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林繁縷失語,商與楓本是有愧的,他比任何人都期待木木能夠再次開口說話。他想,等到林繁縷願意和他說話那天,他會高興會欣慰,到時一定會順從林繁縷的一切要求,對他唯命是從,來彌補曾經犯下的錯。
可怎麽也沒料到,真到了這天,他是如此的氣急敗壞。
商與楓沉着張臉,咬牙切齒道:“你還不如啞着。”
雖是氣話,但也不全是氣話。
怒火占了理智,粗魯動作沒有以往溫柔,帶了懲罰的意味。
他們之間的第一次,也是商與楓強迫他的,但他從來沒有在床上弄傷過他。
今天,在車裏,他把他弄傷了。
沒有套,沒有ky,甚至都沒有擴張,他這樣野蠻粗暴地頂進來,很疼。
緊窄的穴口很快見了血,也不知道到底是懲罰誰,林繁縷疼,商與楓也不好過。
車內空間狹小,架高的兩腿打不開,還總打到玻璃。商與楓和林繁縷對調了位置,他坐副駕,讓林繁縷背靠着坐在他身上,是個騎乘的姿勢。
退出的陰莖再次插進穴口,懷裏的人疼得一顫。商與楓不是沒看見陰莖上帶出的血絲,他看見了,他就是要林繁縷疼。
疼才長記性,疼才能讓他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肉筋盤虬的硬熱狠狠地貫穿他,全根沒入,林繁縷腿根打顫,整個人簌簌發抖地蜷在他懷裏。
商與楓沒給他緩沖的時間,嵌着他腰開始小幅度地抽送。
他疼,商與楓卻得了趣,說:“叫給我聽聽,還沒聽過你在車上叫呢。”
嫉妒真的可怕,它甚至能迷了人的心智。就好比此刻的商與楓全然忘記林繁縷當初是因為什麽失語的,又或者沒有忘記,純粹只是嫉妒,嫉妒得要瘋掉。
商與楓毫不憐惜地鞭撻,林繁縷的額頭難耐地磕在副駕的車窗玻璃上,呵出的熱氣使玻璃渡上了一層霧氣,看什麽都不大真切,一片朦胧。
“你在想誰?”商與楓拉着林繁縷的手點了一下,一片霧蒙蒙的窗玻璃上出現了清晰的一個小圓點,圓點裏映着時遇,“我還是他?”
商與楓骨節分明的大手摸到前頭,摸他未勃起的陰莖,握在手裏撸了兩下,“怎麽沒硬?不喜歡我操你嗎?”
沒有前戲,沒有愛撫,只有疼,只剩了疼,他又怎麽硬得起來?
商與楓說:“那讓時遇看看你好不好?”他笑得惡劣,“說不定你會喜歡呢。”
他按下車窗,這下沒了防窺玻璃的遮掩,所有不堪的、情色的全都暴露在陽光之下。
明晃晃的。
晃得刺眼。
不單是光,還有……小啞巴……
時遇胸口起伏劇烈,狠戾地盯着商與楓。
林繁縷哭了,他連哭都是好看的,小聲抽泣着,不吼不叫也不會胡鬧撒潑。
他哽咽地哭着,垂着腦袋想躲,商與楓怎會允許他躲。手順着薄腰往上摸,摸到胸前的乳粒,當着地上傷者的面亵玩蹂躏。
商與楓埋在他頸間,在脖子上留下一個個暧昧印記,同他耳鬓厮磨:“木木,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你只能有我。”
所有的一切都要在他的掌控,不可以再有下一次,不可以出現下一個“時遇”,那些出現在木木身邊,而他卻不知道的人。
他要讓他長記性,他要讓他記住今天。
商與楓叩着林繁縷的下巴,迫使他正視前方。
他讓他們對視。
一個倒在血泊之中,另一個卻在男人身下承歡。
商與楓挂着殘忍笑意,問地上的人:“好看嗎?”
我的人好看嗎?
被操的木木好看嗎?
他當着時遇的面,帶着挑釁,親了親林繁縷的唇,無聲地宣示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