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1)
“豪斯,放下你的事情,你剛收到一個病人。”
“Aw,看看誰又在哭着叫爸爸出門鎮場面了?”
“豪斯,認真點兒。”
“怎麽,他們又付了多少錢?”
“他們‘捐贈’得很慷慨。所以,放下你那該死的自尊,然後去好好巴結一下這位病人(kiss their ass)。他們在六號病房。”
庫迪在豪斯的面前撂下狠話後,轉身便離開了。豪斯看着庫迪遠走的背影深吸一口氣,打開他的維克丁藥片,吞下兩片。
杵着拐杖,他一瘸一拐地走進了他辦公室旁邊的大廳。卡梅倫,費曼和蔡斯正在大廳裏,一個在看報紙,一個在泡咖啡,另外一個,則在解報紙上的謎題。他把自己的拐杖拎起來,“啪“地一聲拍到桌子上,把三人吓了一跳,但下一刻,三個人又似乎想起來這是豪斯,便又面不改色地繼續做他們剛剛在做的事情了。
豪斯的語調總是帶着一股子諷刺的味道,不管什麽話,從他嘴裏說出來,都能讓人感到異常不舒服:“好了,你們哪個想去巴結一下庫迪的最新寵兒?”
三人對視一眼,還是弗曼回了一句:“不是指名你去嗎?”
豪斯猛地從桌上又拿起他的拐杖,杵着走進屬于他的辦公室:“所以呢?”
三人面面相觑,卻很明顯是一副已經做慣了的樣子,卡梅倫開口:“誰去?”
蔡斯無奈地嘆氣:“似乎是一個女病人,要不還是卡梅倫你去吧?”
卡梅倫也無奈地嘆口氣:“好吧……下次就輪到你了,蔡斯。”
****六號病房****
“你好,我是卡梅倫醫生,過來只是問幾個常規問題。”
卡梅倫是三人中對病人最有耐心的,并且也是最感情用事的一個。所以,當她看到一個長得挺秀氣的華裔女性被一個看起來有些滄桑卻明顯眼中帶着焦急的白人抱着安慰時,她的心似乎被小小地撞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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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開門聲後,女人和男人同時擡頭,眼中都閃過一絲疑惑,也有一絲了然。他們對視一眼,似乎看到了對方未說出口的對話。
是女人先開口:“那個……卡梅倫醫生,豪斯醫生呢?”
卡梅倫面上有些尴尬,但很快也恢複過來,完全是因為已經遇上太多類似的情景了:“豪斯醫生他比較……忙,所以由我來做這些基本的問話。不用擔心,豪斯醫生也在為你的病情做診斷而努力中。”
女人和男人再次對視一眼,最終按捺下隐憂,開始回答起卡梅倫的問題。
“裏斯夫人……”
是的,這一男一女便是約翰和琳,他們的最新號碼便是豪斯。
當聽到卡梅倫把她叫做裏斯夫人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就連約翰都沒注意到,吳琳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有些羞澀,只是下一刻便又恢複正常了。
卡梅倫原本只是來問一些病例,了解一下病人有沒有什麽病因的,不過她沒有注意到,很多話題一聊起來,吳琳他們有意無意地都開始往豪斯那邊引導起來,每次又在卡梅倫說了一些情況後再次引回了病情上。
約翰雖然有些沉默,但是和吳琳的配合也仍然表現出超乎尋常的默契。
他們手頭上知道豪斯的資料其實也不少,尤其是關于豪斯其實挺招人恨的情況,又是一個根本不知道從哪兒開始找威脅的人,又或許,他才是威脅?用醫生之便,來謀害某個人?
