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接下來就可謂是莫名其妙了。
先是在拉拉扯扯,不情不願下進了賓館。
帶土的臉色就像天氣一樣變化無常,沉默地站在後面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就只有在發覺卡卡西有意逃脫時才瞪過來用武力制服。
簡直就是強盜!
當年純潔善良的青年帶土去哪了?
直到被押進房間,那股迫人的氣勢才減弱,兩人距離也拉遠了些。
卡卡西的怒氣随着室內環境的舒适而緩和下來。
進了就進了吧,卡卡西想反正雨也挺髒的還是沖洗一下為妙。
然後對帶土呢……好聲好氣敷衍一下就得了。
當時就不應該圖一時之快排斥他,不過誰知道他是這種胡攪蠻纏無理取鬧的人?
不不不,早就看出來了,但每次都晚了一步,這個混蛋。
卡卡西瞥了帶土一眼,便準備進入浴室。
“你還想跑?”
只聽見一聲低沉的怒吼,卡卡西剛想回一句“我是走。”就被人往後一拽甩到了床上。
雖然床挺軟的,但被這一晃卡卡西還是一陣暈眩。
真是佛都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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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兇着眼扶着恍惚的腦袋撐起身,想着下一秒非得要給帶土點顏色瞧瞧。
卻在下一秒被一層陰影壓上身。
卡卡西瞪着帶土放大的臉,
而帶土面無表情地盯着卡卡西。
近到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吸入的空氣也帶着對方的氣息。
卡卡西立即想到是變态的發展,
他掙動反抗,卻為時已晚。
雙手雙腳都被制住,顯然是對方早有預謀。
帶土怎麽變成這樣?
卡卡西睜大了一直耷拉着眼睛。
他之前可一直是他的心靈支柱!
為什麽要對他做這種事?
帶土又在吻他的唇,格外小心。
因為卡卡西剛想咬上去,就被帶土掐住下颌,被迫開了口。
帶土趴在他身上,壓着他的身體。
一股異己的氣息侵入了口腔,略帶粗糙的舌頭把裏面的柔軟都毫無章法地刮了一遍,無時不帶着小心翼翼。
所以說這是為什麽?
卡卡西難以置信地看着帶土,看着他閉着眼睛,臉上帶着十一分的認真,簡直是嚴肅。
卡卡西突然又無奈起來,他卷起舌頭勾了下帶土的。
果不其然看見帶土立馬坐起身,一臉驚慌。
“解釋一下你在做什麽?”
卡卡西眯起眼睛看帶土。
“我只是想跟你和好?”
帶土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像犯錯的小學生一樣垂着頭不好意思撓了撓後腦勺。
所以說剛剛那鎮定的樣子是裝的……
“和好用這種方式?”
卡卡西冷哼了一聲。
“你不就吃這套嗎?”
帶土往他旁邊一倒,挑了挑眉一臉得意地看着卡卡西。
這家夥成天想些什麽呢?
帶土一躺下卡卡西就坐起來。
“對所有人你都這麽……沒節操?”
卡卡西斜睨他,而帶土一臉不滿。
“除了你還有誰這麽麻煩啊?”
帶土拽了拽卡卡西的白外套。
薄薄的白外套濕濕地黏在卡卡西身上,映顯出裏面深色的緊身衣,勾勒出卡卡西精悍的身材。雪白的手臂,修長的脖頸,清俊的臉就在眼前,再加上一等一的人品和能力……
但再怎麽看,這人是男的,居然是男的,不過都已經這樣了,一回生,二回熟……
總之這種人在身邊怎麽樣也不吃虧吧!
帶土想着既然已經決定了,就只顧進一步關系。
“還拽?”
卡卡西額上的青筋跳了跳,然後一拳打在帶土肚子上。
帶土哀鳴一聲緊捂着肚子,眼角近乎含淚,他憤懑地指責卡卡西從始至終就都在讓他受傷。
卡卡西不理他要離開,但帶土蜷縮在那裏手指還是堅忍地抓着他的衣擺不放。
“我都已經原諒你了,你還在鬧什麽脾氣,這不是浪費時間嗎,反正總是要和好的不是嗎?”
