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約翰開着車,一邊開車,一邊用耳麥聯系上了弗斯科:“萊奈爾,想我了嗎?”
“一點兒也沒有,又有什麽要我做的事情了嗎?”
“難道我就不能只打個電話說聲‘嗨’嗎?”
“當然,你說完了麽?”
“不,我的确需要你去一下克裏斯蒂娜·羅哈斯的住處,看看她怎麽樣了,找到你能找的線索,然後,給我一份報告,四個小時後,我需要拿到。到時候聯系,就這樣。”
“唉唉唉?等等,克裏斯蒂娜誰?”
弗斯科一臉郁悶地看着已經挂掉的電話,喃喃地抱怨:“什麽時候才能有點兒尊重啊。”
他開始在電腦裏查克裏斯蒂娜·羅哈斯的住處,很快,趕到現場後,已經是一個犯罪現場了,他還碰到了同行,廢了一堆口舌才被允許得到一份子彈分析記錄和各種記錄。弗斯科嘆口氣,終于又回到他無聊的日常工作中。
而約翰很快到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在那附近,他找到了一輛車老車,防震很低還有後備箱的車。順手把那個老車“領走”後,他把那兩個沒受傷的人弄醒:“嘿,你們當中的一個人會告訴,你們為什麽要綁架那個孩子。”
“嗚嗚!(絕不!)”
他們被捂着嘴,無法說話,約翰帶着壞笑:【“有史以來,我撬開人嘴巴的最長記錄是16個小時,你們看起來不像能讓我打破記錄的樣子。”】
約翰帶着他們饒圈,刻意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行駛,半個小時以後,他打開了後備箱,兩個人已經暈暈乎乎的了,約翰的笑容越發的讓那兩個人毛骨悚然:“準備好開口了嗎?”
那兩個人痛苦着,卻仍然不肯說話。約翰關上了後備箱,又繼續開起他那非常颠簸的路線。又是另外半個小時,其中一個人開始有些猶豫,想要說話:“聽着,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們只是小組行動,并且都是他們給我們命令,我們從不問問題。”
“那好,我們繼續來幾圈吧。”
“等等,等等!那個……我知道一個地點,我們從那裏拿錢!”
說話的是禿頭,他旁邊的那個長發飄飄惡狠狠地瞪了禿頭一眼,約翰敏銳地察覺到這個以後判定長發飄飄還有什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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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們這位朋友還有什麽沒說呢,你們頭的名字呢?連這都不知道?”
禿頭有些絕望地看着旁邊的長發飄飄,長發飄飄繼續惡狠狠地瞪着禿頭。約翰笑笑:“我沒有什麽時間了,不然,我會很享受這的。【過兩只貓被塞進袋子裏嗎?】”随後他的頭轉向禿頭:“【你想出來嗎?】”
禿頭勾起嘴角,約翰拿出一把小刀,把禿頭的塑料繩索解開:“【把你老大的名字套出來。】”
随着長發飄飄的慘叫聲和關後備箱的聲音,約翰的笑中帶着些許憂慮,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後,略嘆口氣。他看過很多傷口,吳琳肩膀上的傷口比她口中說的要嚴重一些,但同時這也證明了吳琳肯定受過訓練,畢竟正常人是忍不了這種傷的。鑒于芬奇根本不會怎麽看着那兩個人,也沒接受過訓練,而他的确得把這兩個人知道的套出來,吳琳就成了唯一一個可以勝任保護法官和小孩的人選。只希望綁架失敗以後是另外一次綁架,而不是直接把法官殺死……
****法官家****
吳琳在薩姆的幫助下,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子彈還在關節裏頭卡着,她只有把背包拿到以後才能找到工具,把那個子彈取出來。她從未試過自己給自己取子彈,而這個“第一次”她還真不想知道是什麽滋味的。
包紮好以後,她看着這個相對平靜的薩姆,想了想,開口:“親愛的小薩姆,我需要你的幫助。首先,你可以打個電話讓你爸爸趕緊回來。然後,替我告訴他,這些人是……嗯……蝙蝠俠粉絲奉上。”
小薩姆的眼中放光:“蝙蝠俠?你也看蝙蝠俠?”
吳琳沒忍住,又開始揉小薩姆的頭發:“是呀,蝙蝠俠最厲害了,對不對!”