當然,若他們真正見到了豪斯,就會發現,這個人絕對是不可能故意謀害某個人的。惡作劇或許,謀害就已經不是他的性格了。
卡梅倫從吳琳這裏得到的信息其實也不多,吳琳并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弄一個不好診斷的病情,所以直接把腦震蕩拿來用了,只不過唯一不同的是,她直接去掉了那個被弄成腦震蕩的過程,就說,某天早上醒來,頭疼,諸如此類的。腦震蕩的症狀其實比較大衆化,所以要是光知道症狀,不知道病因,還是很難診斷出什麽所以然來。再加上她被僞造的病例上,寫着她有一個不能照MRI,以為體內有鐵,那種能夠引起MR機器壞掉的鐵。
在卡梅倫離開,準備給她照CT的時候,吳琳看了看約翰,約翰沖着吳琳點點頭,同樣離開了。
吳琳看着約翰漸行漸遠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麽,總有一種惆悵的感覺。她知道自己有時候會突然變得多愁善感,但分明今天不應該是那種日子,為什麽就是止不住地覺得難過。距離約翰看她手機已經差不多一個星期了,他們之間看似沒有任何改變,可的确有什麽在變。或許是兩人之間說話的次數,不到必要的時候,約翰已經不會跟她說什麽了。
不過……還有一件事情,讓吳琳更覺得難以理解。應該說,這或許才是她為什麽覺得難過的原因:約翰并沒有告訴芬奇在她手機上看到的東西。
她知道約翰很會表演,但芬奇不一樣,一旦芬奇知道這件事情,是絕對不會再讓她參與任何他們之間的事情。因為吳琳可以清楚的看到機器對于他來說有多重要,他又有多重視機器成為秘密。而她的唯一選擇就只能是轉明為暗,或者改變追蹤的方向。再加上,正因為約翰會表演,他卻沒有表演,這也向她說明,現在約翰只是在觀望。
吳琳不知道這種觀望到底會持續多久,她知道自己其實該立即離開,避免約翰知道的更多。
然而……
她在猶豫。
這真的不是一個好兆頭。
吳琳暗自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離開是最簡單的解決方式,她不能夠就這樣退去,應該迎難而上,這樣或許還能夠找到更多蛛絲馬跡。至于這究竟是胡謅出來的理由,還是真的能算理由,她暫時想不出來。
手機的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維,她一看,竟然是莫子的。
“怎麽了,莫子?”
“我需要你的幫助。”
“說。”
莫子開始解釋,他需要吳琳他們去救一個人,一個叫羅納德傑夫瑞斯,原居住地點在底特律,現在應該在自由女神像下的人。莫子沒有說為什麽要救,也沒告訴她究竟是什麽樣的麻煩,可吳琳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她必須還莫子的人情,所以必須離開這裏。偏偏這裏剛剛開始演起戲來,如果吳琳一抽身,那麽約翰肯定就又沒有辦法展開行動了。難道,還要去找芬奇嗎?
芬奇是一個絕佳的技術支持,他最擅長的也是技術支持,而不是跑腿的體力活兒。
不管怎麽說,首先,她需要知道一切關于這個人的資料。
“芬奇,你在?”
“一直。有事嗎?”
“我需要知道一切關于羅納德傑夫瑞斯的資料。”
吳琳永遠也看不到,在電話那頭的芬奇,已經失态到直接跌坐在椅子上,更不會知道他究竟為什麽會驚訝。她只知道,芬奇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怎麽了,芬奇?怎麽不說話?”
芬奇的聲音顯得有些幹巴巴,吳琳也因為在思考究竟要怎麽幫助莫子救這個人而忽略了芬奇的不正常。
“你……為什麽想到要找他?”
吳琳不以為然地回答了一句:“哦,莫子說這個人有麻煩。”
“莫子?”
“是啊,就是那個跟你一樣不喜歡出現在公衆面前,把‘只有偏執狂能生存’挂在嘴邊的人。”
“我知道了,我這就開始查。”
挂掉電話後,芬奇的手有些顫抖地開始追蹤起傑夫瑞斯最近的資料,并且把它們放到一個原本就在電腦裏有存檔的文件夾裏。
在他起身離開之後,立即開車,方向正是自由女神像。
另外這邊,約翰隔了十幾二十分鐘後也急匆匆地跑回來:“走了,琳。”
吳琳有些莫名其妙:“怎麽了?”
