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回到家,他就在門口被人擋住了
醉了。”
春意歪頭,認真地盯着他:“對, 我醉啦。”
秦玺:“……”
秦玺苦笑,還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醉了還胡鬧, 看來真是醉的不輕。
他已經吩咐了當時送上來的酒度數都不高,難道是因為喝的太多的緣故?秦玺不禁有些頭痛。
春意趁着秦玺晃神的功夫又貼了過來,聲音軟甜:“我醉了,可是腦袋很清醒。秦玺, 我知道我現在在幹什麽, 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做很快樂的事。”
很快樂的事。
秦玺不是無欲無求。
他是個男人, 正常的男人,有自己的需求,更何況現在自己心愛的女人就躺在自己懷裏。
春意摟住他的脖子,細白滑膩帶有一絲絲涼意的胳膊碰到他有些燙的臉頰,格外舒爽。
“秦玺, 我喜歡你,我想……”春意眼睛亮亮地逼近他,紅唇微啓。
距離如此近,春意口中的薄荷香氣他都聞到了。
在清醒的最後一瞬,他腦袋暈暈地想,這牙膏味道不錯,下次還買這個。
情潮翻湧,熱浪翻騰。
“痛……”撒嬌般的低喃從有些腫的紅唇中吐出。
一聲悶哼過後,低沉的男聲也也帶着一絲痛苦:“我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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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星光閃爍。
激烈的運動過後,春意沉沉睡去,就連清潔工作,都是秦玺抱着她完成的。
秦玺将床單被子滾做一團扔在地上,在衣櫃裏重新拿了一套鋪好,将春意放了上去。
滿室的旎旎香氣似乎已經散去,秦玺将春意摟在懷裏,輕輕在她額頭一吻,閉眼睡去。
第二天,春意醒了。
不是秦玺把她喊醒的,是賈愛麗打電話過來,說今天上午老師有事,便臨時取消了課程。
春意迷糊着應了兩聲,等挂斷電話才回憶起剛才的電話內容是什麽。
閉上眼睛又回到原來的姿勢,因為太舒服,她還蹭了蹭,下一秒,她猛地睜開了眼。
人體。
這胸肌……
“醒了?”帶有幾分睡意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春意傻傻擡頭,就看到了正滿臉疲憊地揉着臉的秦玺。
光着的,秦玺。
記憶回籠,她打了個隔。
吓得。
秦玺坐起來,看着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難道她昨晚真的是喝醉了?那他不就是乘人之危?
對視的兩秒中,秦玺已經惱怒了自己千百遍。
“春意,對不……”
“秦玺,我太有行動力啦!”春意大喊一聲,笑着撲進秦玺懷裏。
秦玺:“……”
春意擡頭,直起腰又對着秦玺的嘴巴親了一下。
秦玺摟住春意的腰:“嗯?”
春意并不是十分大膽的女孩子,昨天那麽大膽也不過是借着三分酒勁兒,現在清醒過來,也是有那麽一絲絲不好意思的。
将頭埋在秦玺胸前,春意沒敢擡頭看他,只蹭了蹭他的胸膛,感受着他心房的跳動。
上一輩子的事,都過去了。
“這輩子,我要好好活。”
輕如羽毛的低喃飄進秦玺耳朵裏,放在春意腰間的手瞬間收緊。
春意擡頭看了他一眼,就對上他漆黑明亮的眸子。
秦玺壓下心裏翻湧的悸動,咳嗽一聲,将春意重新壓了下去。
“大清早的,你又是蹭又是動的,當我是不中用的?”
