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的酒雖然貴,可是真沒有黑公司,項目拓展部的人很守規矩。”
“嗯,我相信絕對沒有占公司便宜。”左琛點頭。
這會兒沒熟人,顧暖皺眉,“你怎麽來這兒了?”
“電話裏聽到了大廳的音樂,知道你在。”左琛看着她微紅的小臉笑說。
“哦。”
顧暖點頭,又想起什麽,“不能記在你賬上,結賬時她們會跟我一塊兒,看到記在你賬上了那就完蛋了。”
酒已經送去了,顧暖和左琛站在沒人的走廊上說話。
顧暖的同事們就是黑公司一頓飯,回去讓公司報銷,就說是談事情請客了,可是沒想到根本不夠,主要是今天人太多了,數額大了公司上報時一定會查,喝了半路又不好換地兒,顧暖可謂是囧死了,錢真的沒帶夠。
左琛将一張卡塞進了她牛仔褲的兜裏,顧暖磨舊版的七分牛仔褲是緊身的,兩條腿那麽骨感,美極了,左琛的銀行卡塞進兜裏顧暖擡頭看他帶笑的眼眸。
“不能以你男朋友的身份替你請她們,我很抱歉。”左琛見她微醺的樣子,忍不住傾身過去在她唇上舔了一下。
“沒事兒,江湖救急那我就先不給你客氣了。”顧暖說着伸出手指頭,“我們會悠着點喝,我只會用你……”
手指頭伸出五個,又收回去四個,後又覺得不妥,收了三個留了兩個,“我就用你兩千多吧,我先回去?”
顧暖說完回去了,留下左琛站在原地點上一支煙,舔了舔碰過她的唇。
顧暖沒想矯情的拒絕他的錢,想必拒絕那會讓左琛有心裏負擔,明日再還他卡,回家拿了自己的卡把錢再給他打進去一回事兒。
...
顧暖沒喝多少,身體輕微發燒的原因,晚上八點多出去時臉已經是燒起來了,可是她真的沒喝多,臉就是紅的蘋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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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琛二十分前給她打了電話,說他在外面等她,顧暖送走了一幹同事,才四處尋找左琛的車。見到黑色新買的路虎,顧暖走了過去。
上了車後,顧暖問,“吳哥呢?”
“回去了。”左琛說。
“你喝了多少?”顧暖見他眼睛裏面紅紅的。
“沒有醉。”左琛笑,捏了捏她的臉。
顧暖沒躲,“來的時候開的不是這輛吧。”
“我回去過一趟把簽好的合同放好,開這輛來接你。”左琛握着放線盤的手指随意點了點方向盤。
顧暖系好安全帶,“你也要注意身體,不管什麽事兒好像都是在酒桌上辦成的,這麽下去身體吃不消。”
“謝謝。”無數人說過這樣的話,她的于左琛來說最受聽。
顧暖撅嘴,抿唇道,“跟我還客氣什麽。”
“顧暖,我不會玩弄你的感情。”左琛說的無比認真,眼眸中是切切的情感。
顧暖抿了抿嘴唇,輕輕點頭,左琛也許在商場上場面話說的很溜,但感情上其實很笨拙,每當他這樣認真地說,顧暖總是難以抗拒他的溫柔。
