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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Chapter (1)

你一念之差

我情動一場

多少空想

難擋一次情傷

入夏後的雨總是來的特別的焦急,前一刻還是豔陽天,下一秒就已經是烏雲壓頂、雷聲轟響,雨水像是一顆顆小子彈敲打在玻璃窗上,仿佛要砸出個洞來。

蔣靖允散會後走出會議室,于希就馬上湊上前向他報告:“盧醫生在會客室。”

他腦子裏有些亂,一時沒聽清,問了句:“誰?”

“盧羽醫生。”

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腳步也停下來了,看了于希一眼:“來多久了?”

“五十分鐘。”

他明顯深吸了一口氣,眉頭皺的更緊了,轉身朝會客室去。

盧羽是性子十分沉靜的人,等了近一個小時,也沒有任何的不耐煩,見到蔣靖允推門而來,很快站起身,問了聲:“蔣先生。”

蔣靖允待盧羽一貫客氣,一面讓他坐,一面說:“剛剛在開會,讓你久等了。”

盧羽重新坐在沙發上,說:“是我沒先約時間,等一等也是應該的。”

蔣靖允心裏有些懸,頓了頓,才問:“盧醫生這麽急着找我,是有什麽要緊事麽?”

雨一直下到夜幕降臨也沒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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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希看了表,已經過了七點,終于忍不住敲蔣靖允的門,想問他吃不吃晚飯。

誰知道蔣靖允的辦公室竟沒有開燈,外邊的天也十分的暗,霓虹光将整個屋子照的空空曠曠的,有些滲人。于希定睛尋了一遍,發現蔣靖允坐在酒櫃的高椅上看着窗外發怔。

她十分識趣的預備把門重新關上,不敢打擾蔣靖允,卻聽到他說:“讓司機在樓下等我。”

因為下大雨的緣故,城市的交通幾乎陷入了一片混沌。

蔣靖允安靜的坐在車裏,心裏沒有一絲的不耐煩,反倒像是期望這樣的混沌能永遠的持久下去,而他,能永遠嵌在這樣無法動彈的空間裏,然後世上所有的一切都靜止在這一刻,時間不再流逝,悲傷也不會重複上演。

期間莫海倫打了電話過來,他看着閃亮的屏幕,發了一會兒怔,準備接了,又在最後一刻停了動作,然後把手機放到一旁,仿佛是不想理會。

快九點才回到家。

林管家親自開的門,見他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猜着他心情不好,便沒有多說話,反是他在前邊走了兩步,突然猛地回身問:“她在哪兒?”

林管家說:“許小姐在二樓客廳看電視。”

他覺得奇怪,因為到了這個點,她應該是在蔣靖東房裏說着每晚最後的耳邊話,所以他才這麽一問,是想讓林管家把她叫出來,沒想到今天她竟然在看電視。他又問林管家:“她今天都幹什麽了?”

林管家回答說:“上午去了趟醫院,回來之後吃午飯,睡了一覺,然後一直在二少爺房裏呆着,晚飯才下樓。”

他聽着有些乏味,但還是問:“醫生怎麽說?”

林管家并沒有跟着去,但見許月光回來的時候紗布已經拆了,破損的皮膚也都愈合的差不多,便說:“我見了手臂上的紗布拆了,大概好的七七八八了。”

他點了點頭,告訴林管家:“沒什麽事了,你去休息吧。”然後自己往樓上走。

蔣靖允一上到二樓,就聽見細細碎碎的對白聲,他放慢了腳步走到客廳。客廳亮了兩盞落地燈,光線适中,電視屏幕的光亮一閃一閃的打在許月光臉上,她看的十分專注,仿佛沒有注意到他。

他愣愣站了一會兒,終于還是在沙發的另一端坐了下來。

他本來是打算找許月光談一談的。

因為下午盧羽來找他,說了一些蔣靖東的情況。他不是不知道什麽叫回天乏力,但總覺得離那一天的到來應該還有很遠很遠,他也曾了解過類似于蔣靖東這種情況最後的結局,卻一心想着拖延時間。可盧羽講的每一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毫無偏差的落在他心髒深處,讓他沒法再自欺欺人下去。最後問盧羽還能拖多久,盧羽只比劃了三根手指。

他沒處可宣洩自己的情緒,也懶得向那些無法體諒的人宣洩,最後想起許月光,大概是這世上唯一一個聽到這樣的消息,會和他感同身受的人。所以他決定告訴她,哪怕不那麽直接,也至少讓她先有個心理準備。可現在她就在他面前,用一雙無神的眼睛盯着電視機裏閃動的畫面,他卻什麽都不敢說,只能和她一樣,看着故事裏的那個女孩在雨中傻傻的捧着一堆銀幣,只等着電話亭中那個正在給自己女朋友打電話的男孩兒能回頭看一眼。

