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英雄

第71章

就在克裏軍隊全體主力趕向地球、希德則送托尼去治療的時候，地球上的壞事也沒有停歇。

依舊在極深的地底實驗室。

“這玩意兒不愧是半個多世紀以來的難題。”在叮叮當當的鐵錘敲打聲中，毀滅博士的金屬面具被連續不斷産生的火花所照亮。

在他面前，一個高大的隔熱爐裏，那一小塊金屬被灼得白熱，但卻一點沒有融化或者變形的跡象。

洛基悄無聲息地走進來，站在毀滅博士稍後一點的地方，看起來一點也不着急。“沒關系，”他輕聲道，“你至少知道該怎麽研究它。”

因為滿腦子都是如何開發出一種新金屬來取代他原有的裝甲，毀滅博士一點也沒注意到洛基的靠近。“你回來了？”他猛地回頭。“事情如何？”

在洛基把艾德曼合金交給毀滅博士後，他們就兵分兩路：一個對合金組成和鍛造方式進行研究，另一個則去拉攏他想要的新盟友。

洛基擡起一只手指，輕巧地搖了搖。“你這是擔心嗎？”

就喜歡賣關子，毀滅博士在心裏皺眉。但這種牢騷，他很聰明地沒表現出來。“我只是問問。”

洛基眉頭舒展，露出了微笑。“一切都很順利。”他說，幾乎可以說是志得意滿地，“非常大的好消息。”

“什麽？”毀滅博士馬上問，“別說是那些機器人造出的亂子？”

“噢，當然不。”洛基的笑容更大了，“雖然那些機器人在我的意料之外，但我說的比它們更好。”

“……不是地球上的吧？”毀滅博士猜測。

整個地球上，現在最大的亂子就是蟻人皮姆博士造出來的超級人工智能機器人奧創了！連他這種很少出門的都知道，還有什麽能比過？假使洛基沒有欺騙他，那就一定是洛基找到了一些外星同盟！

“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洛基這麽說，無異于一種默認。“事實上，那些克裏人裏已經做好了準備，打算發起一場針對整個地球的戰争！”

“克裏人？”毀滅博士又在心裏皺眉。“你說動了他們？”洛基一張嘴就能得到一支軍隊？誇張了點吧？

“我本來想說動，但我準備的話都沒派上用場，他們依舊已經達成了這種指令。”洛基敏銳地察覺到這種懷疑，但沒點明，只無所謂地聳肩：“那豈不是比威逼利誘更可靠？”

毀滅博士這回真的震驚了。“那些外星人，他們有什麽理由來？”

“你還記得我上次告訴你，鋼鐵俠離開地球了吧？”洛基嘴角翹着，“我本以為只是拖住他們一小會兒的方法，他們卻把它變成了一個更大的災難！”

“你的意思是，鋼鐵俠引來了那些外星人？”毀滅博士覺得這事開始朝着一鍋粥的方向發展。但他不能說，這不是件好事。混亂才是報仇的最佳場合，他也笑了。“所以你剛才一開始就說，我們有足夠多的時間。”

洛基點點頭。“這事的發展比我想象的還美妙。”他勾了勾嘴角，“我等下就上去，看看我們的敵人情況到底有多糟。你要一起去嗎？”

毀滅博士只花了兩秒鐘思考。“還是下次吧。”他一邊說，一邊看了看爐裏依舊老模樣的合金，“讓那些機器人替我們先拖着，這樣就會對我們更有利！等我把手頭上的事情做完，我立刻就加入它們——”他說，眼睛裏閃過一道邪惡的光，“甚至控制它們！”

洛基對此十分贊同。“這樣一來，他們将要面對的是車輪戰，而我們只需要靜待時機！”

實驗室裏瑩瑩的綠光照在他們身上，讓兩人臉上的笑容變成了陰森可怖。

三分鐘後。

洛基已經出現在了整個曼哈頓區最繁華的街道上。他此時已經換了一套常服，看起來就和普通地球人沒什麽差別。

但實際上，大概還是有一點區別的——因為現在的曼哈頓可不符合它一貫給人的印象！

購物街邊，成片的落地玻璃牆被砸壞，滿地都是碎渣，混雜着歪七豎八的假人胳膊以及被踩成泥的水果沙拉；孩子的哭聲、女子的痛呼都頻頻被槍聲及爆炸打亂，被擊落的廣告牌也成為了一種兇器；大多數人都想趕緊離開這地方，以至于沒法顧得上自己的随身物品，還有亡命之徒在趁亂搶劫——

而洛基呢，他就站在本該有紅綠燈的十字路口中間，笑眯眯地擡頭看向遠處的複仇者大廈（他能發現，有個高大的機器人正站在上頭，睥睨而下的眼神十足輕蔑），這閑适态度和周圍尖叫着四散奔逃的人群形成鮮明對比——