左琛的車開向了他居住的簡單公寓,顧暖明白跟他來之後的意義,已經都不是純情的青春懵懂時期了,也許她只懂得他的暗示還不會主動迎合,但他畢竟是過盡千帆的成熟男人,領路領的很老道。
左琛打開-房間門,顧暖走進去,晚上的房間裏除了一點城市燈火的餘光,就都是漆黑一片,顧暖摸着牆壁找燈的開關,還沒摸到,她被風吹的微涼的小臉就被左琛的一只手輕觸,帶有薄繭的男性手掌心将她扳了過去向他。
黑暗中她就只能看到他模糊的五官。門口光線暗。
左琛細細地摩挲着她逐漸升溫變燙的臉頰,埋首在她的頸間,呼吸着她的體香與酒香的混合,唇摸索着找到她的唇,細細密密地吻着,一下一下的淺吮,不多時,濕濕的觸感已布滿在她柔軟的唇瓣上。
左琛似是被困已久,渴望的情緒頃刻間爆發的淋漓盡致,吻到她呼吸變亂,吻到她溢出呻-吟,左琛将她的身體抵在牆壁與自己的身體間,略有薄繭的手從顧暖的衣服下擺探進去,唇上緊密貼合不曾放開,吞咽着她的呻-吟,一條腿抵着她的雙腿間,骨節分明的手指撫摸着她纖細的腰部肌膚,手指從她的後腰勻速摸到她的前面……
顧暖受不了,兩個人那麽愛,卻忍了許久,她的理智随着他的挑-逗崩塌直下,口中的呻-吟已經不受自己的理智控制,又覺得很臉紅,又慶幸沒有開燈。
左琛的唇放開她的唇,吻上她裸露的肩頭,貪婪地呼吸着她自然的體香。他的手解開她的扣子,将顧暖上身無袖的深色小棉布格子襯衫脫了下去。
左琛複又埋首在她胸前,鼻端嗅着她因喘息在顫抖的胸部,顧暖穿襯衫怕扣子無意開了走光,在文胸外面穿了一個剛好裹住文胸的黑色輕薄抹胸。
他迷醉的如同欣賞着一件藝術品,手輕扯掉她雙肩上的肩帶,将她的文胸向下扯去,文胸和黑色抹胸淩亂地挂在她的身體上,左琛的眼眸中是渴望,深吻她的每一寸肌膚,含-住她胸前傲立的蓓蕾。
“左……”
顧暖嘴裏溢出一個模糊的字,她承受不住了,背後的牆壁冰涼,身體卻滾燙可怕,這種體內體外冰與火的感受叫她渾身悶的疼,脹痛感非常強烈。
她在叫他的名字,微弱的求助下一刻被他吞咽,她在他手中,化成叫她更加柔軟的一灘呻-吟……
他的手指解開她牛仔褲的兩顆扣子,輕輕拉下拉鏈将她的牛仔褲輕褪了一點,手攬住她的腰部讓她緊密貼近他的身體,體會他因她而産生強烈變化的下體。
顧暖已是混沌不清……
左琛的吻,侵略性十足,在她瀕臨崩潰的時候将她侵略了個便,他很興奮,兩人的衣物淩亂的從公寓門口延至客廳,沙發上,茶幾上,直到窗簾飄動的落地窗前,此時,外面城市燈火正燦……
左琛不允許她羞澀,将她抵在看似危險實則安全指數極高的落地窗前,顧暖的背部是窗簾,面對左琛赤-裸健碩的男性身軀,她呼吸都不敢用力,完全被他駕馭。
兩具身體糾纏,左琛順着她濕滑的甬-道-進-入,她輕微發燒,燙的他粗喘起來,輕輕推送,含住了她的耳唇兒,顧暖的聲音從唇齒間傳送進他的耳中。
左琛的手指插進她的發絲,固定住她顫抖的身子,堅硬結實的胸膛體會着她胸前柔軟的摩挲……
閉上被情-欲燃燒的眼眸,體內的火灼燒的他嗓音嘶啞,吻住她的眼眸安撫呻-吟無助的她,身下的腫脹頻率加快的推送安撫,“我無法控制,暖暖,別害羞……放開一些給我好嗎?”