春意羞紅着臉躲開:“昨天,昨天做……”
“你也知道是昨天,今天的還沒呢?別怕,昨晚給你抹了藥,你都沒感覺你今天身體沒不舒服嗎?”秦玺扒着她的睡衣,在她白嫩的肩膀上細細地吻着。
難怪她剛才沒第一時間意識到不對,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秦玺的手已經開始細細地在已經熟悉的土地上耕耘,春意躬身喘了一聲過後,被秦玺堵住了嘴。
……
“太累就睡。”身體得到充分開發,對于春意來說是個很大的工程,她只記得這一句話,就又昏睡過去。
秦玺起身,先将春意打理幹淨又仔細塗抹藥膏才收拾自己。
浴室裏傳來水聲,春意輕微皺了下眉,翻身進入夢鄉。
是個很怪的夢。
她好像以第三方的視角,看了一場不太限制的限制級片段。
男人。
□□的脊背。
強壯有力的胳膊。
身下傳來嬌嬌弱弱的喘息。
整個畫面好像蒙上了一層不透明的膜,她看不太清楚,可是她覺得她知道畫面裏的人是誰。
是她和秦玺。
她轉身看向四周,看着那些熟悉的家具,怔怔出神。
陽光打在臉上,春意睜開眼睛。
她醒了。
“雖然我想讓你多休息,可是你已經好長時間沒吃東西了,我覺得還是吃點比較好。”秦玺已經将餐品擺了出來,捧着春意的小臉親了一口,他道。
“快去洗漱吧。”見春意還愣愣,秦玺又親了她一下,春意猛地攥住他的手,這下換秦玺愣了,“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都怪他,只是那時候他必須要調整春意得注意力,沒其它辦法……
咳,其實也是有一點點私心啦,畢竟昨晚上他顧忌着春意的身體,只來了一次。
“秦玺,我好像做了一個夢。”春意拉着秦玺的手放在自己臉下,眼睛一眨一眨的。
秦玺學着她的模樣,側躺和她面對面:“什麽夢啊?”
“就……咱們倆的夢。”春意臉紅紅。
秦玺羞了她一下:“你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看來……”
“我去洗漱!”春意忙掀開被子飛了出去。
秦玺笑着搖搖頭,低頭給劉忠打電話,讓他再送點零食過來。
劇烈運動和做夢,哪一個都夠累人的。
洗了臉,春意看着鏡中的自己,依舊有些飄忽。
雖然是夢,可是好真實,就好像是她親身經歷過的一樣。
難道真的是剛經歷過的緣故。
擦擦臉,春意對着鏡子燦爛一笑。
管它呢!
打開門,她笑着走向自己的男人。
——
二十歲生日過去多久的一天,春意參加了一個婚禮。
衆人偷偷打量着秦玺,對外,他一直不耐煩來這種場合,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次會過來。
秦玺沒有特意向外表露他的身份,可經過周家的事,圈裏的人大多多多少少認識到了一點。
秦玺,絕對惹不得。
可他在人前總是繃着一張臉,靠近三尺恨不得就要凍死人,其他人雖然對他心癢癢,可總是不敢接近。
這時候,春意就成了他們最好的攻略目标。
一群熟悉的不熟悉的貴婦小姐都或熱情或溫婉地和春意閑聊,似乎她們不是第一次見面,而是多年的好友。
春意忍不住向秦玺求救。
秦玺放下酒杯,信步而去摟住春意的腰:“對不起,我找我未婚妻有點事。”
坦然帶她離開。
春意走了好久,才感覺自己身後沒了那些火熱的視線。
“大家真熱情啊。”春意拿了杯香槟,輕輕抿了一口。
“下次你可以冷臉,就像我這樣。”秦玺揉了下春意的腰,學了下自己對待外人的模樣。
春意學着他的模樣,可怎麽學怎麽不像,倒是把秦玺給逗笑了。
一群不敢上前只敢偷偷摸摸打量的女人看着這一幕,不禁感嘆。
“唉,模樣不錯,身家也好,怎麽就對着一小丫頭笑呵呵呢?我覺得,我也不比那丫頭差啊。”
“人啊,還是要認清自己,想吃天鵝肉?做夢去吧!”
處于讨論中心的兩個人對視一眼,春意彎唇,搗搗“男天鵝”的胸:“天鵝先生,聽到沒?有人對你念念不忘呢!”
秦玺握住春意的的手,放在嘴角親了親:“喜歡我的那麽多,可我只喜歡你一個。”
春意見他還挺大臉,暼了他一眼,哼了聲就要把手收回去。
秦玺低低笑了起來。
“秦先生?”