他突然想起那年蔣秉坤給他三個月時間讓拿到與澳洲某公司合作開發礦業的案子,他那時心氣高,凡事都要做到最好,碰了幾次壁之後,偶然得知了對方公司的高管要帶着兒子到廈門參加鋼琴比賽,立馬帶着得力幹将往廈門飛。

那次于希家裏出了事,請假不在,一時少了秘書打點各項事宜,自然不便。于是幾個經理争着要把身邊的人往禦前推,他不好定人,竟讓拿了全公司所有秘書和助理的名冊來,随手一翻,就點到了許月光。

她那時剛進入民信沒多久,級別又底,蔣靖允壓根不認識她,更不曉得她的能力,只是被那幾個經理弄煩了,又覺得訂房訂餐訂機票這種事情只要是個智商沒問題的人應該都能辦到。

結果許月光的表現超出他的意料,只是他一直忙着在老外那邊尋突破口,也沒面見她。最後是被老外拒之門外好些次,幾個人在房間裏商量對策,忽然間聽到許月光說:“他既然是專程陪着小朋友來參加比賽的,那在這種私人時間肯定不願意談工作的事情。我覺得不如等比賽結束了,我們為小朋友開的慶祝的party,這樣的場合,外國人肯定是不好意思拒絕的,那到時候我們不就有機會和他溝通了嗎?”

他這才正眼看了她一會兒,确實是個很好看的女人,而且也聰明。

☆、夜妝(2)

因為明确了前進方向,所以一行人第二天就停止了一切可能對老外造成困擾的活動,一門心思撲在在島上尋個好地方辦party上。

蔣靖允是不用費心思在這種小事上的,所以他有大把的時間睡懶覺,或是租輛電瓶車圍着沿海公路兜風。

雖然是春日最美的時分,可不是周末,所以島上的游人稀稀疏疏的,仿佛連海水也格外清澈一些。

他自從上了大學,幾乎沒有在國內度過假,唯一的一次是因為蔣秉坤在三亞投資搞了個度假山莊,他不得不去捧場,帶了三五朋友去過了個周末。

其實倒不是他依仗着自家的錢財,所以崇洋媚外,只是身邊的人都時興去國外,他要是不去,那就是不合群,久而久之的,也漸漸習慣了往外跑。

大概是景致極好,海風吹着也挺舒服,所以他在電瓶車上睡了一覺,等醒過來,太陽已經落了一小半到海裏。

他想着該回去吃飯了,打算告訴開車的師傅往回走,卻正好看到許月光站在沿路賣燒烤的小攤販前,十分認真的看着小販手裏的烤生蚝。

他不知怎麽起了興致,下了電瓶車,信步走到許月光旁邊。他原以為她會發現他,沒想到她的全部精神都落在烤生蚝上,壓根沒注意到他。

他難得遭到這樣的冷遇,轉身往回走,可走了兩步,又停了步子,心裏頗有些不甘心,重新走到她旁邊,告訴小販:“你這兒的烤生蚝,我都要了。”

許月光幾乎是在話音剛落下,就擡眼看蔣靖允了。

蔣靖允料到會有如此反應,所以很淡然的回看了她一眼,然後擺出一副完全是突然發現旁邊的人是她的表情。

許月光本來是想投個怨憤的眼神給這個想和她搶烤生蚝的陌生人的,結果一眼看到蔣靖允,慌忙之中連說話都開始結巴了:“蔣,蔣先生。”

蔣靖允倒是十分自如,點了點頭,故意問她:“怎麽就你一個人?”

許月光想了一下,說:“他們都在忙明天party的事,我閑着也是閑着,所以出來轉一轉。”

蔣靖允不由得皺起眉,這個主意明明是許月光提的,現在卻落到了別人手裏去操辦,而她不但不争,還有興致跑來吃東西,想來應該是個随性的人。

許月光見蔣靖允不說話,還以為他會批評她不務正業,于是打算開溜:“蔣先生,我還要回去準備晚餐,就不打擾您了。”

蔣靖允攔下她:“老板烤了這麽多生蚝,我一個人吃不完。”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可蔣靖允哪裏會講第二遍,已經邁開步子往沙灘邊的小桌去了。她杵在原地,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還是小販提醒她:“姑娘,那位先生請你吃烤生蚝呢,你還不快過去?”

她只能硬着頭皮上,結果還沒落座,蔣靖允就給出指示:“去買兩個椰青。”

她倒沒把自己當成優雅的女士,只安安心心扮演好臨時助理的角色,乖乖去買了兩個大椰青回來。

他見她畢恭畢敬的,終于擡眼看她,問:“你很怕我?”

