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二天早上,吳琳是自然醒的,懶懶地伸了個懶腰便坐起身來,查看了一下手機,沒有未接電話,也沒有未讀短信,已經是早上八點了。洗漱好後,她給自己倒了點兒牛奶和巧克力味的麥球,甚至還有心情給自己煎了個雞蛋。吃完以後,滿足地又開始……發呆。
這裏沒有電視,或許她可以下次去買個電視?嗯,決定了,去買電視。她現在電腦也沒有,電視也沒有,連芬奇他們都沒給她打電話呢,無聊死了。
正想着,電話鈴聲響起來了。
“早上好!”
“……真愉快。不過,我希望你已經吃完了早餐?”
“哦,是的。怎麽,新號碼出來了?”
【“薩缪爾蓋茨,生于南波士頓,紐約大學法學學位,和他兒子薩姆住在上西區,他老婆去年死于腦癌。他有一個保姆,克裏斯蒂娜羅哈斯,跟薩姆在一起的時間很長。他在紐約刑事法院,有很多敵人,所以他大概是一個受害者。】我需要你趁着蓋茨上班的時候去他的家裏看看有沒有什麽隐藏的威脅。”
“好。”
吳琳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重點,芬奇說的是“大概”是一個“受害者”,那麽這證明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受害者,不是受害者又會是誰?按照“麻煩”的規律來看,除了受害者,就只剩下肇事者了。那麽……那麽號碼肯定是跟人相關的!
什麽號碼每個人都有?駕駛證?不對……駕駛證不僅有數字還有字母。那麽,健康卡?更不對……還是有字母,而且這裏也不是加拿大,就算是加拿大,用來辨認別人的號碼,也不過是駕駛證,或者是社保號。
等等……社保號?!
對啊!社保號是只要出生就有,除非是非法移民的,就算如此,也該有一個假的號碼蒙混過關才對。
那麽……這個機器只能給出社保號?并且是有麻煩的人的社保號?不管是受害者還是加害者?!
這樣的機器肯定是有大量的監視設備的,很有可能還是要跟政|府合作的,NSA(美國國家安全局)之類的,而且已知機器不是人,所以機器的工作是分析那些數據?可是……芬奇他們不像是跟政|府合作的樣子,甚至像是在隐藏起來。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約翰的時候,不是說要追殺她的是CIA麽?那麽……為什麽?為什麽這個機器被芬奇他們所用卻沒有跟政|府合作?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機器是怎樣選擇麻煩的呢?
吳琳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算了,她已經想出來不少了,現在的主要任務還是去看看蓋茨的家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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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地潛入了蓋茨法官的家中,他的鎖完全沒有難度,用芬奇出品的某個技術系的東西,在鎖面前等了幾秒鐘,鎖就自動開了。進去以後,法官的家中感覺還是很溫馨,所有東西都收拾的幹幹淨淨。她不禁給了那個保姆一個贊嘆,要知道,小孩子就是麻煩的代言詞。啊,或許機器選的是小孩相關的?咳咳……玩笑而已,她想醫生那個,就絕對不符合這個描述。
左右翻翻,并沒有什麽看起來能夠對法官造成威脅的東西,甚至連郵件什麽的都沒有,她還以為會有什麽死亡威脅信呢。或許因為有孩子,所以那些信都被法官收起來了?在搜索了整個房子以後,她沮喪地給芬奇去了個電話:“芬奇,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能夠對法官造成威脅的東西,甚至連潛在威脅都沒有,他的房子被弄的很幹淨,或許約翰那邊能有收獲。”
約翰的聲音突然出現:“哦,琳,你失敗了。我這裏找到不少有意思的東西。”
芬奇冷靜地吐槽:“是啊,可惜好幾封死亡威脅信件都找不到發送人。”
約翰那邊也開始沖着芬奇吐槽:“是啊,不過那是你的能力問題啊芬奇,我可是找到了的。”
吳琳這邊聽着那倆旁若無人的樣子也忍不住說了一句:“開個房好麽,愛鳥們。”
約翰和芬奇的聲音瞬間不見了,搞得吳琳還緊張了一下,沒想到打破這個僵局的還是約翰:“我們怎麽能夠不帶你一起呢,琳?”
如果現在非要用一個詞能來表達吳琳的心情的話,那麽這個詞必定是“你妹的”。正當她想強烈反駁的時候,門口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她立即問:“嘿,正經點,法官下班了嗎?還是保姆來了?”
約翰也相對認真地回答了一句:“法官還沒下班,不過看看時間,應該快到孩子下課的時間了吧。等等,跟蹤法官的人丢了一個手機。”
吳琳趕緊找了一個地方隐蔽,等待約翰那邊的消息。
約翰的聲音很快傳來:“琳,芬奇,他們要帶走小薩姆,不要讓他們成功。我馬上過來。”
吳琳癟癟嘴,挂了電話,她發現躲在這裏還不如就在門口守着呢。不過要小心,那群人應該有槍什麽的,首先要把他們的槍搶過來,然後可以射肩膀?這樣他們拿槍也會不穩的,不過要避免動脈什麽的有點兒困難……哦,對了……還得弄得亂一點兒,不然那麽幹淨的樣子怎麽能夠說明她是普通人?