有人喊秦玺。
是今天舉辦婚禮的男方長輩。
“真是……好久不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眼裏閃過懷念。
“李叔叔好。”秦玺攬着春意轉身,看到是他,柔聲打招呼。
“好好好。”李叔看起來年紀雖然挺大,可精神不錯,聊了兩句就招呼了自己孫子和孫媳婦過來,“不成器,可好歹也成人了。”
新郎笑呵呵,一點也不在意爺爺的口是心非,新娘是個圓臉姑娘,大大的眼睛看着很舒服。
李叔對着秦玺微微側頭,秦玺松開春意,往旁邊走了兩步。
新娘和春意打招呼:“麻煩你們今天特意過來。”當時送請帖的時候,其實沒想着秦先生會過來。
春意笑笑:“他說李叔對他有恩,婚禮肯定會過來的。”
有恩?新郎不禁好奇地看了眼一旁的爺爺,沒聽說過啊。
秦玺過了會兒回來,剛好聽到新娘問春意:“你們什麽時候辦婚禮?”
秦玺心頭一動,婚禮……
春意沒想過這個問題,當下一聽便愣了。秦玺走過來,笑着對新娘說:“快了。”
下午回去的路上,秦玺看春意無動于衷,忍不住捏她的手玩,見她瞅過來,開口:“別人比我小,都結婚了呢。”
春意看了他一眼:“新娘比我大,今天才結婚吶。”
秦玺:“……”
春意偷笑着下車。
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秦玺喊她,她扭頭:“怎麽了?”
“沒事,就是……想牽住你的手。”
作怪!春意瞪了秦玺一眼,不過也沒拒絕秦玺。
推開門,光線特別暗,什麽也看不清。
“家裏沒人嗎?”最後一絲光亮在身後的門被關上時消失,春意擡頭看秦玺,發現他正笑得開心。
剛要問他怎麽了的時候,眼前突然一亮。
無數個細小的亮點緩緩上升,在黑暗中,就像星星一般,春意不禁睜大眼睛。
亮點越來越多,越飛越高,春意忍不住去追,卻在腳下傳來柔軟觸感的時候低頭一看。
一地的花。
從內到外,由淺到深。
就好像是花的海洋。
秦玺走過來,拉住她的手,帶她到花海中央。
“春意,我從來沒想過,這輩子會遇見你。”
“以前的我,從來不敢奢望感情,可自從遇到你以後,我只希望和你相守一生。”
“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春意,你願意嫁給秦玺嗎?”
從兜裏掏出一枚戒指,秦玺單膝跪地。
春意看了他一會兒,讓躲在一旁偷看的劉忠等人抓心撓肺的。
春意突然就哭了。
她紅着眼,重重地點點頭:“秦玺,我們結婚吧。”
秦玺紅着眼将戒指套在春意的手指上,還給了她一個甜甜的吻。
捧着她的臉,秦玺說:“春意,我覺得,上輩子我也是喜歡你的。”
春意流着淚點點頭,是啊,也許正是因為上輩子沒有緣分,老天爺才又給她這麽甜蜜的一世呢。
可以和他在一起,她好歡喜。
☆、118
古堡, 黑馬, 白紗。
當穿着婚紗的新娘在林間小道盡頭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日光瑩瑩,此刻卻不及她半分。
孟其琛看着她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 心猛烈地跳動, 好像要從心髒裏跳出來一般。
看到春意下馬,他下意識就伸手攙扶,看到春意對自己羞澀一笑,他恍惚覺得, 這是他和春意的婚禮。
可當目光觸及門口的男人,孟其琛的心瞬間涼了下來。
新娘是她,新郎卻不是他。
察覺到身旁的人呼吸有些不穩, 孟其琛按下心中的酸澀,笑着安撫她:“姐,別怕,今天你特別好看。”
春意對他羞澀一笑, 視線移向站在門口似有些緊張的男人。
終于嫁給你。
——
“啊啊啊啊啊啊, 春意你簡直太好看了吧!”元圓臉頰泛紅,一眼不錯地盯着房子裏那張大大的照片。
這是婚禮上航拍的一張照片, 春意特別喜歡,秦玺就打了出來。
照片中,春意掂着裙角向前跑,似乎聽到有人喊她而微微扭頭,一陣風刮過, 幾根發絲吹到了她臉上,可絲毫不擋她的美貌。
其實,比起美貌,讓人羨慕的是她臉上洋溢的幸福的味道。
“複古款果然是永遠的潮流。”看着罩在玻璃罩裏的婚紗,賈愛麗面露驚豔。
李紅沒說話,瞅了眼客廳裏的處處有着小心思的裝飾,低頭喝了一口水。
“婚禮的時候你們沒能過去,今天就請你們在家裏吃個飯。”春意示意阿姨開始上菜。
“秦玺不在?”賈愛麗看了眼桌子上的四副碗筷兒。
“他說他在恐怕你們不自在,就沒來,給你們備了禮,說是告罪。”春意笑道。
賈愛麗等人同時心裏松了口氣。
元圓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就是有些怕……”
秦玺以前也以春意男朋友的身份請她們吃過飯,可她們三個總是放不開,事後元圓和春意說過,她總覺得秦玺身上有一股大佬的氣息。
“他看我一眼,我就心驚膽戰的。”元圓說着還拍拍小胸脯,讓春意想笑,“可是看着他和你在一起,我居然沒覺得一點也不對勁兒!”