他在她耳邊吹着氣,誘哄,每一次進入都頂到了她最裏,顧暖在他慰藉的吻中抓住了身後的窗簾,窗簾布不經扯動飄飄搖搖地帶着微風飄落在地,左琛動情地将她伸手一攬,兩具身體纏綿着倒在地板的窗簾布上……
他想對她溫柔,卻又情難自控,給她更多,叫她體會幸福的滋味,他想永恒地占有她的身體,緊緊地不放,久久停留……
顧暖忽然意識到‘懷了左琛的孩子呢……’怎麽辦,手指抓着他的肩膀,輕輕喘息要求,“措……措施……”說完後悔了,她吃避-孕-藥那種沒吃過的東西,總比左琛在房間拿出套套好得多,他房間要是真有那東西,說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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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婚紗!!(一萬字and又加更了)
左琛精致的五官讓人那麽移不開眼,他俯身親了親她略有薄汗的臉頰,懷他的孩子讓她這樣無措?
現實情況便是如此絕望。舒蝤鴵裻
他複又點燃她的理智,大手在她的腿根內側來回游移,她的光滑柔嫩讓他不斷低吟,顧暖不能控制的呻吟如一團火在左琛耳際。
她在他身下已再度化成一灘水……
左琛身下堅硬如鐵,她的雙腿不自知的夾緊,叫左琛根本無法大幅度動,沾染在他碩大昂挺上的濕意已叫他無法再等,左琛含住她的嘴唇哄道,“sorry,我沒有準備措施,暖暖……放松好嗎。灏”
左琛知道自己可能太渴望,每次撞擊太深入,她眉頭都皺了起來。
她在他身下還是不能完全放開,強烈感覺是他給予讓她舒服,可她害羞不敢叫出來,壓抑隐忍着,想必舒服都變成了難受。
左琛近乎哀求,他手上的動作叫顧暖漸漸順從,溢出的呻吟***蕩魄,左琛拖住了她的腰,不敢太用力,卻也在顧暖無力地摟住他脖頸之時,難以自控地欲-望頃刻爆發,兩個人沉醉中一起到達嘆息的頂峰施。
到達頂點時,是顧暖這種生生澀澀的人不能直視的……
顧暖回憶起代孕時,是這樣感覺嗎?不對,缺少情感的交流,那只是一種讓她懷孕的程序罷了,跟今晚比,一切都不一樣。
那夜,她麻木地躺在大床上,等待陌生人程序化的開始直到結束。
這夜,左琛主導一切,他是她愛着的男人,幾乎讓她在他的愛弄中醒不過來,卻又不敢大膽迎合,更不知道該怎麽辦,只能攀附着他的身軀找到一個可靠的支點。
左琛久久地停留在她體內,有十分鐘他才喉結滑動,輕嘆着動了動,發現顧暖卻是在掉眼淚,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讓左琛心疼,捧過她的臉貼了貼,慌亂地親了親她的嘴和臉,唇啜去她的淚水,“嗯?怎麽了,哪裏不舒服跟我說。”
左琛怕是弄疼了她,雖她不是第一次,可仍緊致,他動作狂烈時她的身子一定承受不住。
“沒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顧暖眼角的淚水都冰涼了,伸出手緊緊抱住他的身軀,希望他燙人的體溫永遠不要在她的生活中走開。
顧暖忽然就是覺得幸福來之不易,左琛愛她,所以冒險部署一切事情,包括他那無數人矚目的訂婚,她也愛左琛,這一刻的幸福她不忘,心頭一點點的惶惶不安導致眼淚無聲無息的流出來。
左琛摟緊她,看透了她的心,不知該怎樣安慰,親了親她的額發,“不要亂想,聽話。”
“嗯。”顧暖用力點頭,左琛的男性氣息複又将她包圍,他的唇湊了上來。
左琛抱起她,從客廳吻到卧室他的床上,溫暖的薄被滿滿都是他的氣息,左琛溫柔地安撫她的情緒,适應他親密的愛撫。
顧暖的身體在他的被子裏和他交纏,用力喘息着,否則會透不過氣……
深吻中,左琛需要第二次。
...
