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罪

第24章

市區醫院

“醫生，我老婆怎麽樣了？”吳爸爸趕來醫院的時候吳媽媽還沒有出手術室。

“已經脫離危險了，病人情緒波動太大。導致了短暫性的休克，還好送來的及時”醫生滿頭大汗“你們要讓她保持情緒穩定，不能刺激她…”

“吳李…你堅持住…馬上就不疼了”宋寧跟着救護車往手術室走。

“前面的人麻煩讓讓，讓患者先通過一下，謝謝”護士急急忙忙喊着。

“寧寧？”宋媽媽有些疑惑。

“金醫生，快，這有個剛送來的患者，年齡17歲，全身多出骨折，內髒有出血現象”護士給醫生說着吳李的情況。

“這麽嚴重？”金醫生額頭皺起上前查看“現在的學生呀，打架下手這麽狠！趕緊準備手術”

“爸媽…”宋寧眼淚又忍不住的往下流。

“這……壯壯？”宋媽媽先反應過來跑到跟前看着昏迷不醒，滿身是血的吳李“誰幹的？怎麽回事？怎麽成這樣了？”

宋寧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哭。宋媽媽瞬間明白過來了，宋爸爸也到跟前看着吳李，連忙過去和醫生交談。

“老吳，他是你親兒子，不是別人，你怎麽能下手這麽狠…”宋媽媽看着痛苦的吳李，心疼的不行“要是壯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甜甜不會原諒你的。”甜甜是吳李媽媽。

“大家讓一讓，病人要馬上手術”護士推着吳李進了手術室。

喬嘉琰剛好看到吳李進了手術室，連忙跑過來，紅燈已經亮起。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喬嘉琰？是你？”宋媽媽看到喬嘉琰跑過來站着立馬上前罵到“都怪你，是你害了我們的壯壯和他媽媽”

喬嘉琰聞言皺着眉頭“阿姨…阿姨怎麽了？”

“你還好意思問怎麽了？”吳爸爸本來聽到兒子受傷嚴重，氣消了一半下去，現在可好，罪魁禍首跑來了。

“叔叔…我…”

“誰他媽是你叔叔”吳爸爸上前一拳打在喬嘉琰的臉上，畢竟當過兵的人，手勁可不小。一拳打過去喬嘉琰向後碰在牆上，嘴角已經就出血來。

宋爸爸過來拎起他的衣領肚子上給了一拳。“你他媽算那根蔥，敢搞老子得兒子？我今天讓你也連醫院都出不去”話畢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誰是吳李的病人家屬？”護士着急的跑出來。

聽到吳李的名字其他事也顧不得趕緊上前聽着。

“我！”宋家父母和吳家爸爸異口同聲的回答道。“我們都是”

“病人內髒出血比較嚴重，他的血型是O型血，要換血，血庫根本不夠。我們需要親人獻血。”

“抽我的，我的血型可以匹配”喬嘉琰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跌跌撞撞上前露出胳膊讓抽血。

“我兒子用不着你來管”宋爸爸白了一眼，“我們去配血型，馬上就給他換，不夠了我們來想辦法。”

“好，盡快”護士說完又急急忙忙進了急救室。

“媽媽…壯壯……壯壯他不會有事吧？”宋寧抽泣着問宋媽媽。

“不會有事的，壯壯運氣一直很好，老天會眷顧他的。”宋媽媽說完便一直默默流淚。

這邊吳李一家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一個躺在病床上還未醒，另一個還在急救室未出來。或許老太爺都有些難過，本來晴朗的天氣突然下起了大雪。

而另一邊吳昊已經提前完成任務，正踏上回家的路。

喬嘉琰一眼不眨的盯着急救室，雙目赤紅，額頭的血管暴起。整個人都陰森可怕。看到吳李的家人他就明白了，事情被發現了。

他恨自己，為什麽早上沒有堅持送宋吳李回來，要是他跟着，現在躺在病床上的就不可能是他的寶貝，他的五髒六腑都絞在一起，生怕自己會再也見不到。

“喬嘉琰，這是我最後一次再說一遍，如果吳李因為你……”宋寧哽咽道“因為你，和家人斷絕關系…或者因為你再受到傷害，我也會幫着家人一起阻攔你們在一起”宋寧知道吳李不會放棄，但是今天這一幕讓她有些後悔幫了吳李，因為一個男人，母親住院，自己躺在急救室還生死未蔔。值嗎？值嗎？

