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辦公室。
“你說,琳留給卡卡西的信是不是情書呢?”
帶土皺着眉頭,鋼筆支着下巴,坐在轉椅上無聊地轉了一個圈。
正整理着文件的白絕咧嘴一笑,笑得很是陰森:“你确認一下不就得了?”
帶土半鄙夷半無奈地瞥了白絕一眼:“我像是會偷看的人嗎?就算想看,卡卡西肯定也不讓啊!”
“他就是那樣的人,擺着一副‘罷了罷了,現在說什麽都是借口’的嘴臉,把自己搞得能多隐忍就多隐忍,但表情行為又出賣了他,大家問他又裝神秘,結果吊大家胃口給大家心裏都添堵,害人害己。”
如果不是他暗中調查了卡卡西,就永遠不會知道那笨蛋有多少難言之隐。
“你剛得到信的時候不是怕遺失硬讓我複印了一份随身攜帶嗎?現在還在我這裏呢,看看看!”白絕從文件包中拿出信往帶土臉上拍。
帶土頭一偏便避過白絕的來襲。
說實話他和白絕關系挺好的,從他進公司起白絕就成了他的助手,雖然平時喜歡說些沒品的話但工作能力倒是絕贊,不過到底是斑安排的人,現在他勾搭上了漩渦那邊的人并且想和他保持長期的親密關系……
帶土想起那次車禍和糾紛,為達到目的,宇智波斑連他宇智波帶土也不會放過。
帶土看着白絕那神經兮兮的笑臉,想着白絕大概就只是斑的死士吧!
“知道還那麽大聲,一點默契也沒有。”帶土挑了挑眉,一把奪過信,又扔回白絕手裏,“是你讀的,不是我看的。”
白絕倒是像得到恩準般樂滋滋地打開信讀起來,雖然他早就看過了。
卡卡西:
就算是這樣,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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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深愛着你。
現在,依然祝你幸福。
琳
白絕讀完信後看向帶土,看見帶土正滿身頹敗地靠在轉椅上仰頭盯着天花板。
氣氛有些沉重。
白絕又看了一下時鐘。
談判的時間快到了。
帶着這種心情可不好。
“如果你早點告白可能就是圓滿大結局呢!”白絕攤了攤手,“誰叫你當初非要等到自己功成名就……”
帶土擰了擰眉,心裏無比惆悵。
馬後炮有意思嗎?
當初一個又帥氣又溫柔又事業有成的情敵就站在旁邊,任是誰少一樣也不好意思去追求琳吧。
琳知道……
她知道結果。
帶土擡起手壓在額頭上。
他幾乎都能猜出琳在咖啡店未說完的話。
“帶土,我……”
“對不起……”
“就算是這樣,我也依然喜歡他。”
帶土長嘆了一口氣。
錯的人一直是他。
他錯怪了卡卡西。
“不過,即使你們成了,琳小姐也是向着卡卡西先生的,到時候你們還得悲劇……”
白絕笑嘻嘻地,這時不免有些僵硬。
帶土看他的眼神變得銳利。
說實話他只見過帶土對別人是這種眼神,冷不丁得他居然有點畏懼。
“白絕,你什麽意思?”
帶土面無表情地盯着白絕,語氣陰沉。
白絕不是警告他是什麽?
善意的提醒?
“表面意思。”白絕保持着無憂無慮的模樣,看了看表,拿出手機,說:“長門到了。”
說起長門,佐助的學長,特級警員,不久前在漩渦事件中犧牲的彌彥警官的副手。身世不明,如果說有什麽特殊的就是那頭紅發,和被佐助帶走的女子發色一樣。據調查,這種發色極度稀少,極有可能是漩渦家族後裔的特征。
“總之,記住你現在輔助的人是我!”帶土瞥了白絕一眼便站起身,“我們走吧。”
…… ……
“你到底是誰?”
“我是斑。”
“斑……斑這麽年輕?”
“我知道你家族的事情就已經夠了。”
“我的……家族?你想怎樣?”
“加入我們。”
“不行,長門,曉是敵對的一方!”