她一邊搖頭,一邊把小販端上來的烤生蚝擺在他面前,說:“是尊敬。”

他曉得民信的員工私底下都說他太嚴厲,容不得屬下出一點錯,還總拿待人溫和的曾廷烨與他比較。他一時有了興致,竟問她:“那你尊敬曾廷烨嗎?”

她很本能的“啊?”了一聲,瞬間發現自己的反應太誇張,于是笑呵呵說:“當然尊敬啦。”又補充說,“作為下屬,我對每個上司都很尊敬。”

他見她言語間有遮掩,以為她是喜歡曾廷烨,便說:“曾經理确實很讨你們小姑娘的歡心。”

她雖然覺得他說的沒錯,可總覺得不對頭,但解釋起來又顯得突兀,只好默認。

結果那天晚上許月光吃的生蚝,是有生以來最多的。最後她實在塞不下了,趁着蔣靖允打電話的空隙,悄悄跑去告訴小販:“師傅,別再烤了。我肚皮都快撐破了。”

小販看了一眼正備着這邊打電話的蔣靖允,撓着腦袋問許月光:“你們一個讓我多烤點,一個讓我別烤了,我究竟聽誰的?”

許月光見蔣靖允沒注意這邊,于是大氣的拍着胸脯說:“聽我的。”

可已經吃多了,她走起路來都覺得渾身脹,恨不得拿把刀子把肚皮劃開放放氣。

蔣靖允應該是沒有這種憂愁的,連走回去這樣提議都像是特意遷就她的。

她既得謝謝他的好意,還得仔細應付着他提出的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

好比他問,員工食堂的夥食情況,她既不能違心說好,也不可能大肆抨擊,只好折中,說:“挺好的,吃再多也不用擔心長胖。”

又好比他問,對民信未來的發展有什麽看法。雖然她很想說,她就一剛入行的低級小職員,這麽深遠的問題,她是真沒想過,即便想過,也是白搭。但為了體現自己有開拓創新的精神,于是胡亂說:“可以試着往新能源的領域發展。”

蔣靖允大概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觀點,很認真的看了她一眼。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路燈隔了好長一段才有昏昏暗暗的亮色,倒是空中的明月隔了遙遠的距離,向人間灑下一片透亮的清輝。而最美的那一道光映在了她的臉龐,明豔的不可思議。只可惜他那時不懂,總覺得美好的事物會常駐,會停留,後來才明白,一場情動會因為一念之差而成為空想。

得到确實的消息,知道澳洲的項目談不攏的時候,他沒有對任何人發火。因為那日在小島的party上,當那個看似文質彬彬,愛家愛子的老外提出要許月光當伴游,他當即拒絕的時候,他就猜到這個項目會遇阻。

其實他從來不是一個正義感很強的人,生意場上也會使出各種上得了臺面,上不了臺面的手段去達到目的,可那天他當真是瘋了,更讓他不得不瘋的是,回到深圳的第二天,蔣靖東就興致勃勃的告訴他,找到了喜歡的女孩兒,那個女孩兒正巧也叫許月光。

☆、夜妝(3)

林管家告訴許月光,蔣婉司因為羊水提前破了,正被送往醫院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正在被夕陽映照的透亮的花房裏修剪茉莉花生歪了的枝葉。

她二話不說,放下剪刀,急匆匆走出花房:“那我們快去醫院。”又問林管家:“蔣先生知道了嗎?”

林管家跟在她後面,說:“是先生打電話來通知的。”

結果趕到醫院,除了蔣靖允,還有莫海倫也在。

許月光是知曉莫海倫的存在的,所以進到休息室第一眼看到她時雖然怔了一下,但還不算太驚訝。

反而是莫海倫對許月光聞所未聞,還以為是蔣家的哪位小姐親戚,卻見蔣靖允壓根沒有做介紹的意思,只好禮貌性的朝她笑了一下。

許月光回了個笑容給莫海倫,然後坐在沙發邊角,盡量讓自己的出現不會打擾到別人。

正好林管家進來,向蔣靖允和莫海倫問了好之後,走到許月光跟前,壓低了聲音說:“許小姐,您該換藥了。”

房間裏安安靜靜的,林管家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莫海倫還是聽見了。她不由自主的朝許月光看了一眼,這才發現許月光手臂上有一塊皮膚的格外的紅,還有一些不平坦,八成是燙傷的。

大概是因為其它皮膚都光亮透白,所以這樣的傷疤看起來更顯得觸目。可這傷疤的主人仿佛并不在意,更不在神,臉上也沒有太多的表情,但所有的這些都不能抹殺她姣好的模樣,尤其是天空最後一點晚霞映在玻璃上,灑了點滴在她周遭,美人如玉,大概就是形容這樣的人。

