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書名:恭喜将軍,公主有請
作者:百裏姑姑
本文簡介
個宮女模樣的小姑娘笑意吟吟的說道:“恭喜将軍,公主有請。”
未婆娑笑着點點頭,跟着便進了洞房,就看見一個倩影,掀開紅布說道:“娘子。”
公主滿臉笑容的說道:“相公。”
本文日更,更新時間為八點零一,坑品保證。一
內容标簽:虐戀情深 宮廷侯爵
搜索關鍵字:主角:未子然(婆娑),樓月蘭 ┃ 配角:裴齊瑞,小六 ┃ 其它:
☆、祈求
天下分為五國鼎立,分別為雪國、百花國、北麒國、西源朝、大燕國,其中以前三個國家實力不可小觑,大燕國最次,大燕國的疆土周圍是兩個國家,一個是西源朝,一個是雪國,而後面莅臨大海,可謂地理位置占據了天時,卻沒占盡地利,大燕國與西源國交好,但是奈何兩國之間還有一道天塹,所以雖然交好,但是并不是經常聯系。
而此時的大燕國原本也是可以自保的,沒有想到當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李丞相居然謀逆,集合自己手裏面培養多年的暗衛和軍隊竟然威逼當朝皇帝樓侯瑞退位,幸好有忠臣未大将軍護駕,但是卻死于李丞相暗衛的毒器之下,其膝下有一對龍鳳胎,其子未子然聽聞自己的父親暴斃身亡,在燕京城牆上與李丞相餘黨相戰,最終李丞相餘黨被未子然打敗,束手就擒,但是因為未子然連夜征戰,再加上突然聽聞自己的父親暴斃身亡的驚怒交加的情緒下,竟然一病不起。
其女未婆娑曾經是公主的伴讀,但是因為曾經與公主生出嫌隙,竟然惹得公主曾經下令,凡是自己十步之內,未婆娑不得靠近,今日不知道怎麽回事,在得知雪國大肆侵略國土的時候,公主竟然破了自己的誓言,決議要去見一見這個未婆娑。
只有個別的精明之人知道是怎麽回事,暗暗拂須嘆息,公主此一去便是斷送自己的終生幸福啊,可憐大燕國竟然系在一個女子身上,可悲可嘆,卻不知道還能不能保得住這個千瘡百孔的大燕國了。
公主出宮的步攆儀式自然是很壯觀的,更何況公主是當今大燕國陛下唯一的一個長公主,龍寵不衰,曾經因為得寵,早早就得到皇帝陛下親自取名為月蘭,意思是月光下的蘭花,皎皎肌膚白如雪,哪聞蘭花一點香,更是可以體現出公主的天香國色來。
而此時的未大将軍府邸卻是白帆搖挂,哭聲震天,門口的百姓雖然不能出入其內,但是卻在其門外跪拜三聲響頭才肯離去,可見這個未大将軍是多麽的深得人心,也足以見得其品質。
早早得到通知的未婆娑則是帶着府邸當中的下人出門迎接,跪倒一片,甚至有的家仆還沒來得及擦拭眼角滑落的淚水,公主的轎攆已然而至,今日的公主與往日的奢華不一樣,今日特意穿了淡藍色,帶有深藍色小碎花的裙襦,腰間白銀制作的鈴铛輕輕作響,腰間卻再無其他,肌膚如雪,紅唇丹寇,明亮的雙眼如同天上的繁星,讓人望之沉迷,發髻處除了一個月牙白色的流蘇和點綴的藍色花簪竟也是素雅至極,其實大燕國主流奢華,今日公主這樣穿着實在是大大的給未家很大的面子。
“臣女恭迎長公主。”帶着嘶啞的聲音卻從樓月蘭面前沉沉的響了起來,帶着連日來的疲倦和悲痛,卻讓她聽見了都知道一個人究竟傷心到了什麽地步。
下車後,快走幾步連忙攙扶起未婆娑,心疼的問道:“你你近日可好?”