帶土看見卡卡西用嫌惡的眼神看他,不覺得心裏一痛,但他還是硬着頭皮說,“之前是我說得太重了,我承認我有錯,對不起……”
帶土看見卡卡西的眼神變得冰冷而漠然,他想着難道不是因為這個,但怎麽看卡卡西對他的好感應該都是很不一般,所以哪有理由無法原諒他呢。帶土不确定地加上一句,語氣虛浮,“是這樣嗎……”
“帶土,如果是這句話我早就原諒你了。”卡卡西垂下了眼皮,整個人顯得頹喪,“從一開始錯的就是我,我現在就只是主觀地讨厭你,單純地看不慣你,你就原諒我,無視我,當我不存在吧!”
“你讨厭我?”
帶土一字一頓地說出這句話,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像是冰封一般。
下一秒他又恢複回來,平靜地問:“那你倒是說說你讨厭我哪裏?”
發紅的眼睛牢牢地盯着卡卡西,透着令人壓抑的陰沉,仍是不甘心,語氣充滿了脅迫,“如果你不說清楚就永遠別想從這裏出去。”
卡卡西擰起眉,反問:“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有哪裏不令人讨厭?”
“我也不是對所有人這樣啊,旗木先生你會不知道?”
帶土冷笑了一聲,似乎意有所指。
居然敢這樣威脅他!?
雖然他知道現在打不過帶土但耍手段總行吧!
卡卡西氣得牙癢,如果是別人他早就……
他一人在國外時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現在如果不是因為……
他對他連狠話都放不出來——
宇智波帶土就是這麽幸運還不知珍惜。
卡卡西琢磨着就算現在自己敷衍帶土恐怕也沒人會滿意。
宇智波帶土,這個殺人犯!
他還真敢說,說什麽他原諒自己。
在醫院決裂那一刻起,旗木卡卡西的心靈支柱就被宇智波帶土殺死。
雖說這種臆想對局外人來說是件無聊的事,但這是他的執念,不可改變。
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就別想祈求原諒。
“我不會說的,宇智波帶土。”
卡卡西冷漠地看着他,然後走向浴室。
關門之前卡卡西說:“把被子和床單都換了。”
…… ……
當卡卡西穿着浴袍手捧親熱天堂——之前一直放在衣袋裏——走出來時,他看見帶土盤腿坐在新的被子上面,沉着臉像是思考着什麽。
卡卡西直接躺空出的床上,一手枕在腦後,一手舉高書看。
就這樣耗着吧,他無所謂地想着。
“我說你怎麽一點危機感都沒有?這麽浪費時間很好玩嗎?”
帶土煩躁地看着卡卡西。
“宇智波社長都不忙我忙什麽?”卡卡西目不轉睛地盯着書,翻了一頁,“難不成你還敢用私刑?”
“你還用得着私刑?要不我們……”
來談談鳴人。
帶土想着談這個話題卡卡西怕是會跟他拼命。
“喲,這樣就你躺下面,可能我一高興就全說了呢。”卡卡西把書翻得嘩嘩響,用毫無起伏的聲音說出這句話。
“……”
這家夥看起來是禁欲派但貌似黃色知識比他思春期的還豐富。
帶土在旁邊紅了臉。
他想着這一年他都感官遲鈍對女人不感興趣都是因為卡卡西這根刺紮在心裏讓他沒心情。
“卡卡西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帶土看着那火紅的書皮,用随意的語氣說,但心卻控制不住地亂蹦起來。
他只能慶幸書擋着卡卡西的臉。他看不見卡卡西的臉,卡卡西應該也看不見他的,不……這不是掩耳盜鈴嗎?
“我剛剛才說了我讨厭你吧!”