小薩姆用力地點點頭,開始有想說話的跡象,吳琳覺得這孩子雖然安靜很多,畢竟還是受了驚,這樣或許能讓他更舒服一些,便特意引起了一些關于蝙蝠俠的話頭,兩人開始沖着蝙蝠俠展開了“深刻”的讨論。到最後,吳琳也不知道是薩姆更開心一些還是她。不管怎麽說,小薩姆在她要離開的時候很念念不舍的樣子,吳琳繼續溫和地微笑:“我一直都會看着你的,就跟蝙蝠俠一樣,我們不會讓你和你爸爸出事的。”
小薩姆再沖着吳琳揮了揮手,吳琳突然想起了什麽:“對了,親愛的小薩姆,希望你能幫我個忙,如果你的父親或者警官們需要你描述我的形象,就用……就用貓女的形象吧,至少她和我的頭發都是黑色的。要是不符合的地方,你就說你不記得就成了。好了,給你父親打電話吧。放心,你爸爸回來之前我會一直看着你的。”
說完,吳琳翻窗戶出去了,正好她打算用那些樹木的掩護,躲在窗口,能夠看着薩姆,也能夠看着那些受傷的家夥。
而法官也在幾分鐘後趕到了現場,他看着一地的狼藉和站在不遠處的薩姆,直接沖過去抱住薩姆。吳琳給薩姆最後揮了揮手,消失在他們的眼中。事實上,她躲到另外一個窗戶下面了,誰讓法官的家還挺大的,能躲的地方還挺多的。
警官們也算是迅速趕到了,吳琳和警官們玩兒起了捉迷藏的游戲,幸好芬奇在一旁協助。芬奇似乎總能夠找到那些警官們的位置。當然,這對于芬奇來說不算是困難,他不過就是用吳琳的手機連接上了其他那些警官們的手機,以此類推,把一片的手機全連上了,自然就能夠輕松地讓吳琳躲開那些人。
幾個小時以後,天已經完全黑了,小薩姆的描述自然讓警官們畫了一個錯誤的形象,并且似乎沒有人知道那個形象就是貓女。蓋茨法官對小薩姆的轉告并不是那麽高興,他惡狠狠地沖着那些警官發了一下脾氣。吳琳大概能夠理解他的心情,畢竟他的孩子就差那麽一點點被綁架了,不管救的人是誰,他大概都會先失控一陣子。警官們終于做完了他們的常規檢查,盤問完了小薩姆和法官後陸陸續續地離開。法官的房子終于安靜了下來。
蓋茨法官讓小薩姆去洗洗睡了,在他臨睡前,蓋茨法官抱着小薩姆,親吻着小薩姆的額頭,口中喃喃着:“感謝上帝……感謝上帝你沒事。”
然而……事情往往并不像是表面上那麽簡單。蓋茨法官的後腦勺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圓點,吳琳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腦中把紅色圓點和狙擊槍鏈接起來時,她唯一能夠做出的反應就是從窗戶口直接跳進去,一邊跳一邊大叫着:“趴下!”
吳琳跳進去的時候正好是子彈擦過的瞬間,只能慶幸着薩姆毫不猶豫地拽着他老爸趴在地上。子彈擦過蓋茨法官的頭,對于蓋茨法官來說,那一瞬間仿佛是一萬年,雖然這個比喻或許老土了些,但這是蓋茨法官唯一能夠想到的形容詞。吳琳的心跳也仿佛停了那麽一下,而看到蓋茨法官和薩姆完好無損的樣子,她的心也被狠狠地撞了一下。這……這就是救人的感覺嗎?
時間并不允許吳琳思考,幾乎下一刻,她便必須掩護着法官和薩姆兩人躲起來。從剛剛子彈的軌道,吳琳試圖找到一些可以遮擋的牆壁什麽,她必須讓法官離開,而她已經沒有時間了。
“芬奇!你知道周圍有幾個狙擊手嗎?!”
“暫時不能,琳女士。”
外面開始對屋子裏掃射起來,吳琳從子彈的排列來看,目前只能看到一個狙擊手。
“那周圍有什麽安全屋嗎?”
“當然。”
“指揮。”
“在法官房子的左邊,第一個路口是一個小巷,穿過那個小巷後往右邊走,第二個路口左拐,翻過一堵牆後從正門出去,再次左拐,在右邊的街道,第三十六號。還有,裏斯先生馬上就可以趕到。”
“好的,我知道了。第一個路口左,第二個路口右,再左,馬路後三十六號。”
挂掉電話,吳琳快速地計算着,子彈的強度告訴她,她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須離開這個房子,立即!但是……怎樣才能夠讓他們安全的離開?如果她跟着一起走,目标是不是太大了?不行,現在絕對不行。
吳琳當機立斷地把法官的衣服扒拉下來,如果說綁匪要的是薩姆,那肯定是要威脅法官。所以派出來殺手肯定也是因為要消除威脅,那麽消除的肯定是法官,所以吳琳選的是法官的衣服,再說……她貌似也不可能扮小孩吧。
她将自己的手機和耳麥遞給法官:“拿着,裏面會有人指揮你離開的。從另外一個方向走,小心。”
小薩姆可憐兮兮地問了一句:“那你怎麽辦?”
吳琳展開一個自豪的微笑:“別忘了我是誰。我可是他的粉絲啊。”
法官猶豫地在臨走前說了一句“謝謝。”
吳琳點點頭,沒有回話。看着法官從另外一個方向,吳琳的微笑還是變成了苦笑,得了,她的任務似乎不能完成了吧?又或者……她心中暗自期待,約翰要是能夠趕到……她就能夠得到基本信任?拿命來拼,似乎不那麽劃算……可是……小薩姆的樣子出現在眼前,她也不可能讓一個孩子遇險不是?
就這樣耽誤了幾個呼吸,子彈的強度停止了一下。吳琳深吸一口氣,在窗戶面前一晃而過,并且沖着她判斷的子彈發出的方向開了幾槍。後坐力似乎比她原來在訓練的時候強了不少,或許是因為那個受傷的肩膀。子彈的強度和密度再次加強,這告訴她,她離那個狙擊手越來越近了。那個狙擊手已經換了好幾只槍支了,幸好法官和薩姆已經離開。
吳琳想不到自己究竟能不能夠走出這一下,肩膀的傷口本來已經停止流血了,這下子因為後坐力又裂開了,并且她可以感覺到,那個子彈估計又往裏走了一些距離,而這一次,貌似戳破了一個比較大的血管,她的頭已經有點兒暈乎了。不過,不行,能拖多久她就必須得拖多久!
外面的槍聲似乎停了下來,吳琳的手已經滿是冷汗,不僅是緊張,還有因為疼痛和失血對已經有些過多的反應。門漸漸地被打開,率先伸進來的是一支槍,吳琳剛想用自己的槍打下來,沒想到自己的手已經無法握緊任何事物。吳琳的槍也因為這個變故而掉到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