未婆娑擡眼輕輕掃過樓月蘭的臉頰,卻也讓樓月蘭看清了未婆娑現在究竟是什麽樣子,原面色如玉的臉頰,已經深深凹陷下去,甚至帶着一點點慘白,頭發些許淩亂,只有白色的發帶和白花佩戴在自己的額發之間,一雙眼睛布滿了紅紅的血絲,嘴唇幹裂,一身白衣的她此時硬生生的将眉宇之間的英氣磨成了嬌弱的樣子,白色的襦裙雖然還算是幹淨,可是卻在膝蓋處都髒了的,可見是長時間跪在一個地方的。
入手的冰涼感覺讓樓月蘭更加心疼了,但是當看到未婆娑看到自己的眼光當中放出光彩的時候,樓月蘭皺皺眉頭,突然就松開了握住未婆娑的手掌了。
而原本閃現出光彩的眼睛卻陡然黯淡下來,一切又恢複成平常的樣子,沙啞的問道:“臣女來未來得及換洗襦裙,還望公主殿下海涵。”
“無妨,本宮自是感懷你剛剛經歷喪父之痛,兄長昏迷不醒,如今整個未大将軍府邸都是靠你一人支撐,倒是難為你了。”
說話間,未婆娑落後樓月蘭一步緊随着進入了府院當中,卻正好看見了未大将軍的牌位放在正堂處,一時之間樓月蘭也是眼圈泛紅,沉吟半響,才将眼睛當中的淚水忍了回去,沉聲道:“未大将軍為國捐軀,當真是忠君愛國的賢臣是也。”
未婆娑落在樓月蘭身後,聽聞此話,呼吸聲音加重,竟然是沒有忍住流下兩行清淚,跪在地上說道:“謝謝公主謬贊,想必家父聽聞公主如此誇贊,也能泉下得到安息了。“
天氣陰沉着,到處都是白色布條和披麻戴孝的人,她還記得當初未大将軍對自己一臉慈愛的樣子,沒有想到竟然英雄氣短,樓月蘭穩了穩心神,關心的問道:“婆娑,不知道你的兄長如何了?”
未婆娑聽到公主喚她婆娑二字竟是身形一震,但是想到自己時日無多的兄長竟然要再一次的落下淚水來,哽咽道:“兄長他,兄長他大概是時日無多了。”
樓月蘭一個踉跄,險些沒有站穩,聲音發顫道:“不是只是昏迷嗎?怎麽竟然變成了時日無多了?”
未婆娑卻沒有多言,而是引路道:“公主且跟臣女來。”
樓月蘭幾乎是慘白着臉跟着樓月蘭走去,而身後的侍女則是被未家家仆攔住,不得跟随,樓月蘭倒是只想着未婆娑的哥哥未子然,竟然也是毫不察覺,而身後的侍女見公主沒有出言訓斥,便都以為公主是默許了的。
曲徑通幽,青石路上一點點都是樓月蘭曾經的回憶,而如今即你那都沒有踏足這裏,今日這樣的踏足,竟然生出別樣的惆悵來,推門的聲音帶着木門的扭動聲,而往裏定晴一看,則是看到一個與未婆娑極其相似的男子卧在床榻之上,幾乎沒有任何氣息,而臉上基本上呈現出蠟黃色的狀态,雙頰已經全部都凹陷下去了,只有嘴唇呈現出紫褐色的顏色,這,這分明是中毒。
樓月蘭幾乎是失态了一樣跑到了床榻之上,小心翼翼的摩擦着未子然的臉頰,眼中的淚水是怎麽樣都忍不住的滑落下去,“子然,我來了,佩湘來了。”
未婆娑則是站在一旁,一臉悲痛的看着兩個人,她自然知道公主一直都是愛慕自家的兄長的,可惜的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而自己卻因為喜歡公主,遭到公主的嫌棄,造化弄人,她始終不能因此而妒忌自己的兄長,卻也割舍不下這樣的異樣感情。
床上氣若游絲的未子然自然是沒有聽見樓月蘭說的是什麽的,還是那樣任憑樓月蘭摩擦他的臉頰,滿屋子裏面全是藥香味道,甚至還有一點點的血絲,樓月蘭梨花帶雨的說道:“婆娑,為什麽,為什麽會是這樣,子然究竟遇到了什麽?”
