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41)
,有半個解決半個!堅決杜絕誤會,殺的誤會大軍片甲不留?”
左琛笑,攥住她比劃的手,真摯道,“很多人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情人,什麽時候,給我生個女兒?”
顧暖盯着他的眼睛,她坐在沙發上,面前的左琛俯身看她。
可以嗎?
真的可以嗎?
在她尋找不到答案時,左琛湊近她的唇,親,轉身走出書房。
星期一,7月7日,看來,左琛這種男人是不重視這些的,顧暖這樣想着就去上班了。
部門樓層裏的女同事帶着男朋友送的禮物來上班,就好像今天這個日子空手來會很丢人一樣?
顧暖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秦安森剛好出來,看了一眼她的辦公桌,顧暖抿了抿唇沒招惹他,認真做着一周開頭的工作。
午餐時,小楠和顧暖一起,簡琳湊了過來,“沈曉菲已經好幾天不見人影了,胡莉娜打她電話也打不通,無故曠職了。”
“啊?”顧暖以為只是自己沒碰見沈曉菲呢,可是她怎麽了沒來上班還玩失蹤?
小楠不插言。
東說西說的過了一會兒之後,簡琳問顧暖,“今晚有安排嗎?”
“沒。”顧暖答。
“那一起逛街吧。今年我身邊可沒有異性朋友,沒想到你也是……”簡琳晃着顧暖的手撒嬌,“我們真是太可憐了。”
簡琳正晃着顧暖的胳膊央求顧暖跟她一起逛街,就見餐廳門口被領進來一個人,手裏捧着一大束火紅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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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送花的?”簡琳愣住。
顧暖也看過去。
帶那個人進來的人指了指靠窗位置,那個送花的就朝林唯唯的方向走了過去。
顧暖她們這桌與林唯唯她們那桌隔了十米左右,可是聲音還是聽得那麽清晰。
“林小姐請簽收。”
林唯唯驚喜的接過去,聞了聞放在旁邊空着的桌子上,簽了名字,迫不及待的又去拿起花束看了看,上面有一張小卡片。
“林姐,寫了什麽寫了什麽?快念給我們聽聽。”
林唯唯的下屬阿谀地問。
林唯唯甜蜜地說道,“他今天上午要出席一個項目竣工的典禮,重要部門領導都會在,脫不開身,所以給我訂了一束花。”
卡片上寫的就是這個內容嗎?
“我們的左總?”滿桌驚訝!
林唯唯倒也不否認,只是很有威懾力地擡眼,“還有別人嗎?”
顧暖低下頭,她的靈魂與感覺并非是機器控制,所以也會流露出一種表情,叫做‘羨慕’更或者可以說成是‘嫉妒’。用手攏了一下發絲掖到耳後,恰好視線觸到剛走進來的秦安森,秦安森在看向林唯唯那邊,顯然林唯唯不避諱任何人的炫耀秦安森聽見了。
秦安森走了過來,有話要說,簡琳和小楠審時地拿着餐盤離開。
林唯唯輕蔑地瞧了一眼秦安森和顧暖,指甲輕碰着豔紅花瓣,笑的眯着眼。
秦安森雙手插在褲袋站在顧暖面前,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項目竣工驗收過關了,重量級人物在,左琛一定要到場。”
“我知道啊。”顧暖點頭。
“所以他今天沒有來公司,接觸的人……我該怎麽說,就是希望你清楚,他可能真的不清楚今天是什麽日子。”秦安森說了半天,還是決定說重點,“一般這種情況……他晚上也要應酬。忙到日子過去了也指不定,需要我提醒他嗎?”
顧暖給了他一個多事的眼神,一束花罷了,太小看她了,什麽時候在意過左琛是否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了,可是林唯唯那束花證明了事實,左琛記得,他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
其實,他不記得,她就可以不留一絲痕跡的不去在乎的。
他也許是真的太忙,忙的一通電話都沒有打給她,下了班和簡琳去逛街,六點不到,夏天這個時間太陽才剛落山,天邊的顏色就像少女暈紅的臉一樣美麗。
簡琳是個鞋子控,逛街只盯着鞋子,拉着顧暖試穿,顧暖無聊,就試,簡琳的眼光很毒,不管是款式顏色,還是鞋跟的粗細高矮,都極襯顧暖。
“她腳上那雙,我要了!”