對此,元圓只能以“春意和秦玺天生一對”來解釋。
回去的時候,阿姨遞上來四個禮盒。
去宿舍的路上,元圓忍不住打開了禮盒,看到裏邊的東西,忍不住驚呼一聲:“哎呦!這未免太貴重了吧!”
賈愛麗偏頭一看,也是愣了下。
她啧了一聲,感嘆道:“秦玺還真是喜歡春意。”
她們這個身份,秦玺非但沒說什麽,還把她們當春意的朋友真心對待,送的鑽石啊!還不是小顆的那種。
李紅沉默着收回視線,不經意和賈愛麗對了眼,停頓兩秒,各自移開視線。
快到宿舍的時候,賈愛麗突然挽住了李紅的手:“紅紅,今天咱們倆一起洗澡吧。”
李紅看她一眼,看到她眼中深處的某些東西,沉默了下,賈愛麗心跳得有些快,卻沒有松手。
“可以啊,但是你得……”李紅傲嬌地開口。
賈愛麗眼睛還沒來得及亮起來,就聽到一聲爆呵:“什麽?你們倆要一起洗澡?”
不遠處,焦小姐氣呼呼。
怎麽又是她?李紅不禁有些頭大。
——
冬季的時候,秦玺帶着春意去了一趟清平寺拜訪靈玄大師。
“多日未見,秦先生看來已經想通了。”靈玄大師慈眉善目,春意一見就心生歡喜。
“是,這次就是想帶我的妻子見見大師。”秦玺道。
春意向靈玄大師行禮,不等春意開口說話,靈玄大師就笑了:“小友與佛有緣,往事随風,切不要執着,珍惜眼前人,才好。”
靈玄大師的眼睛讓春意突然心生淚意,春意低了低頭。
靈玄大師摸了摸她的頭。
春意忍下淚意,點點頭:“我知道的,大師。”
中午他們依舊去吃了素齋。
臨走,秦玺單獨和靈玄大師說了話。
“先生還想問什麽?”靈玄大師說。
問什麽?
秦玺擡目,看着正在不遠處與一個小和尚說話的春意,眼睛彎了彎:“沒有了。”
春意來了三次清平寺,送香的都是這個小和尚。
剛從小和尚手裏接過香,秦玺就過來了,他也過去拿了香,和春意并排站在一塊兒。
上過香後,二人手拉手向着寺外走去。
跨過門檻,春意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
秦玺揉她的手:“怎麽了?”
春意搖搖頭,收回視線挽住秦玺的胳膊:“沒事,走吧。”
“大師說你想通了,你想通了什麽?”
“我說我以前想過出家當和尚,你信不信?”
“信啊,你又不騙我,我為什麽不信。對了,
知道我剛才許的什麽願嗎?”
“我也許願了,你想不想知道?”
“想啊。”
“我許願,咱們生生世世要在一起做夫妻。你的呢?”
“我又沒說要告訴你。”
“……”
“啊,秦玺!”
“快,說不說!”