未婆娑轉過頭不去看樓月蘭,閉目良久,臉色灰白的說道:“當初兄長和李丞相的部下在外城厮殺三天三夜,卻不知道身邊的人已經為他準備好了慢性毒藥,在猛然之間聽聞家父陣亡後,情緒波蕩較大,竟然毒氣攻心,而夾雜着這個時候身上有一個不大不下的傷口,竟然開始潰爛流血不止。”說到這裏,未婆娑聲音裏帶着一點憤怒,緊緊攥住拳頭說道:“兄長得勝歸來卻只能纏綿病榻,甚至是命不久矣,可是沒有想到雪國得知大燕國出現內亂,竟然打着要迎娶公主為理由,派出十萬鐵騎兵要迎接長公主嫁入雪國,但是皇上懼怕這個時候軍心不穩,就将這件事情的消息穩住了下來,可是終究是紙包不住火啊。”
樓月蘭呆呆的看着未婆娑,一時之間竟然無話,原來大燕國已然到了這種岌岌可危的地步了嗎?大燕國傳承上千年的歷史就要在這裏終結了嗎?樓月蘭自然知道現在大燕國沒有什麽将帥人才,能抵抗雪國侵略的只有未家了,可是在先後兩個将帥都已經倒下,未家也只剩下一個未婆娑了。
想通這裏後,樓月蘭終于明白為什麽父皇在未大将軍身死的時候,自己苦苦哀求不曾放自己出宮,未子然少将軍昏迷也不曾讓自己出宮,但是卻在過了足足半個月有餘之後讓自己前來探望,原來她的這一步已經在父皇的算計之中。
樓月蘭噗通一聲跪在了未婆娑身前,語氣卑微的說:“婆娑,請你代兄出戰,保我大燕江山啊。”
未婆娑怔然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樓月蘭,一時之間雙眼發紅,也跪在地上說道:“公主請收回成命,婆娑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離開自己的兄長和父親的,求公主成全我這個不孝女的孝義。”說完則是一個叩拜不起。
樓月蘭神色複雜的看着未婆娑,眼睛一閉,想到父皇估計已經得知是這樣的結果,心裏面不由得一涼,可自己是大燕國的公主,無論是什麽原因,都要保佑大燕國的江山,咬咬牙,解下腰間的銀色鈴铛說道:“以此物為憑證,如果你答應我的請求,守住大燕國的江山,本宮願意下嫁于你。”
未婆娑猛然之間擡起頭,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臉堅定的樓月蘭,竟然說不出話來。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新書已經開啓了,希望大家會喜歡喲,還有一本小說叫做《系統培養之好老師》
☆、玉面将軍
這個銀色鈴铛她認得,她怎麽不認得,這個鈴铛喚作緋月,是樓月蘭親娘的遺物,當年樓月蘭的母親只是宮廷之中一個舞娘,曾經一舞傾帝心,得到一夜恩寵并且有了長公主,可惜的是帝王多寡情薄義,雖然為皇家生下第一個孩子,還是将長公主抱養給了皇後,而皇後果然不出一年懷上了嫡子,本來長公主是不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誰的,但是是有人故意在長公主面前提起,當年的長公主得到皇帝的盛寵,難免驕縱,竟然找到了自己的親生母親,可惜這件事情被皇帝得知後,竟然一夜之間杖斃了宮中許多奴才,更是将自己的親生母親害死了。
自此,長公主才是一點點的蛻變,成為了只會宮心計的樓月蘭,盛寵不衰,更是深得皇後的心思,盡管當初曾經的長公主尋找過自己的親生母親,而至于內地裏更多的陰謀,誰又能真的了解呢。
銀色的鈴铛叮鈴作響,未婆娑的心卻是一點點的沉了下去,看着有着堅定神色的,蒼涼的笑道:“公主,樓月蘭,婆娑在你眼裏究竟是到了什麽不堪的地步?竟然讓你跪在這裏利誘臣女?臣女承認對你是有不一樣的心思,可也絕對不會下作如此,公主請回吧!”