莫海倫的好奇心一瞬間就被勾起來了,待許月光走出休息室,就迫不及待的喚了蔣靖允一聲。

蔣靖允懶懶應了一聲,還沒等她問出話,他的手機就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起身走到陽臺,像是某個重要人物的來電,接上卻只是傳來了邵江濤的聲音。

“半個小時前就說在路上了,今兒這路可真有夠堵的啊。”

蔣靖允回身看了一眼莫海倫,她側身坐在沙發上,只露了小半張臉在他眼裏,似乎是在思考什麽。他平緩的告訴邵江濤:“臨時有些事,晚點再過去。”

邵江濤生怕他不來似的:“晚點可以,但一定得來。去年我擺壽宴,你就放了只鴿子給我,今年我可不收這玩意兒了。”又笑着說,“你不用擔心我見了你和莫小姐成雙成對心裏會不爽快。”

蔣靖允幾乎忘了這茬,突然經邵江濤一提醒,反而在心裏畫了個疑問,但嘴上還是配合着說:“愛慕你的姑娘千萬,自然不會在意她們。”

挂了電話,護士小姐就推門進來通知:“蔣先生,蔣小姐已經生了。”

蔣婉司生的是個女孩兒。因為是剖腹産,所以整個過程十分流暢,裴俊陪着蔣婉司從産房裏出來,她一汪的眼淚全灑在了枕頭上。

蔣靖允頭一次遇上這樣的情景,一時也不知該怎麽才好,倒是莫海倫十分殷切的握着蔣婉司的手,忙着恭喜她。

蔣婉司連着說了幾聲謝謝,又見許月光也在,急着朝她伸手,高興的說:“月光,你也來了。”

許月光上前握住蔣婉司的手,臉上難得浮現出真心笑意。

莫海倫見了這情景,自然以為許月光是蔣婉司的好友。

蔣靖允在一旁對蔣婉司說:“你好好休息,我們還有事,先走了。明天再過來看寶寶。”

莫海倫朝蔣婉司和裴俊揮了揮手,又特意朝許月光笑了一笑,然後跟在蔣靖允後邊走出房間。

莫海倫曉得蔣靖允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這會兒他看着雖然很平靜,但心裏肯定是高興的。而他高興了,她也覺得高興。半路上想起許月光來,還十分無意的問起:“剛才那個女孩兒是蔣小姐的朋友麽?”

蔣靖允仿佛沒聽到她的提問。

她頓了片刻,又自顧自的說:“我見她手好像燙傷了。那麽好看的手,留了疤就不好了。”

蔣靖允終于開腔說:“她是我二弟的女朋友。”

莫海倫側首看了他一眼。關于蔣靖允的二弟蔣靖東,她還是聽覃煥說的。因為她有空,蔣靖允沒空的時候,她老往覃煥家跑,纏着江缇說這、說那的,覃煥有時在旁邊也聽一些,然後就好心提了一提蔣靖允很疼蔣靖東的事情。她瞬間就有了從這位得寵的蔣靖東身上下手的打算,誰知道覃煥後半句才告訴她,蔣靖東是植物人。遇上這樣的情況,縱使她會七十二變,也沒法子了。但她至少知曉了這個人物,并且明白這是蔣家上下的禁忌。

只是她沒想到,成了植物人的蔣靖東還能有女朋友?當然,也有可能是這位女朋友忠貞不渝,過了兩千多個日日夜夜,還一門心思愛着蔣靖東?

她自問若是遇上這樣的事,八成是沒這個毅力的,何況這位姓許的小姐長得這樣好看,追她的男人該是前仆後繼的才對,那麽這得有多愛才能堅守得住陣地呢?

她一想這些,腦子裏就亂七八糟的扯了一大串有的、沒有的假設,而這些假設,她一個也不敢向蔣靖允确認。

許月光又在醫院呆了一陣子才走的,其實這裏的看護十分專業,她在一旁倒顯得礙事了。只是她很想在這一刻陪陪蔣婉司,或者說,很想有人能陪陪她自己。

蔣婉司整個人都十分興奮,躺在床上雖然不能動,但生産時的情景重複不斷的說給許月光聽。

許月光并不覺得煩,還仿佛聽得十分認真,偶爾搭上一兩句話,卻又像是不在心神。

最後是林管家提醒她已經快十點了,該回去了。

她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麽快,邊起身,邊告訴蔣婉司:“明天家裏肯定有很多人來看你,我就不過來了。”

許月光考慮的倒也沒錯。只是這話聽起來怪傷感的,哪怕大家都知道她的存在是不能光明正大的。

回去的路上,她還主動和林管家說:“我明天一早就去公寓,不需要春歸照顧我。”

林管家皺了皺眉,還是答應了一聲是。

☆、夜妝(4)

結果出現在蔣靖允公寓的除了許月光,還有全盛麗。

這小妮子随大流到醫院看望過蔣婉司母女之後就十分矯情的向蔣官表示,不想侍奉蔣秉坤和嚴碧雲左右了,要去找許月光。

蔣官也擔心她和蔣秉坤相處的時間長了,更容易出纰漏,于是親自把她送到公寓,還說晚上再來接她們出去吃飯。

全盛麗苦着一張臉:“天天在一塊兒,膩死了,你就放我一天假吧?”

