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時遇脫了衣服,輕輕地将他推倒在床上。林繁縷仰面倒下,時遇踢掉他挂在腿彎的半截長褲,渾身赤裸地躺在那張潔白的床單上。
林繁縷身形消瘦膚若凝脂,如今一絲不挂地躺在那兒,任由時遇上下打量,羞臊得全身泛紅,連白淨秀氣的腳趾都緊張地弓緊了足背。
他側身想躲,被時遇束縛雙手舉過頭頂,動彈不得。
房內開着中央空調,但還是有些冷的。裸胸袒露在冷空氣中,微微瑟縮着,時遇銜住一側茱萸含在口中吸吮,用舌尖反複頂弄微細的乳孔,一心只碾磨啃咬一處,直至吮得乳粒充血挺立。
時遇只吸一邊,全然不顧另一邊。另外那沒有被寵幸的孤伶一只,恹恹地立在那兒,癢得林繁縷百爪撓心,也想時遇舔一舔含一含。
他既然不說,時遇就權當不知道,離了乳首又一路向下親吻,吻過肚臍和小腹,随之分開他修長筆直的雙腿,俯身親了親大腿內側,蜻蜓點水般地落下一吻。
吻在那處時遇給他的紋身上。
林繁縷已然情動,原本偏米白無色的紋身,漸漸顯現出淡紅的顏色來。
現在的顯色還是很淺一層,出汗或者情緒在高亢些,顏色會更明顯。
時遇拉近手持的高清攝像頭,給了它一個特寫,随後将林繁縷的雙腿架到肩上,扶着粗長硬熱的陰莖抵住後穴,緩緩頂進,一寸寸地撐開穴口。
攝像機的小小方屏紅燈閃爍,記錄了正上演的一切。身下的嬌俏身影出現在屏幕中,時遇出聲道:“林繁縷。”
眼淚洇濕領帶,暗了一小塊,後面有些漲痛,他還不太适應,帶着顫音回話道:“嗯?”
“叫我。”
林繁縷和前幾次一樣,再次聽話地叫了他的名字。
“時遇。”
時遇卻說:“不對。”
林繁縷不解其意,“嗯?”
時遇下身小幅度地頂他,“叫一聲哥哥來聽聽。”
聞言,林繁縷胸口劇烈起伏,咬着殷紅的下唇,別過頭不肯叫。
時遇有的是耐心,腰胯挺動,囊袋打在屁股上啪啪作響,“叫啊,又不聽話了?”
“叫一聲。”時遇掐着細韌的窄腰,“我想聽。”
林繁縷被逼無奈,細若蚊聲地喊了一句:“哥哥。”
“再叫一聲。”
“時遇哥哥。”
“嗯?”時遇低沉一笑,“在呢。”
時遇拖起腰身,讓林繁縷轉過去趴跪在床上。兩側肩胛上,漂亮的蝴蝶骨突顯,像一雙被惡魔斬斷的翅膀,再也逃不出掌心。
再次進入時,小穴饑渴難耐地緊緊咬住熱物,進出間帶出好些水。
帶了涼意的指尖輕拂脊骨,時遇說:“你那紋身顯了顏色,很漂亮。”
赤血紅色,嬌豔欲滴,豔麗非常。
他看不見,但聽見時遇很輕地笑了一聲,“不過,只有兩個人看多沒意思,還差了一位觀衆。也讓商與楓來看看,好不好看?”
眼上蒙了領帶,林繁縷目不能視,卻毫無隐私地将自己完全暴露在亮光之中,沒有來得一陣心慌。
林繁縷不安地輕聲喚道:“時遇。”
“嗯?”
在過往床事上,林繁縷有秘密,蒙住的雙眼勾起了一些另他不願回首的往事,“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時遇再次很輕地笑了一下。
他不說話,林繁縷心跳滞了一瞬,抿唇道:“我可以,可以摘掉眼罩嗎?”
時遇未置可否。
林繁縷當他同意了,可擡手摸到眼睛上的遮擋物時卻又害怕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摘下。
待眼睛适應了亮光,林繁縷回頭。眼前的一幕,足矣讓他渾身熱血瞬間退卻,如墜冰窟。突來的應激反應下,林繁縷全身無意識地開始發抖,連末梢指尖都在隐隐發顫。
吊頂明晃晃的亮光照着時遇手裏的攝像。時遇舉着它,攝像頭正對着林繁縷。
小型的手持攝像機遮擋了時遇的臉,他看不見躲在後面的人。林繁縷內心升起一股恐懼,他強壓不安,指甲嵌進掌心,讓自己盡量不要抖得那麽厲害,“時遇,你在幹什麽?”
“我說了,拍給商與楓看啊。”攝像機對焦林繁縷,“你不想他嗎?”