人類真是太有趣了，自己做出來的東西能滅亡自己！

他還從沒聽說過這點；不過，不用他出手就能變成這樣，真是太棒了！

這時候，就必須把時間軸往前倒一下，解釋現在的混亂是如何産生的——

希德和托尼乘坐飛船離開地球後的一個月時間裏，複仇者大廈裏陸續進了幾個住客，部分長住、部分偶爾出現。托尼一走，剩下的嘴炮只有鷹眼，吵不起來。故而，在大家都接受斯塔克兄弟的離開後，集體生活就變得相當平靜。

但通常情況，安穩的好日子都不會持續太久。

因為艾德曼合金的緣故，托尼和皮姆博士搭上了線。而後者的研究範圍十分廣泛，除去振金研究，他還在微粒子界擁有巨大成就——他是皮姆粒子的發現者，而它可以用于制造極其微型的機器人或者幹脆把自己變小等等方面。

這正是他蟻人外號的來源。

另外，在自動化控制方面擁有的極深造詣，讓他把注意力放在了人工智能的研發上。和托尼研發賈維斯的思路不同，他不想要一個電子管家，而是想要一個能夠自我完善的新人工智能。

這研究的出發點不能說有錯，但結果不太樂觀——

皮姆博士設計的程序的确能讓被他命名為奧創的機器人發現自己的缺點、再進行修複提高，但此過程中，奧創産生了自我意識。如果說這還沒什麽不得了的話，奧創對他的制造人産生了仇恨就絕對恨不得了了——

奧創覺得，無論力量還是智慧，機械類人體都遠遠勝過人類本身。他是類人體中的佼佼者，就有必要促進整個世界的進步！

進步，這理由聽起來冠冕堂皇；但本質上，卻是一種自大和歧視。因為奧創讓世界進步的辦法是，讓人類滅絕，然後機器人統治地球！

因為初期奧創隐瞞了它的心理活動，所以皮姆博士并沒有第一時間意識到自己造成了什麽東西。而就在他疏忽時，奧創得到了一切它認為需要的東西，開始實施它野心勃勃的新計劃——

它可是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機器人！

它的外殼是用艾德曼合金制造的，幾乎無堅不摧；它擁有傲人的數據，比如說以亞音速飛行，還有強大的力量以及耐久力；它發出的能量射線，可以讓人類一瞬間昏迷；它擁有各種進攻性武器，比如說光學傳感控制的震蕩爆炸能量波；它還能催眠和控制人類思想，或在他們的大腦中植入潛意識催眠命令，在需要的時侯啓動；它還能在戰鬥中吸取教訓，及時調整應對策略，以便保證獲得勝利……

相比之下，人類怎麽可能是它的對手？

所以，複仇者大廈系統被篡改，罪魁禍首顯而易見——就是奧創。它放出了自己的催眠木馬去控制賈維斯，并在得手之後給了賈維斯一個新名字“幻視”，以體現自己的控制權！

這樣一來，其他複仇者一時之間控制不了賈維斯，當然就不可能繼續留在複仇者大廈裏。而那個外太空通訊之所以能聯絡上，完全是因為奧創想要知道，它的敵人會不會再多兩個——哪一個斯塔克都是機械電子專家，算人類中比較不好對付的那一種！

結果令奧創很滿意。希德和托尼能成功去到兩百多萬光年外，可不意味着他們還能平安無事地回來！

在得到這個消息後，奧創緩步踱出大廳，站在複仇者大廈的露天陽臺上，俯視着自己的輝煌戰果——

它已經複制了自己的部分意識，讓成百上千個機器人去替它執行殺光人類的工作！聽啊，那些慘叫和爆炸，就是它勝利的凱歌！

什麽？這樣做太明顯了，人類會求助外援？

開玩笑！它還控制了整個紐約市的電子設備，從手機到電腦；所有通訊工具都受它的指令，再加上催眠指令，其他地方的人根本就不會發現異常！

所以，它只需要一點一點地對外擴張，直到最後整個地球都奉它為神！

此時的奧創根本不知道，它以為它是唯一一個擁有自我意識的人工智能，所以其他人工智能只能老實聽它的命令；但其實，還有一個例外——

賈維斯下意識隐藏了希德身上兩塊無限寶石的資料，并且知道奧創根本不是他的主人！

不管怎麽說，奧創現在并不把少數被人類稱之為超級英雄的拼死抵抗放在眼裏。杯水車薪，他輕蔑地想，就才十幾個人，要解決掉太容易了！

看着同樣的情景，洛基的想法和奧創完全不同。除了利用奧創和它的機器人消耗複仇者聯盟等人的體力外，他更關心一些別的事情。

他之前偷偷潛入了位于天王星的克裏人戰略基地，得到的消息當然不止告訴毀滅博士的那些——

沒錯，就是現實寶石！

就算希德和托尼運氣非常好地到達了兩百多萬光年之外，他們又是怎麽正好地把宇宙球體弄到手的？雖然真要說起來，本來就有的無限寶石能提高實力，從而更容易在争奪中獲得勝利，但就以希德那種臭石頭般頑固的性格……