左琛讓顧暖留在他那過夜,顧暖回家的态度堅決,無法,左琛洗了澡換了衣服開車送她回家。
顧暖偎在副駕駛座位上睡着了,有些疲乏的困倦,左琛認真開車,快要到她家的時候,伸手摸了摸她頭發叫醒她。
顧暖醒了,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
左琛一手握着方向盤開車,另一只手攥住她的手,捏在手心裏包裹着揉捏,顧暖笑着看了看他的側臉,他卻只是淺笑着看前方的街道。
“喜歡海城嗎?”左琛問。
仍是沒有看顧暖。
“喜歡吧。”顧暖以前愛不起這裏,若不是母親執意回來,她的意思是不再回來,顧暖又補充道,“可能也是因為身邊還讓我愛着的那些人。”
“我嗎?”左琛自大地道。
顧暖真想看看他臉上自大的表情是什麽樣子的,可是怎奈他沒有看她,只是深邃的眼眸盯着前方,顧暖看着他的側臉道,“我說只是你你信嗎?”
左琛笑。
顧暖見還有一段路到家,而左琛刻意減緩車速她也感覺的出來,便說,“還能喜歡海城是因為這裏有你,有孫冬樂,有我認識了的同事朋友。但我父親始終我在心裏最惦記着的。”
左琛攥着她的手指緊了緊,顧暖又說,“在周邊城市生活的那幾年,想到海城,或者聽到海城這個城市的名字,腦海裏第一浮現的會是我父親的身影,這話一點都不假。”
不是喬東城,是她父親。
顧暖和他十指交叉,半真半假地對他說道,“至于你……我沒有把握未來我們之間是不是會因為對方而開始讨厭海城。但眼下現在,我會因為你,喜歡一切有你身影的城市……”
左琛一直沉默不語,顧暖沒有因他不說話而焦灼。
到了顧暖家小區外,左琛将車熄了火,顧暖見他一同下車有些訝異……
“送你。”左琛拎着車鑰匙,拉着她的手。
顧暖微笑着點了點頭,跟他一起往裏面走。
進了破舊沒人看守的小區大門口,往裏面走不到五分鐘就看到了顧暖住的那棟樓,左琛點上了一支煙,望着那棟樓說,“這舊小區不在城市規劃範圍之內。不過地處位置不錯。”
“……”
顧暖擡頭問他,“跟我住在這兒有關系嗎?”
“沒有。”
左琛笑,“sorry!職業病症。見到這種小區,我的第一反應是衡量它有沒有拆遷開發的價值。”
顧暖也笑,“你悠着點衡量啊,我不想搬家,剛交了半年房租了。”
左琛但笑不語。
顧暖喜歡左琛毫無架子的時候。
到了顧暖家門口,顧暖不敢說話吵到鄰居或者母親,那就是玩火***了,董琴知道她今晚出去幹什麽,但左琛,始終是顧暖不敢跟母親提起的。
顧暖示意他可以走了。
左琛一把抱住她,顧暖在他懷裏一縮,左琛貪婪地呼吸,埋首在她頸間,悶哼着輕吻,顧暖轉過身回應他。
第一次彼此身體與靈魂給予的夜晚感覺是那麽的對,濃濃的戀戀不舍是會有的。
翌日上午九點多,顧暖是被孫冬樂吵醒的。
早上五點顧暖醒了一次,要做好消化的早餐給父親,但喬東城打過來說已經找到了合格保姆,葛麗雲不會再為難保姆。
顧暖不知道該說什麽,找得到保姆和找不到保姆都在于喬東城怎麽做,葛麗雲想必也沒時間為難保姆,前幾日喬東城就是有意為難她,或者在她疲憊不堪時逼她去那邊住下。
顧暖倔強,喬東城也深知拗不過。
到底,能讓喬東城唯一心疼的女人,也就是顧暖一個罷了。
早上五點喬東城還沒睡,每個人心裏都有每個人放不下睡不着的心憂之事,這偌大海城睡不着的人何止這一兩個。
董琴在小區裏跟鄰居在打牌。
顧暖在接完喬東城的電話後關機了,孫冬樂一早上怎麽打都打不進來。
孫冬樂是在董琴那兒拿了鑰匙直接沖進顧暖家,推開顧暖房間的門。
顧暖還沒起,讓孫冬樂把衣櫃裏的衣服給她拿出來,孫冬樂罵了她一句‘你沒長手自己不能拿啊’接着給顧暖拿了,也扔過去了。
“你轉過去,我穿完衣服你再轉過來。”顧暖要求。
孫冬樂不可思議地呸了一句,“跟我矯情什麽呢!好了好了,快換,我有正事兒跟你商量。”
見孫冬樂轉了過去,顧暖才迅速的穿衣服,以前從不避諱孫冬樂,還一起住過怕什麽,可是昨晚左琛在她身上弄了很多痕跡,腿上胸前還有手臂的肩頭,都有一小片一小片斑斑痕跡。
顧暖和孫冬樂出門的時候告訴了董琴,孫冬樂把鑰匙還給了董琴,外面的一個早餐店十點左右沒有多少人吃東西了,很靜。
“喬東城就得你收拾!”