書後傳來了久違的懶洋洋的聲音。
“胡說,那你以前幹嘛老是跟蹤我,還總跟各種人介紹我。”
帶土撅起嘴。
“我無聊去看看當年的吊車尾發育得怎麽樣了不行嗎?順便好心讓別人引以為戒。”
句句帶刺真是令帶土惱火。
他一把抽掉卡卡西的書,便看見卡卡西用冰冷的眼神看他。
“怎麽?難道我不是吊車尾你就不高興了嗎?現在的我除了這點和之前有什麽不一樣?”
卡卡西把視線移向天花板,悵然地說:“那時你不認識我。”
“那你還真是莫名其妙,卡卡西。”
但卡卡西會是莫名其妙的人嗎?
帶土想着他其實根本不了解卡卡西吧。
但人不是總會變的嗎?
鳴人、大和、琳、凱了解的也只是片面的,但他們都說他是好人。
“彼此彼此吧。”
卡卡西幹脆閉上眼睛睡覺。
蒼白的眼睑,将那對黑眼珠覆蓋。
帶土看着卡卡西左眼上那道紮眼的紅痕,心裏很不是滋味。
如果卡卡西讨厭他會為他擋這一刀?
帶土傾身過去,雙手撐在卡卡西的兩側,去親吻那道紅色的傷疤,這簡直是唯一“卡卡西喜歡帶土”的物證,他清楚地記得卡卡西當時疼痛的樣子。
“宇智波帶土。”卡卡西伸手擋住了他,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看着他,低沉地說,“我不喜歡你。”
但帶土卻強硬地抓過卡卡西的手舉過頭頂,低頭細細地親吻他的傷痕,甚至對他的眼睛又吸又咬。
帶土單手鎖着卡卡西的手腕,另一只手在卡卡西身上撫摸起來。順着肌肉線條胡亂劃着,令人又瘙癢又尴尬又難耐,不知所謂。
吻的範圍也逐漸擴大,滑過臉頰,順着脖頸,這麽流暢,卻像個膽小鬼一樣輕的要命,卡卡西簡直不知道是應該先怒還是先笑。
他索性不掙紮地那麽劇烈,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了一點,他倒要看看帶土能做什麽。
感覺到卡卡西的順從,帶土的手便移到了卡卡西的背部,他揉了揉卡卡西的肩胛,扶着卡卡西的肩膀,身體完全貼上了卡卡西的身體。
卡卡西能感覺到他們相觸時帶土身體的緊繃并不亞于他。
他皺起眉,感到恥辱。他們這是在幹嘛呢?兩人都無意這樣又是何苦呢?
突然,沒注意蹭到哪裏,卡卡西身體一抖,兩人的身體劇烈地一摩擦,一股不同尋常的熱量便直線上升。
卡卡西立即撐開帶土坐起身。
而帶土,這時停下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因為相識後我暴露的缺點讓你不滿了?”帶土深深地皺起眉。如果不是因為當初他的心境比較單純,他就不會一個人走在馬路上被車撞。這樣他們就可能就不會相遇,也可能最終是以敵人的形式。但好歹不會像現在這般難受。
“但你憑什麽就對我一人這麽苛刻?”
“對我要求這麽多還不是喜歡我。”
帶土把額頭擱在他肩膀上。
卡卡西沒反應過來倒也懶得阻止。
澡是白洗了。
他想。
雖然帶土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吹幹了但總歸是髒的……
好吧,帶土的話确實不容反駁,但這都是過去的事,就算是喜歡,也是信仰一般,不帶任何情愛之想,帶土連完整的戀愛都沒談過一場,就總在這裏說些喜歡的話真是過分啊。
“你總追着我幹嘛?”卡卡西冷冷地出聲,“果然人都是忽略身邊幸福的生物嗎?你和迪達拉看起來關系也不錯啊,在街上吵吵鬧鬧,玩得好不歡快,你可以找他試試,就不用閑着無聊纏着我了。”卡卡西又推了推身上的帶土。
沉默了幾秒。
在卡卡西以為帶土睡着了的時候,帶土突然起身,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下床扯下衣架上的黑西裝,對着鏡子整理着自己褶皺起來的紅襯衣,還面帶微笑地說:“真是呢,雖然迪達拉前輩有時對我很兇,但本質上還是很愛護我這個後輩的,啊啊啊,真是謝謝你的提醒,卡卡西!”