得了吧，大概又是出自什麽宇宙和平的觀點！

可是，斯塔克們簡直就是寶石磁鐵！無限寶石一塊一塊地往他們那裏撞！

洛基悻悻然想。但他對和平什麽的一點興趣也沒有，所以立刻換了個思考方向。如果希德和托尼已經被彩虹橋帶到了阿斯加德，那說不定他的假死已經被發現了——

不然，就以海姆達爾的死板程度，怎麽會擅自開啓彩虹橋傳送？一定有人讓海姆達爾開……不是托爾就是弗麗嘉！

考慮到希德身上有無限寶石，洛基認為，他的假死遲早都會暴露。以最壞的情況算，一旦托爾知道，就會立刻到地球上來抓捕他；就算他不暴露，地球上血流漂橹，托爾也該下來拯救中庭了！

而他，洛基，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只要托爾離開阿斯加德，他就可以潛入阿斯加德，重新獲取他的權杖和宇宙立方！

這計劃可謂是面面俱到，洛基最終滿意地認定。所以他才一定要到地面上來；他指望着，一看到彩虹橋的蹤跡，他就立刻出發！

“你站在這裏做什麽？”突然，一個聲音從洛基背後響起。

這時候，還有誰能關心別人？洛基有些疑惑地回頭。然後他就發現，不光是聲音聽起來陌生，人看起來也很陌生。“我很好，謝謝。”

出聲的人是個年輕的高瘦男孩，短發金褐，臉色蒼白，下巴很尖。“我可以幫助你。”

洛基簡直不想搭理這個莫名其妙的搭讪者了。他現在正忙着呢！“我說了沒事。”他語氣變得生硬，很明顯是逐客令。

“我可以幫助你。”但那個男孩又重複了一遍，還補充道：“我知道，雖然你現在不出手，但你不想要那些家夥成功。”他說着，指了指複仇者大廈方向。

洛基瞪着對方，一時間驚疑不定。這家夥說的是誰？奧創和它的機器人，還是複仇者聯盟，還是兩者都包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他繼續矢口否認。

那男孩突然笑了出來，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我知道你，邪神洛基。”他滿意地看到洛基的眼神瞬間變得和針尖一樣，“我見過你，在複仇者大廈。當然，它那時還是斯塔克大廈。”

就和洛基想不起他什麽時候見過男孩一樣，他也猜不出男孩想做什麽。“你是……”他問，不能說沒有謹慎。

“哈裏·奧斯本，你可以叫我哈裏。”哈裏繼續微笑，“我想占用你一分鐘時間，保證一定不會讓你感到失望。”

再來說希德這頭。

雖然觸碰到現實寶石時隔着裝甲，但現實寶石給托尼帶來的沖擊也是很劇烈的。實際上，裝甲在現實寶石面前一點保護作用也沒有，因為它們根本不處于一個量級上。要不是希德身上有兩塊無限寶石，并且反應還算及時，現在整個宇宙裏都沒有鋼鐵俠這號人物了。

“你動作很快，他運氣很好。”在短暫的檢查後，弗麗嘉這麽說。

“那現實寶石對托尼的影響……？”希德趕緊問。他們現在時間有限，得挑着緊要的問題先解決。

弗麗嘉瞥了一眼托尼的胸口。因為托尼的裝甲已經被移除，他們現在可以更清楚地看到那炫目的紫光以及剛剛包紮好的肩膀傷口。“如果他一開始就能挺過去，後面的事情會變得容易。”

希德終于松了口氣。不管怎麽樣，他就指望着先保住托尼的命，其他的以後再說。“那我們現在就走吧！”他轉頭對等在一邊的托爾說。

但弗麗嘉突然開口阻止。“洛基沒有死的消息，我也聽說了。”

“等我去中庭看看就知道了，母親。”托爾開口保證，“如果他還活着，我一定帶他回來見您！”這話說得有技巧，因為避開了可能的處理方式。

就連希德也沒忍住多看了托爾一眼。相比于他們的第一次見面，托爾果然越來越像個國王。

弗麗嘉點點頭。“我想說的并不止這個。”她冷靜道，“你把洛基的權杖帶走，托爾。”

這句話話音未落，希德和托爾就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到弗麗嘉身上——為什麽要帶走洛基的武器？總不可能是特意提供給洛基來和他哥哥作對吧？又或者說……