突然的嚣張聲音,顧暖擡手,是林唯唯,顧暖去脫下鞋子的手指頓住,蹙眉對視找茬的林唯唯,出公司就碰見一次,一路跟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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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重那麽傷
林唯唯從包裏拿出一張卡,遞給店員。舒骺豞匫
店員看了一眼,是此品牌的鑽石卡,全國季度消費二十萬元以上才有資格持有,可店員看了一眼顧暖腳上那雙鞋,對林唯唯為難地道,“對不起小姐,這雙鞋只有這一雙小36碼,目測,您穿37碼半。”
顧暖沒說買與不買,服務員素質不錯,沒因一張鑽石卡瞧不起沒有卡的顧暖。
簡琳站在兩米外的鏡子前看腳上那雙,橫眼看林唯唯,那麽大的腳還想穿顧暖試穿的那雙,想買回去虐待她自己的腳?
雖然林唯唯是傳說中左總的前任,中午又收到鮮花,但簡琳除了自己的直屬上司,其餘部門領導一概不買賬辶。
那些走後門進來的,難道能吃了自己不成?尤其林唯唯,簡琳最為讨厭。
林唯唯個子比一般女人高,鞋子的碼也比一般女人大一號半,有些不服氣,“不管多少碼,我就是要了。”
這意思是,搶定了殚?
顧暖告訴自己別跟她一般見識,可發現不行,也許,情敵見面,真的如人說那般,分外眼紅!
“好看嗎?”顧暖把穿着高跟鞋的那條腿伸出去,簡琳低頭,“當然好看,很襯你啊。”
顧暖側頭,看向鏡子裏那條腿和腳裸,再到腳上那雙精美的鞋子,米色的,款式簡單大方優雅,許是因為顧暖膚色白腳又小的緣故,穿着好看。
買嗎?心裏難受是人之常情,尤其這個搶她鞋子的人是林唯唯。還是不買了吧?不就是一雙鞋子。争來争去,到底也不過就是鞋子。
“買得起嗎?”林唯唯手指指着标價,居高臨下地對顧暖道,“別跟我争,什麽都別跟我争。離我的朋友們都遠一點!海城有你我很不開心。”
“林副總,教訓人分一下場合!我們誰也不是你市場開發部的!”簡琳知道顧暖的家庭情況,這雙鞋打完折還要兩萬八,叫顧暖怎麽買得起,簡琳遞出卡和銀行卡給服務員,“這雙我們要了。”
回頭看林唯唯,“林副總,你有的卡和錢我都有,我知道您跟上面的關系,如果因為這個上面決定把我開除,我也認了,別以為誰都是要飯的,沒了左氏活不了。大不了我再回去啃老個把月。”
也許簡琳家境好,不在乎這份工作,可顧暖不想簡琳是因為替自己出頭惹事到頭上。
“簡琳……”
顧暖剛張口,就聽店員對顧暖說,“小姐,上次,有一位先生打過招呼了,您若是看重了哪款鞋子,直接打包帶走或者穿走就可,錢24小時之內那位先生會付。”
簡琳聽完笑了,瞧了一眼詫異的顧暖和林唯唯,怪不得啊,怪不得店員對顧暖從始至終态度極好。
“那位先生的姓名。”林唯唯問。陸展平?還是左琛?還是誰?林唯唯覺得面前疑雲一片,怎麽揮手都散不開。
店員抱歉道,“對不起小姐,我們這種店做到信譽保證質量保證的同時,也要對客人的信息保密做出保證。”
顧暖驚訝也只是一瞬。左琛嗎?憶起,上次跟簡琳來,在這家店出去之後是左琛開車來接的她,是一個夜晚。
那晚一起用餐,他縱情将她壓住親吻,送了她一雙跟簡琳試穿過的鞋子,到如今,那雙也根本找不到機會穿。
名牌店裏有男人為女人無限量額度的掏腰包也不是新鮮事,店員的保密工作做的極到位,就算保密工作不好洩露了出去,別人也不會覺得左琛這樣的男人為女人揮霍些金錢有何奇怪之處,關心的不過是這個享有殊榮的女人的身份罷了。
有多少有地位與金錢的中年男人,婚姻麻木,在外面用同樣的方式包養女人。有多少富家公子名門繼承人也用同樣的方式追求三流女星。
有圓滑點的店員把林唯唯叫了過去,給她介紹本季度新款鞋子,也算是給了林唯唯一個臺階下,有人為顧暖在這個品牌店全國連鎖店建立了賬戶,林唯唯還能有什麽理由強買?
