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要約炮
紀晞晞暗戳戳地給人家評論。
【MISS.GIVENCHY大小姐：喲】
可惜陸湛陽的粉絲比她還活躍, 她回複完再一刷新就找不到了。
她頓了頓，順手截圖, 在微信上發給了大神本人。
嘻嘻, 微博評論的粉絲那麽多，可是誰又有大神的聯系方式呢。
衆人皆醉我獨醒，衆人舔屏我微信。
感覺不要太爽！
紀晞晞四腳八叉地躺在床上，見陸湛陽不回複，又發了兩條消息。
【晞晞：專門給我解饞的呀？】
【晞晞：陸老師，你可真悶騷。】
沒兩秒，微信對話框上顯示着對方這在輸入中。紀晞晞翻了個身趴在床上, 一雙白皙纖細的小腿晃來晃去。她捉着手機, 聚精會神地盯着屏幕，心裏有點小得意地等着看他不好意思。
誰知陸湛陽不是凡人吶。
很快, 頻幕上彈出來——
【陸湛陽：怎麽, 改視/奸我微博了？】
紀晞晞：“……”
陸湛陽像是生怕她否認一樣，又連發兩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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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陽：紀小姐, 你怎麽這麽關注我？】
【陸湛陽：在下何德何能, 得小姐如此青眼？】
可惡, 這男人怎麽這麽自戀！
紀晞晞氣死了，連字也不打了，直接發了一條語音過去。
“陸湛陽，那你到底是不是專門畫給我的？”
對話框安靜了一秒鐘，紀晞晞盯着手機想，要是他敢說不是害她在這裏自作多情, 她就要把他拉進黑名單，起碼關一晚上禁閉！
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紀晞晞沒想到他會直接打電話過來。屏幕上閃爍着：陸湛陽教授來電，是否接聽，她愣了下，才手忙腳亂地接起來。
“喂？”
陸湛陽輕笑了兩聲，低聲說道：“我是不是為你畫的，你心裏不知道嗎？”
明明是一句輕佻的話，可從陸湛陽嘴裏說出來，卻一點都不惹她反感。
紀晞晞聽他這樣說，嘴角不可遏制地向上揚起，可她嘴上并不松口，仍要聽他說個明白：“那我怎麽知道，萬一你自己想吃呢，萬一你手癢想畫畫呢。”她無聲地笑起來，強詞奪理道，“誰讓你自己不說清楚的。”
陸湛陽嘆了口氣，無奈道：“沒有90後顏值擔當暗戀，我說出來的話好像也沒什麽分量。”
紀晞晞噗嗤一下樂了，誇張地吸了吸鼻子：“好奇怪啊，你聞到沒有，怎麽好像有很大一股醋味呢？”
陸湛陽面不改色：“正好佐螃蟹嘛。”
明明知道很幼稚，可是她還是忍不住跟他拌嘴：“哪來的螃蟹，你以為你是神筆馬良啊？”
陸湛陽也笑。
笑完了，兩人一時無言。紀晞晞轉過身，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其實除了句句笑語，旁的沒什麽好說了，可就是舍不得輕易挂電話。
——他沒有說話，是不是也是舍不得？
紀晞晞眨了眨眼，放柔了聲音，問他：“你怎麽不說話了？”
陸湛陽嗯了一聲，又沉默片刻才低低地說：“今天上海天氣好嗎？”
“天氣？”她沒懂怎麽突然說起天氣了，忙了一天，其實腦子已經有些混沌了，此刻冷不丁地提起來，她真想不怎麽起來今天天氣如何了，“還好吧，就那樣。”
“有月亮嗎？”
“月亮啊？”她翻身坐了起了，下床踩着拖鞋去陽臺。房間的外面是一件小小的陽臺，望出去是酒店前的噴泉，紀晞晞撐在欄杆上，探出半個身子，望了望天，才說，“沒有的。怎麽了？”
他似乎很是失落，只是“哦”了一聲。
過了一小會兒她才聽他說：“我想起曾經有本書上寫，男主角打着電話對女主角說，死生契闊與子相悅是他見過最悲涼的一首詩，因為生和死都由不得人做主，可我們偏偏要說，我永遠和你在一起。”
電話裏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帶着磁性微微發顫，可紀晞晞被他一打頭那句“有本書上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根本沒把他後來這句好好地聽進心裏去，反倒有些緊張，一直在想到底是哪本書。
紀晞晞覺得陸湛陽雖然是工科老師，可是文學修養比自己高太多了。她實在是有些自慚形愧，于是只好老實說：“陸老師，你在說什麽呀，我聽不懂。”
她的聲音甜甜嫩嫩的，又帶着一種不自覺的苦惱，讓人忍不住想要細語安慰。
陸湛陽頓了頓，似嘆非嘆：“原來你也不懂。”
嗯？這是什麽意思？