樓月蘭認真的注視着未婆娑,知道她不是真的說假話,苦澀一笑,緩緩站起來俯視着跪在地上憔悴的未婆娑說道:“婆娑,本宮自然知道你是大義的,可是如果不是國家到了危急時刻,你以為本宮會這樣苦苦哀求與你?語氣頓了頓,聲音帶着一點點迷茫,厲聲問道:“婆娑,你從小就是生活在武将家中,對這些行兵打仗怕是你的兄長都不及你,可你畏畏縮縮的躲在這裏看着你的國家風雨飄搖,你的心可是産生過一點愧疚?你的父親是為什麽而死?是為了大燕國。你的兄長為什麽躺在這裏奄奄一息?是為了大燕國。可是本宮身為大燕國長公主苦苦哀求你,你卻口口聲聲将大義放在嘴邊,在你的心裏可是真的有大義放在心尖上?”
一聲聲,一句句更是深深的打擊在了未婆娑的心上,自己真的錯了嗎?可是父親屍骨未寒,兄長時日無多,自己如果是代兄出戰恐怕連這整個家業都要敗在自己的手上,而兄長可能連最後一面都看不見,自己究竟該怎麽做?
床榻之上的未子然卻是悠悠轉醒,一陣咳嘔,将沉浸在對弈的兩個人給緩過神來,樓月蘭則是表面上露出喜悅的表情,但是當看到未子然的臉色,眉頭一皺,這樣的跟剛才相差的氣色,不會是回光返照吧,樓月蘭壓制住心裏面的擔心,焦急的說道:“子然,別動,我會喚侍女熬藥去,你一定會好好的。”
未子然卻沒有看向樓月蘭,而是将目光轉到了跪在一旁的未婆娑說道:“妹妹,地上涼,快起來。”
未婆娑這一站起來,竟然險些再一次的跌倒,踉跄幾步走到了未子然的床邊,激動的流下眼淚說道:“哥哥,你可算是醒了,我”
未子然深深的吸上一口氣,才緩緩說道:“別,妹妹,哥哥知道我已經時日無多了,可連未家滿門竟然只剩下你一個人了,未家從先祖開始就是為國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護國大将軍,妹妹,現在大燕國危急時刻,你一定要要幫助大燕國渡過難關啊。”
說完像是用盡力氣一樣,暈厥了過去,樓月蘭連忙探聽鼻息,一顆心才放下來,還好,還好,還活着,可是他未子然活着眼睛裏面只有自己的妹妹,就是連閉上眼睛也不曾看到自己一眼,他還是這樣不給自己留下一絲一毫的機會。
未婆娑将自己的哥哥安置好後,緩緩的打開木門,看着滿目蕭條的院落,背對着樓月蘭,一聲落寞道:“從今天起,我就是玉面将軍未子然。“說完,竟然是眼睛一澀,再也流不下淚水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她曾經很天真的問道:“哥哥,為什麽你上陣殺敵還要帶着面具呢?”
“因為我和你長得實在是太像了,除了眉宇之間的英氣之外,一點也沒有威懾力,我是個将軍,如果長個這樣一張臉,多不威風啊。”
自此在軍營當中有個少将軍叫做玉面将軍,沖鋒陷陣,更是勝過自己的父親,也是讓其它國家聞之喪膽的玉面閻王。
樓月蘭笑了,可是最終還是沒将笑意抵達眼底,她因為這個未婆娑從來都得不到未子然的正眼相看,她恨她,可是此時的未婆娑身影是那樣的孤寂,讓人看見都是心生憐憫,忍不住的說道:“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們未家。”
未婆娑身形一頓,最終沒有說什麽離開了這個庭院,直到閃身離開了這裏後,才遙遙在遠處看一眼,她始終不能愛上自己,而自己已然傻傻陷了進去,拔也拔不出來,樓月蘭,如果有前世,是不是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所以今生要一一償還?
