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罪

第19章

第二天四人醒來已經中午了。

喬嘉琰“……”

吳李“………”

“怎麽了？”一直盯着我看什麽？喬嘉琰有點哭笑不得。

“你的寶貝肚子都快餓扁了”吳李拉着喬嘉琰的手摸了摸扁扁的肚皮，“現在必須吃點手抓肉才能補回來”

“呵呵，還真是，你先躺會，我去要飯”喬嘉琰起身準備穿衣服。

“我也一起去，睡夠了，腰酸背痛的”吳李伸了個懶腰挂在喬嘉琰背上。

“好吧，要不我給你揉揉？”喬嘉琰就着姿勢把褲子穿好，把樹袋熊放在床上，吳李雙腿往喬嘉琰肩膀上一搭“給你的寶貝穿褲子，嘿嘿”

“………”大清早的，這種姿勢，真的是…

“我不想要，穿褲子”吳李搖了搖頭，催促着喬嘉琰給他穿褲子，自己懶得動彈。

“穿穿穿…”喬嘉琰伺候着穿完褲子，衣服。順便還伺候着刷牙洗臉，倆人收拾完畢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

“叮”

“吳李，我先走了，就不給你當面打招呼了，昨天對不起，給你帶來麻煩，我會記得我說過的話，你要好好保重，如果明年考到北京。記得來找我”信息是張宇航發的，他不想當面去道別。

“誰呀？”喬嘉琰問到。

“學長。告訴我他先走了”吳李把手機遞過去給喬嘉琰看。

“我不看，走吧，中午吃手抓肉嗎？”喬嘉琰岔開話題。

“嗯，還有抓飯”吳李開心的屁颠跟在喬嘉琰後邊。

“哈哈哈哈”這笑聲是程厲，宋寧，吳李三人發出的。

“哎，你們有沒有公德心了，別笑了行不行”喬嘉琰覺得太他媽丢人了，剛才吃抓飯的時候拿過來四份抓飯，他看着沒筷子，也沒有給勺子，想着是抓飯嘛，肯定就是手抓着吃的，然後自己就先抓着吃起來了。其它三人回來看到他就開始哄堂大笑。宋寧手裏還拿着四個勺子……

“正好，手抓肉來了…來來來…阿達西，手抓肉嘛吃給，這個樣子吃……”宋寧一邊瘋狂大笑一邊有模有樣的學着喬嘉琰吃抓飯的樣子給大家看。

“哈哈哈哈”

喬嘉琰“………”寶貝，你也笑我？

吳李感受到了喬嘉琰的目光，稍微收斂了一點點笑容，真的只是一點點“哈哈…那個…那個…我…那個……”哈哈哈哈，先讓我笑完好不好。

喬嘉琰“……”

“好了。不笑了”程厲拿出手機假裝自拍，事實上是在給喬嘉琰拍。剛才手抓着吃抓飯，臉上很多米粒……

“手機拿過來”喬嘉琰手一伸。

“……”你怎麽知道“等着吧”說完便跑的遠遠的。

“來”吳李把喬嘉琰的臉板過來拿着濕巾把米粒全部擦幹淨“好了，這也沒什麽好丢人的，下次吃的時候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吳李安慰道。

“還是我寶貝最疼我”喬嘉琰湊過去親了一下。

“額…額…”宋寧在一旁做出嘔吐狀。真惡心。

吳李“………”

喬嘉琰“………”

下午的時候四人開始出發去薰衣草莊園，

紫色夢幻般的薰衣草，總是和浪漫、愛情融為一體。人們對薰衣草的向往，大多在普羅旺斯。而新疆伊犁的霍城，是東方普羅旺斯。

“哇噻，好漂亮呀”程厲看着眼前香薰的世界，在這裏邂逅最美的薰衣草海洋，滿足關于紫色浪漫的一起幻想，讓靈魂在紫色芬芳裏徜徉。

“那邊可以拍照，我們過去拍照，然後再去做精油”宋寧指了指莊園旁邊拍照的地方。

“你們兩個過來”宋寧喊了一聲吳李和喬嘉琰“你們對照着這個形狀，擺出動作”是一對情侶親吻的相框，中間是镂空得。

吳李搖搖頭拒絕，喬嘉琰也拒絕，這動作太lou了。

宋寧………

“寶貝，過來”喬嘉琰喊了一聲吳李。

吳李有些不好意思，周圍還有其它游客。

“寧寧，程厲，過來”喬嘉琰繼續喊到。

喬嘉琰帶着吳李走在薰衣草中間，蹲下身讓吳李坐在他肩膀上，一下把人扛起來。吳李下意識摟緊了他的脖子。

“寶貝，別怕”喬嘉琰安慰道“寧寧幫我拍張照”說完轉身背對着宋寧，手拉着吳李的手，吳李坐在他肩膀上，微微轉頭看着他，喬嘉琰仰着頭也注視着吳李，倆人相視而笑。畫面定格。