“顧小姐,這雙鞋您穿真的很好看。您在全國這個品牌的店裏都可以買鞋子。”店員蹲下幫顧暖弄鞋子。
顧暖看着這個店員,淡淡地問,“我心裏大概知道是誰,可是不能确定。這件事我很意外,你能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嗎?”
“顧小姐這是為難我,我不好說。”店員又道,“那個林小姐我認識,人每次來了都很大的譜兒,時不時還老是打電話來問有沒有新款。我們新款來了都會短信通知這種客戶,她急什麽。”
語氣中不喜歡林唯唯,顧暖笑了笑,“謝謝你剛才幫我。不如這樣,我不問你他叫什麽名字了,你就說,這個男人在海城是不是很有錢有地位?”
店員擡頭,想了想說道,“國際酒店的大廈聽說竣工了。”
得了,很聰明的一個女孩,顧暖笑了笑,那麽,是左琛沒錯了。
該是怎樣的一種心情?欣喜若狂?他明知道沒必要,她也許真的不會需要,但不得不承認,他這種自我求欣慰為她多做一點事情的舉動,今天真的不至于讓她在林唯唯面前丢人。
許多事情顧暖和林唯唯不說破,林唯唯猜不透顧暖背後的男人是誰,顧暖亦是猜不透林唯唯知道了多少,所以,對立就對立吧,林唯唯出手她小心接着就是,但顧暖會安分的始終是那個不去捅破馬蜂窩的人。
這雙鞋好看是好看,但太貴了點,鞋跟太高,平時穿太招搖,上班穿更不合适,顧暖悲慘的發覺,人窮志可以不窮,但窮人的某些路途與富人的路途到底是不同的,例如這雙鞋跟極高的鞋子,買回去除了欣賞,她的生活圈子,暫時根本找不到用武之地。
那邊,林唯唯在跟店員耍脾氣,店員被為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顧暖站起身走了兩步,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這雙鞋美則美,卻不合腳,腳趾處很不舒服。
“真不買了?”簡琳問。
“不是很舒服。”顧暖脫了下來裝進盒子裏。
簡琳和顧暖走向林唯唯那邊,林唯唯擡頭,眉毛挑起看顧暖,顧暖打開鞋盒子,放在林唯唯身邊,語氣淡淡,“林副總,跟我因為一雙鞋子置氣犯的着嗎?我沒有您職位高,但都是給公司做事,公司裏擡頭不見低頭見,我沒有林副總的背景,也沒實力與誰為敵。如果這樣林副總還是不消氣,我也沒辦法。我相信林副總不是就只有這樣的氣度……”話說到這個份上,林唯唯要不講理那也不怪顧暖了。
“你沒實力?笑話!”林唯唯紅着臉諷刺。
“我沒實力,誠如林副總所說,它就像個笑話。”顧暖說出這句話,沒有跟林唯唯叫板的意思,林唯唯也不一定聽得懂,只有她自己心裏才懂。
笑話,一個壓抑隐忍的笑話,這實力有與沒有有何不同?左琛給她的所有愛,皆是人後鮮活,人前沉睡着。哪個女人不愛炫耀甜蜜與愛情?就如同女人都愛美一般,這個道理那麽現實且不容置疑。
那雙鞋,顧暖是真的不喜歡,可是喜歡會買嗎?也許沖動就買了,只為氣林唯唯,但還是沒有和誰抵抗的意圖,就只是因為穿着不舒适,所以不舒适的一切東西都不會去要。
和左琛的在一起,只因相處舒适才不知疲憊的愛,若有一天什麽在無形中磕碰的碎了,再也不會覺得舒适了,也許,就不會再要了……
比如,他決定棄她。
走出外面熱潮退卻的大街,簡琳說什麽顧暖沒聽清,也是在回避,簡琳好奇,顧暖背後那個大款是幹哪一行的?
随她去想吧,把她想成什麽樣的女人都好,站得正就好。
是的,站得正,如果左琛給了林唯唯任何婚姻的确據,那麽她一定放手,可是沒有啊,所以仍然覺得天空不陰霾……
腦海裏反反複複播放着林唯唯剛才警告她的那句話,她說:“不要和我争,任何時候任何事上都不要和我争,否則你鬥不過我。”
鬥?怎麽鬥?