不遠處的一個娃娃臉的小丫頭皺着眉頭來回走動,時不時的往未子然房間的方向看去,猝不及防看到自家小姐就這樣走入視線當中,臉色更加憔悴,忍不住的對這個公主埋怨起來,但是卻不敢說些什麽,明顯是以前說過長公主的壞話受到過教訓,如今自然是不敢多說什麽了,但是也是連忙走上前攙扶着自家小姐說道:“小姐,長公主來是為了什麽?”
未婆娑腳步虛浮,看着娃娃臉的丫頭,用力握住她的手掌,沉聲說:“小六,我們要上戰場殺敵了,你怕不怕?”
小六用力的搖搖頭,堅定的說道:“小姐去哪裏,小六就去哪裏,小六就是要跟着小姐。”
未婆娑露出一副溫馨的笑容,緩緩散開自己臉頰上的愁緒說:“小六,有你在身邊真好。”
小六紅了臉頰,确是沒有說什麽。
長公主樓月蘭在未子然的房間裏呆了很長的時間,才慢慢的離開這裏,樓月蘭終究還是要先回一趟皇宮為自己的父皇報備這件事情的,因為接下來的時間裏她是要幫助未婆娑打理未大将軍府,畢竟未家,未婆娑這一走,就沒有能主事的主子了。
公主豪華的步攆離開了未家,緩緩的穿過大燕國的皇宮,而此時天空上卻飛過兩只烏鴉,烏鴉啼叫分明不是什麽好消息,樓月蘭吩咐道:“快,快點走。”
擡着步攆的轎夫則是更加用力的飛奔起來,同時很快的到了禦書房,而此時大燕國的皇帝正襟危坐的坐在書案上,假寐,卻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麽,眉頭緊皺。
門外刺耳的太監聲音響了起來,大燕國皇帝猛然之間睜開眼睛,随機臉色出現一抹柔和說:“進來吧!”
樓月蘭一板一眼的跪地請安後,才說:“父皇,女兒是想要請示父皇,未婆娑想要為國家盡力抵抗雪國的侵略,但是礙于家中無人,女兒想要為未家料理家務,還懇請父皇恩允,并且女兒已經做出承諾,如果未婆娑凱旋而歸,女兒願意下嫁于未婆娑。”
大燕皇帝怔怔的看着樓月蘭良久,像是想到了什麽,無意識的說:“真像,真像,可是為什麽”說到這裏緩過神,看着樓月蘭露出疑惑的樣子才住了口。
大燕皇帝沒有解釋,只是露出慈愛的臉頰,示意樓月蘭上前,摸了摸樓月蘭的頭頂說:“苦了你了。”
樓月蘭輕輕的将頭依偎在大燕國皇帝膝下,搖搖頭,哽咽道:“不委屈,父皇,女兒一點也不委屈,為了大燕國,女兒這點犧牲并不算什麽。”
而大燕國皇後寝殿當中,大燕國皇後焦急的問道:“如畫,公主回來了嗎?”
身邊一個身穿宮裝的宮女說道:“回娘娘的話,已經回來了,現在正在禦書房和皇上閑聊呢。“
皇後聽聞一怔,緩緩才嘆出一口氣道:“怪難為這孩子了。”
如畫倒是不以為然道:“娘娘真是好性,當年公主那樣折騰都沒有想過娘娘的顏面,如今這年仗着皇上的恩寵,越發沒有章程,這樣嫁給未家,未家手上有兵權,可以說的上是好歸宿了。”
皇後笑笑,沒有說話,只是任由如畫在耳邊抱怨,想起自己的兒子,才皺着眉頭道:“太子今天怎麽還沒有回來?你去問問是不是去着自己的父皇了?”