“好浪漫啊，”宋寧羨慕着倆個人的愛情“天哪我都快被虐死了，時時刻刻吃狗糧”

“你想來嗎？”程厲問宋寧“我來扛你”

“不要，這是和喜歡的人才能做的事，我又不喜歡你”宋寧撇了撇嘴。

程厲“………”我也沒說喜歡你呀。

四人又逛了一會，去做精油，做完精油四人開車找地方住了下來。

“這裏環境真不錯呀”程厲每道一個地方都要誇一句。

“今天有點熱，等下去買西瓜吃”宋寧看着吳李“你去吧，太熱了”

“好，你先上去休息，等下買好了打電話給你”吳李想問程厲去不去。結果他也跟着宋寧回了房間。

“走吧，先去房間把東西放下”喬嘉琰拿起背包帶着人上了樓。

“開心嗎？”吳李躺在床上問喬嘉琰“本來想帶你再去看看世界魔鬼城和賽裏木湖的，但是時間來不及了”因為高三要提前開課。

“已經很開心了，你陪我走過的每一個地方我都會牢牢記住”喬嘉琰壓在他身上。

“嗯，等以後我大學了，你就帶我去江南小鎮，重慶火鍋，上海東方明珠，港澳臺統統走一遍，吃一遍”想想都開心。

“…好”喬嘉琰低頭親了親“你帶上我，我帶上錢”

“嘿嘿，嗯嗯”吳李摟着他脖子“對了，你想考哪裏的大學？”

喬嘉琰從他身上下來并躺在床上“我還沒想好”他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你呢？你想好了？”

“想好了，我要看北京或者天津的？”吳李側着身看着他。

一聽是北京的喬嘉琰臉色瞬間黑了下來“為什麽想去北京？”

吳李一聽口氣就知道喬嘉琰有點不開心“我不是因為學長才去的，我早想考那邊的學校”吳李用食指描繪着喬嘉琰的輪廓“因為我選的是酒店管理，我查過了，那邊的學校比較好。”所以我想去。

“那…那你有沒有想過出國？”喬嘉琰還是想問問他，願不願意。

“出國？”吳李有些意外，“我不想去，一個不熟悉的人，不熟悉的地方，我怕生”

“怎麽？你要出國嗎？”吳李心低隐隐有些不安。

“沒有，我就問問。”喬嘉琰把人抱在自己身上，“确實太遠了，不适合你，就待在國內吧”這樣就算我回來了你不見我。我還能找到你。

“嗯”吳李還是照樣趴在他身上，心裏确已經有了答案。喬嘉琰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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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又在薰衣草莊園玩了幾天就結束了這次的旅行。回來的路上吳李躺在喬嘉琰腿上，閉着眼睛想着他和喬嘉琰的點點滴滴。

從認識到熟悉，再到戀愛，最後把自己給了喬嘉琰。每個細節他都記得，發生在他們之間的每件事他都依稀可見。喬嘉琰要走了，那我呢？我怎麽辦？和他一起出國？呵呵，根本不可能的事。

回到市區以後喬嘉琰也沒提跟他回去的事。打了招呼就和宋寧回了家裏。

“怎麽了？”一路上沒說過一句話，宋寧和程厲以為倆人又開始鬧別扭了。

“沒什麽，可能有點暈車”吳李行不在焉的看着電視發呆。

“沒什麽回來蔫了吧唧的，等會幹媽回來看到又以為在外邊受了什麽委屈呢”宋寧繼續問他“是不是喬嘉琰給你說什麽了？”

“嗯？說什麽？”吳李抓住了重點“你知道什麽？”

“我…我不知道”宋寧有些慌亂的逃避了他的眼神。

“寧寧，你從來都不對我撒謊的”你肯定知道什麽。

“行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宋寧糾結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他。“是不是喬嘉琰要出國？”

“他和你說過？還說了什麽？”吳李繼續追問着。

“你知道他是誰嗎？”宋寧試探道。

“嗯？什麽誰呀，喬嘉琰呀。難不成…”吳李忽然想到。來自上海的，姓喬。

“對，他是喬森華的兒子，喬森華是他的爸爸”宋寧雖說沒有出過新疆，但是網上電視上經常報道喬森華的新聞。

喬森華，上海人，上海市私企一把手，資産過百億，在北上廣更是有很多上市公司。同時還兼着外貿，國外也有資産。給國家也帶來了很多利益，國際上算的上是個人物。

呵呵，吳李在心裏自嘲一聲，原來是個大財主家的兒子呀。

“我也是上次經過程哥的住所聽到了，那時候他們喝多了，我站在蒙古包外聽到了”其實是聽到了他們在說你，以為是在背後說壞話，卻聽到他們讨論這個。

“嗯”吳李一下子感覺好累。

“那你…他出國了你怎麽辦？”宋寧也有些疲憊。

“讓他走呗，還能怎麽辦”我總不能耽誤人家的前程不是。

那天過後，宋寧也默契的沒有再提過這事。開學的時候還是那些熟悉的同學，只不過換了個班級而已。

“同學們，開學已經一個月了，俗話說的好，高三不努力，大學隔壁，所以你們要努力抓緊時間學習，學習。再學習。當然也要合計安排時間，不能把身體學垮了”老張還是他們的班主任，從高一帶到了高三，也算是有始有終了。