“我拒絕。”
“你呆在那裏就只是耽誤時間。你也知道彌彥是怎麽死的,被各種法制規定條條框框給約束限制,導致行動拖延而失敗犧牲。”
“而且,就算是你們,披着光鮮亮麗的外表,得到批準後,做的事情又和被你們認為是罪惡的我們有什麽區別……
“你就不考慮換一種方式嗎?繼承好友的遺志,查明你的身世。”
“可是……”
“長門,加入他們我們就會被組織通緝!”
“……不,小南,這都是一樣。”
“世界上什麽人都需要,所以什麽人都有。做事的方式不同,但我們目标一致。”
“在這件事上,曉不會給你們任何限制。”
…… ……
“咚咚咚!”
“卡卡西老師!”
聽見敲門聲,鳴人便猛然從病床上坐起身,但因傷口被牽拉而引起的疼痛又讓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你沒事吧?”
鳴人先問出這句話,一雙湛藍的眼睛閃爍着混亂的光。
卡卡西皺了皺眉,這件事是把他扯上關系了?
“給我躺好。”
鳴人被卡卡西那嚴肅的眼神盯視着也就鼓着臉躺在床上不敢動,任卡卡西檢查完傷勢後便放松下來看着窗外不說話。
卡卡西老師現在看起來平平安安的。
“如果你敢對宇智波不利,我就把卡卡西殺了。”
失去意識前聽到的話依然在他腦中回蕩。
怎麽會變成這樣?
佐助——
鳴人簡直要頭疼欲裂,他蜷縮起身體抱緊了頭。
進入那所學校後,他們的關系好了很多。畢竟是老鄉,遇到事情總是免不了同仇敵忾。雖然他們時常争吵但也時常互助,漸漸得兩人之前産生了專屬的默契便就成了交心朋友。後來又加入同一個組織,了解到鳴人父母犧牲的緣由,他們也能互相體諒,并沒有遷怒或是心生芥蒂,仍然親如兄弟。直到這次任務……
他們沖破重重障礙,終于救出了目标——一個紅發女人。
那天的雨下得極大,逃出敵窩後他們便藏入一個山洞歇腳。
鳴人草草地給自己的傷口包紮了一下後便咧開嘴笑着說:“喲,我是漩渦鳴人,你叫什麽名字啊?”
聽見佐助在旁邊冷哼了一聲,鳴人便握着拳頭喊道剛剛那麽驚險又受了那麽多傷忘了目标的名字也是很正常的嘛。
“我是香磷。”紅發女人扶了扶眼睛,忽然又像是夢中驚醒一般,大吼道:“你姓漩渦——?”
氣氛一下子就嚴峻起來,鳴人能感覺到旁邊佐助立即繃緊了身體,而他自己也……
“鳴人——”
只感覺傷口猛然繃裂,他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在談話。
佐助清冷的低語以及香磷時而正經時而喧鬧的尖銳聲。
他想醒過來,卻無奈眼前只有黑暗。他想聽清對話,卻只能聽清零零碎碎的字眼。
漩渦,血脈,紅發……
他眼前開始進入一些開始模模糊糊的影像。
他想起與他志趣相投的彌彥學長身邊的紅發學長。
他眼前漸漸清晰起來,他看見香磷正捧着臉癡迷地看着佐助。
正當他想着“啊啊怎麽身邊的女生都只看得見佐助”的時候他聽見佐助對香磷說:“我們走吧!”
诶诶诶,都不等他醒過來嗎?
“喂——你們這是要私奔嗎?”
鳴人猛然坐起身,不滿地盯着佐助,腦袋又是一陣眩暈。
他感覺到佐助的氣息逼近,集中好焦點後鳴人看見佐助的眼神冰冷。
“對不起了,鳴人。”
佐助淡淡地說着,一個手刀便落在鳴人頸上。
他蹲下身扶住了向前栽倒的鳴人,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後,便帶上表情迷茫了一瞬的香磷離開。
“鳴人!”
“鳴人!”
鳴人忽然聽見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還有人在拍他的背。
他松開抱住頭的手,便看見卡卡西老師正驚慌失措地看着他。
“卡卡西老師……”
鳴人輕喊道,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
居然威脅他……
拿他唯一的親人!
佐助,怎麽能這樣?