坐在靠窗的位置,沐浴着溫暖的陽光,孫冬樂吃了一口小籠包說。
顧暖把喬東城逼她去那邊住這件事對孫冬樂說了,顧暖點頭,“別說我爸就這十來天需要伺候,就算一輩子這麽需要伺候,我也認可來回跑折騰,不可能去那住着。”
“唉,他怎麽就沒有自知之明?”孫冬樂搖了搖頭。
“要是有自知之明他就不是喬東城了。”顧暖吃了一口蔬菜粥。
孫冬樂癟嘴點頭,“你也真夠犟脾氣的,認準了死理兒誰說也不好使。來回坐好幾趟車煩不煩啊,體罰自己嗎?要是擱在古代皇宮,估計大刑伺候你都不能出賣你主子。”
顧暖笑,不服氣,“憑什麽我現在受欺負,換成古代還是挨欺負命啊?”
孫冬樂找顧暖有正事,左琛的專訪是由她們一手策劃發行,左琛訂婚宴因為未婚妻而取消這也不是小事,較于那些刊登市民不關心的人物事跡,這個有價值多了。
被喬東城卡着而後放行的那個項目,是左琛未來三年之內手裏最大的項目,也将是海城房地産業界的巅峰項目,備受關注,左琛的知名度圈內圈外都很高。
明日就是左琛的未婚妻被放出來的日子,還沒有人或者是雜志社能采訪到左琛和他未婚妻二人一起。
不用想,明天警察局門口一定是堵着許多記者。
孫冬樂說完目的後,顧暖懂了,擡頭有些為難,“左琛在媒體界也有朋友,但可想而知也都是雙方互占利益的朋友,還是沒有你靠譜。別人怎麽正經寫都會寫歪,他也一定放心你。可是……我不知道他明天原本打算接不接受采訪啊。”
如果左琛本意是不打算跟記者透露認識事情,那孫冬樂白費。
孫冬樂也是一片好心,一方面自己拿第一手消息,另一方面是真怕別的報社瞎寫抹黑左琛,顧暖是她朋友,左琛就是她心目中朋友的老公了。
話題中斷時,左琛剛好給顧暖打來電話,問她可不可以一起下午茶。
正好孫冬樂這個事兒懸着,顧暖問可不可以帶孫冬樂一起,左琛說無所謂,孫冬樂再三保證坐一會兒就走不打擾他們。
顧暖都吃飽了,去了也就是陪一賠左琛罷了。
左琛來的晚,約得地方是一個喝下午茶的地方,茶點都送了上來,顧暖和孫冬樂早就等在那了,左琛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走上來時,格外耀眼。
“左總。”孫冬樂見左琛走近,站起身客氣地打招呼。
左琛拉開了顧暖這邊的椅子,坐下前,左琛非常講究地伸手示意孫冬樂坐。
孫冬樂趕緊坐下,小心地說了她的目的,左琛抿了一口咖啡,點頭,“沒有問題,有些話勢必要傳出去,我也希望正面消息能通過知名媒體攔截負面消息。”
“謝謝左總。”孫冬樂面對嚴肅卻沒有架子的左琛始終放松不起來,左琛越是這樣容易接觸孫冬樂越是打從心裏敬佩不已。
左琛公式化又富有親和力地道,“顧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跟上次見過面的吳哥聯系就行。”
“好。”
孫冬樂點頭,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顧暖坐去了他的對面,癡癡地看着他,“謝謝你。”