許月光也想有人陪着聊聊天,便對蔣官說:“她和我在一起,你就放心吧。”

蔣官難得開起玩笑,沖着許月光說:“你們倆在一起,我不放心的反而是你。”

全盛麗知道這是提起燒烤燙傷的事,又拉着許月光未痊愈的手臂,說:“咱晚上去外邊吃,肯定不讓事故重演。”

其實許月光并沒有把這事看的有多嚴重。不過是傷了層皮肉,時間久了,自然會好,大不了是留個疤,唯一不好受的就是新皮長出來的時候有些癢,她偶爾忍不住會撓幾下,力度大了,很容易就滲出血來。可即便這樣,她也是不在意的,反而覺得身體的某一部分終于有了一些對疼痛癢的感知,至少這樣能證明她是活着的。

晚上去吃日料。

全盛麗還是和一樣像只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同許月光說起這不到兩周的時間裏發生的各種各樣的事情,被提及頻率最高的自然還是蔣秉坤。而她是天性樂觀的人,面對蔣秉坤抛出的各式各樣的難題基本都能應對自如,實在沒做好的,也能很好的調節自己的心态,抱着越戰越勇的信念一路前進。

她講的眉飛色舞的,許月光很替她和蔣官高興,只是心裏越發的空落,沾了芥末的扇貝一口塞到嘴裏,嗆得幾乎要掉眼淚。

全盛麗見她眼睛都紅了,還不肯松口來透氣,連忙給她拿了紙巾,說:“這兒的芥末正兒八經是日本貨,不能沾太多。”

許月光好容易咽了口,仰頭半眯着眼睛,仿佛是在享受那一刻暢通無阻的快感。

結果等睜眼的時候,竟然看到了莫海倫。

許月光毫無預計的打了個嗝,倒是莫海倫十分友好的向她打起招呼來:“你好,許小姐。”

許月光還沒空答腔,又打了個嗝。

全盛麗雖然還沒和莫海倫打過照面,但也知道她是蔣靖允承認了的女朋友,于是一邊給許月光端茶,一邊笑着說:“見了美人,容易激動。”

莫海倫笑着說:“那激動的該是我才對。”

許月光還在打嗝,并沒有插話的意思。

全盛麗見兩人是相識的,還以為是蔣靖允已經帶莫海倫回過蔣家了,于是自我介紹說:“我是蔣官的女朋友,全盛麗。”

莫海倫倒是聽過蔣官這個名字,可眼前的全盛麗不只是頭一次見,更是頭一次聽說。可既然她敢在許月光面前這樣介紹自己,應該是不會有問題的。于是說:“昨晚在醫院認識許小姐,今晚又遇到全小姐,還真是有緣份。”

全盛麗看了許月光一眼。

可許月光打嗝的頻率越來越快了,一副心思都不在桌面上的談話。

莫海倫見狀,朝餐廳的服務員揮了揮手:“gigi,拿碗白米飯過來。”

白米飯果然是有用的。

許月光咽了一大口下去,立馬就不打嗝了。

全盛麗半斜眼看着莫海倫完全走進拐角處的包間裏,這才把目光收回,盯着許月光,說:“我還以為大哥已經帶她回過家了呢,原來你們是昨晚在醫院認識的啊?”

許月光又多咽了一口飯下去,停了片刻,才說:“蔣先生沒正式介紹。”

全盛麗并不意外,橫了兩條眉毛,說:“你別說,我還真想象不了他會怎麽介紹莫海倫。我聽小官說,上次他帶莫海倫見老爺子的時候,壓根沒提過女朋友這三個字。不過既然能帶到老爺子跟前,不用那麽正經,大家也明白是怎麽回事的。”

許月光又開始喝水。

全盛麗講的起勁,又說:“之前也沒聽說過莫海倫啊,好像是突然冒出來似的,都沒費什麽精氣神,一下子就把大哥女朋友的位置給坐實了,沒準以後還會是一家人呢。”

許月光明顯怔了一下。

全盛麗以為她是擔心莫海倫入住蔣家之後,她的地位會下降,于是笑着說:“我見她剛才對你挺好的,應該是個沒壞心眼的人,要真有成為一家人的那天,估計也能相處的很好。”

一家人?