羁絆,就這麽無足輕重嗎?
“你到底怎麽了?”
看見鳴人恢複正常卻又默默流起淚來卡卡西只感覺心煩意亂,他在病床邊坐下。
“你已經知道漩渦家族的事了?”
卡卡西眼底無光,考慮鳴人到了能接受真相的年齡沒有。
“你都不告訴我哦?”
鳴人驚愣地說着,他還糾結了很久要不要告訴卡卡西老師,主要是不想給人添麻煩。
“不是看你還小嗎?”
卡卡西一臉無趣地瞥了鳴人一眼,松了一口氣後看向窗外。
他還以為是什麽要命的事。
窗外只有一片綠蔭還有清脆的鳥鳴聲。
風輕吹着樹葉,夏日中傳遞出清涼。
零零碎碎的斑點,如同江面上的粼粼波光,不知名的幼鳥,在其間穿行,一只又一只,好不歡樂。
鳴人順着卡卡西的視線看過去,頓時感覺氣氛輕松了很多。
明明是一件危險的事情,卡卡西老師卻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清閑模樣……
但還能怎樣?
其實世界大部分地方都是這麽安詳吧!
虧自己還一直感覺“卡卡西老師要死了”急得要命。
這麽想……
其實自己是決定好了?
“你看我能受這些傷,這還小嗎還小嗎?”
鳴人撅起嘴,見卡卡西背對他還拿出小黃書,便拽了拽他的衣角。
“我知道的也不多,就你那張被人争奪過的照片。”
“可我把照片翻來看去也沒發現什麽蹊跷啊?”
鳴人看見卡卡西翻了翻書頁然後拿出了什麽放在桌子上。
他瞪大了眼睛。
“好了,物歸原主。”
卡卡西輕松地說出這句話,彎起眼笑了起來。
“啊,你你你……”鳴人說出話來,深感這世道誰說話做事都留一手。他拿起照片,看見照片上父母環抱着自己的溫馨場景,鼻子又止不住地發酸,他又翻到背面,看見上面一串數字,看樣子不是日期,“這是?”
“這是你父親的親筆信。”卡卡西回過頭看鳴人,“你會懂得。”
卡卡西想起之前他逃到貪享清閑的自來也大人那裏,自來也大人看了暗碼,但只是叫他別多管閑事等小鳴人長大了讓鳴人自己去解密便好,所以說也不是什麽迫在眉睫的家族秘密。
看來水門先生早就預想到了這些,現在的發展也已經步入正軌,既然參考答案已經有了,就不用擔心鳴人解不開。
“你說會就會嗎?根本就套不出是什麽意思……”
鳴人想得抓耳撓腮,嘴巴也扭起來。
“未來的你一定已經知道了。”卡卡西揉了揉鳴人的頭發,“而且并沒有規定你必須解開啊!”
“我一定要解開。”
鳴人握了握拳,眼中充滿了鬥志。
“那你加油……”
卡卡西一手撐着臉,一手懶懶地翻着親熱天堂。
“你怎麽一點幹勁都沒有啊,老氣橫秋的,卡卡西老師。”鳴人扁着嘴看他,突然伸手搶書。
“你有幹勁就行了,”卡卡西任鳴人把書搶去,他想現在能随便欺負的人真是越來越少了,欺負他的倒是越來越多,他抿了抿唇,說,“我呢,已經老了就只想日子随便混過去就好。”
“二十幾歲裝什麽老啊!”鳴人突然想到什麽便小心地瞄了眼卡卡西的臉色,感覺沒什麽異常也就放心下來,“嘛……像好色仙人那樣清閑也不錯啦!說起來我已經好久沒看見他了呢,真是怪想他的!而且好色仙人以前是同行,我可以請教一下他!”
“你想做什麽就盡管去做,不用擔心!”
…… ……
叮囑鳴人留院觀察過幾天來接他後卡卡西便離開了病房。
夕顏一直在門外幫忙望風。
還好與一個特級警員熟識,自己才不至于與社會脫節。
打完招呼離開醫院後卡卡西拿出手機。
三個未接電話,都是帶土的。
瞥了一眼剛想放進口袋手機就在手裏震動起來。
還是帶土。
手指猶豫着在屏幕上滑了一下。
“卡卡西,你怎麽不接我電話?”