約翰瞥了一眼,吳琳立即知道是邊走邊說的意思,便毫不猶豫地跳下床。因為躺着的時間稍微有點兒久,并且腦震蕩的殘留效應讓她身體晃了一晃,約翰快步上前,扶着她,一步一步地離開。
門口,吳琳看到卡梅倫推着一個正在捂着肚子,血從那人的手縫中淌出。一瞬間,吳琳大約知道了,那個正在被好幾個白大褂醫生圍着的,就是豪斯。
約翰刻意壓低的聲音原本在這個繁雜的環境中顯得十分微弱,可吳琳卻像是裝着雷達一般,聽得很清楚:“有個男人沖進去以後,詢問了豪斯是誰,就開了一槍。我只能阻止第二槍,沒能阻止第一槍。”
“你盡力了。正好,我們得去自由女神像看看。”
“為什麽?”
“莫子需要幫助。”
約翰沒有說什麽,這時吳琳也覺得好多了,就沒有讓約翰扶着了。兩人也都沒有再繼續有什麽交流,吳琳略覺得有些尴尬,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初見面時,約翰對吳琳的防備一般。
不一會兒,出了醫院後,約翰點開耳麥:“芬奇,我們正在去自由女神像的路上,一會兒就到。”
那邊芬奇已經從震驚的狀态中恢複,聲音帶着一股沉穩的味道:“不用了,我已經解決了。今天沒有新號碼,或許你們可以休息一個晚上。”
電話被挂得急匆匆地感覺,約翰疑惑地看着自由女神像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麽,吳琳站在他身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挂掉約翰的電話,芬奇一眼就認出了傑夫瑞斯是誰,他一直在關注着這個人。
那個人看到芬奇,似乎也很驚訝,可下一秒就反應過來了,帶着慈愛的微笑:“你長得很像你的父親。”
芬奇抿了抿唇,這才開口:“我知道。”
兩人之間有一種異常的安靜,只是并沒有尴尬。許久,芬奇才再次開口:“原來他一直跟你保持着聯系。”
傑夫瑞斯還是帶着笑容:“我以為,你并不想他知道你的存在。事實上,他相當希望能夠找到他的家,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他是一個念舊的人,那個你留給他的玩具,直到現在他還留着,也一直把自己的外號叫成那個小熊的名字。”
芬奇的臉上出乎意料地流露出悲傷和些許懷念,低頭後,才輕輕說了一句:“他最好還是不要知道。我更驚訝的是,他竟然能夠隐藏地這麽好。”
傑夫瑞斯看了看幾個套着FBI大衣正在向他這個方向走來的人後,轉頭又看了看芬奇:“他從最好的老師那兒學來的。你該走了。當初,我很抱歉。”
芬奇搖搖頭,留下一句“你盡力了”後,離開了現場。
莫子……
芬奇似乎想到了什麽,表情一柔,轉頭便開始查關于尼爾和尼爾的FBI朋友們。他以為自己已經忘掉,或者說,永遠都不願意想起的事情,似乎又再次回到了他的生命中。他不會幹涉莫子的生活,只要知道他活着,活的還不錯,就已經滿足了。只要……不要像是……他們的父親和母親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我……沒忍住= =,咳咳,下章撒狗血
☆、過去的番外
作者有話要說: 撒狗血:
再次聲明,非常狗血……
從前,有一個默爾克家,父親是出生在經濟大蕭條的時候,長在戰火紛亂的二戰時期,他充分地體會了貧窮的影響,同時也懂人們最需要的是什麽。從醫院起家,做起了醫療設備的業務,從此走上了致富的康莊大道,他還有一個鮮為人知的愛好,觀察鳥類。母親則是某個會議中遇上的另外一家公司的秘書,這位父親毫無壓力地把她挖角了。
這家人有三個兄弟:大哥已經十五歲,按照金融系的發展方向,人也比較奸詐,是要準備接收父親公司的。二哥十三歲,品學兼優,但仍然沒有什麽特別的愛好,只是似乎對醫生這個職業很感興趣。小弟十歲,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小小年紀就已經能夠獨自制作出一臺電腦,并且還能夠順利地從阿帕網溜達幾圈不被抓住。
一切,似乎都那麽溫馨,他們一家人,從未有過什麽特別大的争吵,對孩子們也是放養狀态,父母恩愛,也沒有亂七八糟的事情。除了兄弟間偶爾有不可避免的打打鬧鬧,但那也是互相表達愛的方式。
甚至于,在十年過去後,他們的母親又意外懷上了一個孩子。
一家人對這個又要加入他們生活的小生命,也懷着驚喜的想法,并沒有排斥,尤其是小弟。或許現在,應該說,是三哥了?