許月光覺得這三個字十分的紮眼。倒不是覺得莫海倫進不了蔣家,只是她從來都知道,這三個字和她并無關聯。蔣靖東活蹦亂跳的時候,蔣秉坤就不太同意他們的事,現在他毫無知覺的躺在床上,蔣秉坤就更不可能承認她的身份。就好比林管家口裏的全小姐會有變成三少奶奶的一天,莫小姐也有可能會成為大少奶奶,而她,永遠都只會是許小姐。

她并不是在意別人稱呼什麽,左不過是個代號罷了,只是偶爾想想自己在這個家裏的定位,總免不了有一番感懷。

全盛麗和蔣官都要陪蔣秉坤夫婦搭第二天的早機回深圳,所以為了方便,全盛麗也回到蔣家宅子住。

蔣官見許月光一個人,不太放心,提議把春歸叫來陪她。

她一口就否決了,還故意笑着說:“我好不容易一個人,你們就放我一小會兒假吧?”

這話真的不假。自從來了上海,她一年有三百六十四天住在蔣家宅子裏,時時刻刻稱她為許小姐的,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唯有那次去水鄉,是沒有人跟在她左右的,可偏偏不巧,她和曾廷烨有些争執,喝了好多酒,連怎麽回酒店的都記不清楚了,更別提享受一個人的慢散時光。

所以在他們都享受着家庭歡樂的時分,她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将整個人都埋到大大的浴缸裏,讓水和泡沫把她完完全全的淹沒,不會有人看到她的眼淚,更不會有人知道她的傷心難過。

☆、夜妝(5)

蔣靖允是在蔣秉坤回房間休息之後才開車出門的。

他昨天回來的很晚,早上喝粥的時候不見許月光在花房裏,還以為她在蔣靖東房裏,便讓林管家叫她下來吃飯。林管家告訴他:“許小姐早上起來就去公寓了。”

他眉毛一緊,可事實上,也不該有什麽奇怪的,因為她本來就聰明,猜到蔣秉坤會來,所以早早的躲開。

林管家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才又說:“許小姐沒讓春歸跟過去。”

他“嗯”了一聲,繼續喝粥。

林管家摸不準他的心思,只好問:“大少爺,要不要把春歸換了?”

他停了片刻,說:“她如果提出來,再換。”

春歸沒跟着去公寓,全盛麗陪了許月光半日,也在晚飯後回了蔣家宅子,這會兒倒真的只剩她一個人了。

誰知道他沖涼的時候無端端想起上次她一個人喝得酩酊大醉的情景來,立馬讓林管家給她打電話,結果是無人接聽。

他整個人瞬間變得十分的煩躁,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想鬧出什麽事來,但又怕她真的出了什麽事,他沒法向蔣靖東交代,終于還是決定去公寓看看究竟。

他一路上開的很快,不留神就闖了兩個紅燈,進到公寓電梯,一看時間,已經十點過半了。

掏出房卡開了門,他差點被整個屋子裏通亮的燈火給閃了眼,等緩了緩神再瞧,又覺得沒有人氣的空間裏因為強烈燈光的照射而更顯得寂寥。

他心裏隐約有種不安的預感,加快步子往她房間走。可房門反鎖上了,他反複按了幾下也是徒然。最後擡手,很大力的拍在門上,邊喊:“許月光,快開門。許月光,你聽見了嗎?許月光!許。”

他的聲音還飄在半空中,門終于開了。

她穿着一件乳白色的厚實浴袍,站在半開的門後。她的頭發還在滴水,有幾縷貼在發白的臉龐上,她的眼睛又紅又腫,一看就是哭過了的。

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只是發怔一般的看着她。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海島上,海風那樣的舒爽,他問了她很多不着邊際的問題,她大概是撓破了頭來回答的。其實他心裏一直在笑,臉上卻還得保持嚴肅,而那是一種愉悅到每一個細胞都跳躍起來的快感。他那時覺得他這一輩子大概再也不會遇到第二個這樣的女子,生得美麗動人,活得灑脫自在,連夜空的月光也得讓她三分。

蔣靖東第一次介紹她給他的時候,他就在心裏告訴自己,世上的女人千萬種,不過是失了其中一種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事實上,這也确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他又不是情聖,一生只愛一個人女人,他是鑲鑽的有為青年,輕輕招一招手,就會有女人前仆後繼的向他湧來。

如果蔣靖東沒出意外,她早該成為了他的弟妹,或者早為蔣家誕下子嗣。

可偏偏這只是如果,偏偏只差一步。

而這未完成的一步,幾乎把他逼到了絕境。

他是不該心軟的,不該把她帶在身邊,不該讓她天天出現在他面前,更不該讓她肆無忌憚的在他的心田裏踩踏,而她卻還渾然未知。可他身不由己,就好像吸食了罂粟,為了片刻的快樂,寧願至死。