如畫笑着應聲道:“是。”
待如畫走後,皇後則是想到了六年前的一個局,那個局是自己推波助瀾的,雖然這個局的設計者不是自己,但是皇上得知後也是惱了自己好一陣子,可是那又怎麽樣?自己是大燕國的皇後,并且為大燕國生下第一個嫡長子,就這樣,後位不會輕易動搖,那個時候,她早就聽聞皇上身邊藏着一位美人,雖說不上國色天香,但是卻也算得上嬌俏可人,卻也不知道為什麽,皇上雖然寵她,但是從來不賞賜任何封賞,從那一刻,她就知道,這個女人在她的夫君心裏是不一樣的,她怎麽甘心她的夫君對一個女人熱衷如此?所以她故意将這些風向透漏給別人,從中推波助瀾,結果也是如她所願,那個女人死了,可是長公主卻還是盛寵不衰。
有的時候她都是在想,若是那個女人生下一個皇子,是不是都能封為太子?想到這裏,緊緊攥住手掌,,直至生疼。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如果覺得這個小說太虐的話,可以選擇《系統培養好老師》喲,這個很輕松的。
☆、定計
原來雪國早已經得到了大燕國內亂的消息,在李丞相謀逆的時候就打算來個鹬蚌相争,漁翁得利,并且已經暗中部署了在大燕國的軍隊,而此時經過半個月的時間,竟然直接率領着十萬鐵騎兵直接瀕臨燕京,可謂是岌岌可危,可憐的是大燕國向西源國求助,奈何兩個國家之間隔着一道天塹,就算是有心出兵相助,也不可能在時間上趕得上。
燕京的要塞之前還是有一個城鎮阻攔,喚作燕京的喉嚨小梁莊,而此時雪國的軍隊已經瀕臨城下,就駐紮在小梁莊十裏開外的地方,攻城一觸即發。
小梁莊城牆上方,一個身穿銀色盔甲帶着銀白色面具的武将站在城牆之上,微眯着眼睛說道:“小六,你看,雪國的大軍已經到了小梁莊十裏外了,這一仗實在是太過兇狠了。”
站在城牆上的自然是未婆娑,可是卻是以未子然的身份出戰的,本來雪國的軍隊侵略到大燕國腹部的時候,大燕國的軍隊因為剛剛經歷過一場大事變,如今正是萎靡不振的時候,可是當軍隊裏面的人聽到了是未子然已經能出戰的時候,更是振奮了所有大燕國人民的心,一時之間整個軍隊都是鬥志昂揚。
可是只有少數主将知道其實站在城牆上的玉面将軍不是未子然,而是他的妹妹未婆娑,而真正的玉面将軍卻在三天前去世了,而這個消息,他的妹妹卻還不知情,因為他的妹妹站在了大燕國的最前線,心性不能有一點差池,因為他們大燕國現在擔待不起。
小六自然也是知道了少爺去世的消息,但是卻不能開口說些什麽,因為她同樣害怕自己的小姐承受不住這樣的消息,半個月的時間竟然失去了所有的至親,她自然明白未婆娑不是鐵打的身體,是一個柔軟的嬌軀承受了這一國的重擔,這一戰成名亦可,可是如果敗了,那麽未家的榮譽也會煙消雲散,小姐為了長公主真可謂掏心掏肺,可是長公主她,诶。
“小姐,按照之前的戰術,恐怕雪國還會這樣恐吓,加上威逼利用城中百姓,想要不戰屈人之兵,我們該怎麽辦啊。”
白色的披風在高處的風中簌簌作響,沉吟半刻,未婆娑下令道:“傳我命令,關注城門,無論出現什麽情況都不許出城迎戰。”
小六瞪大眼睛看着自家小姐,遲疑的說道:“可是,小姐。”
“我現在不是什麽小姐,你可以喚我為将軍。”
“是,小姐,哦不,将軍。“小六皺皺眉頭,指着遠方的帳篷說道:”可是将軍,如果我們不出城迎戰,城中的老百姓要是聽信了雪國的妖言,內讧可怎麽辦?而且帳內幾個将軍都知道将軍并不是真正的玉面将軍,現在正是等着将軍打出勝仗才肯服氣呢,你這樣,您的部下會不服您的。”