“謝謝”喬嘉琰還是盯着急救室的門，只簡單的說了一句。

吳李的手術整整四個半小時才做完，這期間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緊張的等着宣判結果，紅燈一滅的時候全部都撲了上去。

“醫生怎麽樣？”吳爸爸問的時候拳頭緊緊握着。他怕自己犯了大錯。把自己兒子…

“沒事了，手術也很成功，但是肋骨斷了兩根，一條腿也是骨折，要安好修養，現在還需要在重症監護室呆夠24小時，如果沒有危險的話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金醫生說完也大舒了一口氣，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衆人。

“醫生，是不還有什麽危險？”宋爸爸着急的問道，松了一口氣的衆人又提起了放下的心。

“這個…我是個醫生，說的這些都是有關于病人的事情”金醫生說完停頓了一會。

“沒事，醫生你快說”吳爸爸催促到。

“這孩子是不是被……”金醫生觀察了一下衆人的表情繼續道“是不是被性侵了？全身除了被打的傷以為，還有……還有□□時留下的痕跡…”

話畢在場的所有人都臉色難堪，滿臉的憤怒看着喬嘉琰。

“叔……”

“我他媽今天打死你”宋爸爸揪住喬嘉琰衣服又開始打起來。喬嘉琰知道他不能反抗，他也不可能反抗，他願意默默承受了一切，只求他們不要再為難吳李。

金醫生見其它人也不上前阻攔，心裏大概有了數。誰他媽願意自己兒子給另一個男人上，還給打成這種四級骨折的。要是我就拿手術刀閹了你。金醫生看見病房門前越來越多的病人圍觀，感覺打的也差不多了才出手阻止。

“行了行了！在醫院呢，病人需要靜養，要打出去打去，家屬過來辦手續”金醫生說完其他人也跟了過去。

“這是最後一次見到你，如果再讓我碰見你出現在吳李面前，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宋爸爸說完這句話不解恨，又踹了喬嘉琰一腳才起身離去。

喬嘉琰躺在地上，眼睛看着急救室的門“寶貝……寶貝，你沒事了…沒事就好”說完吐了一口血，撐着手想起來。

“慢點”宋寧見他爸爸過去了就趕緊過來看喬嘉琰，他爸爸下手特別恨，雖然不像吳爸爸當過兵，但是兩人都是朋友，收拾流氓的勁一個樣。喬嘉琰又不反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

“謝謝”喬嘉琰虛弱的被扶起來“寧寧幫我個忙”

“我知道，你先去看傷，等他醒了沒人的時候你再過來”宋寧知道喬嘉琰說的什麽忙。

“謝謝”說完自己扶着牆去看醫生。

宋寧看着喬嘉琰的背影，心裏五味陳雜。

“哎，吳隊長，又看你哪寶貝弟弟呢？”戰友打趣着吳昊。

“你會不會說話？”吳昊在他胸口頂了一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說我下邊那個弟弟呢”

話畢，一車的戰友都敞聲大笑。

吳昊手裏拿的是吳李十歲時的照片，他已經有五六年沒見過了。也不知道這個臭小子現在怎麽樣了？吳昊摸摸了照片上露出兩顆小虎牙的臉蛋，突然想到會不會長醜了呢？

“哎，你們說這小時候長的好看的人長大了是不是都很醜啊？”吳昊問着戰友們。

“有這說法，但是也可能不準”戰友瞅了一眼吳昊，又拿過照片對比了一下得出一個結論。“基因好，怎麽長都不是歪瓜裂棗”

“這話還中聽”吳昊拿過手裏的照片又笑了笑。臭小子要是長醜了我就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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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李在重症監護室待了一天沒有危險便轉入了普通病房。這邊吳媽媽也已經醒了，由于情緒低落大家都沒告訴他吳李住院的事。

“幹媽，我給你找了很多美容一類的資料放在電腦裏，你無聊的時候可以研究研究”宋寧一遍給吳媽媽蓋被子，一遍又從包裏拿出一個平板遞給她。

“寧寧，來，坐着”吳媽媽讓宋寧坐在她旁邊，手撫摸着宋寧的臉“哪天打疼了吧？”

