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到一邊,看了沈西菱一眼,便囑咐展曉安吃早餐。
沈西菱看了展易銘幾眼,也開動了。她在內心提醒着自己,坐在對面的是自己老公,身邊的是自己女兒,他們是一家人。可她怎麽都無法将一家人安放在她和展易銘身上,每次都有抵觸情緒。剛才站在二樓時,她瞧見展易銘坐在下面,就恍然如夢。
偏偏這一幕,讓她感受到的不是溫暖,而是冷,全身都泛冷。
原本她應該快樂的,可她快樂不起來。心情受到影響,她便将視線放在客廳的布局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産生了錯覺,好像格局家電一直沒有變過。這種漸漸加深的熟悉感讓她感到害怕,甚至讓她有些神經錯亂。她在某位同事上班看小說來不及的網頁上看到一部穿越文,描繪的就是回到了熟悉的場所,熟悉的地方。沈西菱被這種念頭刺得渾身一段,再看向對面這個男人。
她告訴自己,現在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她不再是過去的沈西菱,不是當初那個小女生了。她沒有回到從前,她也不能像過去一樣,命運始終放在別人身上。甚至于,她看向展曉安,她不能被人牢牢套住,她不想自己的一生都被毀掉。
吃過早餐,又整理了一下,便準備出門了。
坐進車裏的展曉安最為開心,“真好,媽媽今天也送我去學校。”
沈西菱只能摸着展曉安的頭,做不出別的承諾。曾經太多的承諾被許下,證明那全都是謊言,于是越發的不想去承諾了。
展曉安十分喜歡現在的方式,“放學的時候,媽媽是不是也會來接我?”
沈西菱放下了放在展曉安頭上的手,扯出的笑帶着點勉強,“媽媽有工作,和安安放學時間不一致,所以不能來接安安。但安安依舊要聽話哦。”
展曉安又那麽點失望,但還是能接受。
下車後,沈西菱和展易銘一同将展曉安送進學校。展曉安遇到同學後,都高興的介紹,“這是我媽媽爸爸。”好像要像全世界宣布一般,看到展曉安的笑,沈西菱怎麽也笑不出來。
再次坐上車之後,沈西菱揉着自己的額頭,“直接送我去公司。”
展易銘打量她半響,“我以為我昨天的話你聽進去了。”
“展易銘,我不想和你吵架。”她先擺出姿态,她覺得累,心累了,不想過多的和他商讨什麽,在他們觀點達不到一致時。
展易銘握緊了方向盤,臉色在一瞬間變了,“這麽說,是我很想和你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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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菱不太想要理會他,但這又不可能,于是只好直接給出自己的想法,“我不會辭職,就這麽簡單。”
“我以為你出去幾年會有長進。”展易銘的臉色越來越沉,“安安這麽多年都缺乏母愛,一直在這方面很敏感,既然你回來了,多點時間陪她,這算為難你嗎?這難道不是你作為人母應該做的?”
“應該是一回事,現實又是另一回事。我不否認我欠安安的,我也會盡我可能的去彌補,但放棄工作不行。我花費了許多時間才找到我滿意的工作,也有自己的人際交往圈,我不想放棄。”
“借口。”
“随便你這麽想,你當然看不上我這工作。你簽下一個單子,就夠我工作幾百年了,當然瞧不上我這一個月辛苦之後的幾千塊錢工資。”
“你少給我轉移話題。”
“那我們就說點現實的吧,我也不小了,一直待在家更沒有工作經驗,除了照顧小孩什麽都不會。這樣的我有什麽作用?”她瞧着展易銘,心底想的卻又是她在家帶孩子,給他将家庭的後顧之憂打消,然後他又做什麽?方便在外面更加吃喝玩樂?她憑什麽要做這些?
當她一天天變老,也越來越不能适應這個社會時,她又能幹什麽?
已經有無數女人成為失敗的例子了,何況那些女人當初還是以神聖的愛情為前提,最終傷得體無完膚,除了整天問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什麽也不會。
她不要做那樣的人,現在的心軟,一定會給往後留下無數難題。
女人狠一點,得到幸福的幾率才會高一點。
展易銘聽到她這樣說,竟然笑了起來,“沈西菱,你到底在怕什麽?”