如果左琛很愛自己,那麽不費吹灰之力,林唯唯便輸了。如果左琛這愛經受不住現實的打壓,那麽林唯唯不費吹灰之力,同樣,顧暖覺得自己敗了,敗的慘不忍睹!
“顧暖,林副總她剛才話裏話外在影射你啊,意思是,有些奢侈高貴的東西你不适合擁有,是這意思嗎……”簡琳小心的問。
顧暖站在街上,忽然一步都都不動了,輕輕搖了搖頭,不知道,指的是奢侈的鞋子還是男人?鞋子奢侈不要是因為不舒适,男人呢……
左琛,也許他是別樣高貴的一種男人,與她來說奢侈,倒也尚可貼切實際,但是,顧暖知道,除了自己,又有誰看到了左琛照顧人體貼人的面面俱到,那樣奢侈中叫人舒适的一面呢?
話可以無數人在說,但大多都不真實,有發言權的人,有時藏在衆多話語其中罷了。甚至,在面對一些攻擊性言論時,就如顧暖一樣,最有發言權卻根本只是沉默不争。
今天,很累很疲憊,身體心裏。
讓簡琳先走了……
顧暖就那麽一個人站在街上,許久又堅持走了一段路,在一個婚紗店門前的長椅上坐下。
櫥窗裏的婚紗好漂亮。
顧暖神色迷惘,轉頭看向街尾,行人與車此時交錯無序。微風吹起她散着的發,撫過臉頰,像左琛有着薄薄繭子的指掌輕觸她的肌膚,有些刺痛有些癢。
很晚,孫冬樂說來找顧暖,叫她進去咖啡店等,28元一杯味道不濃的咖啡,顧暖在等,之後,孫冬樂在電話裏說了無數聲抱歉,這個日子樂樂有約會正常,爽約在她們兩個之間也不是什麽非要說抱歉的事。
坐了一會兒顧暖離開這家開在地下的咖啡店,外面陰了,白日來看,以為今年的七月七不會下雨,可還是下了。
就是在她打到車的時候,有兩個年輕的男女搶先上了車,這種事情時常發生,心裏沒有氣。
了無生氣的情緒下,想氣憤都不容易。
左琛打來電話,顯然是從飯局剛出來,聽聲音,喝酒了,有些嘶啞的醉感,他說來接她,顧暖點頭,可是很好奇,為什麽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能送林唯唯一束玫瑰,卻對她一句話都未曾有,正常人都會琢磨。
左琛的車在路燈的光下停在顧暖面前,黑色的路虎,雨這會兒變小了,淅淅瀝瀝,顧暖發絲稍微有些濕,站在公交車站等車座位那,頭頂有遮雨的,不至淋濕。
忽然顧暖眼睛就濕了,望着左琛的感覺,就像很小很小的時候在幼兒園受了委屈無法說出,卻在媽媽爸爸趕來的時候,總是容易淚流滿面。
左琛不顧小雨,打開車門下車把她抱進懷裏,輕聲問,“怎麽了?”
“我不知道。”
顧暖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抿着嘴無聲的哭了起來,根本無法控制毫無預兆的淚水。
左琛指掌捧住她的臉,他俯身,去看她越來越低下去藏着的臉,心疼的不行,手指摩挲着她的臉,輕聲哄,“嗯?怎麽了跟我說,別哭,千萬別哭。”
左琛眉心皺着,去一次次親吻她的嘴唇,卻還是不能讓她張開口說話,她的眼淚,每一滴仿佛都淋濕在他心上,那麽重那麽傷。
本是要回家,但這繁華街的一路上,左琛敏感的發現了些什麽,許多男女相擁而過,手捧玫瑰。顧暖在他車上,這個紅燈時,又有男女拿着花束經過人行橫道。
左琛這才在心裏計算,今天的陰歷日子他記得牢,關乎項目竣工典禮,但是陽歷什麽日子?疲憊的大腦有時也無法負荷那麽多,總是有些事情不經意就是沒去在意過。
七月七日。
左琛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再不是一個人了,有些日子該記住。
他很少會跟人發短消息,卻發給了吳哥一條,問了附近哪裏有花店,吳哥回了短消息,這一切動作,副駕駛上的顧暖全然不知。
到了花店,左琛停車,下車去買花,顧暖恍然了解,難道他記得這個日子,就是準備晚上忙完了再給她買花嗎?