宋寧紅着眼眶使勁搖頭“幹媽。我不疼，沒事的，我皮厚”宋寧安慰着吳媽媽。

“臭丫頭，哪有丫頭子家家的說自己臉皮厚的”吳媽媽嘆了一口氣，“我們倆家就你這一個寶貝丫頭，剩下三個都是小子。你大哥在部隊讓我們很省心，斌斌還小，也乖巧懂事，只有壯壯…”說着又垂下眼睛。

“幹媽，吳李他…”宋寧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他這種情況現在很普遍，性向的問題已經普遍了全國”

“我知道，我們老了，可是他還才十七歲，以後怎麽辦？別人知道了會對他指指點點。以後年齡大了，孩子的問題怎麽辦？”吳媽媽疼惜自己的兒子，但是讓別人從小就戳着脊梁骨指指點點，她做不到。

“誰說你老了”宋寧抱着吳媽媽親了一口“幹媽還年輕着呢”

“幹媽年輕，意思媽媽就老了？”宋媽媽提着飯盒進來吃醋到，

“我可沒說啊，你們都年輕，貌美如花似十八”宋寧調皮到。

“臭丫頭，說話沒大沒小的”宋媽媽罵了一句。

宋寧看着兩個媽媽聊的很投入便出來去了吳李的病房。

“現在沒人，你過來吧。他們一時半會不會過來”宋寧給喬嘉琰打了電話坐在病床上看着吳李。睡了三天了都還不醒。豬都沒你能睡。

喬嘉琰很快就來了，推開門看到病床上臉色慘白的人，萬箭穿心的痛又侵襲而來。前兩天他都見不上，宋爸爸和吳爸爸兩人輪流看守。他走過去坐在另一邊，輕輕握着吳李的手，湊到嘴邊親了又親，仿佛這是個易碎品，力氣使大了就會碎一樣。

宋寧自己習慣了倆人的膩歪勁，撇撇嘴沒說什麽，拿出手機玩。

“寶貝，你都睡了三天了，再不起來就成豬八戒了”喬嘉琰笑着給他說話，“你趕緊好起來，我帶你去吃冰淇淋，還有南湖又新開了一家海鮮館，你不是喜歡吃嗎？趕緊醒來養好身體帶你去吃，好不好？”喬嘉琰握着的手輕輕動了一下，喬嘉琰還未反應過來繼續道“你知道嗎？昨天我在網上又看到了一個新版本的藍胖子，我自己給你買了，很快就到了，你趕緊醒來，不然就不給你看了”

吳李聽到耳邊有人輕輕說話，手被溫暖的嘴唇一遍一遍親着，這感覺，有點熟悉呀。他慢慢試着睜開眼睛。

“醒了？寧寧，醒了”喬嘉琰看着他眼神一動一動的半睜開激動的給宋寧說道。

“我看到了”又不瞎。

“寶貝，寶貝，你醒了？”

吳李好一會才從模糊中看清，這是醫院呀，他看了看四周，看見宋寧有些紅腫的眼眶，還看到喬嘉琰臉上貼着很醜的紗布。

吳李“………”

“你好醜哦”吳李說的第一句話。

喬嘉琰“………”

宋寧撲哧一聲笑出來，喬嘉琰也跟着笑了起來。

“太醜了沒人要，只有你要我了，所以趕緊好起來”喬嘉琰褪去了煞氣，溫柔的注視着他。

“媽媽怎麽樣了？”吳李轉頭問宋寧。

“放心吧，沒什麽大礙了，明天就能出院了”宋寧放松心情，“你受傷的事還沒給她說，等她回家情緒穩定以後再告訴她。”

吳李嗯了一聲，心裏很不是滋味“都是我不好，惹媽媽生氣了”

“別想太多了，養好傷再說吧”宋寧安慰着吳李。

“是啊，等你養好傷了，我跟你一起回去請罪，要打要罵随便，我絕對不還手”喬嘉琰也安慰着他“餓了吧？我給你把湯拿出來喂你”