看着覃煥因愛爛醉的時候,他還笑話覃煥,說如果自己愛上一個女人,絕對不會蹉跎光陰。其實無論是對他,還是對許月光來說,光陰都是大把的,如果他無法前進一步,那麽這樣耗着,等着,相伴到永遠,就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所以到最後,蔣靖允還是放低了所有的情緒,連眼裏的波瀾都被生生的壓了下去,甚至連一句話也沒說,就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

許月光是被那一記不重不輕的關門聲驚醒的。

她在水裏泡了太久,眼裏、心裏出現了很多的幻影,若不是敲門的聲音太大,可能她會一并列入幻聽。

她知道自己的精神狀态欠佳,因為即便沒有親耳聽過盧羽和林管家說起她精神狀态的問題,她也明白一個人不愛與他人交流,不會抒發情緒,失去了正常的喜怒哀樂,久而久之,就容易從心裏生出病來。

她并不怕生病,說白了,除了不能永遠呆在蔣靖東身邊之外,她沒有什麽可害怕的。

她緩過神來,看了一眼蔣靖允禁閉的房門,又發了會兒怔,最後輕輕關上自己的房門,走到洗漱間,拿出吹風筒。

吹風機嗡嗡作響,涼風拂在臉上,風速太小,吹不起濕重的頭發。她只能将頭發反複撥弄,花了一刻鐘才吹到半幹。

碩大的鏡面因為明黃色的燈光照射而顯得格外的通透,一切聲音都在片刻間靜下來。

許月光凝視着鏡中的人。距離她上一次這樣看自己的臉已經有五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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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48.9萬字
  3.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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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現代言情 已完結 560.7萬字
  5.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29.7萬字
  6.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52.4萬字
  7.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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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代言情 已完結 1157.6萬字
  8.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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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我的前半生

    我的前半生

    我和她的愛情起源于一個難以啓齒的交易……【每天更新2章,謝謝大家支持!】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22.8萬字
  10. 帝枭盛寵:總統大人輕點疼

    帝枭盛寵:總統大人輕點疼

    她18歲誤打誤撞成了帝國內年輕權貴的禮物,事後,逃之夭夭。
    數年後,她惡名狼藉,無人敢娶。
    兩只萌寶從天而降,說是她的種。她憤怒的反駁:“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先生,你搭讪的手法爛爆了。”男人邪佞:“爛不爛試過我的好,你才知道,爆不爆,看我心情。”人前他是‘一窮二白’的苦逼男,人後他是矜持腹黑,寵她入懷的總統大人……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74.0萬字
  11. 呆萌配腹黑:倒追男神1000次

    呆萌配腹黑:倒追男神1000次

    他過生日,她本想定做一個真人抱枕給他,沒想到卻誤買成了那什麽娃娃。
    某人一怒之下,将她壓在身下,從前到後,從上到下,全方位地教育了一番以後,悠然道:“沒事的,就算你沒買錯,我也打算吃了你,所以,你不用內疚。”
    “哦……”她有些茫然地回答道。
    半晌之後,才回過神來,她到底為什麽要內疚啊!!
    作品标簽: 寵文、傲嬌、歡喜冤家

  12. 分手偏偏愛上你

    分手偏偏愛上你

    豪華的大房間,一張雙人床,這是什麽情況?她揉着腰肢站起來,發現床頭整整齊齊的擺放着兩張大紅的結婚證。一夜醉酒而已,難道就這麽從少女變成少婦?是誰經手的?當外表倜傥儒雅的男人推門進來,一步步靠近她,她驚慌失措:“我們什麽關系?你想做什麽?“”...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30.1萬字
  13. 萌寶36計:媽咪,爹地要劫婚

    萌寶36計:媽咪,爹地要劫婚

    五年前,她遭人陷害導致未婚先孕,又衆叛親離,剛出生的孩子慘遭毒手,五年後,她強勢蛻變,還被個軟萌可愛的小包子忽悠回家,但小包子的家裏竟有一個大魔王。
    她嚴肅道:“不準幹涉我戀愛,不準誘惑我,給我自由!”
    大魔王信誓旦旦地點頭:“可以。”
    然鵝……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她收拾包袱準備偷偷溜走,卻被大魔王現場抓包!
    她怒氣沖沖的質問:“你不是說我想走随時都可以離開嗎?”
    某只不要臉的大魔王:“寶貝,男人的話聽聽就好,孩子都這麽大了,你覺得你跑得掉嗎?”
    萌寶可愛神助攻,大魔王寵妻無節操!
    确認過眼神,這是篇甜的發齁的文!
    1V1,身心幹淨。
    作者自定義标簽:媽咪 一夜|情緣 言情 現代豪門 首席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14.3萬字
  14. 裴太太,你已婚!

