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I

第3章 chapter 3

作者有話要說： 很抱歉僞更！情況特殊球諒解QAQ！

“【和諧】，一群沒用的瘦猴兒！有本事把爺手上這個唧唧歪歪的廢鐵解開啊！爺一人挑你們一群！！來啊！不敢了吧？！看看你們那群沒用的樣！活該一輩子給人打下手！！哈哈哈哈哈——”

“……”

“呦！小子！你他媽也這麽倒黴啊！來來來，爺罩你！你看他們這群【和諧】都不敢把爺怎麽樣！！哈哈哈！看你這副瘦雞樣，怎麽進來的啊！！”

“……”

“哎呦呵！小子爺告訴你，爺這熊脾氣上來了誰也攔不住！你看着！爺馬上就拿前面那群人練練手！要是爺輸了你就給爺揍一頓，怎麽樣？”

“……”

禦城無語的看着身旁這個鬥志昂揚的青年，突然感覺太陽穴無比的疼：他怎麽就沒心眼的和這個人搭話了！

剛被手持武器的【和諧】推上車時，禦城看一車的人不是兇神惡煞就是滿臉青紫，唯有這個類似于話痨的青年正常一點。哪知道連他也不靠譜，從上車以來就一直不停的沖着外面的士兵挑釁，還非要顯擺給自己看！！現在又發展到作死的去找打。禦城只能默默的在心中祈禱這一頓打後那個話痨能安靜點。

然而結果卻出乎了禦城的預料。

那個青年依舊是大聲嚷嚷着走向前門的彪形大漢，随後禦城只覺得眼前一晃，再定睛一看，便看見青年腳踩彪形大漢，還回頭沖他揚了揚下巴。

車內一片驚呼，幾乎所有人都注視着身為勝者的青年，只有禦城一人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悄悄的為自己默哀。

“嘿！小子你過來啊！不是不相信的嗎！！”周圍的目光瞬間轉移到禦城身上，各種小聲的議論也随之響起。

“那小子也是找死，居然敢在這種情況下随便答應別人，呵呵。”

“是啊，更何況那人還是我們當中個殺人最多的家夥。那小子該給自己買棺材了！”

“無聊。”

禦城沉默地看着一臉笑容的青年，突然意識到自己将要進入的不是充滿粉紅色泡泡的情侶餐廳，而是惡人雲集的“忘川空間”。

忘川空間：凡是犯下罪行人，無一例外要被送進那裏。傳說，那裏寸草不生，生命力再頑強的人也不見得能在那裏活上多久。傳說，那裏強者如林，且每個人都以殺人為樂，是真正的人間地獄！

可能我在進入那裏之前就會死了。

禦城走到青年面前，看着他不懷好意的笑容，自暴自棄地想着。下一刻！一個帶着勁風的拳頭便兀地向禦城襲來！猝不及防的他只有被動防禦的份。

“嘭——”禦城感覺自己撞到了什麽冰涼的東西，嘴中有一股鐵鏽味蔓延開來。禦城的手顫了顫，卻立刻被一只厚重的皮靴踩住，還隐約聽到骨頭的碎裂聲。

“小子，這回你看清楚沒？”禦城忍着痛着開眼睛，一眼便看到了那個冷笑的青年。

“喂！爺問你話那！別他媽的以為爺的心情一直那麽好！你他媽的給我說話！！”

遲遲聽不到回答的青年又是一腳踢到禦城的小腹上，在聽到腳下冒出兩個顫抖的字後才滿意的點頭。

“小子，聽說那個裏面很危險啊，怎麽樣？咱倆結伴試試？”仿佛又恢複了好心情的青年不知從哪拿出一根煙，慢悠悠的點火，吐氣，笑着詢問道。

禦城的腦子裏一陣眩暈，只能一昧的點頭。

“這才像話。爺可是個信守承諾的人，雖然那玩意兒不值錢也沒什麽用。但以後就是我罩着你啦！順便說一句，爺叫駱鳴！給我記好了！”青年在那裏大聲嚷嚷着，禦城卻是半點也沒聽進去，只等腦中的眩暈散去方才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随便找了個空位坐了下去。

還未等他好好休息一下，載着這群“惡人”的車子便突然停了下來，一個裝扮嚴肅的中年人呼喝着将他們趕下了車，趕到了一扇漆黑的大門前。

“都別想打什麽逃跑的主意！”他晃了晃手上的鐳射槍，威脅道：“都給我站好了，一個一個到那裏面去！！”