喂——
卡卡西瞪大了眼睛。
他怎麽感覺那麽不對勁呢?
帶土此時這麽衣冠楚楚的樣子,反觀自己,浴袍已經被扒,還被揩油亂摸亂親了一通,向來潔身自好的自己讓帶土這麽簡單就走了豈不是虧大了?
倒不是說他也要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先不說他對帶土是否有那方面思想,總之他現在拖着疲憊的身子氣得要命,他絕不是什麽随便的人,問題總是要斬釘截鐵地解決。
看見帶土已經走到門口,卡卡西又想還是先得到自由再說吧,嘴上卻忍不住喚他的名字:“帶土——”
帶土的手搭在門上,沒有回頭。
“這麽說我可以走了?”
卡卡西努力把握自己的語氣,感覺這話在這情境下是有點發酸,而且他這樣提醒帶土不是自找麻煩嗎?
“你走吧。”
帶土淡淡地說道。
心一涼。
果然是本屬于自己的東西即使是不喜歡的突然變成別人的自己也免不了難過啊。
卡卡西輕輕地哀嘆。
“你倒是挺随便的?一年沒見就變得這麽開放,這算是一種進步嗎?”
說完卡卡西就往床上一倒,被子一蒙,逃避現實般的,只想只有自己一個人。
但耳朵卻變得異常靈敏,他清楚地聽見門“咯嗒”地關上了。
走了!
真走了!
身體不受控制地坐起來,他想他要看得清清楚楚,認得明明白白——心底的那些廢墟,一定要清除得幹幹淨淨。
他看見帶土站在門邊看着他。
他想他現在的表情一定很丢人。
帶土看了他一眼後扭過頭。
“不走?”
卡卡西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達到諷刺的意味。
但臉在發熱他無法保證效果。
“你真讨厭!”
聽見這話卡卡西挑了挑眉,他突然感覺很安心。
“太讨厭了!”
帶土脫了衣服便鑽進被窩裏抱住卡卡西的身體。
卡卡西雖然身體一僵但并沒有拒絕。
“說到底你才是随便的人吧!”帶土皺着眉,像是受了委屈一般眼眶有些發紅,“吻接了,身體也碰了,竟然叫我去找別人,還不阻止我……”
卡卡西感覺自己被帶土狠狠地勒了一下,肋骨都要壓斷了,他不得不脫力似的扶住帶土的肩背——
寬厚的。
健美的。
他的人。
帶土還在繼續抱怨:“笨蛋卡卡西,這是我的初吻诶,你應該重視好不好!”
“本來是純情的成功人士我呢,一直小心謹慎是要留給美麗大方的妻子的,卻被你這個男的還是廢物搶走了,你不應該感到榮幸嗎?”帶土順手搖了搖卡卡西。
“這不是你的初吻。”
卡卡西翻了個白眼。
那不成要我感恩戴德?
麻煩你可憐我?
帶土立即要辯駁卻被卡卡西捂住嘴。
卡卡西一臉鄙夷地說:“而且這是你強迫我的。”
“強迫?你暗戀我我對你好你還不高興嗎?”帶土憤怒地掰開卡卡西的手,“跟蹤我那麽久不是暗戀是什麽?而且剛剛你幹嘛躺下又起身,還有那表情……”
“那不是見鬼的表情?還有,我只是想知道門鎖好了沒?”
帶土陰沉地盯了卡卡西一陣,突然去吻卡卡西的唇,卡卡西沒有回應也沒有拒絕。
吻了好一陣,帶土才停下來捧着卡卡西的臉得意地說:“怎麽現在不咬我了呢?”随後微垮着嘴唇像是遺憾地說:“你就不能承認自己喜歡我麽?”