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
關系還沒多好就用這種語氣……
“不想接。”
卡卡西冷冷地哼出一句。
“至少回個什麽啊,我還以為你死了別提有多着急!”
聽見裏面那嘲諷的語氣卡卡西就來氣。
“死了還能清淨些。”
卡卡西的腳步慢起來,他感覺他根本就不想見到帶土。
“清淨?你那邊明明那麽吵!你在哪,我來找你,把手機挂了別又被車撞……”
“帶土……”卡卡西突然打斷帶土的話,“我們是朋友吧?”
他再也不想在感情的事上開玩笑。
說實話,他從一開始沒想過與帶土認真交往。
帶土在他心裏只是一個信仰。
但因為這個信仰,成為孤兒的他才撐到現在。
與實體相處,只是因為好奇。
帶土在他面前總是表現出自卑厭煩的情緒,他一點也不在意。他帶着各種優越感容忍帶土,把帶土當作小孩一樣來哄,看見帶土吃癟卻倔強的樣子他就心滿意足。
這些都符合他信仰的個性,他不會讨厭也無需排斥。
直到這個信仰給他雪上加霜……
簡直是一生的陰影。
他揉了揉太陽穴,他現在只想找個地方補覺。
“是啊……”
帶土不帶遲疑地回答。
“那就等我有空時再聯系你。”
卡卡西準備把手機挂了。
“等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哪裏。”
帶土忙不疊地大喊道。
卡卡西聽見這個聲音兩次。
他一回頭,就看見帶土站在不遠處看着他。
看見卡卡西看過來,帶土紅了紅臉便走過去。
“你可真夠閑的啊,宇智波社長。”
卡卡西陰怒地瞪着帶土。
“我剛在這裏開完會好不好,對方硬要到這裏我有什麽辦法。”
帶土別過臉,容不得一點委屈。
“那好,吊車尾同學,你找我有什麽事?說完就走。”
“你搞什麽啊,笨蛋卡卡西?”帶土抓住卡卡西的手,把他往身上一帶。
兩人就像久別重逢的好友一樣抱在了一起。
帶土在卡卡西耳邊輕聲說,“你男朋友想占有你接下來的時間不行嗎?”
“啊?不好意思,你敢大聲點麽?這裏太吵了我聽不清。”
“那就找個安靜的地方聽。”
帶土松開了卡卡西,生氣地盯着他。
他的手依然抓着他的手腕,把他往停車場的方向拉。
卡卡西看見白絕在他們招手,他立即停下了腳步。
“我不上你的車。”
卡卡西目光冰冷。
“你又想做什麽,早點回去不好嗎?”
帶土揉了揉眼睛,一天沒睡他感覺他的眼睛已經布滿血絲。
“誰知道你們要做什麽,宇智波帶土?”
卡卡西扳開了帶土松懈下來的手。
“好吧……”
帶土看着卡卡西的背影感覺累極了。
他向白絕胡亂擺擺手就向卡卡西追去。
“我陪你走總行了吧!”
…… ……
他們去了鳴人家。
打開門,家具依然如舊擺設着,依然整潔明亮。
說起來鳴人是要回來養傷吧,最好別像卡卡西一樣亂發脾氣。
“我們還是先從朋友做起吧?你不覺得奇怪嗎?最開始我們之間連朋友都說不上,昨天還不共戴天,現在竟然都要上床了。”
卡卡西給自己和帶土各倒了一杯濃咖啡放茶幾上。
“你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們已經上過床了,要互相負責,就是這樣。”
帶土喝了一口咖啡,皺了皺眉後走進廚房拿糖。
簡直反客為主了,這麽大搖大擺。
不過也只有帶土才這麽了解他的事。
但這根本不是負責,而是讨債。
卡卡西看着水面的倒影,只感覺所有的事物都扭曲得不像樣。
“你不覺得很髒嗎?兩個男人,同性,之前還是朋友,感情一下子就變質。”
“而且帶土你一個純情的直男湊什麽熱鬧,實在是太假了。”
“髒?”帶土一邊攪着咖啡一邊回憶,“一開始是無法接受啦,感覺有點惡心,但如果不繼續地話以後想起來肯定就更加惡心。而且後來我們都很進入狀态不是嗎?”