可惜……吳琳完全不知道,她的普通人裝得一點兒都不好,被戳破很久了。
更可惜的是,由于吳琳的經驗問題,雖然計算什麽的沒有問題,可還是低估了對方的破壞力。等到搞定進來的那三個人加上後來進來的第四個人時,那些人的确看起來糟糕透了,她……她看起來比他們還要糟糕。而且她都迫不得已使用了一些超出正常範圍內的攻擊技術,看來……上一次跟約翰在一起讓那群小混混倒地的,果然還是約翰比較多。
吳琳把自己整理了一下,看着地上那群要麽暈倒要麽□的人,給芬奇打了個電話:“嘿,芬奇,約翰啥時候能來啊?這一地的垃圾,吓壞了小朋友怎麽辦?而且我一個人搬不動啊……”
約翰的聲音再次冒出:“等着,別讓他們有機會離開你的視線,我大概還有一兩分鐘。”
門的聲音再次響起,吳琳沉默片刻:“抱歉,大概……你來不及了……小朋友已經到了。”
進門以後的小朋友似乎還在跟人說話,當小朋友看到門口那片垃圾時,驚訝的樣子像是下一刻就要叫出來一樣。吳琳趕緊回頭:“親愛的薩姆,你千萬別叫出來,噓,這些人是壞人,姐姐把他們搞定了,就等着姐姐的朋友過來收拾他們呢。”
薩姆小朋友本來已經不那麽害怕了,吳琳還覺得這小朋友素質不錯,至少其他小朋友大概直接就會叫出聲了,沒過幾秒,薩姆小朋友又換了一副驚恐的樣子時,吳琳大概有了個預感。往旁邊躲了一下,果然……回過頭就看見某個掙紮着要繼續射擊的笨蛋。
“薩姆,到門外,不要走。”
吳琳雖然往旁邊躲了一下,但到底不敢躲太遠,她那時候如果徹底躲開,那受傷的可就是薩姆了。所以……很不幸,她也中了一槍。幸好是肩膀,希望沒有打中動脈。疼是疼了點兒,不過訓練有專門的忍耐訓練,并且因為這次任務特殊,專門用訓練弱化了痛感對她的影響。她只是覺得神經貌似還能夠鏈接上,便立即又開始清掃垃圾活動。
好在約翰的一兩分鐘等于幾十秒,約翰來的時候,手上還護着薩姆。看着吳琳肩膀還流着血,約翰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那剛剛沒完全暈想站起來繼續的三個人。吳琳的一只手耷拉着,另一只手沖着約翰揮揮手,傻帽的樣子讓約翰差點兒沒忍住一手拍上去:“啊,抱歉,貌似搞得有點兒砸。”
約翰沒理吳琳,直接開始搬運那些沒有受傷,只是暈菜的人。為了檢查那些人到底有沒有傷,和傷得怎麽樣,正檢查着,他發現了紋身的一部分。在吳琳驚訝的眼中,約翰直接扯開了衣服,是一個看起來像是鳳凰的紋身。約翰直接開通了跟芬奇的通話線:【“芬奇,我知道是誰想綁架薩姆了。沙亞卡普斯科夫澤萬,SP9,是一支兇殘的東歐街頭混混團。”】
【“你以前和他們打過交道?”】
【“他們和普什圖軍閥有生意來往,用槍換海洛因,但他們也在華沙做綁架勾當,看來他們還把業務擴展到紐約來了。”】
兩人沉默了半晌,吳琳看了看正目瞪口呆的薩姆,加入了對話:“嗯……薩姆怎麽辦?”
約翰再加了一句:“還有琳,她受傷了,肩膀,不知道嚴不嚴重。”
吳琳忍着痛,直接用那只受傷的手抛了一個飛吻:“我沒事兒,不然你試試?”
約翰也勾起一個笑容:“現在?”
兩人對視了好幾秒,直到一旁的薩姆拉了拉吳琳的衣角,吳琳這才從剛剛那個氣氛中退出,用沒受傷的手摸了摸薩姆的腦袋:“現在重要的是薩姆,我們要帶着他嗎?還是帶着他和法官,畢竟你們不是說,號碼是法官嗎?”
這個問題又再次讓他們沉默,很快,約翰分配了任務:“芬奇,你現在去查查為什麽SP9會在紐約。琳,你就留在這裏,把受傷的人看好,等着法官回來報警,不要讓他看見你,等他回來以後隐蔽起來,留在這裏保護他們,等我和這幾個沒受傷的聊聊以後再過來。當然,前提條件是,你的肩膀沒事兒。”
吳琳又轉了轉自己那個受傷的肩膀:“我沒事!看,就是流點兒血。到時候你來的時候,帶上我的背包,我自己可以處理。”
芬奇插了一句:“是的,琳女士,盡量避免讓法官看見你,【我們不能讓一個問及我們是誰和我們做的事情。”】
“好的,我盡量。”
挂了電話後,約翰自己拎着一個人出門,正好外面有一輛綁匪的黑轎車,他搜了那群人的身以後,用車裏的工具把人綁好。又帶了些工具,搜好那兩個受傷的人的身,綁好,放在門口。順手又把剩下那個沒受傷的帶走了,而這時候吳琳沒受傷的那只手中拿着一把從那四人手裏奪走的槍,坐在正好可以看見所有人的位置上,而另一只手正好護着小薩姆。約翰做完這些事情以後,直接走了。
看着約翰關上門後,吳琳這才把沒受傷的手捏着肩膀,開始表現出她的難受,冷汗淋淋。她無奈地看着自己的肩膀,虛弱地回頭對薩姆笑笑,輕聲問:“薩姆,你家裏有沒有急救箱之類的?親愛的,暫時不要報警,我們得等着你父親回來,跟他解釋,否則到時候他不會相信我們的,不是嗎,親愛的?”
薩姆乖巧地點點頭,正準備上樓找東西,吳琳用換了只手拿槍,再次用沒有血跡的手揉了揉薩姆的頭發才放薩姆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