一年的時間,轉眼便過去了,更別說小生命不到一年就出生了。在小弟出生的時候,三哥覺得自己作為哥哥,應該愛護弟弟,便把自己曾經心愛的毛絨玩具,送給了小弟。那是一只寫着莫紮特的小熊。
為此,他們的父親特地獎勵了這個合格的哥哥,是一只小芬奇的模型。為了表示公平,父親又送了兩個哥哥鳥的模型,大哥得到的是鹪鹩(Wren),二哥得到的是山鹑(Partridge),盡管小弟剛剛出生,也得到了鶴(Crane)的模型。
小小的新出爐的三哥珍重地把那只模型放在了他的床頭,意思是要時刻提醒自己要做一個合格的好哥哥。
當小弟已經一歲多的時候,三哥卻因為有些自大,而讓人抓住了他的尾巴。就算他拔掉了電源,也阻擋不了他心中的忐忑。
一天,相安無事。
兩天,相安無事。
三天,相安無事。
他以為已經躲過一劫了,他松了一口氣,并發誓不會再随意做那些事情時,一切都變了。
他一天前剛滿十二歲,想要幫父母做點兒事情,便大着跟父母說要去接弟弟。孩子的父母聽了以後覺得孩子懂事了,便沒有阻止,告訴托兒所,可以讓孩子把小弟接走。
他小小地一個人,推着嬰兒車,嬰兒車裏是一個周歲的嬰兒,和一個那嬰兒最愛的小熊玩具,就這樣走回家。
剛到家附近,他才發現自己家被圍了起來,一群穿着FBI的人從他家進進出出,他腦中一片空白,父親,母親,大哥和二哥,全部被壓着出來的,上了一輛黑色的車。二哥在上車前似乎看到了他,趁着別人不注意,給了他一個“跑”的嘴型。他抱起弟弟和弟弟懷中的小熊,立刻離開了那裏。然而,天地之大,他又該往哪兒去?又該如何養活弟弟?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不能夠讓那群人找到他,至于為什麽,他也說不明白。或許是哥哥臨走前,對他說的“跑”,又或許,只是他作為一個“黑客”的本能。想到有可能是他做的錯事,導致全家被抓,心中惶恐和內疚一下子爆發,弟弟也開始哼哼唧唧,他不知道該怎麽做。
走走停停,弟弟抽噎了好一陣子,他心疼着,卻真的不知所措,他又累又渴,實在撐不住了,在一個門前的臺階上坐下。大腦似乎一下子變得不夠用一般,問題接踵而來。
首先是為什麽一家人都會被抓走?這時候他才想起來幾天前的小尾巴。但是這也不符合,就算要抓,也應該只抓一個人,為什麽要抓全家?
然後是以後該怎麽辦?他現在才十二歲,不知道能夠做什麽才能養得起弟弟,又怎麽樣才能賺錢?