是啊,她在怕什麽?連她自己其實都不太清楚。
關于辭職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沈西菱還是繼續工作,下意識的什麽都不想,處理好安排下來的工作,把自己處于忙碌狀态。
當下班之後,那一輛熟悉的車又停在了公司樓下。
她慢慢的走過去,對于別人評價這個男人只知道吃喝玩樂其實有幾分贊同,竟然這麽準時的出現在她公司樓下,好像只要他願意,他自己公司再大的事都可以放在一邊。她在想,此刻的她是不是如同被他看中的某一個女人,他現在對她表現出了濃烈的興趣,于是常常出現在她的生活裏。
人都是犯賤的動物,越得不到越想得到了,得到了也就開始丢棄。
她拉開車門,直接坐了進去。
在她還沒有開口之前,展易銘便主動陳述,“你的東西已經全都搬回了‘西銘居’。”
意思很清楚,她不用拿此當做回公寓的借口。她轉過頭看着這個男人,放棄了開口詢問。只要他願意,随便就能找出她所租的公寓,自然也能夠進入她的地方,然後将一切搬走,還用浪費口水的去問嗎?
見她沒有說話,他便笑了,“要不要去檢查一下還有什麽沒有拿走?”
刻意的揶揄,好像就知道她此刻還在找着各種借口,于是不用那麽麻煩,他幫她想一個出來。瞧他多了解她的心思,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将她看透。
一路上都無言,沈西菱只靠在座位上。
回到“西銘居”後,沈西菱也沒有和展易銘說過一句話。只是展曉安十分開心,老早的就站在門口等着媽媽回來,見到沈西菱後便跑過來,直接奔進沈西菱的懷抱中。
沈西菱抱着孩子進屋。
展易銘看着那一對母女,不由得搖頭,然後将車開進車庫。他并未立即下車,而是先拿出一支煙點燃,卻又不吸,好像就為了好看,盯着煙頭慢慢燃燒。甚至在他有興趣時吹吹氣,加劇煙的燃燒速度。
那個女人,還是和過去一樣,只要吃癟了後,直接表現出心情不好來。也許還是有點不一樣,至少現在懂得以沉默抗拒。
煙頭燃盡時,手機響起了。
他拿起手機,屏幕上閃着“韓雨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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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究竟能不能同時愛上兩個人呢?很長一段時間裏,這個問題被稱為熱門話題。其中有一種說法是,如果你愛上了另一個人,那就是不愛第一個了,因為你如果愛上第一個,就不會愛上第二個。這種說法,從某一個方面而言顯得有些可笑,否則怎麽會出現經典的“白玫瑰與紅玫瑰”。人總會鐘愛某些性格和優點,當這些性格優點同時分散到兩個人身上後,于是便有了同時愛上兩個人的說法。當然,對于那些絕對的愛情主義者,只肯承認人只能愛上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是喜歡,絕對不能稱第二個是愛,好像如果将第二個也稱為愛,那對愛情就是一種玷污。
沈西菱從夢中醒來,呆呆的瞧着天花板。黑漆漆的夜,什麽也看不見,只是很自然的盯着視線直線的方向。并未做噩夢,只是想起了過去的某些片段。可問題在于,裏面出現了很多很多人,明明她根本都沒有去想他們,偏偏他們又都出現在她的夢中。
人究竟能不能同時愛上兩個人。這個話題,在念大學時,寝室有過一場激烈的讨論,各抒己見,最終以向知瑤的“優點論”服衆。記憶中的向知瑤,永遠都那麽理智,也永遠都那麽具有自己獨特的想法。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想起向知瑤了,今天卻頻繁的想起這個名字,從看到那張報紙開始。
向知瑤在大學畢業後便進入了娛樂圈,成為一個頗有名氣的歌手,有着無數粉絲,在娛樂圈也混得風生水起。報紙上的娛樂版塊介紹着向知瑤的新動向,接了一個頗具影響力的廣告,“中藝”今年的重頭戲,靠着幾年來在珠寶市場的影響力推出最新的産品。
“中藝”這家淅川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珠寶界龍頭企業,便是她由老公展易銘一手推向輝煌,好笑的是在展易銘最輝煌的時候,他們沈家卻是最艱難的時候。看吧,當你哭的時候,一定會有人笑,當你倒黴的時候,一定會有人因中大獎而興奮異常,誰又能影響誰多少。
不得不提的一點是,媒體在報道向知瑤的同時,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