礙于武器的威脅下，十幾人的隊伍中竟是沒有一人企圖逃跑，都安靜的排成隊等待大門的開啓。

“都他媽的猶豫什麽？！還不趕快給我進去！！”見這群人遲遲不動，軍官不耐煩的大吼。

“長官~~這扇門這麽重，我們可都是帶着手铐，怎麽推得開？”

駱鳴突然笑嘻嘻地開口。中年男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後又喝道：“誰要你們推門了？！都往門走！！別再浪費老子時間了！”

“是~~長官~爺知道了！”駱鳴又吊兒郎當的開口。說完，他便拖着禦城向那扇門飛奔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那看起來閉合的完全沒有一絲縫隙的漆黑鐵門竟自動打開了！！

“嘿嘿，小子，好玩不？”

駱鳴扯着禦城的肩膀進了門，他晃了晃禦城，突然嘲諷道：“就你那樣，沒有爺罩着，指不定能活多久呢！還不快感謝爺的救命之恩……嘶——”

禦城突然覺得駱鳴的手觸碰到自己肩膀的地方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比先前受到電擊的感覺還要強烈一萬倍！

“靠！這是怎麽回事？！”駱鳴也感受到了疼痛，急急忙忙的放開了手！疼痛感随即消失不見。

“小子！是不是你……”禦城看見駱鳴面色猙獰的指着自己，然而還沒等禦城有所防範，駱鳴便憑空消失了！！

“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禦城愣愣的看着駱鳴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語。

“很正常，是我把你們分開的。為了方便登記與管理。”

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禦城條件反射的轉過頭去，卻什麽也沒有發現。

“誰……誰在說話？”禦城緩慢的環顧四周，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周圍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仿佛什麽也看不見。

聲音再次響起：“是我。不用費盡心思來找了，我只是一個系統而已。從你進門的那一刻，我就已經鑲嵌在你的腦海裏了。現在你所需要做的，就是聽從我的指揮，我會為你一一解答所有的問題，包括如何在這個世界中存活，以及活下來的條件等。但是，你只有一天的時間。無論你提問與否，你都要在這裏呆上一天。現在，你有什麽問題嗎？”

“……有。”微微驚訝一下，禦城連忙道：“這裏是哪裏？”

“就這麽個簡單的問題嗎？”這次的語氣中帶着絲絲失望：“你既然在這裏了，怎麽可能不知道這種小兒科的問題？”系統很人性化的嘆了口氣：“算了，誰讓我攤到你呢。”

“忘川空間，又三大體系統一開發，為你們這些人提供一個十分‘人性化’的去處。”即使語氣上充滿了不樂意，但它還是盡職盡責的為禦城解說。富有節奏感的語氣以及甜美的嗓音甚至讓禦城開始疑惑它是否是人工的了。

“謝……謝謝。”禦城不知道對着哪喊了一聲，又摸摸腦道：“可是我想問的不是這些。這些我都知道……”說着，禦城頓了頓：“我是想了解的更深入，就是……關于內部……更具體的……”

禦城邊說着邊用手比劃，結果越說越亂，最後反倒是繞的他自己頭暈的不行，系統反倒是胸有成竹的開口說道：“嗨！你早說嘛！的卻是我有些大意了，沒細想。你聽好了，接下來我要講的可是十分重要。”

系統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與外界所了解的不同，事實上，忘川空間分為兩個部分，剛進入空間的‘新人’可以自由選擇。兩個部分分別是：與外界完全沒有絲毫差異的，正常的人生路線；另一個則是類似于競争游戲的‘系統’。”

聽到這裏，禦城有些不解，剛想出聲詢問，便被系統嚴肅的強調聲震得吓在了原地。

“注意！這兩大部分有着根本的不同！不要以為選哪個都無所謂！”

“選擇類似于正常人生的人，會獲得一百年的壽命。是貨真價實的一百年，即使你已經九十九歲，也還是一百年不會改變。選擇這條路的人，被稱為‘僞人類’。”

“而選擇類似于殺人游戲的，只會獲得十年壽命。但同樣，這類人可以通過攝取對方的生命數值來獲得對方的壽命。簡單地說，你有十年的壽命，我有五十年。我這麽做了，我就有六十年可活，然後再殺，得到更多，周而複始。就是這麽簡單。但如果選擇了這條路，你就只有十年可活，這一刻是從真正進入游戲時開始計時的。這類人，被稱為‘追随者’。”