未婆娑淩厲的眼神轉過身掃過自己身後的親衛兵,冷冷說道:“你們誰不服氣,我就将你們扔下城牆,既然我是主帥,那麽你們必須服從我的命令,誰要是敢反抗我,格殺勿論。”
其他的士兵在接觸到玉面将軍的眼神後,不自覺的打了哆嗦,而正慢慢走過來的一員大将更是背後一涼,沒有想到這個未家小姐竟然有如此氣勢,當真是不可小觑,可是沒有經歷過戰争,還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主帥,韓鵬用粗犷的聲音說:“喲,聽說将軍打算忍了這些嚣張的雪國軍隊?要我說,我們現在出城迎戰,殺死一個是一個,殺死兩個賺一個。”
未婆娑仿佛沒有聽到韓鵬說的話一樣,緩緩的走到了韓鵬面前,看這個氣勢倒是吓退了韓鵬兩步,但是一想到自己竟然被這個黃毛丫頭吓退了兩步,硬生生的頂住了忍不住想要後退的步伐,梗着脖子看着這個帶着面具的未婆娑。
“韓将軍,本将已經說過,誰要是不服氣本将軍的将令,本将就會将誰扔下去,既然韓将軍這麽不服氣,來人啊,将韓将軍扔下城牆,讓他自己一個人去和敵軍厮殺吧,讓我們見識一下韓将軍的威武。”
韓将軍臉色瞬間一變,看着未婆娑的親兵真的将他給舉了起來,正要扔了下去,吓得面如土色說道:“你們真的要把老韓扔下去?将軍,将軍。”
“住手。”
一個穿着紅色的軍袍的人小跑過來,單膝跪地說道:“還請玉面将軍看在末将的面子上放過韓将軍。”
未婆娑身形一頓,才緩緩看向遠方,聲音冷到讓人發顫,“給本将一個理由。”
穿着紅色的軍袍将軍,深吸一口氣,咬牙說:“是韓将軍和末将等人不懂事,如果将軍将韓将軍扔下城牆,固然能震撼士兵對将軍敬畏,但是現在還是大燕國用人之際,韓将軍矯勇善戰,留下來自然會為将軍沖鋒陷陣。”
韓将軍拿眼偷偷看一眼城牆下面,連忙服軟道:“玉面将軍,俺老韓知錯了,還請玉面将軍放過末将。”
未婆娑沒有說話,一時之間氣氛緊張起來,良久,未婆娑轉身離開了城牆,紅袍将軍才暗暗嘆出一口氣。
韓将軍則是一副驚恐未定的樣子,拍了拍胸脯,一把拉起還在單膝跪地的劉雲說道:“老劉啊,還是你夠意思啊,這特媽的要是真把我老韓扔下去,老韓不得摔死了?這也死的太憋屈了,我寧願戰死,這個小丫頭不簡單啊。”
劉雲神色複雜的看着未婆娑離開的地方,沉吟道:“老韓,慎言,這個玉面将軍可不比之前的玉面将軍差。”
韓将軍摸摸頭,一副不甚了解的樣子,倒是這個時候,劉雲并沒有在解釋什麽,不遠處的小六則是折過來說道:“韓将軍,劉将軍,玉面将軍請兩位将軍到大帳內商議事情。”
劉雲看一眼明顯娃娃臉的小六,笑眯眯的作揖道:“小六将軍,玉面将軍剛才可是生氣了?“
小六一聽這個,臉色不是很好的道:“哼,我家少将軍心眼才沒那麽小,你們趕緊去就是了,免得少将軍責罰我沒有告訴你們。“說完則是轉身離開了。
大帳內的未婆娑背着手皺着眉頭看着身前的沙盤,拿着一個小棍在比劃着什麽,而急忙趕來的韓将軍和劉将軍則是看到現在的這個場景,大帳內還有一個儒袍書生坐在凳子上面喝着茶水,劉将軍一嘆,好一個面色如玉的男子,看樣子應該是未家的軍事了,劉将軍對着這個男子就是一揖,可是眼前的男子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視若無睹,劉将軍不以為意,倒是一旁站着的韓将軍說道:“你這豎子,不知好歹,你知不知道我和劉雲是誰?”