左琛從花店出來,遺憾,繁華地段的花賣完了……
面對顧暖渴望的眼神,左琛換位在想顧暖渴望的心思,他卻出來兩手空空,心空了個洞,天哪,誰能來救救他?
“不是非要有花,我心情不好也不是……”顧暖要怎麽說,心情壓抑的難以忍受是因為什麽,因為他先前送了林唯唯玫瑰,且是上午,雖然只是左琛程序化的做樣子,但是免不了心裏不舒服,林唯唯跟她搶一雙鞋子,種種事情叫她放不開,又在自責,當初說好的豁達哪去了?原來人是最矛盾的生物。
“sorry,我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我們再去別的花店,總是會有賣的。”車上,左琛壓抑地說。
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你上午送了林唯唯玫瑰。”顧暖不想誤會,只想知道是他在說謊還是怎麽,可是她和林唯唯都身在公司,左琛若是怕她看到傷心,怎麽還往公司送?顧暖實在不解。
“我送她玫瑰?”
左琛蹙眉。
“嗯?”換成顧暖詫異。
左琛打給吳哥,劈頭就問,“林唯唯收到的玫瑰,是你擅作主張?”
“什麽玫瑰?”吳哥愣住,吳哥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這兩日項目竣工的大小事情和與領導的會面飯局已經是忙成一團,在這些大男人心裏,根本不記得這個日子。
顧暖信任他不會說謊。
這種戀情太艱難,局勢經不起動蕩,信任比什麽都重要,說好的彼此要坦誠,哪怕犯了錯,也不要隐瞞也要坦誠。
左琛說了這麽多年的事情,每年與男男女女相關的節日,他不會記得,身邊的人會記得,幫他訂一束花送給林唯唯,往年他沒有異議。但今年,林唯唯名義上再不是他的未婚妻,只是一個想嫁給他威脅他的女人,所以花束與林唯唯無關。
吳哥去查了是誰送的,明日才能有結果。
顧暖說了遇到林唯唯的事情,說了林唯唯跟她争搶一雙鞋子。
她問左琛為什麽給她建立一個無限額賬號可以買那個品牌的包包和鞋子,她若是不去買,那個賬號也不過就是空的罷了,每月還要給那個品牌店繳費用。
左琛問她,語氣哀傷,“我能為你做什麽?我又能給你什麽?我們僅有的是終于彼此,我的身體只是你的,我的金錢更可以是你的,但,還不夠圓滿不是嗎?”婚姻二字,左琛終是無法提起,怕這潮濕雨後因此而哀傷倍增。
顧暖望着他的眼睛,左琛眼眸中湛黑一片,卻空洞的不再璀璨,有酒後的疲憊感,是不是話題太傷感,所以他眼睛裏有了隐隐的淚光?
“別說了。”顧暖伸出手臂輕輕抱住他的身體,親吻他的臉龐,“別說了好嗎。”
顧暖恨透了這個世界,人為什麽要有如此濃烈的情感?深的疼的叫人哽咽,強大的可以叫這樣一個冷漠男人眼裏閃爍淚光。她倒希望是自己看錯了。
左琛的內心世界很孤單落寞,顧暖想跟他在這樣雨後清新的街上走一走,不開車,就只是走一走,大雨過後街上已經沒幾個人了。
左琛說要開車去買花,總會買到,顧暖搖頭,花不重要,這心意很無價,花可有可無。
街上不太黑,路燈暈淡的發光處在滴着殘留的雨滴。
顧暖走在前面,左琛挺拔的身影走在她後面幾米遠,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仿佛這樣,他才能認真看清她,是在強顏歡笑,還是真的如此滿足他只能給予僅有的心意,花,往年從不被他看重的東西,此刻卻迫切想要給她。
左琛望着顧暖的背影,他站定,點上一支煙,被指間香煙染出淚光的深邃眼眸四處張望。
左琛的喉結上下滑動,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才九點多,為什麽街上沒有賣花的?還是賣花的去躲雨了?可是,雨停了,都出來可不可以,他在等。
