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氣猛然大了幾分,突然,他将她扯了一把,低下頭便吻住了她,她睜大眼睛瞧着他的臉。
袁卓然也被這一幕震驚到了,還想着開口說,哥們,也不是這樣刺激他這個孤家寡人的……他笑還沒有漫出,便發現那一群人中有着之前的那位美女,之前遠看只覺得身段窈窕纖細,近看才發現連皮膚都好得出奇,難怪剛才連展易銘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那群人都走開了,那位美女卻還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瞧着展易銘和韓雨瑟。
袁卓然覺得這畫面真是詭異,像第一次看鬼片的氛圍,不由得打量了那位美女幾眼,心突的跳了幾下,想到之前方雅琳的話。
這……好像是展易銘結婚五年的老婆沈西菱。
察覺到不對勁,袁卓然立即上前,将完事兒後的韓雨瑟扯了一把,“我突然想起易銘今天有重要的事需要處理,我送你回去。”說着也不顧韓雨瑟的詫異,便直接拖着出去。
沈西菱一步一步向前,走到展易銘的身邊,嘴角揚起笑的弧度,“剛才這一幕,讓我想起了過去被一個人渣吻了,不得不漱四十九次口。”她沒有說錯,甚至因太用力,滿嘴都是血,卻仍舊覺得自己還沒有漱幹淨。
展易銘雙手抱胸,斜看着她,“那你一定沒有認真洗澡,否則被我上了之後,怎麽還有可能鑽出一個孩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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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易銘與沈西菱自然是不歡而散,其實“不歡而散”這個詞語也不合适他們,因為他們壓根兒也沒有歡過。當然,他們也并未有過争吵,只是互相看了對方幾眼,便如同過去有着仇恨的同學,再見面時冷漠的瞧着對方,然後各自分開,這種狀況的兩個人竟然是夫妻,誰信?
展易銘覺得自己今天的運氣相當的不好,車開出去沒有多久,竟然被交警給攔住,要求測量體內酒精濃度,還好只是一個交警,他趁着對方不注意時,便直接将車開走。他的速度越開越快,相信以他今天這麽“好”的運氣,明天一定會有短信通知去交罰款。
回到“西銘居”,他刻意的放慢速度,眼神在大理石上的“西銘居”上停留許久。這棟別墅環境相當好,采光也不錯,現在在淅川市絕對屬于有錢也買不到的地段,尤其是地理位置還如此絕佳。這塊地,一直都是他家老爺子的心頭寶,早就放着,不準任何人打這塊地的主意。但卻在他結婚後,展老爺子竟然主動拿出這塊地,為他和沈西菱量身打造這棟別墅,號稱大一點太空曠,小一點太擁擠,恰好滿足一家人幸福的居住在一起。
此刻,展易銘看着由他和沈西菱的名字命名的住所,卻不知為何像是在諷刺着他。他伸出一只手,對着那個名字做了一個打槍的手勢,似乎能讓心理平衡許多。
将車開進車庫,他才慢悠悠的走出車中,随意的将外套取下,下意識的扯了扯領帶。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還真算準了時間。
袁卓然的聲音似乎帶着點試探加好奇,“哎,你和你家那位,不會打起來吧?”那沈西菱的脾氣絕對算不上好,豪門大小姐,不能當一般人看,平日裏父母寵愛得無法無天,恨不得全世界都把她們寵在手心,這樣的女人在看到自己的老公和別的女人接吻,不爆發似乎不可能……
這袁卓然後知後覺,終于明白了之前展易銘那意味不明的目光包含着的深意了,他的妻子,自己卻認為是陌生美女。但袁卓然覺得自己這完全可以算是情有可原,這沈西菱和展易銘結婚多年的确沒有錯,但這沈西菱從未出現在展易銘的朋友圈中,他能夠憑着在婚禮當天的印象認出沈西菱,已經很不錯了。甚至袁卓然覺得,這沈西菱出國多年,就算展易銘忘記了她的長相也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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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易銘走進屋子,将衣服随手甩在了沙發上,“你很遺憾?”他挑着眉頭,語氣沒有惱怒,倒是挺平常。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怕你抱着好男不跟女鬥的思想,吃大虧。”話說袁卓然還真挺擔心,臨走時還特意看了眼沈西菱長長的指甲,為展易銘堪憂萬分。
“有這時間還不如去想想怎麽應對你父母安排的相親。”展易銘不大想提這件事,直接将電話給挂掉。
身體剛陷進沙發,電話又響起了,不由得又接起。
韓雨瑟的聲音帶着特有的柔和,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你今天是不是不開心啊?”這句話很早就想過問了,感覺得到他的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哪怕袁卓然将她拉走,女人的第六感也告訴她,那個在走廊的女人似乎和他有着別樣的聯系,可她不願意去主動問起這方面的事。
“別想太多。卓然把你送到小區門口了吧?”一個女孩子,這麽晚肯定不太安全。
“恩,還送我到樓下了。”
“那早點休息,別想太多,明天好好上班。”
“恩,你也是。”原本想要問的東西,到最後一個影兒都沒有。
展易銘覺得自己的手機今天受歡迎的程度有點高,才挂了韓雨瑟的電話,他的父親展啓浩便打來了電話,“今天有人看到西菱了,她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展易銘握着手機沉默半響,“應該好幾天了。”
“好幾天了。”展啓浩重複着他的話,“自己的妻子回國了,連回國的時間都不清楚,你是怎麽當人丈夫的?”