這下她不僅連上一句聽不懂，連這一句也有些茫然了。她只是覺得他說話的語氣格外溫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隔着電話線，隔着江河遠。
紀晞晞有點猶豫，沉吟片刻，小聲地叫他的名字：“陸湛陽……”
陸湛陽應了聲一聲，聽她沒有說話，才問：“怎麽了？”
她拿腳在地上蹭啊蹭，覺得有些難為情。
可想了半天，她只想到了那一種可能性。但是，但是，總覺得陸湛陽不是那樣的人啊！
“晞晞？”
紀晞晞狠了狠心，豁出去了，紅着臉問他：“陸湛陽，你……你是不是想跟我約/炮啊？”
電話那頭的男人愣了下，像是完全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然後駭然大笑起來。紀晞晞聽他這樣坦然，瞬間知道自己會錯意了，臊得滿臉通紅，惱得一跺腳，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麽好笑的！”
“抱歉，”大約陸湛陽也聽出她真不高興了，連忙道歉了，只是嗓音裏帶着濃濃的笑意，“抱歉，我知道很多人都對你有非分之想——但是，我能不能問一下，我做了什麽給你這樣的錯覺，嗯？”
紀晞晞掐了一把自己，亦嬌亦嗔：“那你幹嘛老跟我說這句，你沒聽過一首歌麽？”
“什麽歌？”
“就那首啊，《我說今夜月色那麽美你說是的》，好妹妹唱的。”
那邊似乎舒了口氣，又疑惑起來：“好妹妹？”
“好妹妹樂隊啊！”紀晞晞叉着腰說，“你不是聽了這首歌嗎？”
“沒聽過。”
結果不是她想得那樣哦？
紀晞晞讪讪地說：“那你幹嘛老是讓我看月亮。”
她問得這樣直白，陸湛陽反倒語塞，他頓了頓才緩緩說道：“我的書桌正對着窗戶，坐在這裏望出去，剛好能看到中庭上的月亮。”
這樣啊……
紀晞晞有點尴尬了，原來如此。
她正有點不知該說什麽，房間的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紀晞晞暗自松了口氣，歡快地說：“陸老師，門鈴響了我去開門先不跟你說了拜拜。”
“等一下。”陸湛陽忽然出聲阻止，語氣略微嚴肅，“現在都這麽晚，還有人單獨到你房間找你？”
“還好吧，才十點鐘。”紀晞晞看了眼手機，邊走邊說。
“經常有人晚上來找你？”
“沒有啊。”
他還不放心，又說：“你手機先不要挂。”
紀晞晞笑嘻嘻地：“怎麽，擔心我啊？”
陸湛陽低低地嗯了一聲，沒有否認：“沒什麽事再挂吧。”
她心裏一暖，應了一聲：“好。”
紀晞晞握着手機穿過自己的房間，走到客廳，趴在門上望了望貓眼。
門外是皺着眉頭的90後顏值擔當。
怎麽會是秦嘯川？
紀晞晞完全沒想到來者會是他。
大概是一直沒聽見她的動靜，陸湛陽出聲問：“是誰？”
門外适時地又傳來兩聲叩門聲。
紀晞晞火速回神：“陸老師你猜是誰？”紀晞晞又興奮又八卦，“90後顏值擔當來找我了哈哈哈哈，我先不跟你說了拜拜！”
她飛快地挂了電話，撂了撩頭發，伸手打開了門。
“有事？”
秦嘯川看見是她，愣了一下，緊縮的眉頭松開了，顯然一副很意外的樣子。但他很快就恢複了過來：“紀老師您好，抱歉這麽晚打擾你。我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你，可以嗎？”
“現在？”
“很抱歉，因為今天收工晚，所以現在才來打擾您。”他嘴上說得很謙虛，但是表情裏卻有一絲隐忍，被紀晞晞敏銳地捕捉到了。
她低頭看了看他空空如也的雙手，疑惑道：“沒帶劇本來？”
秦嘯川表情稍微舒展一些了：“我已經背得了。”
“對手戲也背得了？”
說到這個，秦嘯川終于有了些專業演員的自信，他點點頭：“是。”
紀晞晞雖然覺得有些不對，但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将門拉開了一些，請他進去。
她與傅一一現在合住的房間是兩室兩衛一廳的套房，她請秦嘯川在客廳的沙發上落座，自己坐到單人沙發上。
“要喝水嗎？”紀晞晞雖然開口問他，但是并沒有起身的意思。
秦嘯川顯然沒什麽心情喝水，搖了搖頭，自顧自地開始說戲。
趁他說話的時間，紀晞晞不動神色地打量眼前的男人。
秦嘯川是童星出身，很小的時候就出道了。難得的是他一路在衆多媽媽粉姐姐粉的眼皮子下長大，竟一點都沒有長殘，反倒出落得越發英俊，頗有幾分風流小生的氣派。向來被媒體稱贊為新生代小生中的顏值擔當。
更可貴的是，在眼下的一衆流量小生中，秦嘯川不僅顏值過人，演技也是可圈可點。他在１８歲考入北電之前，就已經拿過了金像獎最佳新人獎。
眼下他剛剛畢業，但是已經跻身電影咖了。可謂星光熠熠，前途一片光明。
紀晞晞第一次看到演職員名單的時候，就在好奇他怎麽會接這樣小制作的網劇，可她自然不會當面去問人家這樣的問題。