PS:一年就一個七月七,偶就寫的多了點。想讓暖琛經歷這天親們別嫌煩555,嗚嗚,心疼滴說,快來誰給左總一把玫瑰吧。否則這孩子要抑郁了。有月票滴親愛們別忘了給偶投投。
該來的無法躲掉
“站在那幹什麽呢?過來啊……”
顧暖回頭叫左琛,很開心,臉上完全笑開了,掩飾掉了所有先前的不好情緒。舒骺豞匫
也許她就是這麽容易滿足,不是僞裝起了不開心,是真的從心底深處在笑,跟他這樣走一走,無比奢侈的念想,卻在今晚得到滿足。
可是,左琛見她如此,如此燦爛的笑容,他的眼眸裏,更是一片黑,只有黑色,越發對今晚感到遺憾與無力。
這愛太現實,現實給予的瑕疵太大,愛的慌。所以左琛異常不想在靈魂與生命中,少讓她得到別的男女可以擁有的任何一種愛情感受辶。
左琛失望,還是沒有看到賣花的,走向顧暖身邊,手指間的香煙燃着,他并沒有吸,無奈,喉嚨也跟着不舒服。
顧暖雙手環着他的脖頸,近在咫尺的擡頭看他,他迷人的五官被她盡收眼底,定格,“不如,我們像剛認識一樣,笑着親吻。”
左琛勾起唇角,顧暖第一次主動湊上自己的唇,用舌尖去舔他的唇,左琛沒有閉上眼眸,就那麽定定看着懷裏挂在他身上的女人,看她閉着眼睛摸索,她此時,像個老實了很久的貓兒,突然想伸出爪子撓撓別人,左琛淺笑回吻軻。
顧暖發覺自己還需要向他學習,或者這不關乎學習,只是男人在這方面喜愛做主導者,尤其左琛這種性格的男人,不用技巧,已是叫人沉醉在其中。
顧暖忽然笑了,左琛見她不投入,勾唇問,“幹什麽?接吻笑場是不是很不負責。”
“記得你第一次吻我,吓死我了。”顧暖笑。
左琛看她,“那時你直接接受我多好,跟我……”
“什麽……”顧暖轉了轉眼珠,就見左琛俯身咬住她的耳唇,低喃,“我說,做-愛和上-床,哪一個會顯得我君子呢?”
“……”
顧暖臉紅到了耳根,這不是床上情話,這是在外面雨後的街上,大街上漸漸顯得不那麽蕭條了,出來的男女和行人又如同往日一般,顧暖用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知不知道,從起初到現在……你的表現就是個魅力十足的流氓……”
“魅力十足的流氓?唔……我寧願你這是褒義。”左琛很坦蕩地說,他沒有追求女人的經驗,對于顧暖,當時更是無從下手,他對她,想要那種親吻撫摸的感覺,想必她一樣也會愛上這種感覺,很直白的方式攻陷她。
顧暖卻不是,被他吸引,豈止是感覺,左琛這兩字,都有一種被填的滿滿的安全感。
所以,再多悲傷也不會怕,雖然偶爾傷在心裏很痛,但真的沒有去假裝幸福。
“九成褒義,一成貶義。”顧暖說。
左琛手指間香煙掉了,他擡手,指插進她的發絲中,笑道,“初吻,是你。”
“呃……”
顧暖從他的神色中,竟捕捉到了一絲羞澀一閃而過。
“為什麽?”
還是疑問的,畢竟左琛曾經有林唯唯,而且是在一起身體親密過的,左琛也沒有瞞她。
左琛自是懂得顧暖話裏的意思,坦誠道,“她的唇上,有唇膏。不過,有女人湊上來親了我一下,這不算是吻。”他指的是深吻,舌吻,碰到舌尖的。
碰林唯唯的身體,有哪次沒有全程戴套?似乎沒有。
顧暖輕笑,“你不會是因為我平時不塗唇膏,才追求我吧?”
“海城不塗唇膏的女人無數。”左琛否定。
顧暖還是笑,左琛小心翼翼凝視顧暖,“是否在意我跟林唯唯最初的關系?”
最初的關系?
什麽呢,身體與身體之間嗎?
顧暖認真想了想,微微皺眉說出心裏真實的感覺,“會有點吃醋。但是沒有達到鑽牛角尖的程度。你已經31歲,經歷過我不曾參與的漫長年頭,嘗過那麽多艱辛滋味,才把自己造就的這麽迷人來到我這兒,我還有什麽理由不感恩反倒去抱怨?”
“真的?”左琛笑問。
“假的,我只是在奉承你……”顧暖覺得,她還不夠好,真的還不夠。沒有能和他般配的家室,可是愛上他,這并不是一種罪過不是嗎?