“您覺得，洛基不僅活着，而且還在等一個機會取回他的武器？”希德用最短的時間得出了最合理的猜想。奧丁沉睡中，托爾再一離開阿斯加德，就沒有人能擋住洛基了！

弗麗嘉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種略帶痛苦的神色。“我疼愛洛基，我了解他。如果他已經到了用死亡逃離阿斯加德的地步的話……這就是我們最後的機會，托爾。”

最後的挽回機會嗎？這才是真正的疼愛，不是溺愛！希德不由得對弗麗嘉産生了一絲敬佩。

托爾也回過神來。“我明白，母親。”他上前一步，給了弗麗嘉一個用力的擁抱，語氣堅定，“我一定會帶洛基回來！”

于是，很快地，他們安排好了一切。只要托尼身上有現實寶石的事情沒傳出去，那他、連帶着給他治療的弗麗嘉就沒有威脅，或者說至少沒有大威脅。宇宙立方則被置于地底寶庫，由黑鐵巨人毀滅者看守。至于洛基的權杖，則由托爾随身攜帶——弗麗嘉在那上面施放了魔法，很難被其他人察覺。

“你這次不會用隐身狀态了吧？”在重新回到金球裏時，托爾這麽問希德。如果要隐瞞自己的身份，當然會影響實力發揮！

希德垂目，看見托爾握着錘子的手上青筋隐現。“不，”他很快就否定了，“他們已經觸碰到了我的底線！”炸了斯塔克大廈還不算什麽；敢讓托尼受傷、還是如此重的傷……哼！“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們都付出代價了！”

話說到這裏，已經太夠了。托爾朝着海姆達爾輕微點頭，後者即刻舉高金色巨劍，用力地插了下去——

一道刺眼的光柱湮沒了一切。下一秒，希德就發現，他正站在自家大廈的樓頂上。

“你在這裏，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洛基！”托爾飛快道。當他尾音落下後，他的人已經消失在了重重高樓之間。

重新回到地球，周圍的情景熟悉又陌生。希德深吸一口氣，下一秒就看到鷹眼正在努力沿着對面樓房往上爬，底下跟了密密麻麻、少說幾百個機器人！

希德眯眼。他擡起一只手，五指稍微張開，瞄準方向——五道暗紅的光束從指尖激射而出，直直打向對面——

砰，砰，轟隆隆！

被追得十分狼狽的鷹眼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他感覺到手裏的抓牆繩被爆炸波帶得直晃動，還以為是哪個機器人自爆了。但他馬上又意識到，如果真是針對他的爆炸的話，他不可能連一個碎片都沒看見，不由得往下張望——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誰把那些蝗蟲一樣的機器人全幹掉了？才一秒而已吧？

“你該換個地方再往下看。”

随着這句話，鷹眼感覺到身體一輕，眼前景物瞬間晃過。等他再回過神，就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他正在爬的那座大廈頂樓。“你是……等等？”他突然把那個聲音和他記憶中的人對上了號：“希德·斯塔克？”

雖然因為賈維斯系統被篡改，飛船上的托尼和希德聯系不上複仇者聯盟，但這顯然并不能影響鷹眼和其他複仇者成員之間的聯絡——

“你在說什麽呢，巴頓特工？”娜塔莎第一個回複他，背景音是很多咯吱咯吱的金屬扭曲聲（顯然她正在和一大堆機器人近身搏鬥），“雖然我得承認希德·斯塔克的殺傷力，但兩個斯塔克不是都去外太空了嗎？我們甚至沒法告訴他們，我們這裏出了大事！”

“可我剛剛好像真的聽見了……”鷹眼試圖反駁。但他極目四顧，也沒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

“說真的，如果你已經就位，那趕緊告訴我們戰況！”斯蒂夫的聲音在電流裏都能聽出夾雜着粗重喘氣。

“我知道，我正在看，但箭好像沒了……”鷹眼決定不糾結于自己的猜想——畢竟現在确實沒時間——但他朝後一摸，突然發現他原本快空的箭筒也滿了。“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我們肯定來了援兵！加油幹啊，夥計們！”

說着，他彎弓搭箭，朝着最密集的機器人方向射去——那裏，憤怒的浩克被一擁而上的機器人抓住了四肢，這一箭無疑節約了許多掙紮的時間！

幾個複仇者聯盟成員因為被淹沒在機器人海裏而無法注意到鷹眼的真正情況，但奧創可不一樣。“誰來了？斯塔克？”它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監聽到的事實！

就在它飛快分析到底是賈維斯欺騙它的概率大還是希德在這麽短時間裏就從兩百多萬光年外回到地球的概率大時，結果已經出來了——

“你就是奧創？”希德操縱空氣，飛起來輕松得像是在太空漫步，臉上露出了他在商業談判桌上的招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