左琛意外地擡頭看她,放下手裏的英文財經報,溫和道,“別說客套話,陪我好好待一會……”
“嗯。”顧暖曬着窗子外的陽光,懶洋洋地伸出手去攪拌面前加了奶的咖啡。
顧暖回頭張望了一眼這裏,這是她第二次來,都是跟左琛一起。
左琛在外人面前或者公共場合不會跟她有親昵舉動,多半很嚴謹,他的優雅與涵養是顧暖不曾從身邊別的男人身上看到過的。
顧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一條短消息,左琛在知道她手機丢了的時候沒有去給她到商場買多貴多貴的,叫吳哥在部門領導手裏拿了一個新的三星手機。
市場價大概在三千不到。
功能齊全,以左琛的意思是,各個部門都有這種手機,是給部門領導用的,發放的時候會從工資裏扣除手機的抵押金,當然,這部工作手機只能接打公司業務相關的電話。
顧暖一聽,那就是不用也浪費了?就用了。
她看短信時也是半趴着看,左琛仍是專注地看他的財經報道。
孫冬樂發來一條:小樣兒,我沒好意思戳穿你,稍微動作大點我就看到你脖頸下面的吻痕了,矮油,怪激烈的呀。你們家左總可厲害了吧?你這麽死板的人都敗倒在左總這個衣冠發-情-獸的西褲下了?記不記得大學那時我們探讨過,左總這樣身材比例的男人,下面那東西很大的呀,準不準啊?消受的了嗎?我真是想看看一本正經的你當時那淫-蕩-樣兒……咳咳!您權當我抽風控制不住八卦了一下,勿回信息了哈~~~
“……”
大學時就屬孫冬樂最什麽都敢說,關系太好太熟了,真性情。
顧暖雖說是這些年見怪不怪了,可是孫冬樂說左琛這番話,還是讓顧暖臉紅了一大片。
左琛擡頭,顧暖吓得立刻喝咖啡,短信都來不及删除就先收起來為妙……
卻見他說,“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啊。”顧暖不好意思地搖頭,左琛也見到了她懶洋洋的摸樣,的确是從腰部以下,好像都不屬于自己,從床上爬起來的時才最困難,渾身酸軟。
“走吧。”左琛放下報紙。
他走在前,她跟着走在後,在對面街她上了左琛的車。
顧暖系好安全帶,左琛傾身過來,幫她系上安全帶,順便……把她的手機給掏了出去。
“啊——給我……”顧暖心虛地搶。
左琛攥着她手機的手擡起老高,顧暖夠不着,她看短信時左琛的眼神就是不對勁,對那條讓她臉紅紅的短信很好奇。
在顧暖放棄搶奪的時候,左琛熟稔地按鍵找到。
以最快的速度浏覽完了孫冬樂發給她的短消息,還給她,“我沒有偷窺隐私的意思,只是好奇。”
顧暖深深地點頭:您是沒有偷窺的意思,您是要明搶着看的意思。
左琛點上一支煙,深邃地眼眸盯着顧暖,吐出一口薄煙,竟是一本正經地在問,“怎麽?大學時你就研究過我身體某個部位的尺寸?”
“胡說什麽!是她們!”顧暖腹诽,誰讓你沒事兒老風***的登上雜志封面來着。
左琛饒有興致地點了點頭,“我很難想象,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腦子裏事實上是在想些什麽。”
“……”
顧暖窘迫了。
“我沒想!”