面色如玉的男子則是緩緩的喝了一口茶水,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這才擡眼看着眼前的兩個人,面部雖然沒有笑,但是卻總是能給人一種笑意盈盈的樣子說:“草民自然知道兩位的鼎鼎大名,一個是剛才差點被扔下城牆,吓得面無人色的韓将軍,另一個則是膽小如鼠的劉将軍。”
正進帳篷的小六聽到郎玉說的這句話,撲哧笑出了聲,這話說的可真是毒到了家,但是也真是解氣。
而劉雲則是面紅耳赤,但是卻糯糯的不敢反駁,而一旁的暴脾氣韓将軍則是忍不住的一巴掌拍向了郎玉,本想揪起朗寧的韓将軍卻憋得面紅耳赤,韓将軍覺得一只手用不上力氣,驚詫之下伸出兩只手,朗寧卻是紋絲未動。
小六在一旁嘲笑道:“韓将軍,莫不成你老了,現在竟然一個文弱書生都拎不動了?”
說完韓将軍的臉頰更加紅了,也不知道是因為用不上力氣,還是因為小六說的話臊得慌。
未婆娑自然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但是就是想要看看朗寧究竟有什麽底牌,但是現在來看果然不同凡響,看着韓将軍還在糾結這個問題,臉色遺一寒說道:“還不住手?”
這才像是驚醒了劉雲一樣,扒開了韓将軍的雙手,請罪道:“還請少将軍恕罪。”
未婆娑沒有理會劉雲,看着郎玉說:“你說說我們現在面對的形式。”
郎玉這才整理一下衣襟,輕輕的把玩着手裏面的三個鐵珠子說:“雪國十萬鐵騎大軍在半個月的時間裏踏入大燕國如同進入無人之地,所用的戰術無所謂就是利用了大燕國之前的內亂,元氣大傷,更何況十萬鐵騎的名字聽上去便是有點駭人聽聞,可是若是仔細想想,大燕國的城池無一不是被威逼利誘才開城迎接雪國軍隊的,可見雪國的兵不血刃做得十分熟練,但是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裏面就能到達大燕國的喉嚨,小梁莊,必然是輕裝上陣,盡管鐵騎身上全是盔甲,那麽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他們身上所帶的糧食很少,而運糧大隊能跟得上大軍嗎?很顯然不能,只要能拖上一段時間,大軍則退矣。”
說完這些後,郎玉喝了一口茶水,可惜茶杯裏面已經沒有水了。
未婆娑點點頭,沉聲說道:“這只是第一步,既然已經掌握住敵軍的弱點,那麽幹等着則是錯失良機,只能讓鐵騎大軍得到重創才是真理,而這計策則可用作直插敵人心髒,怒燒敵軍。”
郎玉笑着點點頭,“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插播小廣告啦,表要拍我。
作者申請了一個群號: 362781116
如果覺得這個比較虐,可以看看作者君另一個新開的小說,叫做《系統培養好老師》喲
☆、雪國太子
韓将軍則是疑惑的揉了揉頭,表示自己什麽都沒有聽懂,但是也是用他那個粗犷的嗓子說道:“但憑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