了嗎?”
年滿語氣冰冷:“他們夏家血脈高貴,讓我們家恬恬離遠點。”
被挂斷了電話,趙岱疑惑了片刻,把所有的事情捋順想明白後,一股氣悶在了心裏,上不去,下不來。
其他醫生拿着飯盒過來吃飯,錢少看着趙岱扔在地上的筷子,問道:“誰給你氣受了?”
“夏清雨在哪裏?”
“一會過來。”
夏清雨過來時,實驗室裏的人都已經知道了年恬和火火不來實驗室的原因,氣氛沉悶。
趙岱撿起地上的筷子,洗一洗,吃着飯慢慢道:“我鄰居家的小姑娘大學期間談了一個戀愛,兩家訂了婚後同居了,男孩讀博,女孩工作養家,男孩讀完博,搖身一變成了大學老師。這可是祖墳冒青煙了。男孩家長說女孩是本科學歷,是一個公司小職員,長的還不怎麽樣,配不上他們家兒子了,他們也不要女孩家退回彩禮了,他們仁至義盡了,彩禮錢可是整整十萬,只做做飯洗洗衣服打掃一下家務而已,請一個保姆也用不到這麽多錢。”
錢少:“厚顏無知之人不過如此。”
趙岱:“咱們身為醫生呀,不能對患者産生感情,患者以為醫生對他的好都是理所當然的,揣着明白裝糊塗地說,這是醫生的職責。”
錢少:“如果有感情了,那就不是醫生和患者了。醫院一般都忌諱醫生給家屬動手術,因為醫生在動手術期間承受的精神壓力是巨大的,想要克服這個精神壓力,需要付出很多。”
趙岱面無表情道:“年恬這一點就做的很好,不對患者産生感情,冷靜地完成了手術,手術罕見地順利,沒有一點後遺症。”
錢少:“也是有壓力的,人來的時候還是個水靈靈的姑娘,走的時候都熬成了一個骷髅。”
趙岱:“作為醫生,這都是應該的!救死扶傷是應該的!就是熬死在手術臺前也是應該的!誰讓她是醫生!”
錢少:“話說回來,雖然咱們是被糊弄過來的,可給的薪資也是很高的,年恬是主刀醫生,無私分享了開顱手術,讓實驗室有了好名聲和知名度,這薪資怎麽都要上百萬吧。”
趙岱:“私人醫院要是能用一百萬請來這樣一個醫生,那是占了大便宜,該偷着樂了。”
“确實。”錢少看向夏清雨,漫不經心般問道,“你出了多少薪資請來了年恬呀?”
夏清雨臉色慘白。
“不會沒給吧。”趙岱嗤笑一聲,脫掉大白褂,“行了,說了一通陰陽怪氣的話,心裏的這口污氣可算排出來,病人我們帶走了,這個實驗室我們待不下去了。”
錢少看着夏清雨,說了句明白話:“該感謝的人不去感謝,把錢砸在實驗室幹什麽?救你堂哥的不是實驗室,不是我們,是年恬!你只以為年恬用了不到十五天就救下了你堂哥,你也不看看她的手指,她的手指因為長時間的練習變形了。你去醫院看看有幾個醫生會有這樣的手指。我們家孩子都比年恬大,我們為什麽佩服她?就是因為她背後付出的努力比我們都多。我們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你們怎麽就想不明白呢?”
趙岱:“哪有什麽想不明白的,這是不願意去想,怕責任、怕承擔。”
錢少:“你說的對。如果人真的分高低貴賤,那咱們年恬肯定是比貴族還高貴的荊棘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