“哈哈哈……”
笑鬧的聲音傳出去好遠。
“累了吧?快點,我背你。”
“嗯。”
晃了晃,搖啊搖。
春意摟住秦玺的脖子,悄悄在他耳邊說:“我求的是,想和你永永遠遠在一起。”
秦玺偏頭看了看她:“好,咱們永永遠遠在一起。”
——
番外
“夏夕霧!你瘋了!”夏謹言狠推了一下自己的妹妹。
夏夕霧披散着頭發,蒼白的臉恍若鬼魅,她倒在地板上,光着腳哈哈大笑:“我就是瘋了!憑什麽!憑什麽!”
她得不到的,憑什麽那個替身能得到!
“你知不知道,那是一條人命!”夏謹言蹲下來,眼裏悲痛欲絕,不知道是在為自己曾經乖巧可愛的妹妹惋惜,還是為了什麽。
“我不服!我不服!”她哪裏都好,可為什麽,他心心念念地卻是她。
她不就是會用一張漂亮臉蛋和一身皮肉勾引人嗎?她自甘下賤可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樊陽不是喜歡她嗎?那表妹得多傷心啊,自己的丈夫整日不着家,心心念念不忘的是另一個女人,那我就告訴了表妹啊。”
李菁菁果然沒讓她失望。
那個女人死了,死了!
真是……瘋了……
“給醫院打電話!好快安排一間病房!”夏謹言吼道。
“謹言!她是你妹妹!”張婉哭着撲過來,這幾年家裏的生意一年不如一年,張婉的頭發已經白了一半。
夏謹言不忍看母親,卻堅定地掙脫母親的手:“她瘋了。”
不論張婉如何哭鬧,夏謹言抱着嘴裏一直嘀嘀咕咕的夏夕霧直接離開。
半個月後,醫院緊急通知夏謹言。
“夏小姐半夜打暈了喂她吃藥的護士,從樓上跳了下來。”
死了。
挂斷電話,夏謹言伸手将自己面前的三人合照按在了桌子上。
不多時,一陣哭聲從門外飄過。
……
夏謹言猛地從夢中驚醒,床邊未關的燈讓他意識到剛才令他驚懼的都是一場夢,咽了下口水,他揉着額頭起身喝了杯水。
沒有再回去,他轉身去了健身室。
吃過早飯去公司,夏謹言就接到了M國那邊的電話,說是夏夕霧以絕食相逼非要回國。
不知為何,夏謹言突然想起昨晚的那個夢。
握緊手機,他告誡對方,無論無何,一定不能讓夏夕霧回來。
“不吃飯,就輸液!”
挂斷電話,夏謹言有些頭痛,起身在屋裏走了兩圈,不經意看到了那只鞋子。
移開視線,他摩擦了下手指。
春意……
“謹言,你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老板對不起,我們沒攔住周先生。”
秘書跟在周霁身後,連連道歉。
夏謹言揮揮手,向座位走去,沒有理會周霁,過幾天就是驗收産品的時候,他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謹言,你為什麽讓人攔我。”
“因為不想見你。”
“你……你還在為當時的事生氣?我……”
“我不見你,是因為知道你來的目的,而我,幫不了你。”夏謹言擡頭,看着周霁,面色平靜。
“我……”
“秦玺沒對你怎麽樣,依舊讓你呆在原來的位置,而你在公司一直出錯,其他股東對你意見很大,讓你調離職位從基層幹起沒有錯。”
“可是,可是以前我……”
以前。
以前公司其他人可是不知道秦玺這麽厲害。
心裏嘆息一聲,夏謹言擡頭道:“從基層幹起,未必不好,周霁,你有到我這裏的功夫,不如去公司多看多聽。”
“你,你……”
“我上次回家去醫院見到了蘇沁,她臉色很不好,孩子好像是發燒了,你有空,多去看看她也好。”
因為周霁的無理取鬧,蘇沁忍無可忍帶着孩子直接回了A市。
将愣怔的周霁“請”了出去,夏謹言開始埋頭工作。
中午随意去餐廳吃了點飯就又回去繼續工作,這種工作狀态一直持續到第一次産品驗收。
慶功宴那天夏謹言提前離開了,他開着車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閑逛,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京大門口。
笑了下正要離開的時候,視線裏突然出現了兩個人。
看着那女孩子微微隆起的腹部,以及男人亦步亦趨一臉緊張,心裏有個地方突然慢慢疼了下。
苦笑了聲,他低頭,開車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