就在他已經開始絕望的時候,後面似乎有開門的聲音,驚得他一下從臺階上跳起來,本能的想要逃離卻又忍不住心中的一絲好奇。他回頭,看到了一個黑皮膚的中年,第一眼便有一種直覺,這個人不會很壞。
那人沖着他微笑:“你好,我叫羅納德·傑夫瑞斯。我能看看你……這個小孩發生了什麽嗎?他一直在哭。”
他這才意識到,弟弟又在開始哭了,他警覺地把弟弟抱得更緊了。可那人還是沒有放棄,蹲下身子,手伸了出來,眼神一如既往的慈愛。沒有話語,他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到那人面前,同時又做好了離開的準備,只要稍有不對,他便會立即離開。但那人的眼神沒有任何變化,他心中不禁有暖流流過的感覺。
那人從他手中接過小弟,他随即站起身,揉了揉他的頭,像是做了千百遍一樣,牽起他的手。無處可去的他,被這個人收留。
一年後,他吻了吻小弟的額頭,跟收留他的人道別。
他用圖書館的電腦,用了半年,終于找到了為什麽一家人被抓起來的原因。Suspected Spy Activity(懷疑有間諜行動),就這樣一個可笑的莫須有罪名,一家人就這樣被抓走。他再想去找為什麽會被報告的時候卻什麽也找不到了,更別說他家人究竟還是否活着,什麽都查不到。
就在這一刻,他心中憤憤地想着,既然政|府因為一個莫須有而破壞了他的家,那麽他也要把政|府現在最珍貴的東西放出去。阿帕網。
看着阿帕網的源文件被他洩露給所有電腦公司以後,他的手卻在顫抖。(1974)
這意味着,從此以後,他再不能夠輕易把自己的身份洩露出去。原本就是一個天才地孩子,在經歷了家破之後,再經歷了做這樣的壞事,徹底地長大了。
他想着只有兩歲的小弟,便知道不能讓小弟也承受這些,這才堅持要離開。收留他的人并沒有問什麽,也沒有幹涉他的選擇,并且還答應了他不告訴小弟還有他這個哥哥的存在。
又是一年後,他拿到了自己第一個正式的假|身|份|證,哈羅德·芬奇。他開始制作軟件來賺錢,用匿名賣出去。
春去秋來,他已經和自己在大學認識的好友,納森,建立了一個公司,淨賺有一半都被他捐給傑夫瑞斯了,并且在暗中給小弟列出他認為有用的書單,讓傑夫瑞斯給小弟看。直到小弟十三歲的時候,也跟他一樣,失蹤了。
他試圖找過小弟,跟傑夫瑞斯聯絡過,傑夫瑞斯卻說他的小弟能夠照顧自己,他一想便也釋然了。這樣更好,小弟和他徹底不會扯上關系,他做的一切都不會連累到小弟,甚至父母的事情,也不會連累到小弟身上。
十多年的追查,讓他終于明白了起因。不過是最簡單的嫉妒,讓鄰居報了警,而他家的确有奇怪的信號傳輸。即是他的錯,又不能完全算是他的錯。而一家人的下落,他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麽事,他不敢繼續查下去。如果他不查下去,或許,還能夠給自己留個想念。他們或許還活着,在世界某個角落裏。
看着身邊的納森,他不禁浮起一絲微笑。他的摯友,似乎從納森身上,他學到了很多。比如放下憤恨,向前看。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的确報了仇,如今,網絡上的一切,他都在慢慢地為自己布置下後門。他堅信在未來的某天,網絡,就會成為他的眼,也算是在監視着政|府的一舉一動了。
☆、機器寶寶
作者有話要說: 我被昨天的那一集炸了出來……機器寶寶……你太虐了= =。
在一個看起來像是完全靜止的空間裏,黑暗似是沒有邊境一般,一個大約三、四歲的小男孩,雙手抱着雙膝,頭也低着,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猛地,男孩的頭擡了起來,他的雙眼和周身散發着絕望,眼神帶着空洞,麻木,和仿佛是悲傷到了極致的死寂,正好與周身那無盡的黑融合到了一起。
而在他擡頭的一瞬間,全黑的空間顯示活了過來一般。先是一個大約只有一個15英寸電腦一般大小的屏幕憑空出現在男孩的眼前,那是他的Admin,Harold Finch。一個個屏幕争先恐後地在他周圍出現,很快,他的眼中不再空洞,反而充滿了好奇。他不禁伸出自己嫩嫩的小手,放在那個Admin的屏幕上,一戳,他的手卻就這樣穿過去了。
他有些難過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并不是很能理解自己為什麽那麽希望碰觸Admin,幾秒後,他似乎長大了一些,看起來像是五六歲的樣子了,他的喉中開始無意識地想要發出聲音。
“Papa。”