“這次月考成績出來了，大家都把試卷看一下，英語是門很重要的功課，不能大意…”英語老師在講臺上講着試卷的幾個重點問題。

“吳李，你來翻譯一下第二大題的最後一個句子”英語老師叫吳李回答問題，吳李正在發愣，根本沒注意到“吳李！上課時間發什麽呆？”英語老是敲了一下桌子。

喬嘉琰用胳膊肘推了一下吳李“怎麽了？老師叫你回答問題”

“嗯？啊…那個…”吳李有些無措的站起來，嘴裏也不知道說什麽。

“有些同學不玩以為自己學習成績好就掉以輕心…”英語老師批評了一頓吳李才又開始講課。

“你怎麽了？不舒服嗎？”喬嘉琰關心道“是不是肚子餓了？”

“沒事。就是有點走神了，聽課吧”吳李低着頭看書也沒再搭話。

喬嘉琰皺了皺眉，眼神一暗，但也沒有再追問。

下課以後吳李去了辦公室交資料，喬嘉琰還在教室等他。

“寧寧，吳李怎麽了？今天怎麽老走神”被數學老師也批評了一頓。

“啊…沒事吧，可能昨晚沒休息好吧”你都不知道我從那知道。

“噢…”喬嘉琰也并沒多問。

“寧寧，吳李讓我幫他給你說一聲，他有事先回宿舍了，東西讓你收拾好給我帶回去”舍友過來幫吳李拿東西。

宋寧看了眼喬嘉琰，把吳李的東西收拾好給了他的舍友。“那個，喬嘉琰，要沒事我也先走了，你早點回去吧”說完趕緊出了教室，媽呀，氣場太吓人了。

“啪”一聲，喬嘉琰踢了一腳前邊的桌子，把手裏的鉛筆折成兩段。行啊，躲着我。好，真是太好了。喬嘉琰覺得他都快被氣七竅生煙了，自己不就是提了一下出國嗎，就這樣了，平時白疼他了。

日子就這麽不鹹不淡的過着，轉眼盛夏時節已經變成了寒冬臘月。一年了，他來新疆一年了，和吳李談了也一年。

自從上次吳李躲着他以後，倆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就少之又少，他去問過，為什麽要躲着自己，吳李說，自己學習太緊張了，并沒有躲他。喊他去出租房裏，吳李也是推推辭辭不肯去，實在推不過去，回去了就睡了，不和他多交談。快元旦了。又新的一年。

“元旦晚會的節目單做好沒有？”老張在辦公室問正在幫忙整理資料的吳李。

“做好了，一個大合唱，一個獨唱，女生那邊還有爵士舞和一個小品”吳李回答道。

“嗯，獨唱是你自己的吧？”老張笑眯眯看着他“不錯，我的學生就該像你這樣多才多藝，學習還好”

“謝謝老師，高三了我也不想給自己留遺憾，況且，我唱歌真的很好聽的”說不定還能給班級拿個獎什麽的呢。

“好好好，那你趕緊去練習吧，這裏我整理就行了，對了，注意休息啊”老張看着瘦瘦的吳李，怕累到了。

“知道了老師，謝謝，那我走了”吳李放下手中的資料出了辦公室。

“壯壯”宋寧拿着一串冰糖葫蘆在走廊等他。

“不是讓你不用等我嗎”吳李接過去來開始認真吃。

“你個喬嘉琰怎麽回事？”宋寧還是很關心。“這開學到現在，我看你倆不冷不熱的，我和程哥都為你們着急。”

“沒什麽，就是太忙了，我怕考不上北京的學校，所以得抓緊時間學習”我的努力學習賺錢，這樣才能配的上他。

“好吧，晚上吃什麽？”宋寧也不再繼續追問。

“嗯…最近有沒有新開的什麽店？”吳李已經把手裏的糖葫蘆吃了一大半“哎，去吃火鍋吧，天氣冷。吃了暖和。”

“行，走吧”宋寧走了一會又道“要不把喬嘉琰和程和也叫上吧？”

“算了吧，我們自己去了就行。”

“成，你是大爺，你說了算”