宋寧把床稍微搖起來一點，好讓吳李不吃到脖子裏，喬嘉琰喂着吳李吃了幾口，很有耐心的給他講冷笑話逗他開心。

這時病房門被突然打開，宋寧和喬嘉琰下意識趕緊站起來看向門口。

吳昊“………”

宋寧“…………”

喬嘉琰“………”

他看到一身筆直的軍裝，正氣淩然的一個男人站在門口，長的和吳李很像，但是病床上躺着的一個是活潑開朗又可愛的，門口站的這個是堅毅潇灑、英姿飒爽。黝黑的臉上，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裏閃爍着堅強的目光，臉上挂着幾分着急。

宋寧愣了片刻才驚喜開口道“大哥，你回來了”

吳李被喬嘉琰擋住了目光，自己又非常着急看門口站的人是誰。

“恩，壯壯呢？”吳昊走進來問宋寧。

喬嘉琰知道這是吳李的大哥趕緊連忙讓開，過去和宋寧站在一起。這個時候不能逞強，最起碼也得等我傷好了再打。對，就是這樣的。宋寧給了他個鄙視的眼神。

喬嘉琰走開吳李才看清進來的人，吳昊也看到了額頭纏着紗布。臉色白的不正常的弟弟。

“3.2.1”宋寧小聲數着數字。

“什麽？”喬嘉琰一臉茫然的看着宋寧，下一秒他就知道了。

“哇……嗚……”真的只有三秒，吳李便大聲哭了起來。

“………”宋寧扶着額頭，很是無奈，吳李從小都有個毛病，受了委屈別人面前很堅強，但是只要見到大哥，不出三秒，眼淚絕對像水龍頭一樣關不上。

喬嘉琰也是一臉茫然，寶貝，你哭什麽？這不是你大哥嗎？難不成他還要打你？？喬嘉琰皺了皺眉。

吳昊看到滿臉淚水的寶貝弟弟趕緊上前安撫“不哭不哭，哪疼？給哥哥說說”吳昊趕緊抽紙巾把臉上的淚水擦幹，下一秒又湧出來。無奈只好把他的額頭抱在懷裏，讓他哭個夠。

“大…哥……他打我……欺負我…”吳李抽泣着還不忘告狀。

喬嘉琰突然覺得腿有些軟，要不暈倒一下？

“誰打你？告訴我，我幫你打回來。”吳昊心疼的不行，趕緊拍拍後背哄着。

“爸爸……”吳李抽泣着。

“恩？爸爸怎麽了？”吳昊問。

“爸爸……爸爸打的我”吳李眼神充滿了無辜和委屈。

吳昊“………”這………

宋寧“………”這………

喬嘉琰“………”這，打起來不好吧。還好不是我，不用暈倒了。

“他打我…把我往死裏打”都不帶心疼一下的。

“沒事，等下大哥去找爸爸，”吳昊心想還好爸爸不在，不然又要讓我負重五公裏。

“大哥，你怎麽提前回來了”宋寧看到吳昊很開心。

“我任務提前結束了，本來昨天就到了，先去報道完住了一晚才回來”吳昊把吳李的腦袋從懷裏拿出看着他。“你怎麽回事？怎麽傷的這麽重”

“我……我好餓”先撒嬌再說。說完又看了看喬嘉琰，對我哥撒嬌應該可以吧？

喬嘉琰“………”

吳昊這才發現旁邊還站着個外人“這位是你同學吧？把湯給我吧”吳李看着手裏的碗以為吳李在要吃的。

喬嘉琰愣了一下把碗遞過去。

“來。張嘴”吳昊把碗裏剩下的湯喂給吳李，又倒了一碗繼續喂。“寧寧，你帶同學先回去吧，這裏我來照顧他就行”

宋寧推了推喬嘉琰，但是喬嘉琰哪舍得走呀，好不容易才見一面。

宋寧“………”