展啓浩做事向來號稱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在家對得起妻子,唯一的不滿大概就是有着展易銘這個“僞劣産品”,從初中開始,他這個兒子便開始在女人方面表現出“優異”的天賦,把人家小姑娘迷得個神魂颠倒,害人成績下降不說,還玩小女生之間的打架,他這個家長被老師校長都請去過不少次。
由此。展易銘在外面的那些花花事跡,展啓浩一向不認同。
展易銘扶額,“爸,平時這個時間你不該休息了嗎?誰這麽沒有眼力,還來打擾你睡覺。西菱給我說了回國的時間,只是我當時忙,沒有去接機,誰在那裏亂嚼舌根,又胡言亂語了什麽?”
“混小子,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不過問了,你在外面那些事給我收斂點,趁早和那女人脫離關系。”
“我的事,你們別擔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展啓浩又叮囑了好幾句,大概也就是讓他将沈西菱帶回家一家人吃個飯,兒媳婦出國好幾年,現在回來了也不去看老人家,實在說不過去。展啓浩和倪文霈對此都有點不滿,可一想到自己兒子幹的那些混賬事,也沒有立場去要求沈西菱什麽,只好給展易銘敲警鐘,自己家的孩子畢竟說起來也容易點。
展易銘一向不會在自己父母面前反駁什麽,只好連連點頭。他從小到大,雖然也做過不少讓父母頭疼的事,可多半事情不大,當父母的也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長這麽大,和父母鬧得最厲害的恐怕也是自己的婚姻了。
他和韓雨瑟相處比較融洽,雖然期間的轟轟烈烈比較少,但兩人性格比較互補,交往多年來極少争吵,那時他就想自己這輩子應該就是和韓雨瑟相處到老了,卻沒有想過其中會發生如此變故。
和大多數父母一樣,展啓浩和倪文霈對他的婚姻要求不高,但對方絕對不能是一個毫無家世的女子。他們展家絕對不玩那套“灰姑娘”游戲,也不允許任何人觸礁。展家的孩子衆多,從小便被灌輸了這個意識,也很少犯錯。他的幾個堂兄,也試着掙紮過,家長相當開明,留在展家放棄那個女人或者被流放,自己選擇,沒有第三條路。自然也有硬氣的男人,放棄家中一切追求所謂的真愛,只是堅持不了幾個月,又灰溜溜的回來,面對生活的落魄,真愛和真金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但展啓浩和倪文霈只有這麽一個兒子,自然舍不得流放,可絕對不松口,還是他們的老爺子有辦法,一個不注意生病,便要求展易銘娶沈家的二女兒。面對老人家類似臨終遺言般的要求,展易銘不得不妥協,于是成就了這樣的一樁婚姻,夫妻兩看相厭,相遇不如不見。
展易銘伸出手扶着額頭,今天并沒有喝多少,他的酒量也一向不錯,可現在頭暈得很,也不知道是哪一個節骨眼出了問題,總感覺今天所有的東西都不正常。
噠噠的聲音響起,像一串音符似的。展曉安跑到展易銘面前,湊在他身上聞了許久,“爸爸不乖,喝酒了。”
展易銘伸出手捏着小丫頭的鼻子,“怎麽還沒有睡?”
“楊姐姐講的故事沒有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