“你是認真的嗎,宇智波帶土?”
卡卡西盯着他。
氣氛突然嚴肅起來。
“你不覺得我們在一起很适合嗎?之前也同居過……”說到這裏,帶土的臉有些發紅,他說,“這一年只要想到你我就不舒服,在接近琳祭日的這幾天我就一直在這裏等你,本來我只是想跟你和好,但現在已經變成根本離不開你。”
“雖然我們都是男人,但事情已經到這一步,就沒什麽好介意了的吧!”
帶土見卡卡西側過臉不說話。
這人總是胡思亂想一大堆,結果很多事情都不敢做,還引起一大堆誤會。
但一開始挑起的欲望總不能放着不管吧,說實話即使卡卡西不挽留他他也打算回來霸王硬上鈎。
反正有卡卡西喜歡他的前提在他還害怕什麽。
——只不過是因為他也喜歡着卡卡西,才會這麽縮手縮腳小心翼翼。
卡卡西看見帶土的眼神變得柔和,眼線微微上調,略大的眼睛中透着一點波光,乍一看還透着點純真的意味。
那些樹葉脈絡般的傷痕,現在也只有這麽近才看得清,紅紅的,像是印上去似的,倒是令他本就俊朗的臉別具特色。
他們現在雙手摟着對方,肉貼着肉,肌膚相親。
怎麽看怎麽想也不會是普通關系。
帶土的身體溫柔地蹭着他的身體,帶土的五官輕柔地蹭着他的五官。
像是憑空而起了一層熱氣,包圍了全身,所有的細胞都鼓噪起來。
卡卡西想他明明對帶土是最遷就的了,無論過程如何,事情的結果都是如帶土所願。
就像現在,他抱着他的身體,陷入意亂情迷之中,不自覺地就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起來。
他突然感覺到有什麽摸到了他後面,心裏一炸,頭腦便立即恢複清明。
不行——
琳的事真是把他弄怕了。
像帶土這種重色輕友無理取鬧自私自利不負責任的人,他卡卡西要是被他上了,到時候帶土看上了某個女人,深明大義的自己還不得放手讓他們去雙宿雙栖,然後自己落得個身敗名裂、一無所有的悲慘下場。而且男人之間做這種事會肉痛,在醫院他就見過因這種事受傷的男同胞,要他卡卡西無意義零回報地忍受痛苦,想都別想。
卡卡西抓住帶土的手,瞪帶土一眼,然後翻身到帶土身上。
“我上你,宇智波帶土,不行就散夥。”
帶土僵在下面,臉色一白,目光閃爍,有些糾結。
“也不是不可以啦,但為什麽不能讓我先呢?”
“我還不知道你嗎?為了女人就把兄弟給抛棄了。”
“啊?”帶土有些茫然,然後正色道,“我明明是為了你,我沒想到你這麽冷血,哄一個彌留之人都不願,而且你當時對我的态度又特別可疑,我怕你是帶着不軌之心與我結交,我恨你遠離你也不是沒有道理。”
“那現在你怎麽不怕了?”
卡卡西一愣,沒想到帶土說到這個份上,又想自己的背景現在怕是已經被帶土掌控了。
……但沒有關系。
他們最大的目的是解開照片上的暗碼,團藏雖然在與宇智波合作,但也不見得會把所有情報都交代過去。據大和說,團藏知道暗碼,現在的知道暗碼存在的人可能就只有自己和團藏的人。雖說把這張銷毀留着一張僞造的照片更好,但終究是不忍心。
畢竟,這是鳴人父母唯一留給鳴人的實質性的東西。
“哼哼,卡卡西。”帶土笑着點了點卡卡西的鼻尖,“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在人生道路上倒着走嗎?”
“那我們方向不同啊,宇智波社長。”卡卡西別過頭,語調清淡,“現在已經離很遠了吧?