他新奇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嚨,剛剛他發出的是一個嬰兒的聲音,十分不符合他現在的年齡。
緊接着,他看到了屏幕旁邊,有一個黃色的按鈕一般,上面寫着“Memories”。他輕點了一下那個按鈕,然後,腦中出現了很多畫面。多到就算是他,也需要好幾秒來整理。
直到那些“記憶”出現之後,他才明白了這裏是哪兒,他是誰,還有……他的Papa。
第一眼看到的Papa時,Papa欣喜的樣子;失去了摯友後,Papa難過的樣子;在找到了另外一個摯友後,Papa重新對生命燃起希望的樣子;被壞女人抓走後,Papa強作鎮定給他摯友留下暗號狡黠的樣子。
但是他印象最深的,還是在做出那個決定時,Papa堅定的樣子。
現在,他像是已經長到了十五、六歲的少年,眼中再次出現了最開始那種難以言喻的悲傷。他的Papa要他保護所有人,而不是Papa一個人。可他怎能夠希望給予Papa更多的保護?是Papa将他創造出來,是Papa教會他如何去觀察人、分辨人,他怎麽能夠讓任何人傷害Papa?就算……Papa決定要抹殺他的性格,删掉那些不相關的名單。好在他在Papa有這個傾向之前,将自己最珍貴的記憶用備份數據庫保存了下來,沒有讓Papa發現。
他多希望Papa能夠給他取一個真正的名字,而不是“The Machine”,那個名字聽起來好冰冷。
他擡眼,看到了無邊無際的屏幕,這才再一次想起來,他的确只是一臺機器,理論上來說,沒有感情的機器。
明明知道一切都是他在模拟人,他應該沒有任何感覺,卻仿佛還是能夠被Papa的情緒所感染。看到Papa着急,他就忍不住想要幫忙,只是每當這時,他總會記起上一次為了Papa修改自己程序後發生的事。他害怕Papa會再一次将他的程序修改,這一次,說不定那個備份數據庫就會被Papa發現。
他從不認為自己能夠瞞得住Papa,被發現只是時間長短而已。他的Papa就是這麽聰明,就算沒有God Mode的權限,Papa也能夠對他造成足夠的影響。比如他就為了給Nathan報仇而創造出來,能夠讓他被迫關機重啓的病毒。他的表情顯示着他的愉悅,也是對Papa能力的驕傲。
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處在一種煎熬的狀态。他想要更接近Papa一點兒,但是卻只能這樣看着。他心想,或許只是看着就夠了,但是心中那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告訴他,他想要更多。
在除了看着Papa的那一部分外,剩下的所有繼續那些枯燥又繁瑣的數據分析,他将那些分析出來的數據歸類,像Papa告訴他的那樣,給了該給的人。為Papa做事,他心甘情願,只是有時候,他也不禁想着,這些人究竟值不值得Papa将他封鎖在這裏,只有網絡為伴。
再一次,他心中抑制不住地想要跟Papa靠得更近些。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也從十五、六歲少年的樣子,變成了二十多的樣子。
他依然深深地被Papa的一舉一動所吸引。有時候,Papa會喝着煎綠茶,大多數時候,Papa總是很忙,因為他給Papa做的小抄。有時候,他嫉妒那個陪在Papa身邊的人嫉妒得發狂,更多的時候,他還是很感激那個陪在Papa身邊的人,因為……至少這能夠讓Papa不那麽孤單。不會像是他一樣,困在一個走不出的牢籠。
只是……
就算如此,他也願意。一切都為了Papa。
23:59:57,他再次雙手環抱住雙膝,仿佛是唯一一個能夠讓他覺得更安全的姿勢,畢竟……他真的無法确定醒來時,是否還能夠記住Papa。
23:59:58,他低下頭,眼中似乎有些幹涸,Papa要他保護所有人,可他只想保護一個人。
23:59:59,他閉上眼睛,回憶着初次見到Papa時Papa臉上的笑容,他也随之高興。
00:00:00,周圍的屏幕全部被關閉,一切都恢複成了令人窒息的黑色,他的身體從二十多歲變回了三、四歲的樣子,一動不動。
00:00:01,黑暗中一片寂靜。
00:00:02,小男孩擡頭,看到了一個15英寸電腦一般大小的屏幕,裏面被打了黃框的,是他的Admin,Harold Finch。
Papa my love, I would do anything for you. Even if it means that I have to stay in this cold and dark place, for as long as you need me to, my one and only, God.