顧暖敢保證自己從來沒想!
“火什麽,我指的也不是你想我某一功能。”左琛壓抑着笑,開車。
顧暖氣的差點蹦起來,“好好開車吧!這就是你最大的功能了!”
不争氣的又被逗得臉紅了。
董琴去了顧明海那裏,顧暖感嘆,母親到底還是惦記着父親呢。
也正因此,左琛可以送顧暖上樓,甚至送她到房間裏,左琛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上次董琴把家裏砸爛,左琛曾跟顧暖一起整理過,雖然沒有幫上大忙。
人前,左琛一本正經。
人後,左琛其實很無恥。
顧暖被他堵在自己的小房間裏吻的天昏地暗,他口中咖啡喝香煙混合的味道蠱惑顧暖的意識,就要翻滾到床上之時,顧暖小電腦桌上的一大瓶可樂掉在了地板上。
顧暖推他,“趕緊走吧,等會我老媽回來了。”
左琛攬她在懷裏,抱着她久久沒有說話,目光裏的深沉複雜豈是顧暖一時半會兒能懂的。
...
星期二,這天是人事部負責給顧暖辦離職的人請假結束來上班的日子,顧暖為了早些拿到薪資,星期二九點就到了公司門口。
很巧。
左琛和沈曉菲一前一後走出來。
沈曉菲打扮仍舊是屬于帶點職場上的幹練,卻也花一朵的柔媚摸樣,走在左琛身後,手裏拿着文件,對左琛的态度異常尊敬。
司機的車停在公司前面的街道上,左琛上了車,沈曉菲本要上車,卻看到了顧暖。
顧暖本就是要進去公司,這會兒腳步停不得,卻也避開沈曉菲。
“站住!”沈曉菲手裏的文件往出一伸,加上手臂的長度,正好攔住了顧暖的去路。
左琛坐在車後座,從倒車鏡能看到顧暖。
沈曉菲就在車旁,距離顧暖一米多遠,微笑道,“來公司幹什麽?戀戀不舍?”
“跟你有什麽關系?”顧暖皺眉看她,可以被任何瞧不起,可是輪不到沈曉菲!
沈曉菲也不惱不怒的,掂量着手裏的文件夾,斜眼看向顧暖,“忘記了告訴你……東城最近胃不是很好……”
“……”
顧暖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沈曉菲又說,“前兩天他來找過我,在我那兒過夜了。有點喝醉了胃疼,麻煩你轉告他一聲,有些事誰是他要娶的女人找誰辦,下次我可不做替代羔羊了。一不小心懷了他孩子我可真就把他吃死了!”
沈曉菲一轉身上了車,她有分寸,怕左琛不耐煩,但是,遇到一次顧暖,她真不想錯過一切羞辱顧暖的機會。
“抱歉左總,處理了點私人事情。”沈曉菲腿邁進車裏後說。
左琛不發一言,表情沒有什麽。
只是他看向後視鏡,顧暖的身影仍舊怔怔地站在原地,他的車已經行駛了很遠,那道身影仍是怔怔地站在原地,漸漸變成了一個黑點。
沈曉菲話裏話外的意思是,喬東城近日跟沈曉菲發生過那種事,但是,左琛卻不願看到顧暖那麽在乎這件事的眼神,她可以恨沈曉菲,卻不要在他面前因為喬東城去恨。
介意。
...