“好了,我确診你有強迫症,你可以走了。”
“你怎麽不說你有精神潔癖,還針對我?”
“是的是的,我就是有精神潔癖,就是排斥帶土。”
“我真是被你氣死了……”帶土往沙發上一倒,把正要避開的卡卡西拖回來枕在他腿上抱住他的腰不放。
“喂——你這樣不人道吧!”
卡卡西推了推帶土沒推開,力氣用光了态度便軟了下來。
“我就是有強迫症,就是要強迫你卡卡西。”
卡卡西背靠着沙發看着天花板想着這個說法不科學但又懶得反駁。
“說起來,你上次憑什麽說那不是我的初吻,我作為當事人都不知道。”
帶土眨了眨眼睛,氣氛安寧得讓他打瞌睡。
“你不是車禍——不,用‘車禍’簡直玷污了‘車禍’這詞,當時沒人忍心傷害你的自尊心也就沒說明,你應該是自己摔了一跤?”卡卡西無力地彎了彎眼,“然後有人給你做了人工呼吸,這算不算啊?”話語到後面簡直是一個一個蹦出來的嘲諷。
“是誰?”
帶土看向卡卡西的臉,但卡卡西正仰頭看着天花板。
“你希望是誰就是誰。”
帶土感覺卡卡西聳了一下肩。
“我就說當時是哪個混蛋趁我昏迷亂摸我的身體……”
“胡說什麽,那是出于醫生的職業道德,結果發現你當時及時往側後方一跳沒被車撞到卻蠢得被自己摔傷,身體擦破了皮,手腳還骨折,再加上你內心黑暗自我暗示還昏迷了那麽久。”
“那不都是為了救你嗎?得了便宜還賣乖……”
卡卡西看向帶土,四目相對之間兩人眼神都有些癡迷。
帶土伸手輕撫卡卡西的臉,手指輕輕地碰觸卡卡西的左眼。卡卡西顫了一下,但沒有躲開。
“你為什麽不當你盡職盡責的醫生了呢?你沒有錯,但為什麽要懲罰自己。冒昧地說,你和你父親,明明不是同一個人,但為什麽要承受相同的痛苦?”
“這是心裏陰影,容易失控……你無法感同身受就要體諒別人。”卡卡西又煩躁,他銳利起雙眼,臉偏離了帶土的手。
“一到關鍵問題就回避,說到底你就是不信任我,想信任卻不敢信任,想喜歡卻不敢喜歡。”
帶土坐起身,直視卡卡西,語氣難得正經。
“……”
卡卡西無語地瞥了帶土一眼,想冷嘲熱諷但又感覺解決不了實際問題,于是他說,“帶土你根本沒有理由喜歡我吧,你之前就只是一直在排斥我。”
“如果是因為眼睛和琳的事內疚大可不必勉強,如果是因為意外而産生好奇心就更請快去找專業的,即使我舍不得你我也會忍到習慣就好,總之我沒心情跟你玩感情游戲。”
“我……”帶土想了想,感覺思緒萬千物極必反一片空白說不出,“感情這種事情,卡卡西你自己也說不清吧!硬要說的話,就是跟誰呆一起都會想起你,想到和你關系不好就身感不适……”
“最明顯的是,知道你以前總是跟蹤我後,我雖然第一反應是恐怖我這麽沒警覺性啊,但又突然感覺很舒心原來始終有人關心着我。”
“卡卡西,和你在一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擔心我會利用你,而我現在唯一能确信的是只有你不會害我。”
“……”
一陣沉默。
卡卡西定定地看着帶土。
嘴唇動了動,聲音終是出來了。
“我确實不會害你,帶土。”
他的語氣說不出的認真。
然後他垂下眼睑,又擡起來,直視帶土,再次認真地說:“我們在一起吧。”
“并且合作!”
“正有此意,卡卡西!”
帶土握緊了卡卡西的手,像是等到了久候多時的戰友一般欣喜與珍惜。
☆、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