“我是你哥…哎呦……疼疼”吳李被宋寧擰着耳朵連連叫慘。

而另一邊喬嘉琰也被程厲拖着去吃火鍋。

“哎，松開，別動手動腳的”喬嘉琰很嫌棄的看着程厲撒潑一樣挽着他胳膊，就是不撒手。

“不行，陪我去吃火鍋，冬天和火鍋更配喲”說好的買單呢。

“你放開，不然我現在就回去”喬嘉琰危險的眯起眼睛。

“這就放開”還不忘給他衣服拉展一下“真的不用叫吳李嗎？”看着你很想他嘛。

喬嘉琰搖了搖頭“不叫了，你沒看到他是故意躲着我嗎？”喬嘉琰嘆了口氣繼續道“他心裏有事，不想和我說。”

“唉，不提了，走吧”程厲拿起車鑰匙“還是我們常去的那家，哪兒的服務員長的真漂亮…”

這邊宋寧和吳李已經開始吃了，吳李背對着門口，當宋寧看見喬嘉琰和程厲進來的時候嘴巴正好吃個牛肉丸，成O型。

“哎，看，你的寶貝兒也在”程厲也是先看到了宋寧，那另一個不用想也是吳李了“聽我的沒錯吧，多出來逛逛還是能撿到寶的”

喬嘉琰“………”又不是你的寶，瞎激動個屁呀。

程厲也不管身後的喬嘉琰跑過去在吳李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哈喽”

“啊……”吳李被吓一跳，嘴裏也吃着個牛肉丸，怎麽辦。燙嘴。“……”吳李趕緊把嘴裏的牛肉丸吐掉，但是嘴唇還是被燙的直“嘶…嘶”

身後的喬嘉琰看見了瞪了一眼程厲，連忙拿過去一杯涼水讓吳李喝。

程厲“……”關我什麽事呀。要怪就怪牛肉丸。

“沒事吧？怎麽這麽不小心？”喬嘉琰接過吳李喝完的涼水，輕聲細語的說“這種東西以後少吃點，嘴巴張開我看看”

宋寧挪了挪位置讓程厲坐過去，兩人自動屏蔽可對面的人，開始專心吃火鍋。真香。

“沒事，已經不疼了”吳李把臉從喬嘉琰手中挪出來，“你們怎麽會來這？”

程厲很負責任講了一遍過程，“所以就來了，沒想到能碰到你們倆”

“我們也是臨時決定的”不是不叫你們，宋寧：機智如我。

“冬天容易上火，還吃紅鍋？”喬嘉琰眼裏只有吳李一個人。“過敏了怎麽辦？”

吳李心裏酸酸的，但是沒表現出來“我吃的少，我吃的三鮮的”碗裏的牛肉丸子是剛從紅鍋裏撈的一個。

“嗯，吃吧”喬嘉琰滿意得點點頭，自己對吃的不講究，他下午吃了食堂的飯也不覺得餓，一直給吳李夾菜，自己才吃了幾口。

平時吳李的手機很少有人打電話，今天卻例外，室友打電話找他回去。

“喂？”

“吳李，宿舍今晚有事，你現在在哪？能方便回來嗎？”舍友

“什麽事呀？”吳李心想這智商，。這種爛借口都能想出來。

“那個什麽…你回來再說吧，電話了不方便說，快點，大家都等你呢。”舍友說完就挂了電話。

“怎麽了？”喬嘉琰其實聽到了，連和我多待一會都不願意了。

“沒事，宿舍有事我得回去一趟”吳李開始穿衣服準備走。

宋寧和程厲都愣在哪兒，吳李什麽時候因為這種小事情，提前離開的。明顯就是随便找的借口。

“你們三好好吃，下次再一起，我先走了”說完看着喬嘉琰“喬嘉琰，讓我一下，我出去”因為坐的隔間，兩人坐的是沙發。喬嘉琰起身讓他出去。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喬嘉琰拉住了他的手。

“火鍋還沒吃完”我就那麽讓你見不得嗎？

“不吃了，我吃飽了，你慢慢吃吧”吳李抽出手也沒回頭往前走走去。

“啪…”一聲，喬嘉琰把一個玻璃杯打碎在了地上。

“怎麽回事？手沒事吧”程厲指責着他。

吳李聽到聲音腳下頓了一下，并沒有回頭。嘉琰，對不起。他頭也不回的出了門，在寒冷的冬夜，他一路奔跑，直到跑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才停下來。

“啊……啊……啊……”他對着空無一人的公園大聲喊着發洩。他想大聲告訴全世界，喬嘉琰是他的，他想和他過一輩子，他想…他想和喬嘉琰在一起。他想每天睜眼就能見到喬嘉琰。他不想和喬嘉琰分開，他不想讓喬嘉琰出國，出國了就等于分手了，他不想......

吳李哭的稀裏嘩啦，淚水在冰涼的臉上滑落的越來越快。