“恩？”吳昊看着喬嘉琰，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呀，老瞅着我弟弟幹嘛？

“大哥…他…”吳李拉了拉吳昊的衣角。

“他怎麽了？”吳昊看着他。

“他是我男朋友”吳李說完閉上了眼睛，一臉視死如歸表情。

吳昊“………”什麽叫男朋友？他本來就是男的呀。難不成是人妖……咦…

喬嘉琰也沒想到吳李會這麽快給他大哥講，顯然又愣在哪裏一動不動。

宋寧就有些哭笑不得，這都是一群什麽智商的人啊。

吳李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大哥的懲罰，悄悄睜開眼睛瞅着周圍。

“我知道”吳昊很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此話一出三人都松了一口氣。

“來。快吃，你大哥我又不瞎，男的女的還認不出嗎？”吳昊吐槽着吳李。

其餘三人“………”剛放下的心又被提起來，這他媽會不會得心髒病呀。一出一出的。

“大哥…不是那種男朋友…是……是和我談戀愛的男朋友…”吳李不想瞞着大哥，還在解釋着。

“……”談戀愛？該不會是……吳昊這才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一下站起來，手裏的湯也濺了出來，吳李還張着嘴巴等着喝湯，就不能喂了再站起來嗎。

“那個……大……”喬嘉琰磕磕巴巴。

“馬上給我滾出去”吳昊顯然也不能接受這種事情。

“走吧，以後再說”宋寧推着喬嘉琰往門口走。

喬嘉琰看着吳李，吳李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笑容，喬嘉琰這才笑笑出去。

吳昊轉頭看着自己弟弟的笑容，這那是剛才那個窩在他懷裏告狀的臭小子。

吳李“………”大哥好兇。

吳昊坐下就這麽看着他，眼底全是憤怒和無奈。

“…大哥……我餓……”那個鴿子湯還沒喝完呢，等會要涼了。

吳昊看着沒出息的弟弟，瞅着飯盒裏的湯雙眼發光，嘴巴還吧唧吧唧像追着奶喝的幼兒。

“就知道吃，吃了又不長腦子”浪費了鴿子湯，吳昊說着又開始喂他喝。

“大哥，你怎麽知道我住院了？”吳李問道。

“我本來想給你們一個驚喜，結果到樓下聽到鄰居說，你們給了我一個驚吓”吳昊把事情又給吳李講了一遍。

“那你見到媽媽了？”吳李低着頭。

“還沒有，說是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吳昊揉了揉他的頭發“壯壯，這次只是個教訓，出院以後把這種關系斷的幹幹淨淨，不然我就把你送到部隊去，讓你再也見不到他”吳昊畢竟是個軍人，思想細膩，知道哪裏是人的軟肋。

果然吳李還想反駁，聽到後就蔫了下去。

“大哥…”

“沒用，張嘴”吳昊喂完湯以後哄着吳李睡着起身去了另一個病房。

“昊昊？你回來了？”宋媽媽先看到了吳昊，很是驚喜。

“幹媽，媽”吳昊上前和宋媽媽擁抱了一下，然後低身又摟了摟病床上的吳媽媽。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吳媽媽看着自己大兒子，滿臉的慰藉。

“我昨天就到了，先去報道才過來”吳昊扶着宋媽媽坐着，又拿走了吳媽媽病床上放的平板“少看會這個，對眼睛不好”

“我們沒看多久，閑着無聊看看這些解解悶罷了”吳媽媽笑着。

“幹媽，媽，壯壯的事我知道了”吳昊觀察着倆人的表情，不出意外，都是滿眼的哀愁“你們以後少操點心，把自己的店看好，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處理。”

“我知道”吳媽媽嘆了口氣轉移了話題“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恩，不走了，以後就在市區了”吳昊握着吳媽媽的手，“媽，我知道你們生氣，但是也要愛惜自己的身體，我已經是頂天立地的男人了，以後我來守護你們”

“我們的昊昊長大了”宋媽媽開心的說道“是呀，以後就交給昊昊去管吧，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

“罷了，我也不想操心了”吳媽媽嘆了口氣“臭小子到現在都不敢來看我，沒良心的家夥”

吳昊聽到這話有些意外，以為都已經知道了吳李住院的事情“媽，我要給你說件事”

吳媽媽看着他，宋媽媽也沒了笑容。

“壯壯住院了，被爸爸打的”吳昊把事情說了出來，總歸是瞞不住的。

“我就知道”吳媽媽輕笑一聲“你爸爸的性格，應該會很嚴重吧，不然也不會打到住院”

“只是骨折了而已，其它都好，慢慢養着就行”吳昊大略的說了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