“現在明白了嗎？”系統的聲音放柔了，像是鄰家大姐姐一樣詢問着禦城。

“嗯……”禦城艱難的點了點頭，皺着眉頭問：“可是随便決定一個人的壽命多少未免有些太不公平了吧？”

“公平？”上方突然從傳來一聲嗤笑，随即一個數碼生成的影像出現在了禦城的面前——那是一個穿着淡藍色上衣的可愛女孩。只是，女孩的臉上挂着淡淡的不屑。

“對于一群沒有資格存在這世上的人而言，沒要了他們的命，反而給他們如此大的活動空間和巨大的好處，這還不公平嗎？更何況，我們完全有能力去提高你們的壽命，那又為什麽不做？”

看着女孩臉上的鄙夷，禦城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就仿佛是一個玩具，下一秒的命運全部掌握在喜怒無常的主人的手中，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掙脫不掉這種束縛的。在走進空間的一瞬間，他就注定出不去了。

禦城低頭不語，女孩又說道：“再提醒一下，我今後将作為你的專屬系統存在，我的編碼是RZN830，日後還請多關照。對了，我會給你充分的時間考慮，真正進入游戲之前告訴我你的選擇，‘僞人類’還是‘追随者’……”

“不用考慮了，我選追随者。”禦城史無前例的做出了一個有骨氣的男人才會的事，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那個危險的位置。

“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子嘛？‘追随者’可是很危險的，‘僞人’反倒是很安全，系統也明确規定禁止追随着攻擊‘僞人’……”

“不！我就這麽決定的！”

“好吧。”RZN830裝作嘆了口氣的低下頭去，嘴角卻緩緩牽起一抹微笑。

“現在為你辦理，‘追随者’。賦予十年壽命。”

“等……等等！！”

強光閃過，堵住了禦城還來不及出口的聲音！

待光芒散去，禦城呆呆的看着自己毫無變化的身體，耳邊是RZN830好笑的聲音：“這又不是人體改造實驗，身體上又不會出現任何改變。”

禦城像是為了确認什麽，小心翼翼地開口：“我……你剛才說十年壽命，不是一百年的嗎？”

“一百年？”RZN830皺起了眉頭：“怎麽可能，只有‘僞人’才會獲得一百年的壽命，你選的是‘追随者’。”

說完也不等他反應過來，RZN830便一揮手，消失在了原地，她的聲音在空中回響：“選定後，概不更改。”

禦城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驚呆了，直到RZN830的聲音消失過後好久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從一個長壽之人變成了瀕死的可憐者。

如果只剩十年壽命，你會想幹什麽？

A：把妹

B：花錢

禦城：什麽破東西老子不幹了！！媽的就要死了還弄個球啊！！

禦城開始沒命的跑啊跑，直到體力不支的癱軟在地。周圍卻還是那白茫茫的一片，完全分辨不清哪兒是哪兒。幾次嘗試無果，禦城的上下眼皮也開始打架，就在他忍不住想先睡一覺再說，RZN830出現了。

“時間到了，走吧。”

“……”禦城差點沒撲上去咬她！但看在對方是女孩的份上，還是決定住手。

“我說，我現在只能選擇去殺人了嗎？”禦城突然問道。

“是啊，不然你就會死。”RZN830随意道。她伸出手，前方立刻出現了一扇門。

“如果我死了你會怎麽樣？”禦城隐約記得她和自己是“綁定”的。

“消失。”

“你不會覺得難受嗎？”

“這很正常，就像你死了也是很正常的一樣。與其浪費你的時間去考慮這些東西，還不如多花點時間去磨練一下你的身體素質，免得拖累我。順帶一提，十年壽命是指正常情況下的存活。也就是說，你也還要吃飯，喝水。而這些都是需要用壽命來支付的。在忘川空間擁有店鋪的大多是僞人類，所以最好不要抱有‘我只要把他殺了東西就歸我的想法’，那樣你反倒會被處罰，比如減少生命之類的。”

禦城弱弱的舉手：“……現在反悔行嗎？”

“不可能。”

被RZN830驅趕着走進那扇門，禦城突然感覺，門的那頭就是地獄，是可能在下一秒就被人奪取性命的無間地獄！是為了生存不擇手段的陰險之地，是人命最不值錢的地方，也是他即将被當作一件只有利用價值的物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