警察局門口,沈曉菲坐在車裏,車窗搖了下來,看向警察局門口出來的人,左琛和一個女人,沈曉菲不清楚左琛來這裏幹什麽,她也不知道左琛未婚妻今日出來,左琛只說有個飯局需要她去。
一群記者早就等候在門口,吳哥帶了人來,那些人擋開記者,護着左琛和林唯唯上了車。
左琛坐在副駕駛,吳哥開車。
林唯唯臉色不好看。
林唯唯的父母國外有事,已經回去了,早上往警察局裏打過電話問林唯唯的事情。
知道左琛早上來接,也很放心。
林唯唯上車,沈曉菲本就不是太謙卑的人,只是讓了讓地方,點了點頭,林唯唯便和沈曉菲同坐在車後座位上。
林唯唯皺眉,斜瞥了一眼沈曉菲的打扮,露骨的穿着,美腿已經露到了腿根部,高跟鞋也是林唯唯腿沒有受傷時敢嘗試的高度。
沈曉菲一直看着車窗外,陌生人面前她沒話。
左琛在車上,他一個人沉默,影響的別人也不敢吭聲。
與生俱來的威嚴林唯唯也忌憚幾分!
林唯唯心裏卻有了氣。
左琛說過會見一個普通記者,林唯唯知道要應付,雖然她是這件事情中的醜角,左琛讓吳哥和沈曉菲在車裏等,讓她和他上樓去見那個記者,這讓林唯唯心裏不爽。
一家餐廳的樓上隔斷式包間,沒有人打擾。
林唯唯冷眼瞥了一眼樓下透過窗子能看見的車,尤其車裏那個拿着小鏡子塗抹眼影的沈曉菲,林唯唯很想知道她是誰,可是不敢當着左琛的面問。
“左總,我們開始吧。”
孫冬樂仔細打量了一眼林唯唯,覺得眼熟,卻又記不得了,恍然想起了七年前顧暖實習時無意中拍過的一張照片的底板,是她?搖了搖頭,又不像。
畢竟七年了,孫冬樂對那張面孔有些模糊了。
左琛點頭,孫冬樂便開始整理,問問題,記下來。
孫冬樂的雙肩背包裏又紙和筆一切工具,還背着一個超薄白色的小手提電腦。
左琛回答的從容,孫冬樂問的問題也掌握了分寸,林唯唯自然不知道孫冬樂私下是認識左琛的,在取得當事人同意的情況下,拍了一張-林唯唯的單人照。
林唯唯即使是剛從公安局出來,也是美極了,五官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皮膚也好,衣服也是從警局出來之前新換的,若不是她自己在意,一點都看不出是剛從局子裏出來。
左琛匆忙離開,說有正事。
林唯唯優雅地坐在那,左琛上了車,和車裏的沈曉菲一起消失了。
先離開有正事?林唯唯望着轉角消失的車尾諷刺地笑。
還有後續的問題孫冬樂要問林唯唯,左琛先走孫冬樂也理解,畢竟左琛忙,孫冬樂不是沒看到下面車裏的人是沈曉菲,也聽顧暖說過一些,不覺得左琛和沈曉菲同處一車哪裏奇怪。
可是擡頭,林唯唯的臉色已是難看極了。
“林小姐……”
孫冬樂小心适當地開口,卻迎來林唯唯一個極其厭惡的眼神。
“拍的照片呢?”
孫冬樂手快,指着電腦,“存進去了,林小姐要看看嗎?”
林唯唯站起來,盯着孫冬樂推過來給她看的照片臉色越來越難看,手一揮,孫冬樂的電腦被推到了地上,摔的沒挂掉也好不到哪兒去。
“林小姐,您有什麽不滿意的可以跟我說,我的電腦裏有很多資料在……”孫冬樂不可思議地跟她講理,這是在工作,她帶着工作牌,若不是在工作,這種不講理的女人她一定上去粗魯加暴躁的踹兩腳。
“我不滿意!我什麽都不滿意!照片不滿意采訪不滿意!我最讨厭你們這個行業的人,記者……?不過是一條滿街亂竄的狗!”林唯唯說完一甩手就走了。
孫冬樂用力喘了一口氣,拿起水杯咕嘟咕嘟都喝了進去。
“NND!老子大不了不幹了!”
孫冬勒撿起超薄手提追了下去,在林唯唯要打車離開時抓住她的手腕,“林小姐,見過吃完東西不給錢的嗎?摔了我的電腦是不是得有個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