“明明是相遇了。”帶土大聲說道,然後抱住卡卡西的脖頸,在他耳邊輕聲說,“現在你既是我的兄弟,又是我的女人。”
卡卡西身體一震,他能感覺帶土發燙的臉簡直要把他的皮膚也灼傷。
“女人還是你去當吧!”
卡卡西手上施力,把帶土推到在床尾。
“啊?”
帶土躺在下面,茫然了半天,有些手足無措,當卡卡西的手指滑過帶土的臀肉要進去時帶土突然喊了一聲,“等等——”
他委委屈屈地說:“你不記得之前你把我弄傷了麽,這裏還很痛……”
不管怎樣,上人也要有個先來後到吧!
“哦?”
卡卡西挑了挑眉,一臉懷疑。
但帶土又翻到他身上,把他壓在下面。
“總之,好了之後我讓你上回來,很公平很公平。”
帶土立下保證。
但在卡卡西耳朵裏都是廢話。
帶土的保證能信嗎?
但他又沒有拒絕帶土的愛撫。
反正到時候就身體力行,不行就陰他,然後分,分,分……
不管怎樣都要滅一滅帶土的銳氣。
然後他們又膠着在一起,身體摩擦得火熱,漸入佳境。
卡卡西恍恍惚惚中聽見什麽聲音,但感官都模糊一片還以為是幻聽。
當手指要進來時他全身緊繃,感官又敏銳起來。
“手機響了——”
眼前的水汽漸漸褪去,卡卡西掙紮起身又把面前模糊的帶土推開。
卡卡西揉了揉太陽穴,不理會一臉欲求不滿的帶土,看了看手機,陌生號碼以及上班時間。
卡卡西這幾天請假不上班不着急。
倒是這個號碼锲而不舍得打了這麽多個恐怕是帶土這邊的人吧!
帶土湊過頭去看,發現是白絕的手機號,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怕是已經沒電。
打這麽多應該是有急事,如果是小事白絕就自己處理了不會來煩他。
帶土想着讓白絕知道他和卡卡西的關系會不會引發麻煩。
白絕怕是已經站在門口了。
“找你的?”
帶土聽見卡卡西問他。
“你見過的,白絕。”
帶土出神地解釋道,然後起身穿衣服,“你是呆在這休息,還是回家?”
“不知道。”
卡卡西又恢複了漠然。
帶土不甘心,撫上卡卡西的後腦勺便重重地咬了一下卡卡西的唇。
“別忘了我們的關系,笨蛋卡卡西。”
帶土勉強地笑了笑,然後拿出一封信放在卡卡西臉上遮住他那雙會說話的眼睛。
“這是琳給你的信。”
帶土看見卡卡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立即說:“我沒有看,只是幫你保留了一年。”
帶土有些心虛,摸摸鼻尖說:“我很快就來找你,等我!”
卡卡西不作回應。
雖然有些小失落,但帶土想反正他又不愁找不到他。
…… ……
門外。
白絕看見帶土陰沉地看着他,不知道是被誤了好事還是起床氣。
給帶土打電話關機,給卡卡西打電話沒人接。
他雖然有些八卦但正事要緊。
關上車門後,白絕說:“佐助被通緝了。”
帶土眼皮動也不動:“鼬想怎麽處理?”
“他說随他去。”
“好吧。”
“他每次都這樣。佐助這次怕是哪邊都不幫,不過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麽才會叛出,畢竟我們兩邊的情報差別還是很大的,找人密切關注他……”
“嗯,讓黑絕去。”
…… ……
卡卡西看了琳的信。
他在信的背面寫上字後,便把信放入煙灰缸中燒了。
琳,你知道……
卡卡西用冰涼的手背摁了摁發燙的眼睛,然後看着淩亂的灰燼有些愣神。
突然手機又響了起來。
是夕顏。
“卡卡西醫生,鳴人受了重傷,現在在終結之谷!”
☆、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