左琛俯身,鼻梁觸碰她的鼻尖,“顧暖,我會帶你去看很多我看過你沒看過的風景。”
顧暖點頭。
左琛目光一瞥,卻有了驚喜的發現。
顧暖突然被左琛放開,擡頭,見左琛朝對面的街上跑了過去,街上和廣場,這種日子賣花的的确有。
原來真的還有賣花的在……
左琛跟那個賣花的男生說了幾句話,左琛蹙眉看向顧暖這邊,顧暖想,怎麽了呢?
“這花……”
左琛回來,手裏拿着,顧暖忽然笑了出來。
“這花下雨時被雨水擊打,可……我還是買了……”左琛尴尬。
顧暖接過那一朵被雨水擊打的不好看了的玫瑰,欣喜,“被雨水擊打成這樣都沒有顯得很狼狽,還是這麽好看?我希望,就像我們的關系這樣。”
“一定。”左琛點頭,此心堅定。
左琛并不知道什麽花語,上次買給顧暖的香槟玫瑰,這次的一朵玫瑰,都是賣花人介紹的。可能這花真的被雨水擊打的太難看了,那大男生也不好意思讓左琛多買,只賣他一朵。
次日的陽光似乎在刻意給這朵頑強的花兒沐浴,充足暖人的照在窗臺上,回來後顧暖就把這朵花找了個小瓶子放點水插起來了。
顧暖與左琛一起去上班,仍舊是在街頭将她放下車,顧暖目送左琛開車去了公司的方向,時間還早,因為左琛有比員工早到的習慣,他要麽不來上班,要麽就是恒古不變的早到,顧暖約了簡琳喝早間咖啡,便先去了星巴克裏等。
咖啡來了,顧暖呼吸着這味道在想,以前,打死她都不會舍得在這種地方喝咖啡,超市裏的速溶雀巢也不錯,不熬夜時不會喝,但久了真的難戒掉,簡琳要求來這裏喝咖啡,顧暖在能力範圍內請喝這裏的咖啡倒也不是太難。
顧暖記得,英國第一位女首相撒切爾夫人曾說過:小心你的行為,因為他們會成為習慣;小心你的習慣,因為他們會成為性格;小心你的性格,因為他們會成為命運。
這些話她記的很深刻,顧暖也了解,并不是人人都可以成為朋友,若是遇到考驗身邊朋友的大事,無關錢,無關權,誰能為其兩肋插刀?那時會發現,真正能為你赴湯蹈火的不多。并非想法悲觀,而是事實就如此悲觀。
但明知并不是那種肯為你赴湯蹈火的朋友,卻還是要用心去相處,誰知哪一日,身邊就再出現了第二個孫冬樂那樣親人般的朋友?簡琳為她敢得罪林唯唯,這便是值得她陪她喝咖啡,而沒有找理由推拒。顧暖也直率的承認,如今身邊,除去親人和左琛,也只有孫冬樂值得她去為其兩肋插刀,所以她也不是多神聖。神聖往往不真實。
簡琳匆匆的來了,說塞車,簡琳告訴顧暖,昨晚看到林唯唯找個那個鞋子店裏店員的麻煩,不知道怎麽樣了。
“哪個?”顧暖問。
“就是幫你說話的那個女店員。”簡琳輕描淡寫。
顧暖無法不放在心上,誰也沒有義務管誰的閑事,但,誰也沒有義務為誰說句好話。都是相互的。顧暖熬到了晚上下班之後,左琛被他媽媽叫走了,顧暖自己回到家找到了上次那雙鞋的發票,找到了上面店裏的電話。
果真,問了之後知道,那個女店員被開除了。
顧暖合上手機不可思議,一雙鞋,林唯唯你未免太小氣了。
左琛以為是什麽大事母親找他,卻只是叫他賠同出席一個時尚服飾品牌發布會,品牌的區域總經理是左母的朋友,也是秦安森父親的朋友。
左琛和母親,還有秦父,坐在最前排。
發布會之後的走秀對于左琛來說,乏味。
林美啬的出場左琛并未注意到,左母手攬一側肩膀上的披肩對身邊的左琛說道,“阿琛,看到了嗎?出來的前數第三個,是美啬……”
左琛擡頭,望向臺上,果真。
林美啬直直地看着左琛這邊,微笑起來,左琛沒有表情。
發布會徹底完畢時,左母上了秦安森父親的車,讓左琛送林美啬回去,第三次了,送她。
左琛在外面,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林美啬先發制人,“你不會,又要不送我給我叫個出租車吧??”
左琛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神仿佛在說:這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