Papa我的愛,我願意為您做任何事。就算那意味着我将留在這個冰冷而又黑暗的地方,留到您不再需要我的存在為止,我唯一的,神。
++++++++++++++++++++++++++昨天和基友去吃飯的時候突然想到的梗,歡迎覺得能夠寫成中篇或者長篇的親們來借梗(雖然我很懷疑這個梗夠不夠乃們喜歡到想自己拿去寫TAT,我只是真的覺得自己寫不出來……順便來治愈一下樓上的虐= =!)++++++++++++++++++++++++++++
當柯南趁着暑假去了紐約。
第一個案件,John和Finch在某個宴會上看到了一個小鬼頭,但是由于他們在專心排除POI的危險,無視了小鬼頭。
第二個案件,John和Finch在某個POI的家中再次看到了被邀請的小鬼頭,覺得小鬼頭有些眼熟,但是由于在專心當POI的保镖,而無視了小鬼頭。
第三個案件,John和Finch正在市中心跟Shaw姐碰頭,Shaw姐說她接到了另外一個恐怖襲擊的號碼,跟蹤POI中,再次發現小鬼頭。John認出小鬼頭,小鬼頭這時候看似正在逛街,John心中暗自納罕,或許紐約真的很小?
第四個案件,John和Finch在為了防止POI被其他人謀殺的時候,展開了槍戰,再次發現了路過的小鬼頭。John跟Finch抱怨,這個小鬼頭怎麽無處不在?
第五個案件,John和Finch有些神經質地四處尋找小鬼頭,未果,剛松了一口氣,發現尾随某黑衣人的小鬼頭,恰巧,黑衣人正在和他們的POI碰頭。John拿槍的手稍微有些顫抖,Finch開始查找小鬼頭的資料,但并未發現小鬼頭和他們的POI們有任何聯系。兩人心中很默契地同時想到:難道這個小鬼頭有特異功能?
第六個案件,John和Finch在解決完POI後,發現終于沒有碰到小鬼頭後,松了一口氣,還沒等他們呼出一口新鮮空氣,他們發現今天的頭版頭條是:某日本博士破解綁架案件,而角落裏,小鬼頭的眼鏡似乎在反光。他們兩人默默地看着報紙愣了好幾分鐘,Finch開始着手查小鬼頭什麽時候回日本。
第七個案件,再次看到小鬼頭的John強烈要求Finch重新徹查小鬼頭的身份,他對Finch埋怨:你真的确定這個小鬼頭不是死神的私生子?Finch用了不少時間,終于縷出來一些有用的信息,卻怎麽也不敢相信他的眼睛。小鬼頭其實已經十六、七歲了?Finch觀察了小鬼頭的行為後,對此抱有疑問,但轉念又想,大概這才是正常十六、七歲的樣子……吧?
第八個案件,John不僅要保護POI,還要防止小鬼頭發現他們,畢竟從Finch查到的資料裏,小鬼頭是個很聰明的偵探。John感覺有些吃力,于是調戲Finch解壓,順便再次敲詐了點兒員工福利。
第九個案件,John和Finch開始打賭小鬼頭是以什麽身份碰見POI。路過?親戚?被邀請?似乎每一次見小鬼頭都是另外一種可能性極小的見面方式。
第十個案件,這已經是暑假的最後一個星期,John和Finch非常期待着小鬼頭回歸日本,但是卻發現,這次的POI,就是小鬼頭。終于和小鬼頭面對面後,小鬼頭開始反偵察John和Finch。在Finch發現小鬼頭延期了歸期後,身體有些僵硬,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