她聽着秦嘯川說着自己對人物情感的理解，覺得并沒有什麽大問題，又聽他念了遍臺詞也覺得不出戲。
何況，他說的那場戲，既不是明天急着要拍的，也不是什麽特別重要的單場。
這就奇怪了。
照說秦嘯川這樣的專業演員，即便有問題，多半也是找導演讨論。畢竟編劇在指導演員表演上沒那麽專業。
紀晞晞見他說着話，仍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甚至有些坐立不安，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她試探道：“要不這樣吧，我叫晨雲霁老師來跟你說說？”
秦嘯川一聽，連掩飾推辭都不肯做，臉上的表情立刻松弛了下來。
“好的，麻煩你了。”
紀晞晞挑了挑眉，妩媚地笑了。
真新鮮啊！原來顏值擔當是沖着她家小可愛傅一一來的啊！
害她還自作多情了好幾天！
啧，真是看不出來，這兩個人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竟然還暗潮湧動。連八卦如紀晞晞，都差點被蒙過去了。
她腦子轉得飛快。
剛才在秦嘯川敲門的時候一臉不耐，明眼人一知道兩人肯定是鬧矛盾了，而紀晞晞當然是站在傅一一這邊的。她一句話試探出了原委，可并不會幫秦嘯川，于是當着他的面拿出電話來，說：“晨雲霁剛出去了呢，我給她打個電話啊，看看她什麽時候回來。”
秦嘯川聞言臉都綠了。
他自然知道傅一一沒有出門，就在房間裏。他就是因為剛才兩人在微信上鬧別扭了，才專程上門來道歉的，誰知會碰到紀晞晞這個攔路虎。
關于紀晞晞的傳聞，秦嘯川當然有所耳聞。紛紛揚揚的小道消息裏，他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有後臺有背景是真，帶資進組是真。
被包養是假，跟傅一一有感情是假假假！
秦嘯川才聽到這種說法的時候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可是他怎麽解釋？說傅一一是因為他才搬去跟紀晞晞合住的嗎？
那他明天就又要被分手了！
他看得出傅一一是真的和她投緣，紀晞晞也是真的對傅一一很好，只好委委屈屈地繼續做他的地下黨。
紀晞晞撥通電話，裝模作樣對着就在房間裏的傅一一說：“一一啊，你怎麽還不回來，咱們男主角秦老師來找你問戲呢。”
“……”
“哦哦，你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啊？好的好的，我跟他說哦。”
她挂了電話，忍着笑，一臉無辜地對秦嘯川說：“抱歉啊，晨老師暫時不會來，可能今晚上不能給你講戲了。”
秦嘯川氣得半死，偏偏不能發作，只能咬碎一口小銀牙。
“那行，麻煩紀老師您了。”
“沒關系，應該的。”她笑眯眯的，假裝沒看出來他的咬牙切齒。
秦嘯川只好起身告辭。
見他走了，紀晞晞才放任自己笑了出來，然後急忙跳下沙發去拍傅一一的房間門：“傅一一，你給我開門吶！別躲在裏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作者有話要說： 難的良辰美景，今天能和你們一起度過，也算是一種緣分
都說明月千裏寄相思，希望千裏之外的你能感受我的祝福
希望小寶寶們，都能夠人月兩圓，天天甜甜蜜蜜～
當然，可能都還是沒有我們陸教授和紀晞晞甜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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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搓搓的追啊追，送早餐，陪吃飯，趕情敵，暗中尾随他，跑前跑後賴着他。
直到某日小學弟說，“你不要再追了。”
◆我找了你上千年，愛了你上千年，不是讓你來追我浪費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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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力過大”的秦影帝只顧霸占某人家的沙發，死皮賴臉地追問
“傅一一，你到底什麽時候把我升級成男朋友？”
傅一一剝了一瓣橘子，伸手堵住他的嘴，偏頭笑道
“那可得等你乖一點。”
本文又名《直男的初戀尬寵手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