    裴太太,你已婚!

    ☆全本完,新書已開,書名《郁太太又在裝嬌弱》☆傅家大小姐傅芊芊是個廢柴學渣,一場蓄意的綁架,體內的靈魂變成了擁有第六感的黑鷹突擊隊隊長。惡毒繼母搶她母家的家産?送你去黃泉陪閻羅喝茶。閨蜜要搶她的渣男未婚夫?打包踹走,收好不送。☆☆強與強的對決,拼的是段數和演技。

    現代言情 已完結 190.0萬字
  15. 1號婚令:老婆,乖乖聽話

    1號婚令:老婆,乖乖聽話

    姓名:沐心
    性別:女
    職業:兼職燕西大學考古系老師。
    學生們永遠不會知道這位熱衷于把古人挖出來的老師,更擅長把活人埋進去。
    麻煩來自于一次營救行動,真是天将災星,讓她認識了談昕
    作為生來就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談昕一直對自己所生活的世界掌握着生殺大權,人們只知道東林集團第一繼承人,清冷寡情,不近女色。
    可自從認識沐心後,各種撒嬌賣萌求抱抱的男人是誰啊!!

    現代言情 已完結 87.9萬字
  16. 商戰教父

    商戰教父

    陳銘,标準的大纨绔,大衙內,家族實力堪稱彪悍。這樣的環境并沒有帶給他坐享其成的優越感,而是在家族的熏陶下,智商和武力值臨近妖孽化,并且從小就樹立了溫香軟玉抱滿懷,以及攻略整個華夏的宏大目标。麻衣如雪,江山如畫。我的女人,天下為聘!

    現代言情 已完結 343.0萬字
  17. 黑化萌妻,套路深!

    黑化萌妻,套路深!

    誰和你結婚都無所謂嗎?”“無所謂。”“那和我結婚吧,我家網速快。”跺跺腳都能令帝都抖三抖的閻王用網速把萌妻騙回家,本以為是個身嬌體弱易推倒的小蘿莉,誰知卻是坑人套路深的黑化老司機。“BOSS,夫人一言不合就把整個帝都的網黑癱瘓,公司資料全被夫人拿走了。”男人眉梢一挑,眸光潋滟萬千風華,“派黑客去給夫人打掩護,再把我的私人賬號給夫人,想要什麽資料随便拿。”“可夫人說那樣太沒挑戰性,輕易得到的東西不喜歡。”“所以,她才放着我不撩,去撩外面的野男人?”男人臉色一黑,當晚便把某個出去浪的小女人抓回房。

    現代言情 已完結 138.1萬字
  18. 鮮妻有毒:顧少,寵上天

    鮮妻有毒:顧少,寵上天

    【新文:竹馬專屬寵:萌貨小青梅已發】(雙向暗戀)洛靈從沒想到自己還能再見到顧決西,當年他不辭而別讓她以為他們兩個人已經永遠都不會再見面。更何況,這個她喜歡那麽久的男人,卻突然對她表露真心。

  19. 離婚後前妻一直掉馬甲

    離婚後前妻一直掉馬甲

    南頌乖乖巧巧當了三年賢妻,也冇能讓喻晉文愛上她,還為了個綠茶要跟她離婚。
    算了算了,離就離吧,姐姐不伺候了。
    她抹掉了所有關於自己的痕跡,從他的世界消失的乾乾淨淨,然後華麗轉身,成了他夢寐以求的合作夥伴。
    南頌冷眼睥睨着前夫,“想跟我合作?
    你哪位?”要男人有什麽用,姐要獨自美麗。
    後來喻晉文在追妻路上發現——黑客大佬是她;超級大廚是她;國際名醫是她;玉雕大師是她;地下車神是她……都是她!
    眼看追妻...

    現代言情 已完結 392.8萬字
  20. 帝少99億奪婚:盛寵,小新娘!

    帝少99億奪婚:盛寵,小新娘!

    成為亞洲首富的小新娘,整個A市橫着走。
    渣男回頭求原諒?思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舊同學取笑她?甩你們一臉高富帥,360度秀恩愛。
    “這房子好美。”房産瞬間多了一車庫。“這明星好帥!”小鮮肉當晚宣布隐退。
    “老公,分手吧!”“99億,嫁給我!”“不嫁!”
    第一天,跟她告白的男人失蹤了。第二天,向她求婚的男人娶別人了。第三天,公司男同事全部離職了。第n天,她跪地求婚,“老公,娶我!”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28.8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