叫的真好聽。
這受操起來一定很帶勁。
好想幹他。
艹你媽的,聽硬了,想辦法把他人肉出來,找個沒人的地方強奸他。
……
深度隐埋的痛苦回憶大量湧現,林繁縷整個人抖若篩糠。
醉酒之人,未曾留意他的反常,接着說道:“我們還從來沒有錄過性愛視頻呢,趁今天錄一個吧。”
“時遇,不要錄。”他劇烈搖晃腦袋,想趕走腦海中的聲音,“不要錄,不要錄。”
“為什麽?不能錄嗎?難道你還想着商與楓?”時遇問他,“他都不來找你,你還沒對他死心嗎?”
林繁縷上下牙齒咯咯咯地打顫,聽着怪異,“不是……不是因為這個……”
“哦?不是因為他,那你說說,是因為什麽?”
林繁縷盯着攝像機黑洞洞的小圓孔,心跳劇烈,全身汗毛都立起來了,“你先,你先關掉,關掉它好不好?”
“你喜歡他是不是?”
“沒有……”
嫉妒作祟,時遇口不擇言道:“沒有?我看你就是喜歡他!怎麽,怕他知道你和別的男人做愛後,不要你了嗎?”
時遇将攝像調好角度放置在櫃子上,眼神狠戾道:“你不會天真地以為你還能和他在一起吧?你以為我會放你走嗎?”
“告訴你,想都不要想!不可能!”時遇絕不會放手。
林繁縷雙膝跪地,爬着要去奪吃人的怪物,被時遇一把抓住腳踝,拖回身下。
指甲刺破掌心皮肉,林繁縷借這痛,強行逼自己冷靜下來。時遇喝醉了,哭吼無濟于事,只會火上澆油。
他強裝鎮定,逼迫自己克服內心恐懼,逼迫忘掉腦海中嘈雜紛亂的聲音。他回身去抱時遇,主動獻出自己,“時遇,我沒有想他,你信我。我可以給你口交,幫你吸出來;如果……如果你覺得這還不夠,我,我們試一試騎乘好不好?我可以在上面,我,我,我還可以叫給你聽,你要我怎樣都可以,都聽你的……”
話到最後語無亂次。
林繁縷性格腼腆內向,這番話若是放在以往,就是逼他,他也斷然不肯說。
“你不要錄,不要錄……”只要別錄音錄像,怎樣都可以。
醉鬼卻沒當一回事,酒精占據一半理智,剩下一半是嫉妒,“既然沒有想他,那就證明給我看。”
林繁縷點頭應道:“可以。”
他騎到時遇身上,扶着陰莖就要往下坐。時遇一語點醒他,“錄一份傳給商與楓,我要你和他斷幹淨。”
“啊——”林繁縷突然捂住腦袋逃開,嘴裏喊道,“你不要錄,不要錄,你說不錄的,求求你時遇。”
時遇陰恻恻地盯着林繁縷,下結論道:“你喜歡他。”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林繁縷哭了,淚雨如下地解釋道:“沒有,沒有喜歡他。”
“我說了,既然要證明,那就拍。你要是怕他看,我就不傳給他,我們自己留着。”
林繁縷哭得喘不上氣,哽咽道:“不是這樣的,我,我……商與楓拍……後來他們,很多人……所以你不要……”
林繁縷在最後時刻,在崩潰前的那一刻,也曾寄予希望地求過時遇。
嫉妒太可怕,它占據理智,任由它像藤蔓瘋長。藤蔓下,掩蓋的是他對另一人的愛意。
時遇嫉妒發瘋,将林繁縷壓制身下,狠狠地貫穿他,溫柔不複存在:“商與楓商與楓商與楓!別再讓我聽到那個狗雜種的名字!”
他喝了酒,他醉酒了,他一意孤行,他狂妄自負,他嫉妒盈滿。
他聽不見林繁縷的哭喊。
在時遇和商與楓的争奪中,他們沒有回頭看一眼,早已遍體鱗傷頭破血流的林繁縷。
二樓長廊。
他跌跌撞撞地朝前跑,腳步聲緊随其後。四個人,五個人,或者有十個人,數不清楚。
他被壓在地上。
無數雙手壓着他,他們給他打針,灌他吃藥。
大把的藥丸。
沒日沒夜的看守,逃不出去的牢籠。
無盡漫長的八個月,二百四十五個日夜。
杜若說,再不行就關精神病院去。
周琦瀾說,小縷,是我呀,你別怕。
……
記憶像海嘯,鋪天蓋地地從四面八方傾倒湧入。
林繁縷頭痛欲裂神情恍惚,渾渾噩噩地誤以為自己又回到了那間病房。神經質般地壓着胳膊,一直喊疼:“疼,疼,我好疼啊……”
時遇不甚在意道:“都操開了,怎麽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